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風雨欲來(6)

葉豹豹對二寶的表現, 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呀,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崽崽了,要懂得替叭叭分擔一下肩上的擔子, 一言不合就錢錢錢的, 這像話嗎?

你就不能心疼一下叭叭嗎?養家糊口不容易啊!

澹華:“……”

哥哥,孩子誰養的就像誰!

葉豹豹:“……”

亂講,他一向最大方了!

葉豹豹越發的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幹這一單任務,都是在替崽崽打工。

小崽子把葉豹豹的性子學了五分,小饞貓氣十足, 隻要有好吃的, 什麽事都好說。

這不,它嗅了嗅葉豹豹帶回來的草料, 刺葉草是玉花驄最喜歡的食物, 葉豹豹為了找到玉花驄的蹤跡,已經收割了好幾處的刺葉草了。

雖說玉花驄是風穀的魔獸, 但是, 像這樣的食草魔獸往往是有固定的領地的, 它們往往不會離開自己領地, 就像獅子, 雄獅成天會不停的巡視自己的地盤, 有機會的話,它會順勢擴張自己的領地, 除非它戰敗遭遇敵人的驅逐,要不然, 它根本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地。

玉花驄也是同理, 它們是少有的獨居食草動物, 要知道,食草動物往往是靠著種群數量來保證個體存活的,玉花驄偏不是,它們力大無比,皮膚就像厚重的鎧甲,它們是獨居動物,雄玉花驄的領地會比雌玉花驄大,甚至會把雌玉花驄的領地囊括其中。

每每到繁殖季節的時候,雄玉花驄就會受雌性玉花驄的氣味吸引,從而發生一場美好的邂逅。

雄玉花驄是不帶崽的,一番風雨以後,它們便揚長而去了,留下雌玉花驄獨自撫養幼崽。

葉豹豹之所以從刺葉草下手,是因為魔獸的口味鮮少改變,喜歡什麽便會一直流連在附近,時常往返,隻要鎖定刺葉草的位置,便能夠找到玉花驄的活動範圍。

小龍崽甩著自己的小尾巴,飽滿的小屁股圓滾滾的屁屁桃,模樣像極了不停甩動尾巴的小柯基,連小PP都是愛你的形狀。

小崽崽逐一的嗅過葉豹豹遞來的刺葉草,用肉嘟嘟的小爪爪指著角落的一撮刺葉草,振振有詞道:“叭叭,這個有味道。”

葉二寶可謂是當代小警犬!

它一下子就嗅到了玉花驄的氣味,葉豹豹心裏馬上就有譜了,他當即把刺葉草收了起來,把小崽崽收進了儲物戒,他邊收邊說道:“崽崽,你先進儲物戒去,我一會到沒人的地方,再把你放出來,你不可以讓別人瞅見。”

小崽崽正是驕縱任性的年紀,小腦袋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赫然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模樣,嘟嘟囔囔道:“崽崽要跟叭叭在一起,崽崽不想進儲物戒裏,裏麵黑漆漆的,崽崽不喜歡。”

看著懵懵懂懂的小崽崽,葉檀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濃濃的愧疚,他rua著小崽崽的小腦袋,耐心的解釋道:“崽崽聽話,你先進儲物戒裏麵,崽崽不能夠給其他人看見。”

小龍崽低垂下小腦袋,哼哼唧唧道:“叭叭為什麽不給崽崽出門見人?是不是叭叭不喜歡崽崽,還是崽崽長得太難看了,叭叭帶崽崽出門會給叭叭丟人?”

眼瞧著小家夥就要胡思亂想了,葉豹豹趕忙捧著它的臉頰,在它的臉頰上飛快的親了一口,寬慰道:“不會呀,叭叭最喜歡二寶了,外麵的壞人多,我們家二寶那麽可愛,萬一被人拐走怎麽辦?叭叭是擔心你,寶寶不鬧,乖乖回儲物戒去。”

得到叭叭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小龍崽,臉上馬上就勾起了笑臉,甩著它身後短短的小尾巴,高高興興的鑽進儲物戒裏,臨走前,它不忘指著自己另一邊的臉頰,衝著葉檀興奮的叫道:“叭叭,下次你要親兩邊哦,這邊也要哦!”

葉豹豹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知道了,我下回注意。”

得到保證的葉二寶心裏美滋滋,衝著他興奮得直哼哼道:“叭叭,你說話要算話哦,不算話就是騙人的小狗狗!”

“知道了,快進去吧。”

葉二寶前腳跟鑽進儲物戒,葉豹豹後腳跟便聽到陰陽怪氣的哼氣聲,澹華琥珀色的眼眸幽幽的看著他,陰陽怪氣道:“哼,叭叭,下次你要親兩邊哦,這邊也要哦……”

葉豹豹:“……”

怎麽?

