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人要孔有德的命
等這酒喝完,怕是連命都要賣給她了吧?
雖說這女人極美,可許安也不是看到美女就會昏頭的傻瓜。搖搖頭,許安將酒杯放了下來。
許安的不合作讓這名少婦略有些不耐,但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微微一笑,少婦對她身邊的那名嬌俏侍女點頭示意。這名名叫蘭兒的侍女表情淡然蓮步輕舞來到許安身側。白玉般的小手拿起酒杯,蘭兒淺笑著遞到許安麵前:“大人為國操勞苦心竭力,小女子敬佩不已。大人,小女子代表天下百姓敬您一杯。”
“好了,勿須如此。”不耐煩的揮揮手,許安對這些人的美人計已經厭倦了。站起身,許安拱拱手:“許安在軍中還是諸多瑣事,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這位娘子有事就說,沒事許安就走了。”
“這……”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少婦有些無力。她在大明混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軟硬不吃的人。無奈,少婦隻能扶額苦笑兩聲:“既然大人這麽說,奴家哪還敢耽擱?那奴家就老實說吧!奴家姓田,單名一個瑤字。在江南小有些產業。此次冒險來找大人,隻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在江南小有些產業?怕是產業大的不得了吧!許安冷笑。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說說看吧。喊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個……”真要開口說,名叫田瑤的少婦卻有些猶豫了。不知道想到什麽,田瑤眼睛微微紅了。拿手絹擦去眼淚又掩在麵前,田瑤抽泣著哽咽道:“還請大人知道,奴家在江南不過是一個小小商戶。平日裏小心翼翼賺些體己錢,一向安分守己。可奴家有個兒子卻讓奴家操碎了心,前些日子他在杭州得罪了一個大人物被拘了起來。奴家想救回兒子,但是那人卻要求奴家來這裏辦一件事。若是辦成了那一切好,若是不成……那奴家唯一的骨頭可就……”
說到這裏,田瑤再忍不住眼淚大滴的流下來。轉過身背著許安。田瑤消瘦的肩膀劇烈聳動著。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原來不是你找我,而是另有其人要求你來,想讓我幫她辦一件事?”許安很快理清了思路,沒想到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看樣子這女人被逼的很慘啊。估計背後那人打的怕是要她獻身的想法。不然的話,她一個弱女子憑什麽讓許安答應某些可能很過分的要求。
“就是如此。大人,還請幫幫奴家。”田瑤轉過身來,滿臉淚痕惹人憐愛。
許安確定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雖說她不一定會按照背後那人的要求奉獻出自己,但玩玩曖昧耍弄下技巧讓男人色魂與授還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許安會中招麽?很明顯不太可能。
對於美麗的女人,許安抱著一種純欣賞的態度。他來自後世一夫一妻製度的世界,思想和當代的這些人有很大的差別。就算許安現在已經不止一個女人,但無論如何在控製力和控製欲上都要強許多倍。更不要提現在是一個極為關鍵要緊的時刻,許安膽量再大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冒險。
不過說到正事。許安自然不會還像剛才那樣板著臉。畢竟這女人也是被逼的不是?許安可以無視她的誘惑卻不能避免心軟。
正顏看著田瑤,許安歎了口氣:“說吧,到底是什麽事?如果能幫上忙的,我不會拒絕。”
“奴家多謝大人。”感激的連連躬身,田瑤擦擦眼淚這才說道:“奴家不知道那人身份,隻知道他權勢極重。出事之後奴家去找了杭州知府,哪想救連堂堂知府也拿那人沒有辦法。那人威脅說要將奴家獨子處死,奴家無奈隻能聽從他的要挾。許大人!奴家是被逼的,請大人明察啊。”
“說!到底是什麽事?”許安有些不耐煩了,這女人怎麽這麽囉嗦?難道還怕他許安時候找麻煩不成?
“這個……先請許大人息怒。”抬起頭小心看看許安。田瑤銀牙細咬輕聲道:“許大人對戰韃子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那人希望許大人今後在遇見韃子恭順王孔有德的時候能夠饒恕他的性命。若是許大人能放過孔有德,那人承諾定有厚報。”
“什麽?放過孔有德?憑什麽!”聽到許安大吃一驚猛然站起來,滿臉愕然看著田瑤,許安不敢置信。
像孔有德這樣的大漢奸大叛徒。大明居然還有人希望保住他?為什麽!難道韃子對大明的滲透已經進入了江南嗎?還是說孔有德那個家夥暗中和大明某些人還有聯係?話說他們憑什麽就認為許安會聽一個女人的請求呢?孔有德是韃子堂堂的恭順王、漢軍旗三王之一,這樣的人怎麽能放過?
