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南寒溪的說法,在場眾多百姓皆驚呼出聲起來。

沒想到突然矜貴無雙的世子爺非但沒死,很快便要成親了!

不過這宋落落,似乎是兩年前被王妃安排給世子爺當通房丫鬟的啊?

世子爺莫不是中了這妖女的邪術?

南寒溪似乎料到了眾多百姓的心思,大大方方道:“本世子的命,是落落姑娘所救,按理來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隻是我心悅於落落姑娘,心裏有她,且隻有她一人。”

“若是有幸娶得落落姑娘,本世子自是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本世子不願禁錮落落姑娘,她值得世間最美好的存在。”

“所以,這次訂婚宴,隻是本世子向落落姑娘表達愛意,無論落落姑娘作何選擇,本世子都會全力支持!”

百姓們當即炸開了鍋,皇帝覺得剛剛自己甚是失態,不由安排德安,快馬加鞭回了京城。

宋落落和南寒溪被人群包圍,隻不過二人雙雙武功高強,好似神雕俠侶一般,直接幾步輕功離開了繁擾的人群。

二人來到皇城,直奔養心殿而去。

彼時軒轅雲飛已然梳洗完畢,恢複了曾經威嚴的模樣。

他接見南寒溪,了解了一切發生的事。

關於蔣禮欽的所作所為,軒轅雲飛也有所耳聞。

隻不過萬萬沒料到,蔣禮欽竟如此可惡。

對於宋落落的“神女”身份,南寒溪沒有隱瞞。

軒轅雲飛起初不信,隻是看到宋落落摘下麵紗之後,眸光蘊含七彩琉璃光芒,素手輕輕一點,便讓他有些腐朽病重的身體,瞬間回複了精神。

這下便不得不信了。

他們將胡七星的占卜,以及天眼之中發生的大事結轉,盡數告知了軒轅雲飛。

自然,關於皇位的秘密,二人默契的沒有提起。

軒轅雲飛對於未來的走向,起初是不可置信的。

隻是一想到蔣禮欽那老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所作所為,又覺得那老賊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倒是貼合他的個性。

宋落落也猜測到軒轅雲飛不可置信,甚至起疑的態度。

在宋落落眼中,皇帝多疑是很正常的,她也懶得廢話,直接素手一點,讓軒轅雲飛切身看到了這個世界本該獲得的結局。

軒轅雲飛以透明形態,看到了他的死狀,大齊國的滅亡,以及整個天下的崩壞,在被宋落落撤出幻境的時候,還有些六神無主。

這會看著宋落落已經算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麵龐,更是心服口服的信了。

宋落落才是真神女,什麽神之子,全是胡咧咧的!

若不是頂著皇帝的名頭,軒轅雲飛都想給宋落落跪下了。

是個人親眼瞧見自己被碎屍萬段的下場,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宋落落擺了擺手,重新戴上麵罩,福了福身子:“陛下莫要擔心,民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杜絕產生這種未來的可能性。”

“如此恐怖的未來,不單單要解決蔣太師,更是要想方設法與四國交好。”

“還請陛下賜予民女一個身份,得以令眾人信服。”

軒轅雲飛已經牙齒打顫,本能告訴他,自己受不起宋落落的禮數,可一想到那血腥的場景,他便想不了那麽多了。

“既如此,朕便賜你安國郡主之名,書寫聖旨,昭告天下您的神女身份。”

宋落落有些牙疼,倒是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她還是更願意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全部處理幹淨,如何好好的享受生活。

神女什麽的,都是虛名。

但是這種話在皇帝麵前自然不能說。

她頷首,低眉順眼道:“謝陛下賞賜。”

皇帝也嚇得不輕,請走了兩尊大神後,當夜便發了高燒。

可就算頂著高燒,軒轅雲飛也不敢懈怠分毫。

他決不能讓蔣禮欽的奸計得逞,時間就是金錢。

軒轅雲飛喚了德安,讓他擬了聖旨。

在軒轅雲飛的聖旨發布以後,百姓們便對宋落落有些神化了。

一傳十十傳百,慢慢的就變味了。

有的人說看見世子被神女從棺材裏救活的,有的人說神女能控製天氣,高興了就天晴,不高興了就刮風下雨。

再加上聖旨的“神女”二字,百姓們又自然而然的把一切福瑞之相都跟宋落落聯係在一起。

甚至有不少百姓開始做宋落落的金像,還特意上了香,虔誠的拜了拜。

如此恐怖而濃鬱凝實的念力,全部正向反饋給了宋落落。

宋落落一覺睡醒,察覺到自己的境界突破了十個桎梏,就連眼界與心性也完成了質的飛躍。

現在看其他百姓,似乎不像看人,而是看著一群子民,有種養兒子的錯覺。

宋落落一囧,趕緊把這個危險的想法拋之腦後。

得快些辦完京城的事,解決了後顧之憂,才能放心的處理別國的事宜。

好歹有了神女和安國郡主的名號,辦事方便的多。

三天的時間一閃而過,溫婉被南寒溪的“詐屍”嚇得有些精神不正常,老是驚厥。

軒轅雲飛倒是強撐著病體,身殘誌堅的以娘家人的身份,幾乎搬空了整個國庫,給宋落落添妝。

今日南寒溪做東,府裏的張三等人一邊哭一邊笑,不敢置信自家主子真的回來了,還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抱得美人歸。

鶴一老早便知道南寒溪活著,隻是不能相見。

現在看著主子在眼前活蹦亂跳的,打心眼裏覺得開心。

他越發覺得,宋落落就是拯救他們主子的福星。

若非宋落落,恐怕主子還是被仇恨蒙蔽雙眼,陰鬱又喜怒無常的一意孤行,做著自以為是的事情。

就是沒想到宋落落竟搖身一變,成了神女。

鶴一倒是見識過宋落落的手段,連樹葉在手中,都能化為要命的武器。

雖然神女和郡主的身份來的突然,好歹是自己人,自己人發達了,鶴一自然一萬個開心。

張三就不一樣了。

他腦子有些蠢,看到南寒溪以後便腦子宕機,一直又哭又笑。

招待賓客的時候,也是前言不搭後語,隻是能察覺出,張三是真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