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門二房和三房的長輩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氣。孔靈雯選擇的伴侶不是名門之後,加上長房隻有孔靈雯一個女兒,生的孩子即便姓孔也問題多多,本來兩房準備在婚後下幾個套子,那出身平民的小子還不上套?借勢而為的話廢了長房的嫡傳也未必不能!可今天一見卻發現人家的父親神通隻怕比孔聖人都相差不遠,不由得心中慶幸幸虧自己小心沒得罪人家的兒子。
孟冰雲卻也是後怕,她平時反對女兒和誌平的婚事,小半也是怕孔門二房和三房的暗算冷箭。自己也擔心入贅生的孩子根基不穩,心中不由得希望人家不在意,畢竟是兒女親家。何況對方前生還是孟家中的祖先。
孔德生卻不是害怕這些,因為誌平之父的這手神通太過駭人,因為對仙人來說,肉白骨不是什麽難事,但是那樣造出來的魂不歸殼,不過是個活死人罷了,而且因為重塑肉身,肉身上的神通也會全部失去。
就是金仙之流,比如太乙真人救哪吒,為了保住哪吒肉身上的神通。也是借用九葉金蓮這樣的至寶,沒有重塑肉身。而自己的女兒是重塑了真正的肉身不算,居然還保住了肉身上的神通!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每一個人都有和親人仇人無數的因果,如果你想李代桃僵造個人取代正品,你就是重塑肉身。甚至給靈魂編造虛假記憶都簡單。但是無數的因果卻無法解開!否則要是仙人算到某人對自己不利,殺此人後,造個肉身,再隨便抓個靈魂洗腦不就成了?各門各派的弟子豈不是可以混入無數內應?
而這個造出來的|“孔靈雯”居然不止和自己有著強烈的血脈聯係,居然因果緣分樣樣不少!自己用易經再三推算,居然一般無二,要不是自己早感覺自己真正的寶貝女兒已經去了無盡虛空,恐怕就認為那就是自己真正的女兒!自己見的虛空造人隻是幻術!
誌平之父哈哈一笑:大喝一聲:“萬物歸元。大道無痕!”那被削平的山脈就重新站了起來,花草樹木又重新長了出來,回到原來沒破壞之前的樣子,甚至一隻倒黴的脖子受損死亡的麻雀也傷痕全部消失。頭腦簡單的它隻是奇怪的叫了兩聲,就忙碌的尋找食物去了,畢竟家裏還有幾隻雛鳥需要他喂養。
孔德生頓時明白誌平之父要做什麽了,頓時嚇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我等必然守口如瓶。請前輩不要…。”究竟是不要什麽,看他嚇得那樣子卻是說不出來了,孔門諸人卻是個個莫名其妙不知他怕什麽。
誌平之父搖了搖頭:“為了儒門複興,你們做出點犧牲,卻也無法,生生造化,再造因果,偷天換日!”孔門諸人發現自己身邊都多了一具骷髏,那骷髏迅速長出血肉皮膚,竟然又是個自己!更恐怖的是他們用易經推算,發現因果都被這複製品拿走了,自己身上卻是毫無因果,仿佛自己才是虛空造物造出的贗品!
孔門諸人這才知道大禍臨頭,紛紛跪地求饒,誌平之父卻是長歎一聲,一揮手孔門諸人全部化為虛無,再一揮手生生造出了個誌平出來…。。
片刻之後,升聖山上孔德生走上前去。安慰孔靈雯和誌平:“這都什麽時代了,隻要兩人相愛,還講究什麽門的,你們都是獨生子女,離家出走耍小性子就罷了,怎麽還起了殉情的心思!險些做了不孝的子女!”孔靈雯和誌平滿臉通紅,不好意思說話。
孔德生又向誌平之父說:“親家公,多謝你的提醒,我看著兩人感情如膠似漆,不如明天就訂婚,年內完婚可好!?”
誌平之父笑著回答:“我看明天結婚吧,再玩什麽離家出走殉情,我心髒可受不了!”兩人對視一眼。相對大笑。
誌平一見幸福在望,於是就向孔靈雯吻去。孔靈雯惱他不顧地點,要推開他卻沒他力氣大,掙紮幾下,就隻好由他去了。
孟冰雲一見頓時就生氣起來:這男狐狸精!光天化日之下,非禮我女兒,什麽臉皮都不要了!這種人怎麽教育我孔家之後呢!看來必須讓我教導孫兒了!心中卻覺得孩子隨母姓是自然而然的事,你一個平民小子娶了我孔家的獨生女,自然就的入贅,有什麽可商量的?
孔門二房和三房的長輩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孔靈雯選擇的伴侶不是名門之後,也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加上長房隻有孔靈雯一個女兒,隻要兩房在婚後下幾個套子,那出身平民的小子還不上套?借勢而為的話,廢了長房的嫡傳也未必不能!兩人目光交換已經有了默契,雖然看似沒有什麽表情,嘴角的奸笑卻還是殘留一點。
三百年前,明末北京,一間昏暗的宮殿,隱約有血腥味傳來,忙忙碌碌的宮女太監正忙得團團亂轉。一個總管服色的大太監輕聲喝道:“宮女們看好九個藥鼎,那個藥少了就立即添藥!公公們注意陣法。哪裏被破壞了就立刻補上!”這總管大手粗燥,滿臉褶子,聲音也粗不像是個公公,而且總管服色的衣服也被煙熏火燎,烏黑一團,儀表不整,倒真像是個老農了。
大殿裏有著一個奇怪的陣法,九個藥鼎擺出一個奇怪的陣勢,藥鼎晃個不停,好像要被什麽東西掀翻。幾個看似孔武有力練過功夫的太監索性抱住藥鼎,渾然不顧那藥鼎燙的自己的皮膚發出一股焦臭,那陣勢上繁雜的紋路也經常消失。可憐的公公不得不看書補上,隻是那陣法複雜的驚人,需要不停地看書,那力量又不停的破壞,忙的公公們手忙腳亂,滿頭大汗。那汗水之多,竟然不遜於那些抱住藥鼎,如同受炮烙之刑的那幾位。。
這也就算了,可是還不止如此。。。。。。
“魏公公,不好了!殘魂花快沒了”
“我這還有點,拿去,要不藥鼎幹了!”
“魏公公,太醫院說太陰草沒了!”
“胡說,這東西是大宗藥材!大內怎麽會沒有了?”
“真的沒了,太醫院的太醫還責問小的,要這麽多毒藥是不是要造反,毒死某位主子,小的不敢說!”
“那就去宮外買!這裏先用殘魂草頂上,藥鼎不能幹了!對了出去買藥的通通多買點。這陣法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成功呢!”
那形若老農的公公正手忙腳亂呢,一個親信小太監走到他身旁,嘴貼在他耳朵上:“魏公公,下決心吧,用皇族遠支的郡主血祭吧!要不這幾天是根本沒進展,藥材都快耗光了。有些名貴的藥材根本沒法找了!”
那魏公公還在猶豫,殿門卻被人狠狠的一腳踢開了。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來:“咱家還在呢!哪個小猴子想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