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母親也感受一下我母親在神經病院的痛苦,如何?”陸津時麵無表情的說道。

眾人都被陸津時的話震驚了,他們都知道,陸津時不是個開玩笑的人。

但是餘暮川和餘順城怎麽可能會把葉詠華真的送去精神病院啊,所以自然是不同意的!

“那不行!你詠華阿姨都這把年紀了,那精神病院可不是鬧著玩的!”餘順城言詞間有些不悅了,但是也不敢對陸津時說狠話。

他深知,他這個兒子吃軟不吃硬。

當然陸津時是一點都沒有給他麵子,似笑非笑的凝著餘順城:“你憑什麽和我談條件?”

說罷,掐著葉詠華的手,稍稍鬆開了些。

脖頸突然見的輕鬆,讓葉詠華整個人立刻放鬆了片刻,立刻大口大口的開始呼吸新鮮的空氣。

她沒有聽清楚,剛才陸津時的話。

要是知道陸津時下一刻要帶著她去精神病院的話,她怕是連呼吸都不願意要了。

“她怎麽樣對我母親的,她就要一定要怎麽還回來!你們誰敢攔我,就試試!”

眾人深知,陸津時說得出,就做得到。無需他再多說什麽,他的冷酷,他的暴怒,他的手段,他們都不敢和陸津時來硬的。

所以在這裏,陸津時就是王,他說什麽便是什麽。

沒人敢拒絕。

哪怕是他的親生父親,哪怕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他今天要帶走葉詠華,他們鐵定是攔不住的。

隻有……

餘暮川走到餘順城的身邊耳語了兩句話,就趁著葉詠華和陸津時反抗之際,躲去一邊打電話去了。

“陸津時,你敢送我去精神病院,我就弄死你!”葉詠華總算是聽清楚陸津時的話了,一把扣住了陸津時掐她的手,麵目猙獰的對著他吼著。

陸津時冷笑:“甚好,那就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

說罷,一個用力,就將葉詠華從餐桌上給拎了起來,連拖帶拽的將葉詠華從門口拖去。

餘順城這一下真的著急了,雖然他對葉詠華不是那麽喜歡了,但至少還是自己的老婆,也不能任由她被陸津時真的帶走了呀。

他焦急的張望了一下餘暮川離開的方向,下定決心似得跺跺腳,跑到了陸津時的身邊,很是硬氣的拽住了陸津時的手。

“啊……老公……快救我!”

“陸津時……你不得好死……”

“我告訴你……你敢動我,我就弄死你、媽!”

“我要讓你知道,我能弄瘋你、媽一次,兩次!當然也能三次!”

就在餘順城拉住陸津時的時候,葉詠華不知道是不是太恐懼了,導致她口不擇言的對著陸津時大放厥詞。

先不說陸津時聽了是什麽感受,就是餘順城聽了心裏都不是滋味了

他偷瞄著看陸津時,見他臉上的殺意四起,餘順城慌了,立刻走到葉詠華的麵前,對著她的臉,就是兩巴掌。

“你個賤、貨!不知死活是不是!啊?你不就是看不慣我昨天去找了陸窈,心裏不開心嗎?你故意找陸窈撒氣了是不是!趕快和阿時道歉!”

餘順城心裏估摸著陸津時就是因為昨日他去找了陸窈,然後葉詠華去找陸窈了算賬的事情。

他雖然不知道陸窈是什麽情況,但是就依他對葉詠華的;了解來看,陸窈的情況肯定是好不到哪裏去了,不然陸津時不可能會發這麽大的火。

餘順城是想著幫一下葉詠華的,但是這個蠢女人,還以為餘順城在幫著陸津時。

她不可置信的摸著臉,目光憤怒的如一隻暴怒的獅子,那怨恨的目光恨不得殺了餘順城:“餘順城,你竟然敢打我!你為了那神經病母子打我……啊……啊……”

葉詠華指著餘順城,在陸津時的手上,又開始撒潑大叫起來。

這會,她已經顧不得什麽形象之類的。

臉上本來精心畫的妝容,此刻完全花掉了,現在她的臉上看起來很是髒,像是一個唱京劇的臉譜,好笑又滑稽。

“你閉嘴!”

餘順城聽著葉詠華的話,瞬間再次抬起手對著葉詠華的臉,又是一巴掌。

“啪……”

隨著掌聲再次落下,葉詠華直接懵了,她隻感覺耳朵一陣耳鳴,除了餘順城那無聲在動的厚嘴唇,她什麽都聽不清了。

下一刻,她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餘順城見此,嚇得一怔,立刻上前蹲到了葉詠華的身邊,試探的喚了一聲:“詠華?”

“死不掉!”陸津時冷聲。

他冷漠的望著已經暈過去的葉詠華,眼底淨是嫌棄。

但是陸津時絲毫沒有要放棄要帶走葉詠華的意思,於是他很傲嬌的抬起大長腿,還不客氣的在葉詠華的身上踹了兩腳。

葉詠華似乎感覺到了一點疼痛,隻是微微的抽、搐了兩下後,又沒有了動靜。

見葉詠華徹底暈死過去,陸津這才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機,給井然打了電話,讓他來扛人。

“阿時,他畢竟是我的老婆,也算是你的長輩,就算她做錯了事情,稍微懲罰一下就可以!真的沒有必要送去神經病院呀!”

餘順城見陸津時是鐵了心,就想著用情親來打動他。

可陸津時絲毫不客氣,他的目光陰森的如同深夜裏,深山裏貿然冒出的狼群,泛著凶狠綠色幽光。

“你昨天去找我母親做什麽?”

陸津時突然轉了話題,餘順城一下沒接住,目光有些呆滯。

“要算起來的話,葉詠華讓我媽媽再次病情複發,你是罪魁禍首!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怎麽懲罰你?”

餘順城愣住了,他狠狠的咽了口口水,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是你父親!”

“哦?那又如何?”陸津時似笑非笑,眼眸如冰滴,狠狠的打在餘順城的身上:“你是我父親嗎,那隻是你認為而已!說直白點,咱倆不過是留著同一種血型的人!”

在他的心裏,他都覺得和餘順城流著同一種血質而感到羞恥。

“陸津時!”餘順城怒喝了一聲他的名字,語氣飽含了太多的情緒。

氣氛,有不甘!

“所以,你找我媽到底有什麽事情?”陸津時的語氣突然又變了,冷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