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伏擊韃子欲全殲
……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好手段!”
細細沉吟一陣,章秉國一拍腦袋。滿臉驚喜的看著許安,章秉國豎起大拇指:“真是好主意!大人,這短短十六個字卻是道出了以少打多的真諦啊!有了這主意,咱們在這敵後可什麽都不怕了!”
“沒錯!大人竟然想出這麽秒的主意,老樊佩服。”樊胡子也是笑著點點頭,站起來給許安倒了杯酒。
“嗬嗬……就這麽做吧!”一飲而盡,許安從溫泉裏走了出來。穿好衣服,許安對二人道:“總之一定要搞好和鄉親們的關係,他們才是我們在敵後最大的屏障。在鄉親們的幫助下,再多的韃子我們也不怕。我們劫了韃子的糧,相信韃子很快就要過來搜查。到時候,再給韃子一點厲害嚐嚐!”
“是!”
“大人,遵命。”
兩人肅然遵命,眼睛裏一絲殺意卻越燒越旺。
殺韃子,哪怕是死也不會退縮。
…………
經曆過死亡與傷病,度過無數的艱難與險阻,不知不覺許安的無常軍再次開張了。經過保定一役,許安手下原本隻剩下幾十名兄弟。雖說都是大浪掏出來的精英,但是人數的劣勢卻是許安現在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索性許安並非孤立無援。保定北麵沒能離開的無數百姓就是許安最強大的援軍。在冒險劫了韃子的糧草之後。許安利用糧食和附近的鄉親搞好了關係。給百姓活路,保護百姓的安全,總歸讓鄉親們重新建立起了對大明的信任。
於是經過篩選,又有百餘名年輕人加入了許安的隊伍。哪怕依舊是拿著鋤頭鐮刀,但無常軍的人數總算是慢慢變得充足了。
這一次,許安再不會拿兄弟們的性命冒險了。之前是萬不得已,現在許安卻是占據了主動。許安不是那種惡劣的拿兄弟的性命給自己賺功勳的混蛋,對他們的性命許安比他們自己還要珍惜。
殺韃子也要講究技巧不是?拿人命去拚可不算本事。
“都給我埋伏好了!若是被韃子發現,小心我給你們好看!都快藏好,韃子要來了!”
埋伏在一個小山包上。許安有些緊張。
看看旁邊一個個滿臉緊張卻躍躍欲試的新兵,再看看前方的大路上已經騰起了煙霧,許安知道新的戰鬥就要開始了。那煙霧是大規模的騎兵走動才能造出的效果,略微一看大概五六十人。如今許安就要靠手下這幾十個老兵以及百餘新兵來解決這些人。讓一點點的給韃子一些厲害嚐嚐。
遊擊戰的真諦就是‘磨’,磨韃子的人數也磨韃子的精神。一點點一點點將韃子磨的粉碎,讓韃子瘋狂。
那首先,就從下麵這群人開始!
韃子越來越近了,已經能夠看到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騎兵比步兵難對付,但是某些時候卻又要好對付。許安小心的從一個個兄弟身後走過,不停的對每一個緊張的兄弟叮囑著:“小心了!都給我把武器握緊,隨時隨地聽從命令!隻要我一聲吼,兄弟們就一齊衝下去栽了那些混蛋!聽到沒有!”
“韃子也是人,一刀下去也能砍死!別忘了咱們之前弄的陷阱。一定能給韃子一點厲害嚐嚐。”說著,許安找到一個灌木叢扒了下來。
寒冬裏的大風無比凜冽,許安一行人縮在外麵更是感覺如刀割一般。風刮在臉上卻好像透入骨髓,整個人的身體連血液一起都被冰凍起來。許安隻感覺呼出的氣也是冷的,好像要結冰。
“這樣的天氣裏殺敵,實在不是什麽好主意。希望兄弟們的毅力可以戰勝寒冷,希望這夥韃子不要出乎我的意料。”許安暗暗嘀咕著,眼睛則死死瞧著這夥越來越近的敵人。
領頭的那人穿著厚厚的大棉襖,頭上則是一頂瓜皮帽子;雙手縮在一起,這人連馬韁也放了下來。任由馬匹自己朝前走。幾乎所有的韃子都蜷縮成了一團。別說戒備了,武器什麽的一都遠遠掛在馬屁股上。
“呼……”許安鬆了一口氣,對戰勝這些人有了更大的把握。
韃子對這附近的搜索越來越嚴密,三天過去已經有四撥韃子從許安眼前走過了。許安放過了前三波人數多的,這一次卻是無論如何也要吃下去。這些人人數不多。而且完全沒有防備,不吃下去實在對不起自己。
一則為了鼓舞士氣。二則為了給兄弟們給鄉親們以信心,三則也是讓韃子知道一點許安的厲害!
就算不為這些,僅為了奪來這幾十匹馬也夠許安出手了。遊擊戰,行動力是關鍵。
韃子越來越近了,馬蹄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漸漸的,這夥韃子進入了無常軍的埋伏圈。
“一!”韃子頭領從許安的麵前走過,許安
低喝了一聲。
“二!”第二、三排的韃子也緩緩走過去,許安的手握緊了武器。
“三……”緩緩吐出這個字,許安的眼睛看向一邊的一個兄弟。對他點點頭,許安大聲吼了出來
“殺!”
