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單純的見不得宋落落好。

得知宋落落養了一個月的身子,如今出落的水靈窈窕,美不勝收,更是氣的險些咬碎了後槽牙。

可禁足期還沒過,宋婧郗就算再怎麽恨,也隻能在自己房間裏咬手帕。

與此同時,朝中勢力又有所變動。

本來,該是秦琛與宋焱作為武將,蔣禮欽和林青山作為武將文臣中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是互相製衡的。

可是如今,宋焱仕途一片坦**,再加上宋瑾瑜的橫插一腳,使得朝中的局勢變得不穩定起來。

林青山與蔣禮欽是宿敵,眾所周知。

他們兩個之間的明爭暗鬥,卻也僅僅局限於文臣之中的實力角逐。

然而宋瑾瑜的不請自來,卻是讓心懷鬼胎的蔣禮欽心裏有了危機感。

首先,蔣禮欽本身是知道軒轅雲飛的皇位來的不正的。

所以,蔣禮欽便以這個為借口,次次製約拿捏軒轅雲飛。

不單單是先皇的遺詔有問題,更是蔣禮欽背後,有著不計其數的孤兒忠心耿耿。

放眼整個大齊國,蔣禮欽的爪牙幾乎是遍布了大齊國的每一個州縣。

這隻是藏在暗處的,別人所不知道的。

可軒轅雲飛知道。

不單單是怕先皇死的蹊蹺一事被蔣禮欽捅出去,更怕他手底下不計其數的養子大軍。

於是乎,在宋瑾瑜主動示好的時候,軒轅雲飛一開始是驚訝的。

而後,便是揚眉吐氣。

宋瑾瑜與宋焱,若是當真忠心於自己,那麽也就代表著百戰百勝的宋家軍,是屬於他的勢力。

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能扳倒蔣禮欽,但是……好在聊勝於無。

於是乎,軒轅雲飛心情很好,自從宋焱與宋瑾瑜回了京城,他便時不時的召見。

這麽一來二去的,君臣之間的感情便培養起來了。

宋瑾瑜也很會抓住這潑天的機會,憑借著對宋落落之前口述的細節,也是向軒轅雲飛訴說著軍旅生涯的一係列發生的趣事。

連帶著德安,也對宋瑾瑜此人放下了些許提防。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被禁足的宋婧郗越發坐不住了,而同樣坐不住的,還有地位岌岌可危的蔣禮欽。

宋婧郗受不了天天聽著宋落落的房間傳來的熱鬧嬉戲的聲音,便一直在想辦法。

她需要找到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又能讓宋落落不好過,還能讓她不被拖累。

畢竟,現在爹爹好不容易快消氣了,自己若是在禁足期間做了什麽,恐怕會重新點燃他的怒火。

倒是好在爹爹最近跑皇宮跑的勤快,沒有功夫管自己。

宋婧郗在房間一直咬手帕,如玉見主子如此激動憤恨,便尋思著立功的機會來了。

她告訴宋婧郗,如今宋落落身邊最信任的人,為星蕎。

她說,務必要找個機會,把星蕎在外麵的家人控製起來。

如此這般,便能以她家人的生死,來威脅她做出背叛宋落落的事。

宋婧郗也是個會舉一反三的。

她聽了如玉的建議,當即便開始計劃起來。

宋婧郗自己被禁足,並不代表如意等丫鬟被禁足。

丫鬟們有自由出府的機會,便出去打聽消息,亦或者雇人辦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宋婧郗又從來不是個缺錢的主。

她很快便尋到了合適的人,去偷偷查星蕎的信息。

得知星蕎家裏有個年邁的老母,與年輕的弟弟時,宋婧郗便知道,自己的翻身仗終於可以打起來了!

成功將星蕎老家的一對母子控製以後,宋婧郗又開始發揮了鈔能力,開始求起了毒。

最好是那種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影無蹤,期間又能讓中毒之人皮膚一寸一寸潰爛而死。

宋婧郗運氣實在不錯,還當真讓她用重金求到了。

於是乎,在一個月黑風高夜,也就是宋婧郗即將解除禁閉的前三天,她派人把星蕎老家的那一對母子的身上貼身物拿了過來,又派人將星蕎押到了府中。

星蕎本來對宋婧郗這個就沒什麽好感,不過是因為作為下人,不可對主子不敬。

否則,她早就做一個八字小人,天天刺宋婧郗的八字。

星蕎不知道,宋婧郗為何突然發神經把自己抓過來。

但是,她知道絕對沒好事。

然而,在看到母親的鐲子,以及弟弟的銀鎖以後,星蕎便眼圈紅了。

她的家庭並不富裕,畢竟但凡是家裏頭有點小錢的,也是舍不得把掌上明珠送出來做伺候人的活計的。

宋婧郗拿出來的一隻玉鐲子,和那一隻銀鎖,便是星蕎家裏頭最值錢的東西。

本來,媽媽的玉鐲子是有一對的。

隻是後來生了弟弟,家裏沒有銀子,便當了玉鐲子,打了個小小的長命鎖。

星蕎看著那曾經令她不止一次嫉妒的長命鎖,雙眸猩紅起來。

此時,她也顧不得主子和下人的區別,恨不得提著宋婧郗的領子狠狠質問她,究竟把她的母親和弟弟怎麽樣了。

而宋婧郗身邊的如玉也並非吃素的。

她當了宋婧郗這麽久的走狗,手比腦子還快。

在星蕎還沒撲過來的時候,巴掌已經扇到了她的臉上。

“放肆,膽敢對小姐如此無禮!”

一邊喊著,如玉一邊像抓狂了似的,瘋狂扇著星蕎嘴巴子。

並非如玉多麽痛恨星蕎。

不過是因為,若她在宋婧郗麵前打星蕎打的輕了,那麽剩下的,便是她如玉來笑納。

為了可以活得舒服一些,如玉成為了宋婧郗身邊最忠誠的一條狗。

星蕎被打得一直吐血,一雙眸子滿是赤紅的盯著宋婧郗。

“你到底想幹什麽!”

宋婧郗麵對暴怒的星蕎,並未多言其他。

她隻是勾了勾嘴角,不以為然的拍了拍手。

而後,便有一個宮女端著一個蓋了絨布的盤子走了過來。

如玉很有眼力見,在同僚將盤子端過來時,她已經自發收起了那絨布。

隻見那大盤子中心處,安安靜靜躺著一個小瓷瓶。

星蕎皺眉,宋婧郗卻很是慵懶的開口道:“從現在開始,宋落落的每一頓膳食,你都要想辦法把這瓶子裏的東西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