你上趕著鸚鵡學舌呢?

澹華的臉宛如烏雲密布的天空,赫然一副風雨欲來的陣勢。

葉豹豹:“……”

你不會連這種醋都吃吧?

“哼!”

葉豹豹:“……”

澹花花,你幼不幼稚啊!

眼瞧著陳年醋缸打翻了醋壇子,葉豹豹不由的揉了揉鼻尖,上前勾住他的指尖,“阿華,你怎麽了嘛?”

澹華那雙獸眸直勾勾的看著他,發出了嗤之以鼻的聲音,“你說呢?”

葉豹豹:“……”

好家夥,上趕著打啞謎呢?

葉豹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纖長的手指一點點鑲入他的手指中,柔軟的指腹摩擦著他的掌心,模樣像極了撒嬌的貓貓,“我們隻是在交流父子情誼,有什麽不對嗎?爸爸跟孩子都是這樣親昵的!”

澹華用眼角的餘光撇著他,順勢扣緊他的手掌,理直氣壯道:“你們又不是親父子,不需要這般親昵,再說了,它是個小男生,用不著這般的嬌慣,有活便交給它做就是了,哪有這麽多的理由,讓它要這個要那個的。”

葉豹豹:“……”

葉豹豹清了清嗓子,忍不住替二寶申辯上幾句,“哪能這樣啊,你以前入我們家的時候,我不是照樣把你照顧得好好的嗎?哪能對二寶這樣的殘忍,打小就把人家當童工使。”

一聽這話,澹華一下子攥緊了他的掌心,淩厲的眉毛一下子就挑了起來,當即質問道:“怎麽?它是要對標我的待遇了?日後要取代我了?”

葉豹豹:“……”

這都是哪跟哪啊!

什麽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這就是了。

他跟澹華根本就講不來。

葉豹豹都懶得打理這個醋精了,哪想到男人掰起他的下巴,琥珀色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他,“怎麽?它這是要對標我的待遇了?在哥哥的心裏,它比我還重要了?”

葉豹豹:“……”

我就說一句,你就給我掰扯出那麽多句。

眼瞧著澹華的醋壇子打翻了,眼看著事情就要往不可救藥的方向發展了,葉豹豹心一橫,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紅唇重重的碾在他的薄唇上,許是惱恨他胡攪蠻纏的緣故,葉豹豹故意在他的唇角咬了一口,直到把人咬出血才甘心。

與其說,葉檀主動吻了他。

不如說,葉檀主動咬了他。

澹華長臂一勾,把他纖腰摟入懷中,虎臂把人牢牢的鉗製住,把人緊緊的鎖在懷裏。

一吻終,葉檀不自然的鬆開了他,目光帶著幾分遊離,口吻更是變得凶巴巴的,“好了,咱們扯平了,你不許鬧了!”

澹華的眼眸越發的幽深,“不夠。”

“這遠遠不夠。”

葉豹豹:“……”

這都不夠?

你上趕著要天上的星星呢?

葉豹豹挑了挑眉梢,正準備開腔,隻見澹華猛地貼近,在他光潔的鎖骨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淩厲的眉宇,像極了準備狩獵的大獅子。

葉豹豹:“……”

臭小子,你當我香酥排骨了?

葉豹豹抵著他,眼波遊離著,低喃道:“你別鬧!”

澹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重重的碾過他的唇瓣,低喃道:“哥哥,你別這樣,我會把持不住的。”

說罷,澹華的呼吸不由變重了好幾分。

葉豹豹:“……”

喂喂喂,他到底哪樣了。

“你、你、你……”

葉豹豹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澹華舔了舔唇瓣的血跡,鬆開了牢牢鉗製他的手臂,催促道:“我在外麵等你,我怕再待下去,我會擦槍走火的,你動作快一點。”

葉豹豹:“……”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

他一個鋼鐵直男怎麽可能擦槍走火!明明就是澹花花滿腦子的不可描述!

葉豹豹氣惱的跺了跺腳,看著鎖骨上的印章,心裏別提多別扭了,澹花花什麽的最討厭了。

許是怕這個臭小子心懷不軌,這一次出門,他特意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模樣像極了圓滾滾的粽子,從頭包到了腳,把春光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澹華揶揄的笑了笑,反問道:“哥哥,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葉豹豹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剛剛沒有吃嗎?”

澹華用食指抹了抹唇角,意味深長道:“沒有,我剛剛那是淺嚐了一下,還沒有拆之入腹呢。”

葉豹豹:“……”

聽聽,這是人說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