“這位娘子。你在開玩笑是不是?”許安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表情嚴肅盯著田瑤再三確認。
“奴家怎敢說謊?再說事關奴家獨子,奴家又怎能說謊?”苦笑著,田瑤也知道她所說的內容對許安是多麽的震撼。但是跟許安考慮的不同,田瑤認為許安還是會答應的。畢竟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田瑤已經決定付出她所有財產的大半。相信這麽一大比客觀的數目足以讓任何人動心。
再說了,不就是放過一個孔有德麽?又不是讓許安打敗仗。
隻要許安打敗韃子後繞過孔有德的性命就行了,這件事不是很簡單麽?在田瑤看來放過一個孔有德就能得到如此大的好處,這件事絕對沒有人會拒絕。
隻可惜,許安就不是那個‘絕對’。
站起身,許安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這趟來得實在是虧大了,想不到竟然會碰上這樣腦殘的事情。自己在前線用性命去拚搏,後方卻還有人在搗亂在扯後腿!這算什麽?戰士們的犧牲還有什麽意義?
真是一件操蛋的事!許安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髒話。
“許大人!許大人!您這是……”田瑤愕然,不明白許安為什麽會做出這種不禮貌的行為。話說不就是一個孔有德麽?值得這樣翻臉啊?多大的事兒真是,這許安果然是一個不解風情的莽夫!
“喪女不知亡國恨!話不投機半句多!”表情冷硬丟下這麽一句話,許安轉身就走。
“你……”田瑤大怒。
別說大怒了,就是翻臉又如何?許安會怕麽?
在門外姚俊和孔遊驚異的目光中,許安推開門走了出來。示意二人跟上,許安重重踏著樓梯走了下去。
孔有德,許安是殺定了!對於這樣的漢奸叛徒,許安說什麽都不會饒過的。別說是一個商女或者什麽隱在幕後不敢露頭的小人,就算是崇禎親口說項又如何?話說回來,崇禎比許安更加想殺孔有德吧?這次尚可喜的腦袋遞上去,不知道崇禎會高興成什麽樣子。士為知己者死,有崇禎、盧象升還有孫承宗的支持愛護,許安什麽都不怕什麽都敢做。別的魑魅魍魎,來找麻煩就是找死!
頭也不回,許安很快走下了樓。聽到後麵傳來踏踏的腳步聲,許安知道那個叫田瑤的女人還不死心。但是哪又怎麽樣呢!她憑什麽讓許安改變注意?以為錢多就了不起啊,許安瞧不上。
“許大人!許大人,慢些走!”田瑤裹著小腳走的很艱難,見許安越走越遠她臉色也越發難看。
眼見追不上了,田瑤忽然大聲尖叫起來:“許安!我堂姐是田貴妃!田國舅是我的二叔!你若是敢就這麽走了,我發誓一定會讓我堂姐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不過一個小小武官,你信不信我讓你失去一切一無所有!聽到沒有!你若是敢走出這個門,我田瑤發誓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是麽?那我等著那一天!”冷冷一笑,許安回頭搖了搖手指:“這位夫人,對於你以及你兒子的遭遇,我很遺憾。但是這樣就想讓我做出違背本心的事情,很抱歉不可能!既然你堂姐是田貴妃,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幫到你的忙。你還是找她去吧,許安就不奉陪了!告辭,不送!”
說完,許安昂然走出酒樓大門。
“許安……”
聽著酒樓內暴躁的尖叫聲,許安表情淡然。話說回來這件事真就像田瑤所講述的那樣麽?不見得吧!
既然她堂姐是田貴妃,那究竟是什麽人能夠讓她逼於無奈來求自己幫忙?真的是他的兒子出了事?還是說一切都隻是這個田瑤的借口?許安不知道,也不屑去想。總之他是不會放過孔有德的,也不會答應這個田瑤的要求。不管怎麽說事情就這樣了,田瑤要報複就盡管來吧!
聽完許安得述說,姚俊氣憤不已:“大人,您做的好!這種人就該這麽對付,憑什麽聽她的話!哼!孔有德,下次讓我碰上一定斬下他的狗頭。”
淡淡一笑,許安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孔遊,孔遊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見許安看過來,孔遊皺著眉頭道:“大人!提起田貴妃和田國丈,孔遊想到了一件事情。今天這件事,也許和那些人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