“殺!”
“殺!”
隨著許安的一聲大吼,無數的兄弟從埋伏處跳了出來。
幾乎在同時,許安身邊的那人猛然扯緊了他手裏的繩子。隻看著‘索索’的聲音一響,被驚嚇住的韃子腳下出現了數條手臂粗的麻繩!麻繩出現的毫無預兆,數名韃子眼睜睜看著坐騎狠狠拌了上去。
“敵襲……啊……”
驚恐的叫喊沒能說完。領頭這人一頭栽了下去。他雙手雙腳都沒坐穩。這一下可是摔的慘了。他的雙手縮在袖子裏沒能及時拿出來,結果這一下竟是手肘猛然與地麵撞擊。隻聽見輕微的‘哢嚓’一聲,他的手臂變成了一個詭異的形態。白骨都刺了出來,可憐的這人隻感覺劇烈的疼痛眼睛都凸了出來。
而禍不單行的是,他的坐騎被繩子一絆站立不穩了。後麵的馬匹刹車不及直撞上來,這匹馬嘶鳴一聲栽倒在地。馬頭狠狠的撞在這人的身上,無比的重量和撞擊力將這人的胸腔直接撞塌……
“殺呀!”
戰鬥這才剛剛開始,無數的無常軍戰士從山坡衝了下來。他們手裏拿著武器拿著繩索,帶著無比的氣勢衝向了慌亂中的韃子騎兵。一個一個的韃子在反應不及的時候被繩子套出了頭,然後被狠狠從馬上扯了下去。
“殺!”
一個韃子還沒能爬起來。後麵卻是一杆長槍從他背後刺穿。鋒利的槍頭直穿透他的心髒,這韃子卻掙紮著滿臉瘋狂。他大吼著從腰上取出彎刀,但是不妨旁邊又是一杆槍刺來,直刺穿他的喉嚨……
“呃……呃……”為什麽不與我堂堂正正的戰鬥?悲憤的韃子嘶吼著。最終卻隻能憋屈的失去生命。
“殺!”
一個韃子沒有被絆馬索絆倒,縮在隊伍中間的他反應也比其他的韃子要快。見遭遇埋伏,這個韃子獰笑著舉起彎刀砍斷飛來的繩索。馬韁一扯,這韃子衝著眼前最近的一個敵人衝了過去。
“哼!找死!”
韃子的目標竟然是樊胡子,獨臂的樊胡子這一次也參與了戰鬥。
麵對氣勢洶洶的韃子,樊胡子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右臂袖子空蕩蕩的,左手則握著那把厚重的斬馬刀。微微眯著眼睛,樊胡子死死盯著韃子奔馳而來。韃子騎在馬上高舉起彎刀,樊胡子則大吼一聲衝韃子撲了過去。
‘嘭’的一聲,兩人身形交錯而過。韃子的彎刀斬在了斬馬刀的刀背上。火花四濺卻沒能對樊胡子造成任何傷害。
‘哢嚓……’
在韃子愕然的目光中,他**坐騎的兩條前腿忽然從關節處斷了下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樊胡子砍斷了雙腿,戰馬嘶鳴一聲狠狠的栽倒在地。
“混蛋!”怒罵著,韃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樊胡子,這名韃子不依不饒再次衝了上去。
‘嗆!’
‘嘭!’
‘嗆……’
兩個人交戰數回合,獨臂的樊胡子竟然抵擋住了韃子的進攻。不知道為什麽,樊胡子似乎比以前更加強大了。也許是經曆過死亡讓樊胡子無所畏懼,總之樊胡子比起過去更加的厲害,單獨一隻手反而將這名韃子打的狼狽不堪。
劈裏啪啦又是幾招過去,韃子已經氣喘籲籲。
“混蛋!”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一個隻有一隻手的漢人被逼到這個地步。這個漢人打仗太無恥了,完全就是一副以傷換傷、以命抵命的架勢!這樣的人誰敢惹?偏偏他的兵器又長讓韃子無可奈何。哪怕是想同歸於盡也要能靠近才行,總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換那混蛋受傷吧?
兩個人戰的如火如荼,旁邊的戰鬥卻是幾近完結。
百餘名無常軍戰士將幾十個韃子死死的包圍住,前期的陷阱也給韃子造成了極大的混亂和傷害。韃子失去了速度和衝擊力。被包圍著更是逃也逃不出去。這些該死的漢軍一個個都不要臉,那麽多人欺負一個實在太不要臉了。看著一個個韃子被十數人包圍著斬殺掉。其餘的韃子則膽寒了!
“快跑啊!”大叫著,一個韃子帶頭朝來的方向逃跑而去。
‘嗖!’
話音未落,一支利箭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來。在這韃子驚恐的目光中,這支箭正中他的額頭。
就在韃子過來的方向,十幾個無常軍的戰士緩緩出現在路口。他們抗著一個滿是枝丫的大樹幹,在韃子驚恐的目光中將這樹幹狠狠的砸在了大路中央。這一下,韃子的退路也被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