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的!

如果這些吃的蕭封塵自己留著吃也就算了,畢竟上司的命令,我也隻能唯命是從。

可是他竟然要給洛雪兒!

那可是我藏了一路的肉餅。

拿我的肉餅去給洛雪兒。

好氣!

我越氣越餓,拿著黑饅頭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

光吃饅頭太噎人了,我一邊吃又一邊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半個饅頭下去,我卻覺得眼皮沉重。

奇怪。

今天這麽累的嗎?

才不過吃了半個饅頭而已,竟然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去,我的眼皮徹底的抬不起來了,頭越來越沉,嘭得一聲,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想,最好還是不要傷到我的這張臉啊。

否則我就失去了在幾位皇子之間周旋的資本了。

這一覺睡得很香,隻是總有什麽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來。

劈裏啪啦,叮鈴哐當的。

還能聽見打鬥聲。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今夕何夕,差點以為還在我那有空調、有可樂的老家,結果剛想翻個身……咦?翻不動。

不僅翻不動,甚至我的手腳都被捆住了,動都不能動一下。

這時,我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周圍一片的昏暗,我好像是在一個很小的空間裏,不僅手腳被捆住了,連嘴巴裏麵都被塞了一塊髒布,我不能出聲。

什麽情況!!

我被人給抓了?

可是誰會抓我?

我腦子裏麵亂糟糟的。

蕭封塵知不知道我被抓了?

他會來救我嗎?

不,他不會,因為洛雪兒現在就在他的身邊,他怎麽可能會來救我。

我的眼淚頓時湧了出來,手無寸鐵,又不知道身在何處,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覺得格外的恐懼。

如今晉中正處於災荒的時候,發生任何的事情都很正常,萬一我被人綁了被吃了,也是極有可能的。

人在絕境之中,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是無人能夠預料到的。

因為恐懼,我下意識如同瀕死的魚兒一般開始瘋狂的掙紮了起來,可是眼前越來越昏暗,我陡然意識到,極有可能我是處於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隨著我的掙紮,呼吸變得急促,消耗的氧氣也越來越多,所以我才會感覺到昏沉。

我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因為除了我自己,根本就沒有人能夠來救我。

甚至,我的腦海裏浮現出蕭封塵如同舔狗一般,雙眼冒著心形毫無腦子的跟在洛雪兒的身後,洛雪兒說什麽,他就去做什麽。

不怪我這樣想,實在是蕭封塵的幾個皇子便是如此,他們但凡遇到了洛雪兒,必然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

可我的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冷靜,但我的身體根本做不到。

我一狠心,用被捆綁住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脖子部分,惡狠狠地掐了一下。

那一瞬間的疼痛,刺激的我整個人都清明了起來。

這一下特別狠,但我已經勉強冷靜了下來,隻是稍微還有點顫抖的應激反應,我心口沉沉的,用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迅速地觀察四周。

我的鼻尖飄過土腥味,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難不成,我是被關在了棺材裏?

就算不是棺材,必然也是類似的地方。

我抬手往上頂了一下,果然很快就觸摸到了木板,但我隻稍微試了一下,就知道我打不開。

外麵必然是被人用什麽沉重的東西壓著。

我又努力地伸直了腿。

很快,我的腳尖就觸碰到了箱底。

可以確定了,我就是在一個類似棺材的地方。

問題來了,我該怎麽把自己救出去?

蕭封塵這個王八蛋,他真的對我完全不聞不問,直接就走了!

我一邊在心裏罵,一邊想辦法。

第一個問題是,誰把我關進來的,關進來的目的又是什麽。

這個時候,我唯一的仇人就是南宮宴。

但我既然都已經跟著蕭封塵到了晉中,就不可能再被南宮宴追上。

所以,我是被人起了殺心了。

失去意識之前,我是在客棧裏,吃的也是客棧的饅……饅頭!

對了,一定是那個饅頭有問題!

我記得我吃那個饅頭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才吃了幾口,人就昏昏沉沉的,越吃越困。

饅頭被下了藥。

我又在心裏罵了一堆,罪魁禍首還是蕭封塵。

沒有這個混蛋玩意兒,我怎麽可能去吃黑饅頭,不吃黑饅頭,我怎麽可能會在這裏!

罵歸罵,可我還得想辦法解決當下的問題。

有了思緒其他的事情就好解決了,是客棧的人動了手腳。

但我也不確定,這些人究竟是**殺人,還是說他們的目標是蕭封塵。

忽然,我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

“媽的,讓他們給跑了!”

“沒事兒,咱們不是抓了一個小妞?她肯定知道什麽。”

我的心立刻就懸了起來,這個小妞不用多想,指的肯定是我了。

“不知道也得知道,上頭交代下來的差事,不辦穩妥了,我們怎麽回去交代?”

辦什麽事情?

怎麽辦穩妥了?

我一腦門的問號,腦子裏麵也都是漿糊,但我猜測這些事情估計和蕭封塵有關係。

不是……這些人膽子這麽大的嗎?

竟然連蕭封塵都敢下手?

我一邊吐槽,又一邊在心裏罵了一遍蕭封塵。

嘭得一聲,蓋在我上方的木板被掀開了,霎時間,一片刺眼的亮光,我隻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一隻粗壯的大手伸進來,十分粗暴的將我拖了起來。

我昏昏沉沉的,因為雙腳被捆綁著,所以根本站不穩,隻能靠那隻手提著我。

等眼睛適應了這樣的光線之後,我才睜開了眼睛,哆哆嗦嗦地看清楚了眼前的境況。

眼前站著兩個男人,算上身後提著我的一個男人,一共三個人。我們此刻在一處破廟裏,這破廟的屋頂都是壞的,雨水正稀稀拉拉的往下掉。

我怔了一下,抬頭望頭上看去,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來,嗚嗚地激動著喊著什麽,但因為嘴裏被塞了破布,所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後的男人直接一把扯掉了我嘴裏的破布:“你喊什麽?”

“下雨了!下雨了!”我滿臉喜悅,幾乎是欣喜若狂,“下雨了啊!”

晉中此次荒災,便是因為幹旱良久,下雨了,也就代表了晉中的生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