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冷清的婚禮,總算是無風無浪的過去了。
來去匆匆的馬芸,舉行了結婚儀式後,咻的一聲就閃了,不帶一絲留戀的回去閉死關,據說又有領悟。
結果,婚後的羅清隻能高歌孤枕難眠。
隻是不由感歎,真是修煉狂人呢,原本踏入劍宗自覺修煉有成的馬芸,知道達到這級別後,一味苦修是沒多大意義的,要講究機緣,不然閉關百年進步半分也沒什麽意思,沒想到一回帝都,得到周瑜成聖經驗,家中的古老傳承也開放,凝練出真元和法相。
這一切一切,讓馬芸這天才沉醉其中,破開瓶頸大步邁進,功力修為一日千裏,這閉關都閉上癮了。
可憐羅清這新郎官,結的不是婚,是寂寞啊。
結婚第二日,羅府依然是滿地淩亂,充滿著破碎結界能量的廢墟充滿危險,讓眾人有點束手無策,閑得無聊的羅清,正處於老婆跑回娘家的不爽階段,沒好氣的讓大家統統閃開。
嘴裏還罵罵咧咧的:“連個打掃衛生都幹不好,讓你們見識一下啥叫高手!”
腳步一點,一頭小巧可愛,宛如墨玉雕成的玄武法相,悄然自腳底浮現,然後迅速長大,直到直徑超過八米。
凝練凝實的玄武,不露半絲能量與氣勢,返璞歸真。
荊無命咧嘴一笑:“少爺英明,弄個大烏龜來熬湯,我等吃了好幹活!”
抬眼瞄了下光頭,心神一動,玄武身形突然出現在荊無命上空,一隻碩大的龜掌,像是一座大山,勢大力沉的往下踩去。
荊無命臉色大變,避之不及,整片空間內,玄武的精神能量已經完全鎖定了他。
光頭閃亮,肌肉暴漲,整個人如同鋼鐵鑄造的肉疙瘩,怒吼一聲雙拳往上打去。
能量的劇烈撞擊並沒有出現,荊無命就像一顆釘子,噗的一聲就被釘入地板,直接沒過腦袋,像是在地麵鑲嵌了一麵小鏡子,荊無命的光頭閃閃亮。
到了如今,羅清對級別的劃分的了解深入了許多,別看荊無命是大劍宗,但是他的發展方向趨向群戰,估計是當年身為王室護衛隊老大的後遺症,在單挑中,他也不過一般,而且,被煉製成兵人的那段時間,傷害到本源,而這廝修煉內功似乎不太勤快,本源修補不足,想要問鼎劍聖,希望渺茫,以至於現在都還未能尋覓到自己的成聖之道,而當初在故國的護國守家之道,早已經破碎。
更何況,在達到劍宗這級別後,羅清才知道,所謂大劍宗,不過是無知者的多餘劃分,正式情況下,劍宗就是一個級別,在這個層次內囊括的範圍很大,從修煉出元素鬥氣到成聖前,都可以劃分入內,這種至於添加的大字,不過是為了體現當事人在同級別中的強大。
然而所謂修為越高,級別內差距就越大,同為劍宗,羅清現在隨便法相一出,就全麵壓製了大劍宗荊無命,這大之一字,委實多餘。
在真正的巔峰者中,流傳著一句話:劍宗,不過是剛剛起步。
所謂劍師,用劍之道可為天下師,而踏入劍宗,人體則是達到人類極限,開始研究改善乃至改變自身本源基因,超脫人類自身囚牢的限製,及至成聖從此不為人。
劍宗這個級別,便是涵蓋了超脫的開始,經過,最終達到結果,死亡或者超脫成聖。
因此這個級別涵蓋的範圍太廣,級別之內差距也可能是天差地別,到了聖級,那又是探索成神之道,涵蓋範圍又更廣了。
荊無命被羅清像拔蘿卜般連根拔起,然後就看著玄武法相在那發愣,原本法相凝練,能量氣勢絲毫不外泄,而現在被踩了一腳毫無反抗之力,荊無命才恍然大悟,呆呆的看著法相,若有所思。
不過以羅清看來,就憑那顆光頭,思不思的委實多餘,所謂無命一思考,羅清就發笑。
