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擁有了大齊國這個國界以上的天眼。

透過屏幕,她能夠發現大齊國地界中,全部的地皮模樣,以及與原主宋落落有關的,又或者有牽扯之人的身份解釋。

她看到了蔣禮欽,作為大齊國太師手握重權,手下的繁花樓為大齊國最大的情報組織兼殺手組織,實力深不可測。

而軒轅修與作為一國之君,身邊的德安公公和繁花樓曾經的樓主似乎關係密切,畢竟作為前江湖實力名列前茅的存在,有德安的坐鎮,也使得繁花樓能夠做事格外沒有後顧之憂。

隻是宋落落的查閱權限似乎不太夠,並沒有辦法查出德安的生平,隻能大致的知道一些,是德安和繁花樓背後的蔣禮欽某些觀念不合亦或者其他,才就此隱退。

至於德安的真實身份,蔣禮欽是否知曉,或許隻有兩個當事人知道。

蔣禮欽手中捏著軒轅修與的把柄,便通過這個把柄,將軒轅修與一步一步培養成了一個傀儡,一個為他蔣禮欽所隨意支配指點的傀儡。

繁花樓的據點,遍布大齊國每一個郡縣,且其中的勢力完全滲透而下,若非大齊國的皇帝姓軒轅,宋落落甚至要覺得蔣禮欽才是真正的土皇帝。

再看南寒溪的存在,作為軒轅修與剩下的,唯一一個兄弟的子嗣,他的勢力似乎處於中立狀態,也是在冥冥之中滲透了大齊國。

雖然不如蔣禮欽的繁花樓那般影響恐怖,可若是豁出去與蔣禮欽對峙,也未必會血本無歸。

若是與京中林青山,秦琛等人的勢力強強聯合,把蔣禮欽從背後皇帝的位置上拉下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於是乎,便透過屏幕可以分析出他們幾個之間的對立關係。

軒轅修與的王朝之上,三個派係一邊是蔣禮欽,一邊是林青山和秦琛,還有不少的中立派。

因為宋落落目前的查閱權限並不夠,也沒辦法分析出詳細的情況。

雖然沒辦法明確的知道三個派係的分支裏所有人的名字和立場,也起碼知道是“三足鼎立”的時期,甚至於蔣禮欽的勢力要稍稍強大一些。

可是京中關係錯綜複雜,有些人的底色是雜糅在一起的,令人無法看穿。

宋落落對這些朝中的局勢並不感興趣,因為她現在有些憤怒。

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生而不養的畜牲!

既然生下來了,就該好好養著才是!

宋焱就算是個再怎麽受眾位百姓愛戴的大將軍,也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宋落落看著宋焱作為中立派,其勢力範圍幾乎全都分布在兗州周遭,京城的勢力權重幾乎少到看不見。

宋瑾瑜則是隨時有策反的風險,宋落落分析不出來,隻是有一種他陰險狡詐的感覺。

因為兗州之中,蔣禮欽的勢力範圍依然恐怖。

雙方勢力並非相對的存在,而是兩者之間各有雜糅,實在混亂的緊。

令宋落落驚訝的是宋鈺和宋瑛。

因為通過了這屏幕的影射,宋落落幾乎差不多把原主宋家人的性格分析的差不多了。

宋瑾瑜就是一個貪心的蠢貨,不必多說。

宋鈺則是典型的紈絝子弟,平日裏一直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倒是宋瑛,一直都是話不多的模樣,最開始看到了有關宋瑛的戲份,宋落落還以為他有一些自閉的症狀。

卻是沒想到宋瑛這個人的勢力分布還怪怪的。

平日裏倒是不顯山不漏水,沒想到居然是個隱藏的大佬。

倒是這宋婧郗,不僅心思惡毒,還心黑手黑。

通過上帝視角,宋落落已經洞察出宋婧郗的底層身份。

他是蔣禮欽在二十多年前便設計安排在宋焱身邊的,類似“臥底”的存在。

如此刁蠻任性的性格,倒是被宋焱給慣出來的。

宋落落看著各種勢力的分析,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宋落落隻覺得太陽穴處傳來一陣刺痛,卻見眼前的屏幕邊緣漸漸變得虛化起來。

屏幕中的畫麵漸漸消失,又慢慢的顯現出來宋落落現在的模樣。

就像是突然變成了一麵鏡子似的。

宋落落有些呆滯。

她倒是除了照照水麵以外,也沒辦法近距離看看自己的臉了。

現在麵前擺了一張明晃晃的大鏡子,剛好可以看看自己的模樣。

隻見鏡中之人唇紅齒白,眉眼傾城。

亭亭玉立,隱隱存在一種令人心甘情願為之折服的氣勢。

雖然身上穿著的衣服髒兮兮的,皺皺巴巴的,卻是分毫也沒有讓她的美貌被曲折半分。

宋落落看著眼前的自己,發現臉上的痕跡少了許多,通過自己鍥而不舍的草藥調理,皮膚也變得格外光滑起來。

自然,容貌也變得漂亮了許多。

雖然和上輩子的樣子有些出入,倒也不泛是個美人胚子。

隻是鏡中的美人在她沉浸式欣賞的途中,竟不知不覺令周遭的邊框消失不見開來。

隻見鏡子裏的“宋落落”顯化出身形,走到了宋落落麵前,以一種及其優雅的姿勢,朝著她施施然行了一禮。

“落落姑娘,你便是天道為了消除我的怨念,而請來幫助我的,另一個緯度的靈魂麽?”

宋落落有些愕然,旋即過了一秒便反應過來眼前的此人是什麽身份。

她發現這女人的臉上還存在一小片模糊的汙漬,與屏幕之中看到的那一場火災中原主被燒毀的半邊臉所重合。

先前屏幕之中閃現過來原主的一切不公的待遇都宛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之中閃現。

宋落落心髒忽的一疼,眼眶也不由自主有些泛起了酸澀。

她走上前去,想試著觸碰眼前的女子,卻發現此人似乎近在眼前,卻根本無法觸碰。

“宋落落”勾了勾嘴角,笑著緩緩搖了搖頭:“現在的我是靈魂的狀態,你沒辦法碰到的。”

“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與你搶奪身體的使用權。”

“今日我出現在這裏,隻是希望能為你解惑,定是對你沒有半分敵意。”

“也是想將前半生的功德渡給你,助你往後生涯中的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