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維斐克歎了口氣:“我希望你能回歸研究院,這是你的宿命。;一分鍾後我會派出救生艦,請不要有任何動作。”

“不,我要那架機甲。”邊景指著一架藍白色機甲說。

這句話被維斐克理解為“我要那台機甲接我過去。”他沒多想的就同意了。

那架機甲懸浮在水麵上,伸出一隻鋼鐵大手,示意邊景坐上來。

邊景一步跨在大手上,駕駛者沒多想,準備用另一隻手護著,誰知所有儀器都像失靈了一般,毫無反應,就連通訊器都壞掉了。

維斐克:“怎麽回事?”

在駕駛者驚恐的目光中,機甲艙蓋滑開,一根頭發輕而易舉的將他捆綁,拽出艙外。

這一幕讓所有人驚呆,怎麽可能,是那個駕駛者蠢還是這個實驗品用了什麽方法來控製?

邊景衝主艦淡淡一笑,躍入駕駛艙內,發絲用力,將那個倒黴的駕駛者拋上天空,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的時候,艙蓋閉合,機甲落入水中,下方的海怪也緊跟著下沉。

“快抓住他!”

數十台機甲如夢初醒,飛快的衝向海水。

海怪翻了一個身。

像島嶼一樣的麵積輕易的卷起滔天巨浪,拍飛機甲,就像趕走小蟲子一樣輕鬆。

海怪身上亮起大紅色的光環,即使在陽光下都無法忽略,那是來自海怪的警告。

維斐克隻能停下,殺死一頭海怪的代價太大了,即便是母體2代也劃不了等號。

在通訊器裏維斐克這樣說:“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勝算,我們不過是在做最後一點努力,惹怒海怪的後果將會是所有海軍的災難。”所以他的態度一直是淡淡的。

闞耳氣的直磨牙,他不能說母體已經被邊景毀了的事實,說出去他就不用活著了。可如果抓不住邊景,研究院將再也無法提供母體基因,他一樣活不了。

闞耳沒辦法隻好聯係上那位皇子,實話不敢說,隻能不斷的強調邊景的重要性,如果成功將會是多麽大的革新。

可皇室現在內憂外患,還沒那個心情為了一個實驗品大費周章。隻是傳口信,檢測全海洋,一旦出現可疑的海軍機甲就全力補貨。

幾天後還真有一家藍白色機甲登陸,可是在搜捕隊趕到的時候,發現機甲內空無一人。隻能按照慣性思維在周邊尋找。

而邊景卻在另一處沙灘登陸。

這裏潛海水麵平緩,適合休假,遊人眾多。

邊景收起長發,一頭板寸,近兩米高的身材,英俊的相貌,真和人類沒什麽兩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泳褲,上不了岸。

直到救生員看見他了,非常善解人意的送來了一條泳褲,一年之間總有些個人因為各種理由丟了泳褲的。

邊景的身份證件什麽的落在桂樹林了,他現在又成了黑戶。好在他還記得一組號碼——湯戰的通訊號。

找了個免費公用通訊器打過去,視訊那邊湯戰一看是邊景,差點沒繃住酷帥的臉,匆匆幾句問明地點讓邊景在那等他,就火急火燎的吩咐手下接人的接人,辦證的辦證。

湯戰辦出的身份證明可不是唐哲水那種頂替他人身份的,而是辦個真證。

杜管家在旁邊善意的提醒:“這種時候應該老爺您親自去接才能顯得出誠意。”

湯戰立刻醍醐灌頂。

幾個小時後,湯戰帶著一眾手下終於找到了隻穿一條泳褲的邊景。

那人就坐在公用通訊器旁的座椅上,兩人四目相對,湯戰卻沒有第一時間撲上去擁抱,而是皺眉。

如果是他家戰寵穿這麽點布料,一定會尷尬,見到自己要麽就是衝上來擁抱,要麽可能撲上來掄拳頭。可坐在他麵前的青年神色很淡,幾乎看不出情緒,雙眼無波。這絕不是那個經常被他氣的炸毛的“戰寵”。

邊景看出他的疑惑,先開口了:“我的情緒出了點問題。”

這淡然的語氣讓湯戰很想問他“你是誰!”

湯戰讓手下遠遠的站開,然後想了想,嚴肅的問:“我的小湯戰有多長?起來後的。”猥瑣的十分自然。

邊景淡淡的說:“切下來量量不就知道了嗎?”

湯戰倒吸一口冷氣,要不要這麽凶殘!邊景什麽時候長歪的?果然跟魔鬼藤做朋友會掉節操的!

湯戰臉皮抗擊從未被超越:“切下來量怎麽能準確的測量。不如你用嘴試試?”

