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性耳聾,權當沒聽到‘住手’二字,羅清一腳踩在了汪衛的臉上,汪衛回光返照般瞪大了雙眼,腰挺直些許,然後倒在地上,再次暈了過去。

慢條斯理的收回了腳,羅清才抬眼朝聲音來源處看去,卻是一頭體型碩大的胖子,正從樓下腳步蹣跚的滾了上來。

呼呼的喘著大氣,一身綾羅綢緞的大胖子看到汪衛的慘狀,立馬像是被胸襲的少女,尖叫一聲,哆哆嗦嗦的叫道:“來人啊,快去治療汪公子!”

羅清從上往下的打量了下大胖子,很是奇怪,這廝難道出門不帶腦?沒看到少爺正在義務教育別人麽?

眼看羅清眼色不善,假扮路人甲已經有一段時間的掌櫃,一步上前說道:“公子,這位是敝樓的大東家,希曼布萊德子爵閣下。”

伸手掏了掏,耳朵,羅清看到酒樓各護衛已經靠近過來,想要治療汪衛,畢竟現在不治療,等下就要搶救了。

小德單腳輕輕一點,青綠色光芒閃耀,生命魔力瞬間撲到眾護衛身上,變成一根根荊棘藤,牢牢地捆住眾人,銳利的尖刺狠狠地刺進身體各處要害位置,當然,刺得不深,不會致命,隻是感覺會很動人,所以眾多護衛就在地板上動來動去,還有動人的呻吟聲傳出。

被眼前的情況嚇得呆了一呆,希曼布萊德子爵頓時怒道:“你們在幹什麽?這位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出了事誰擔待得起?你們不要命了?”

看來是位認識汪衛的人,並且知道丞相府權勢,害怕出事,是以胖子希曼連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救人,或許在他眼中,這不過就是小輩間的打鬧而已,隻是汪二公子處於被打的局麵,作為帝都貴族的一員,勸解下應該不難。

又一腳踹在汪衛臉上,在胖子張大著形成型嘴的時候,羅清不屑的說道:“死胖子,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麽?須知道,汪衛公子多次請求,少爺我才大發慈悲的滿足他願望,打他,其實也是他的心願,你妄加阻止,等他醒來,豈會饒過你?”

希曼布萊德一副吞了大便的表情:“厄…厄…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這個…真不救,汪公子就可能落下終生性~病痛了。”一邊說,還一邊想著這人的借口有夠爛,可惜形勢比人強,護衛們都躺了一地,如果自己沒看錯,丞相府邀請的兩位保護汪衛的劍師,此刻也像是兩根木頭,死活不知,自己還是要小心點,可恨此事為何發生在自己的九重天呢。

“心胸放寬廣點,真是白費你長得這麽胖了,不就區區一個低級劍士嘛,終生性~病痛?怎麽可能!”說到這,希曼布萊德也注意到,躺在地上眾人身上湧動著的的生命能量,臉上一喜,然後羅清繼續說道:“絕對不會有什麽終生性~病痛的!”這話說得是斬釘截鐵。

“因為,汪公子說了,少爺我有種的話,就打死他!事實上,少爺我是有種的,還有很多。”話音剛落,希曼布萊德白嫩的臉上完全看不到半絲血色,如果丞相府二公子真的在自己眼前被殺,估計自己也沒有什麽好下場,心中大急。

舌頭有點打顫的說道:“這個…這個…汪公子是丞相的最後一名直係後裔了,如果……那你這不是要讓他斷子絕孫嗎?”一番話說得是語焉不詳,畢竟討論的是文官之首,說話當然要小心在意。

“大膽!”羅清毫無來由的大喝一聲,嚇得希曼布萊德一個哆嗦,然後才說道:“什麽斷子絕孫,胡說八道,丞相大人年輕力壯,大不了再生兩個不就行了!”

在場了解帝國官場的人紛紛腹誹,就丞相汪儈那個走一步顫三下,年老體衰的德行,還說什麽生兩個?怕是一知道汪衛的不幸,就馬上翹辮子了,畢竟這位文官之首沒有任何修為,是平常人一個。

接著羅清還詭異的一笑,說道:“何況,沒準汪儈家早就斷子絕孫了,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他的種,不是姓汪就一定是汪家的種的,綠林豪傑可不是浪得虛名。”

聽到這話,除了荊無命大咧咧的吞了塊肉,依然笑得很開心外,其他眾人,大多都十分寒心,不知這羅清到底是什麽人,行事說話這麽肆無忌憚,這讓圍觀群眾心裏怕怕啊,神仙打架沒問題,問題是圍觀的凡人很危險啊。

希曼布萊德囁囁嚅嚅,欲言又止,羅清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這些話,委實不好插嘴,承認否認皆不是,承認吧,招惹不起丞相,否認吧,誰知道眼前這人是何方妖孽,居然敢明目張膽挑釁丞相?

大胖子的臉都快皺成苦瓜了,順著樓梯看去,連通向四樓的樓梯位置,都站滿了圍觀群眾,其中也有不少帝都豪門直係,然而麵對汪公子挨揍,也一樣不敢冒頭,看汪衛一身傷痕,名聲掃地,被人當眾掌嘴踩臉,那兩位有名的劍師護衛生死不知,眾多護衛躺了一地,從中可知羅清等人不是善類,盡管自持身份高貴,但也不敢隨意置喙,這世界很危險!

看到汪衛的慘況,也不知希曼大胖子是不是感同身受,居然雙眼都紅了,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眼神示意下,秉承沉默是金原則的掌櫃一個狠心,當場嚎啕大哭:“這位公子少爺,您就給我們一條生路吧,若汪公子真在這出事,您讓我們幾百員工及上千家屬,怎麽苟活於世啊?可憐我上有百歲老母,下有周歲小兒,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涕淚橫流的掌櫃,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了個撕聲裂肺,而滿地打滾的護衛們,呻吟聲也上調了幾十個百分點,有那機靈點的,便邊哭邊道:“請少爺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隻是個打工仔,平日被老板拖欠工資也就算了,難不成還要奪去我等一條賤命?我等死了不要緊,可憐家中幼兒老母誰來贍養?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我給您老磕頭了!”

說完,一堆護衛真的掙紮著要跪起,不過在荊棘藤的束縛下,沒能如願。

看到這種情況,馬小玲有點心軟,眼珠子轉了轉,小聲道:“姐夫~~~”

這個稱呼聽得羅清渾身一抖,一股喜悅之情油然而生,裝模作樣的頷首道:“小玲乖,叫姐夫有什麽事?”

馬小玲摸平了下身上的雞皮疙瘩,輕聲道:“這些都是可憐人啊,何苦為難他們?”

聽到馬小玲的話,希曼布萊德頓時一喜,哭喊道:“是啊,這位少爺,我等不過是些苦命人,汪公子來頭太大,我等真招惹不起啊,就算在此出事,我等也承受不起啊。”

羅清不屑道:“來頭再大,大不過這個天下,少爺連這個天下都不放在眼裏!何況,你是否承受得起關老子鳥事!”

“稟告少爺,這個估計真的關你鳥事。”羅德裏格斯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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