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杜少這麽深情的嗎?哇,太可了吧!”

“就是就是!杜少好帥啊!”

後麵的席座傳來一聲一聲的議論,停在唐敘的耳力著實難聽。他的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陡然的浮起。

女朋友?

“我怎麽不知道,陸枝枝成了你杜銘的女朋友?”唐敘沉著臉,咬牙問道。

杜銘挑眉,溫潤有禮的回應:“這個就不和你唐少解釋了,總之我女朋友很喜歡這個項鏈,不知道唐少可否讓給我,讓我討得女朋友開心一下?”

“五千萬!”

杜銘話音剛落,唐敘的聲音就響起。

嗯!

我就不讓你討陸枝枝開心!

老子不開心,你們誰也別想開心!

肖嬅見唐敘勢必要和杜銘幹一架的氣勢,她清冷的眸子看向陸枝枝,好似在對陸枝枝說:“你趕緊讓杜銘不要叫價了!一條項鏈而已,在這樣下去,這項鏈要被叫出天價了!”

“我也想啊!但是杜銘不聽她的啊!”

陸枝枝也很無奈啊!

都五千萬了!

杜銘要是再叫的話,豈不得六千萬嗎?

那得多少個零啊?

這價錢不得可以造一架飛機了嗎?

“六千萬!”

陸枝枝剛想完,杜銘就很默契的叫出了六千萬的價格。陸枝枝一個踉蹌,差點從椅子上給摔下來。

她望著杜銘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張了張嘴,還不等她出聲,唐敘的聲音再次響起:“七千萬!”

“夠了!你倆是錢真多啊!不就一條破項鏈嗎?本姑娘一點都不喜歡!你們誰稀罕誰拿去!有那麽多錢,給我送棟樓不香嗎?我還能掙錢,這項鏈有什麽用?有什麽用?”

陸枝枝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雙手叉著腰,瞪著雙眸,對著杜銘和唐敘兩人就是一頓訓。

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小潑婦的樣子,若不是她穿著昂貴的禮服,大家夥一定認為,這是從那個菜市場跑出來的小娘們,那麽的粗暴。

杜銘和唐敘望著陸枝枝那如初讀的小老虎般發威,不僅不可怕,相反奶凶的可愛的不行。

於是兩人都非常默契的,乖巧的坐著,任由她教訓,禁了聲不在叫價了。

所有會場的人見陸枝枝如此也不敢說話,就隻剩下了一臉尷尬的主持人。

就在大家以為唐敘會以七千萬的價格拍下救贖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跑到了主持人的身邊,對著主持人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跑開了。

“這位不好意思,這個工作人員弄錯了,這條項鏈已經被另外一位先生給預定了,所以這個項鏈我們要撤回!”

“什麽呀!”

“唐少叫了那麽大的價格,這就沒有了?”

“人家杜少還想哄女朋友開心呢!這就撤下去了?”

這項鏈撤下去,最開心的就是陸枝枝了。她就差故障歡呼了,她狠狠地凝了一眼唐敘,隨後重新在杜銘的身邊坐下。

杜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的說道:“要不真的給你買棟樓吧?”

買你個大爺!

陸枝枝心中立刻開始口吐芬芳。

哇,我的天!

一棟樓?

她不就是打了個比方嗎?就這麽難理解嗎?

陸枝枝勾起唇角,像個假笑娃娃,目光悠然的瞄向杜銘:“我要市中心的那棟華夏大樓!買嗎?”

“那個不用買!”杜銘認真的回答。

陸枝枝挑眉:“?”

“那就是我家的!”

陸枝枝:“……”

好的呢!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

唐敘望著陸枝枝和杜銘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緊蹙的眉頭,一直至晚宴結束都沒有鬆開。

這個慈善晚宴,最精彩的應該就是杜銘和唐敘兩人為了那條項鏈而都得死去活來的場麵了。

而那條項鏈,不知道是被哪個神秘的先生給買走了。

晚宴結束後,杜銘便送陸枝枝回去。很快到了陸家的大門口,杜銘停下了車,目光如水:“怎麽樣,今晚見到唐敘感覺如何?”

“不如何!”

陸枝枝沒好氣的懟了一聲。

杜銘眉梢一揚:“你還在為項鏈的事情生氣呢?”

陸枝枝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你個傻丫頭,傻不傻?那唐敘明明就是喜歡你的呀,這麽那麽傻?看不出來嗎?”

聽著杜銘的話,陸枝枝心中有些動搖。她別扭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抬眸望了一眼杜銘,隨後再次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的眸子,留下一道完美的剪影。

“怎麽了?那麽不開心?”杜銘察覺到陸枝枝不對勁,關心的湊了上來。

伸手剛想揉揉陸枝枝的小腦袋,這一霎,陸枝枝突然就抬起了頭。

兩人就在河陽麵對麵,鼻尖對鼻尖。嘴唇的距離也就差了兩厘米,他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從鼻息呼出的氣息。

在狹小的車廂內,曖昧隨著兩人在慢慢的升起。

杜銘伸出的雙手頓在空中,眼前就是陸枝枝那嫩的可以掐出水來的小臉,他隻要在靠前一點點,就能碰到她那張殷桃小口。

就一點點!

還沒有和其他男生有過這麽曖昧的距離的接觸,陸枝枝直接就蒙住了。

大腦完全一片空白。

隻有那心跳,快的幾乎要衝破她的胸膛。那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還有,她的臉為什麽那麽燙?

幾乎要灼燒了她的整張臉。

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她顫抖的睫毛掩住了她的雙眸。那顫抖的幅度,像是一把小扇子,在撓著杜銘的心髒。

他像是著了魔似的,手慢慢的落了下來。

唇也慢慢的靠近了陸枝枝的唇,這一刻……他隻想嚐一嚐,這個小丫頭的唇,到底是有多甜。

那麽喜歡吃甜品的她,紅唇,是不是也是一樣的甜?

就在杜銘的唇即將要碰到陸枝枝的唇的時候,杜銘像是被什麽東西給驚醒了。他怔怔的僵住了自己的動作,凝著距離隻有自己唇瓣一厘米的陸枝枝的唇,他猛地彈開了。

像是陸枝枝的身上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似的。

陸枝枝也是一怔,隨即縮了回來,兩人坐在座位上,久久不曾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