話音才落,隻聽“啪”的一聲清脆響聲,定睛一看,邊景居然徒手把長椅的扶手掰下來了……

長椅是完整金屬製造,沒有接縫,扶手還是加固形,湯戰要用上全部力氣也才掰的下來。哪裏像邊景這樣輕鬆的就跟掰黃瓜似的!

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豆腐渣工程!

說道黃瓜,為什麽邊景要盯著他的弟弟所在位置看?我一點都不想聯想腦補啊!

金屬扶手在邊景手中不再是黃瓜了,成了橡皮泥。被邊景揉吧揉吧捏成了一隻小兔子,嗯,僅能從有兩隻長耳朵能判斷出是隻兔子,邊景的捏泥技術慘不忍睹。

湯戰無法控製麵目表情。

萬年一見的傻樣讓邊景心情好了一些。

邊景把玩著金屬,淡然的說:“你不想知道我在研究院裏都看見了什麽嗎?”

湯戰誠實的回答:“想,但是你走的時候就給人家開了一次葷。人家空虛寂寞冷。”語氣猶如深閨怨婦。

饒是邊景情緒淺淡,也不由自主的黑線:“好好說話!”

湯戰委委屈屈的說:“喜歡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不喜歡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家滾。”

邊景把金屬椅給捏變形了。

湯戰馬上閉嘴,一秒鍾人模狗樣,姿勢優雅的將外套脫下給邊景披上:“邊景,你這個樣子讓我有種想囚禁你的衝動。但我知道你不會開心,所以我在學習尊重你。我們回家吧。”

“家”?不邊景沒有家,他的家不在這。但他還是從善如流的上了艦。

湯戰邀功似的把他成功將小蘭那十多個植物人接到多芮城安置好。還說到天天,重點突出了一下天天的肚子。天天每天都有四個醫生看護檢查,不斷的觀察天天肚子裏的孩子生長情況,一旦威脅母體就人工助產。現代的科技足可保證天天的安全。但他肚子裏的孩子就不敢百分百保證安全。

湯戰開來的是線形艦,艦身細長,速度超過了一般的家用艦。艦內分為前後兩部分,隔音係統一開,湯戰邊景所在的位置就是個密閉空間。

邊景聽他說了一會,問道:“你說了半天,怎麽少了一個。邊瑭你沒接到嗎?”

湯戰想起邊瑭那條滲人的蛇尾和秦馥隻要和邊瑭在一起就滿臉*的表情就牙疼,單身狗易心塞。避重就輕的說:“他跟著秦馥一起過來一趟。”

“秦馥?我知道托萊多越獄的新聞。現在什麽情況?”

“托萊多現在的情況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不過也算是個小勢力,關鍵是你養的邊瑭看起來能控製魔鬼藤。憑借這個他們發展的很快。加上我的幫助,不需要太多時間就能發展成為中型勢力。”

邊景說:“邊瑭不是能控製,而是和魔鬼藤做交易。魔鬼藤有自己的意識,當初我能夠安全的呆在桂樹林,並且養了不少植物人,除了我是植物人它不感興趣外,就是我能夠帶幼株出去玩。玩完後它們能夠分享記憶。”

湯戰對某些詞匯很敏感:“玩?你指的是哪方麵的玩?那方麵的玩嗎?”

邊景就算是情緒波動細微,也被他無時無刻的秀下限給搞煩了:“你就不能有點節操嗎?三句話就暴露出你猥瑣的本質。”

湯戰振振有詞:“你敢說你是帶著魔鬼藤的幼株出去純潔的玩?我都沒有質問你參沒參與。”

邊景竟無言以對。

他們沒去湯宅,邊景拒絕回到那個充滿痛苦屈辱回憶的地方。以前他的感情還在,總會被各種假象紛擾。現在幾乎摒棄了感情,他反而能夠理清思路。

湯戰之於他,是仇人,是依仗。

他沒有強橫的足以和整個世界對著幹的武力,那就隻能在某些方麵尋求湯戰的庇佑,比如保護他養的植物人們。

至於愛情,嗬。

有幾個人會賤的愛上剪掉你雙臂的畜生,有幾個人會愛上把你當玩物一樣送到別人床身任人欺辱的人渣?

他從未對湯戰產生過愛情,也許有些朦朧的曖昧,但在此時邊景一點都感覺不到。那不過是一種習慣性錯覺。也許當情緒恢複正常了,他又會陷在錯覺中,但至少現在他知道他不愛湯戰。

湯戰以為自己對他有感情,那就讓他一直這麽覺得吧。

湯戰對此沒有疑議,他隻覺得邊景在鬧別扭,遂直接去了郊區的小莊園,小蘭他們還有天天就被安置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