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裏說姚泠兒被埋在宮中,但我對此保持懷疑的態度。
但我不忍心打破他的希望,於是說:“你想不想知道她的屍骨在哪裏?”
南宮宴擦了一下眼淚,點點頭。
“就,我也隻是聽說,不能百分百保證,”我猶豫了一下,告訴他位置後又說:“這件事在宮中屬於禁忌,然後她還是被冠上了妖妃這個名頭處死的,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要被別人發現。”
聽我這麽關心他,南宮宴道:“我被人抓住不是正好麽?你就能報仇了。”
我:……
我:“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麽?是薑島薑少主!是寧禧公主的未婚夫!”
這人是演的吧,肯定是演的吧。
南宮宴沉默了一小會,道:“我知道我現在的身份,等找到屍骨和洛雪兒之後我就走。”
還找洛雪兒咧……都說了她人在宮外不在這裏,這人就這麽不信邪?
“那你現在能放我走了麽?”我歎了一聲,打量了一下這個密室,“外麵的人找不到我肯定會在皇宮裏地毯式搜尋,你是沒事,但我就有事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在這個密室裏躲到地老天荒,但事實是不可能。
“再等等吧。”南宮宴收起散落一地的信件,說:“現在還不能放你出去。”
“為啥啊!”
南宮宴不顧我的哀嚎,從外麵抬進來一個食盒放在我麵前後就走了。
我打開一看,果然是八寶鴨!
我一邊吃一邊流淚,南宮宴真不是人,這東西真的很好吃。
信的事情搞定之後,就剩下藏寶圖了。
之前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關係,我腦子昏昏沉沉的,想不起來第三幅藏寶圖在哪裏。
然後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了。
所以有時候記憶真不是一個可靠的東西。
第三幅藏寶圖在洛雪兒身上,她的體溫一升高,蝴蝶骨附近就會出現一幅圖。
那麽問題來了,藏寶圖在洛雪兒身上這個消息,是告訴蕭封塵呢,還是蕭禮呢?
誒,也不知道洛雪兒更喜歡誰一點。
我要著筷子思考著,望著黑黢黢的天花板。
而且最關鍵的是,要讓洛雪兒進宮,但是要以什麽樣的名頭呢?
還有南宮宴見到洛雪兒肯定要掐起來,到時候還要支開他們兩個人……啊,頭好痛!
寂靜的地下室裏,外麵突然傳來了聲音。
南宮宴又回來了?
不對,他好像不喜歡弄出這麽大的聲音。
是不是和親的流程結束了?大家都回來了?
我迷茫的想著的時候,忽然大門被踹開。
蕭封塵出現在門後,隨後是蕭禮,還有蕭羽玄。
什麽情況?
我以為是我飯飽神虛之後的幻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嗯,肯定是做夢,畢竟南宮宴不會這麽輕易就讓我被找到!
“秦巧巧。”
嗯?
蕭封塵的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真實?
但過來先抓住我的人是蕭禮。
然後蕭羽玄叫了起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功夫睡覺?!”
接著我另外半邊的胳膊也被拽住了。
“看起來你在這裏過的不錯,原來是喜歡這樣的風格麽?”蕭禮在我耳邊說:“我宮中倒是也有幾個這麽不見天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房間,都可以給你。”
蕭羽玄:“你玩什麽躲貓貓啊!知不知道現在宮裏亂成一團了!”
蕭封塵:“出去再說。”
他們三個一起說話,我腦袋嗡嗡的,整個人呆滯了。
不、不是做夢啊?
我被糊裏糊塗帶了出去。
外麵早就聚集了一堆禁衛軍,看到我被當成夾心餅幹一樣夾著出來,石康走出來:“太子殿下,屬下在附近搜尋過了,沒有找到可疑的人。”
另外一人道:“密室附近屬下們也勘查過了,這密室不是新建的,似乎建成有十多年來……”
石康接話道:“恐怕是那賊人利用了這一點,擄走了秦女官,藏匿在這裏。”
啥?你們在說啥?
我困的有點睜不開眼睛了,可是不能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所以隻能強打著精神。
“石康,送秦女官回去。”蕭封塵冷冷下令:“二弟四弟,就麻煩你們再陪本宮搜尋一下皇宮了。”
我沉默了。
你們都把我找到了,犯人是誰就那麽難猜麽?你們要不要看看這是誰的院子啊?!
石康讓兩個宮女扶著我,護送我回鳳鳴宮。
路上我問石康:“怎麽回事啊?”
“秦姑娘你當真什麽都不知道了?”石康看了我一眼,然後目不斜視繼續護送:“你失蹤了。”
“這我當然知道。”
“太子殿下說,找到你之後不要讓你說太多話,你肯定受到了驚嚇。”
石康又看我一眼,我從他眼神裏讀到了“她根本一點都不驚嚇”。
我尷尬一笑:“啊哈哈,一開始還是驚的,但是那人又沒做什麽……你們知道是誰把我擄走的嗎?”
我試探性的問石康。
反正我不希望南宮宴被抓住,總要打一下掩護。
石康搖頭:“不知道。”
我本想多問幾句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石康堅持現在的我身體狀況不適合說那麽多話,後麵幹脆閉了嘴。
石康哪都好,就是麵對太子的命令的時候,總是有點軸,特別軸。
終於到了鳳鳴宮,九兒秦桑采芝飛奔過來,一人一個拉著我的袖子:“姑娘!”
“姑娘你可回來了!”
“姑娘你嚇死奴婢們了!”
采芝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全都抹在了我身上。
“我沒事啊,真沒事,好得很。”
石康看到九兒哭,好幾次想伸手給她擦眼淚,但是礙於旁邊都是禁衛軍,於是道:“秦女官需要休息,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照顧姑娘是奴婢的本分。”秦桑趕緊道:“采芝,扶姑娘進去;九兒姑娘,你兩日未合眼了,也跟著姑娘一起歇息吧。”
九兒跟著我回到房間,一關門,她轉身就抓住我的雙手:“姑娘,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抓住關了起來呢!”
“嗯……”我倒在柔軟的床鋪裏,“可以這麽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