卻也不去點破,以前傳了內功心法,一個是因為當時真氣更偏向固本,殺傷破壞都有限,用於鞏固基礎極好,另外一個,也是因為想著把內功流傳出去,對身邊人有些好處,當時可不知道真元的可怕,也不知道內功對修煉穴道經脈的好處,稱得上是成聖的關鍵之一,自然顯得大方。
然而現在知道了內功的深奧奇妙,精深處自然不肯隨意輕傳,看以後的表現再決定,至於現在荊無命沉醉在法相中,但羅清也沒打算教導星羅密布的星宮布陣奧義,畢竟劍宗才是開始,大家都剛剛起步,盡管自己領先了兩步,但不代表先到達終點的會是自己,對於這些成聖之後凝練法相的玄奧處,自然不肯輕易外傳,省得將來自己壓製不住這些人,當然一定的指導還是要給予的。
畢竟,能修煉到劍宗級別的,沒有蠢人,一旦有了自己給予的凝聚法相的關鍵指導,從中領悟到什麽,然後順理成章進行大突破問鼎劍聖的可能性是有的,還是別給自己找事了,若你能自己突破,那少爺恭賀你,若要少爺帶領你突破,看心情!
把荊無命隨手丟到一邊,玄武法相一聲長嘯,轟隆隆的就在羅府廢墟上到處碾壓,把破碎的結界殘片給粉碎,很快,整個羅府廢墟就成了一塊平地,平平整整。
然後朱雀法相一聲鳳鳴,炙熱無比的煉魂毒火烘烤大地,給煉製出的建築原材料,附加上防備靈魂攻擊和抵擋毒素的效果。
然後白虎現身,鋒利無比的金係鬥氣瞬間切割,把烘烤後的大地陶瓷切割成磚塊,然後魂念疊加構建各種結界,刻畫魔法符文。。
材料準備完畢,然後眾護衛就開始搭建新的羅府,而百無聊賴的羅清,則是收回法相,到處亂逛外加指手劃腳,明明對建築學一竅不通,卻硬是要親臨現場指導工作。
外行領導內行,讓眾人敢怒不敢言,隻是大家倒是確定了一件事——羅清的審美能力著實讓人無法忍受。
好在還有羅德裏格斯在旁邊斡旋,才讓工作一直進行,盡管談不上順利二字。
於是,婚後第六天,羅通儒和廖瑤回來的時候,看著眼前這一片充滿後現代浪漫主義色彩的建築,都被驚得愣住了。
你說你把大廳建設得像是廁所也就算了,起的一棟樓走清真寺路線倒也罷了,偏偏清真樓頂建造成一坨大便的模樣,這也忍了,怎麽說也是個性不是,但是那坨大便樓頂怎麽能用土黃色?
兩位老人臉都憋綠了,而羅清裝出一副看不見的樣子,高興的招招手:“爺爺奶奶,你們可算回來了!這超現實主義建築很有趣吧!”心裏卻一直憤恨,讓你們在我結婚的大喜日子外逃!讓你們逃!
“呃…這個…清兒啊,這坨,不是,這棟樓怎麽看著…不太對勁啊!是作何用途?”羅通儒指著那棟土黃色高樓,那坨大便高高聳立,搶占全街最高點。
羅清滿臉興奮的說道:“那是您兩位老人家的住所啊,很好看吧,安全又環保。”
羅通儒幹笑兩聲:“老了老了,和你們年輕一代有代溝了。”
就連廖瑤都哭笑不得的說道:“這樓……什麽玩意兒!”
羅清喜滋滋的道:“多好的大樓,高處空氣好。”然後指著樓頂說道:“那坨…呃…那個樓頂的空氣最好,最是合適您兩位老人家居住了,也是我這做孫兒的一點孝心。”
兩老對視一眼,住在那坨東西裏,光想想就覺得有臭味而沒胃口,還談什麽空氣質量。
看到兩老難看的臉色,羅清正想說些什麽,突然發現有人飛躍而至,便住了口,抬眼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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