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可在疼痛中,聽見了男人在和外麵的人說了幾句話。
隱約間,池可好像聽到了苗芸芸的聲音。
很快,房門又關上了。
江鼎一回來就是看見池可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地窩在沙發角落的樣子。
江鼎急忙上前,下意識地想要伸手,但是手最後還是停在了半空中。
江鼎最後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低聲的詢問著池可。
“怎麽了?”
池可艱難地伸出了一隻手,攔在了江鼎的身前。
“我沒事。”
說著,池可就恢複了正常的姿勢,然後呼了好一會氣,這才平息下來。
“外麵的是誰?”
“那個跟在陸沉身邊,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還有就是賀聞。”
池可聞言皺了皺眉頭。
哭哭啼啼的那一定就是苗芸芸了,賀聞則是前夫哥。
“苗芸芸怎麽和賀聞攪和到一起去了。”
“那個叫做苗芸芸的估計是衝著你來的,至於賀聞則是衝著我來的。”
“賀聞為什麽要來找你?”
“為了那幅畫。”說著江鼎頓了一下,確認了女人現在臉上已經沒有那麽蒼白了,這才繼續說道:“賀家的公司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
“賀家最近爆出了不少的事情,想要扭轉這樣的局勢就隻能去和一個外國的商人合作,隻要拿下那個外國商人手中的合約,賀家說不定就能起死回生了,可是那個商人就隻是一直吊著賀家,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和賀家合作。”
“而那位商人就是J女士的忠實粉絲,很喜歡她的畫作,賀家估計是知道了這次的畫展有這一幅畫,所以才來孤注一擲,想要買下這幅畫,打通和那個商人的關係。”
“不過,賀家也隻是癡心妄想。”
“為什麽?”池可吃到了瓜,眼睛開始亮起來了。
“因為那個商人隻喜歡J女士的花鳥畫,不喜歡人物畫。”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公司是江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那個外國商人是江鼎的手下。
江鼎自然是不會讓這個公司和賀家合作的。
“原來是這樣。”
“你的傷不需要看看嗎?”
“還好。”
“現在是不疼,但是到了明天就不一定了,我讓人送藥過來。”
說著,江鼎就開始叫人了。
池可阻攔不及,也就讓對方去了。
其實被對方這樣一說,池可覺得自己的肚子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的。
江鼎掛斷了電話沒有多久之後,房門再次被敲響。
“我去拿。”說著池可就起身了。
門口是那個給他們帶路的工作人員,拿到了藥物之後,池可就想要關上門。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女聲傳來。
“池可!”
聲音有些故意的放大,在寂靜的走廊裏麵就顯得格外的響亮了,想裝作聽不到都難。
池可看向走廊,隻見一個人從那邊匆匆地過來。
是苗芸芸,對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是前夫哥賀聞。
都已經被看見了,池可再說自己不在就說不過去了。
於是池可就隻能僵著身子看著兩人走過來。
“池助理,不請我們進去嗎?”
苗芸芸雖然臉上在溫和地笑著,可是池可看著對方的笑容總覺得來者不善。
“進來吧。”
池可讓了一個身位,讓兩個人進去了。
池可進去之後就在江鼎的身邊坐下來。
至於賀聞和苗芸芸,則是在一邊的椅子上麵坐下來了,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個空位。
“池助理,我也是剛才路過的時候看見你進了這個包廂,我之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你沒有事吧?陸哥哥和沈小姐都很是擔心你的,還有你怎麽沒有和我們在一個包廂啊?”
明明苗芸芸是在和池可說著話,可是她的視線卻時不時的看向了江鼎,眼神裏麵帶著一些好奇,還有一些羞澀,像極了那種春心萌動,見到了自己心上人的你女孩子。
池可看著對方這個樣子就想要作嘔。
不是天天陸哥哥長,陸哥哥的短嗎?既然那麽喜歡陸沉,不要來禍害別人好不好。
她不太開心,幹脆就直接站起身來,然後走向一邊的吧台,背對著苗芸芸開始倒酒了。
很快,池可就倒了一杯酒,然後朝著苗芸芸走去。
“苗小姐說了這麽久的話也口渴了吧,先喝一杯酒吧。”
苗芸芸有些奇怪,要解渴也是喝水啊,倒一杯紅酒給她幹什麽。
苗芸芸客氣的接過了杯子,本來是沒有想要喝的,但是杯子中的酒香撲鼻,隻需要一聞就知道不是凡品。
苗芸芸的眼睛一亮,然後就端起酒杯喝了起來,一不小心就喝完了杯子裏麵的酒。
“好喝嗎?”
“確實很是不錯,謝謝池小姐了。”
“不客氣。”
一邊端坐著的江鼎在看見池可倒酒的時候就很是沉默了,他的視線從苗芸芸手中的杯子上掃過。
酒的顏色有些不對。
也不知道池可在裏麵放了些什麽,但是總歸不是什麽好東西。
苗芸芸之前的眼神都是朝著自己拋來的,江鼎又如何不知道。
本來他的心底裏麵都開始不耐煩了,想著要不要讓人將這兩個人扔出去。
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池可先開口了。
池可的開口是在苗芸芸看向自己之後。
於是他便安靜了下來。
他想要看看池可接下來還會做什麽。
“池助理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麽在這裏,還有,之前那一幅畫怎麽樣?雖然我已經在修斯先生麵前給你求情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修斯先生最後會怎麽做。”
“不回去是因為怕打擾了陸總和沈小姐,陸總要是需要我,他會叫我的。至於那一幅畫,已經處理好了。”
池可現在看著對麵的兩人就心煩,希望他們趕緊走。
所以說話的時候很是冷硬。
不過她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這樣,所以也沒有人會說什麽。
“處理好了?池助理還真的是厲害,之前陸哥哥想要幫你的,隻是想著這一次的事情也是你的問題,惹出來的麻煩也確實是有一點大了,所以才不好在修斯先生那裏替你求情。”
“不過想來,池助理認識這位先生,隻是弄壞了一幅畫而已,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說著,苗芸芸的視線又看向了江鼎。
池可看著對方的眼神,眉頭微蹙,心底裏麵更加的煩躁了。
綠茶白蓮花一個,也敢舞到自己的麵前,真當自己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