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是位好同誌,被一刀穿體後,很配合的吐血了。

不過這吐出的血,卻沒有散落一地,而是扭曲變換著,成為一條泛著五彩斑斕光澤的血蛇,吐舌嘶鳴,倍顯猙獰。

其他人被兩條煉獄冥蛇威懾著,麵對教宗被穿心也沒敢做出什麽動作,畢竟領頭的幾位都沒作出反應,緊跟領導步伐總是不會錯的。

羅清超精微的控製帝恨,在二十九道詛咒匯集在教宗胸膛的刹那,一刀貫穿這一點,憑借帝恨刀身之力,把教宗身上的詛咒之力吸納回刀身。

也不過是片刻之事,羅清一刀捅穿教宗,然後就把帝恨收回了,臉有得色。

看了幾下教宗,沒有突然暴斃的預兆,羅清才深沉的說道:“刀能殺人,亦可救人,關鍵就看掌握在誰手裏!”

說完,耍帥的把帝恨舞出幾朵刀花,才施施然的收回。

不帶半絲血跡。

教宗很快就醒了過來,隻是麵色有點萎靡不振,雙眼迷茫的看了下周圍,瞬間閃亮起來,嗬嗬一笑:“小兄弟好身手,是老夫莽撞了。”

語言表情,不見半點芥蒂,隻是說完話後輕輕咳出的幾絲血跡,頗為諷刺。

眼見自己救人大獲成功,羅清渾然忘卻了眼前之人受傷的原因,把屁股都要翹到半空,關鍵是運用帝恨的感覺,得心應手,貫體而入卻又不傷人身,明顯是控製力大幅度上漲,這才是羅清臉上喜意的由來。

既然教宗獲救,羅清魂念指揮下,煉獄冥蛇把口中的孫明再次鬆開,讓他父子團聚,這才對譚雪叫囂道:“怎麽樣,少爺早說了自己是誠實可靠小郎君了吧?言必信行必果!還不把我奶奶身上的禁製除去?”

不料譚雪愣是沒反應,一嫩一老的麵孔麵無表情,讓羅清看得火大,直到凶殘的的殺意縷縷上浮眼裏,看向教宗,大長老才沒好氣的說道:“虧你還如此自傲,連老婆子壓根就沒下禁製都看不出來?怎麽說廖瑤這妮子也叫我一聲大姐!”

羅清聽得先是一寒,奶奶都一把年紀了,還叫她妮子……

然後又有點鬱悶,看不出來下沒下禁製有什麽奇怪的,世界能量體係多如繁星,雖然目前是鬥氣與魔法為主流,但非主流也不是好惹的,人類文明悠久的曆史,遺留了千萬種秘法,誰能保證自己能一一看破?而且在別人領域內,各種神通都有不同程度的削弱。

或者以後自己天眼再有進境,可以嚐試下,現在嘛,還是要謙虛低調。

當下嘿嘿一笑:“譚雪奶奶義薄雲天,譚奶奶威武,譚奶奶蕩漾!這總行了吧!不如順便把這勞什子冥神天幕給除去得了,我還得帶奶奶回家呢!”

聽到羅清喊她奶奶,譚雪先是一喜,然後聽到後麵的話,沒好氣的說道:“老身就算一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冥神天幕這玩意威力端的是不凡,短短時間內就把我們總壇給封鎖了,幸好我們有異次元空間,不然短短時間內,教眾就小命難保了。”

羅清很是不屑的環視當場,鼻孔都幾乎要朝天了,才說道:“不會吧,堂堂大地母神教,就這樣被人打上門來,毫無反抗之力?不如關門回鄉下耕田吧!”

教宗喘著氣,正在坐下休息,聽得此言,說道:“這裏本來就是鄉下啊,我們平時也有耕田的,唉,可惜這次被冥神天幕一困,死氣彌漫,估計今年的收成泡湯了。”

羅清很是驚奇的問道:“不會吧?你們堂堂劍宗劍師,一教尊長,居然還去耕田?一把年紀的人還這麽貪玩?”

