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成功了,但隻成功了一半。

“我保證我不會把你偷偷摸摸去皇後寢宮這件事說出去。”我舉著三根手指頭,指著密室天花板發誓:“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

“清楚。”

南宮宴不知道從哪找了繩子,把我結結實實捆了起來:“狡猾、詭計多端。”

我:……

謝謝,你不用自我介紹,我都知道。

我怒了:“南宮宴,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嗎!你才是詭計多端,狡猾的那個人!”

南宮宴手裏一個用力,我就被迫揚起臉。

“我承認我是。”南宮宴抬起我的下巴:“倒不如你說說你,你為什麽會在寢宮?”

“我、我是皇後身邊的女官,出現在那一點都不稀奇好嗎?”

我敢肯定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心虛,但我努力讓自己不表現出來。

“據我所知,皇後的寢宮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女官能隨意進出的,而且,你好像還藏了什麽東西。”

南宮宴一邊說,一邊去看我的胸脯。

這要換做是蕭封塵,早就上手了。

我突然靈光一閃。

對哦,南宮宴為什麽不上手呢?他可以直接搜出來呀。

莫非……

我彎起了眉眼,“對呀對呀,我拿了東西,你想知道是什麽東西嗎?

南宮宴:“……交出來,別逼我動手。”

我扭了扭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身體:“那你看我這個樣子,我能自己動嗎?”

掙紮之間,我感覺自己的領子是不是被蹭開了一點,低頭一看,果然看到了一片春光。

南宮宴別開了臉:“你藏在什麽地方了?”

“最凸的地方。”

嘖嘖嘖,以前怎麽沒發現南宮宴這麽純情?

仔細想想,之前幾次接觸,他好像都有意無意避開了我的身體。

所以原文裏,他在薑島和洛雪兒的那一段,是洛雪兒逼迫的?

我又要開始胡思亂想了,忙咳了一聲:“所以你到底要怎麽樣?要麽你親自動手拿出來,要麽你給我解開,讓我自己拿。”

我看出了南宮宴的糾結,非常糾結。

這家夥也是可愛的不得了,明知道他自己不能動手,卻先把我捆住了。

就這點智商還當什麽綁匪,當男寵去好了。

“說話啊!你啞巴了?”我咄咄逼人道。

南宮宴抬了一下手,似乎是想親自動手。

但是沒有碰到我的衣服就縮回去了:“狡猾的女人。”

然後就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我。

我真的很想衝他大喊把我解開,不過我知道這廝一定不會聽,還是省省力氣吧。

密室裏燃著三根蠟燭,我閑得無聊數著燭火多長時間跳一次。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外麵的接親啥的流程有沒有走完。

秦桑和采芝一直沒有等到我會不會慌張。

九兒回來沒看到我,會不會以為我的計劃失敗了,急得上火。

還有蕭禮肯定要喝酒,他喝多就要來找我麻煩,結果發現我人不在。

蕭封塵要忙著接待,可能暫時不會找我。

蕭羽玄拖住他們之後,一定會得意洋洋的來找我邀功……

這麽一算,好像我失蹤之後會找我的人還挺多的,雖然一半都是為了來找我麻煩。

不知不覺之中,我居然睡著了。

南宮宴也不是那麽討厭,最起碼他在密室裏弄了一張床,不然這一覺睡下來,我又要舊疾複發。

“考慮好了嗎?”

我被南宮宴的聲音叫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他就站在我麵前。

“早——早啊!”

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被綁了一個晚上的手已經發麻了。

見我還是一臉悠閑悠哉的模樣,南宮宴蹙眉道:“沒想到你還睡得著。”

“為什麽睡不著?我又沒有做虧心事。”我努力掙紮著想坐起來,可惜失去了雙手的我就跟被摘了翅膀的蜻蜓一樣,東倒西歪就是起不來。

最後擺爛的往**一躺:“南宮宴,我餓了。”

南宮宴:“……”

南宮宴:“交出東西,我就給你吃。”

我撅了噘嘴,低頭看看胸前:“我說了啊,你不把我放開那就自己拿吧,也沒有那麽困難啊。”

我以為我繼續堅持這麽說,南宮宴肯定要生氣。

他笑著往後退了兩步,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喂!”

看樣子是打算冷處理我。

不得不說古代人喜歡在密室審訊犯人是個非常有效的手段。

密室裏不見天日,隻有燭火,時間在這裏徹底失去了意義。

而且一個人很容易胡思亂想,想多了就會產生焦慮,而焦慮累積到一定程度,肯定會爆發出來。

到時候心裏承擔不住這種壓力,要麽瘋,要麽就會無條件順從對方。

但我不是古代人。

我一個人的時候玩的可開心了,腦子裏複盤各種小說的細節,就是沒有紙筆,不然我還能寫寫畫畫。

精神世界豐富了,外在的環境就沒那麽重要了。

我趁機複盤了一下原文裏的南宮宴,隻可惜當初隻是掃了一眼他跟洛雪兒的感情糾葛,至於什麽前朝仇恨我完全沒印象。

但是他對洛雪兒超乎尋常的執著,加上洛雪兒原本的身份,難不成真的跟她有關?

腦子亂亂的,肚子餓餓的。

我哀歎了一聲。

忽然,一股肉香從門縫裏飄了出來。

我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聞錯了,又使勁兒嗅了嗅。

是八寶鴨!

還有紅燒肉!

好像還有兩個小菜。

肚子裏的饞蟲被勾了出來,我使勁吸溜了一下口水。

“南宮宴,過分了啊!”

我咬牙切齒道:“你要是對我使用美男計我還能忍一忍,但是你!用這麽卑鄙的手段!虧你曾經有戰神的美名!”

門後傳來南宮宴低沉的聲音:“……你怎麽知道我是戰神?”

哎呀。

說漏嘴了。

“咳,你曾經挾持我的時候自己透露的你忘了?”

不管怎麽樣,先甩鍋再說。

門被推開了,南宮宴背著手走進來,眉宇之間有一股戾氣。

“你知道我的身份?”南宮宴問。

我在地上扭了扭:“……那個,真的是你自己說的,你忘記了別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