廖瑤插嘴道:“地生萬物養眾生,耕田種地就是與大地母神之博愛,最為貼近的自然修行,為何我等不能行耕種之事?清兒不要狹隘了。”

羅清很不屑的說道:“哦?那修煉火元素的不就應該去自~焚了?修煉靈魂之力的不就應該自殺解放靈魂?扯淡!”

眾人語結,羅清倒是得意洋洋的繼續說道:“那啥騰蛇本體呢,讓它出來顯擺下,就足夠把冥神天幕給破了吧?”

就在此時,整個領域內,響起了一把聲音回應道:“嗬嗬,羅清小兄弟所言甚是,若果爾等真能召喚出騰蛇本體,本尊二話不說就撤走冥神天幕。”

聲音雄渾有力,透露出強大的自信。

羅清與譚雪兩人,同時往空中某個地方看去。

一點點的黑灰色光影,從四麵八方匯集,逐漸出現了一個清晰的人影。

渾身白森森的骨骼與骨刺環繞,放射著淡淡的冷光,骨骼結合縫隙處流露著灰色的古怪氣息,眼眶內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和躍動的靈魂之火,是一位強大的巫妖。

單單隻是投影,已經能給在場眾人以壓力,可知本體的不凡。

看著這巫妖投影,羅清眉毛往上挑了挑:“喲!居然能知道大爺名號?何方妖孽,報上名來!”

巫妖嗬嗬嗬的笑了幾聲:“羅清小兄弟倒是健忘,當年天武帝都城外,不就是本尊分身盛意邀請你與幾位來加入偉大的冥神教麽?”

羅清雙目一寒,丫的巫妖果然是有命匣這玩意的,當下冷冷的說道:“哦,你就是當年被少爺追得如喪家之犬狼狽逃竄,最終還是在少爺手上死無全屍那巫妖?”

巫妖不以為忤,還是臉帶笑意:“正是本尊的分身,你等可以稱呼本尊為巫妖王,說起來,誰能料到魔武雙廢公子居然天才至此,其後連赫爾庫拉出手都未竟全功,難得難得!”

“丫的難怪居然是赫爾庫拉這崽子出手,不過,怎麽閣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是做老鼠做出習慣了不成?”羅清心中暗恨,言語間還想獲知對方真實姓名,能讓投影都具備了劍宗實力,本身的實力足以影響空間穩定了,那肯定會受到真名法則的影響,是以羅清以言語擠兌他,想要得到對方姓名以詛咒。

不過巫妖王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個年頭,雖然可能在曆次戰鬥身隕,靈魂轉生時會造成靈魂上的傷害,但累積下來的智慧經驗,也早讓這老貨心如死水,不會輕易為外界事物所動,是以羅清不入流的擠兌,在他眼中就如同放屁。

“嘎嘎!本尊就是巫妖王!問這麽多又有何用?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巫妖王嘎嘎一笑,自信滿滿的說道。

“哼!馬不知臉長,豬不知腿短,巫妖王不知自己有多腦殘!就憑你一個冥神天幕,就想謀害我等?”大長老譚雪不忿對方囂張,便出口成章,還損了巫妖王一句。

巫妖王再次嘎嘎怪笑:“本尊知道羅清小友手中神兵的厲害,不過現在本尊十一分身同時降臨,倒要看看你破壞得快,還是本尊修複得快!何況,本尊沒看錯的話,羅清小友要動用神兵,還得以自己精血獻祭,嘎嘎,看你有多少血可以獻祭!”

羅清重重一哼:“井底之蛙,安知天有多大,豈不聞我人族女子,每月流淌一周血,依然風姿綽約,活力四射,想我羅清堂堂男兒豈會比不上一女子?你丫的做巫妖做久了,腦袋都生鏽了吧,敢狗眼看人低?關門!放小德!”

話音未落,羅清便以魂念之力,迅速在巫妖王身邊布置下靈魂結界,同時魂念成針,旋轉著朝他刺去,而深知自家主子脾性的小德,也同步化身暗影獵豹,咻的一下竄出,張嘴便是陰冷晦澀的暗影能量衝擊波。

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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