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本以為盤古巨斧的投影進入自己的意識之海中,又和自己的神魂有著血肉聯係,自己用意識感應盤古巨斧的投影,找出盤古巨斧的秘密應該不難,最次也可以受盤古巨斧的秘密啟發,演化出一門強大的神通來!,哪成想自己的意識剛接近盤古巨斧的投影,盤古巨斧就發出無盡的信仰之力,正是天下為公,九州共土的信念,朱由檢頓時大驚,急忙狼狽的斷開意識,卻是有一部分意識被同化了,收不回來!

朱由檢哭笑兩聲,這不是和佛門的諸天佛圖一樣嗎?上來就要同化自己,都是沾惹不得的東西,這些信仰之力,都是無數人的信念所化,哪裏是某個修士的意識能抗衡的?也就是朱由檢的神魂被神農鼎洗過,意誌堅定無比,否則就是天仙業位,在這無數人的信念所化的信仰之力大海般連綿不絕的衝擊之下,也無法切斷自己釋放出的意識,被生生同化。看來自己的意識之海中又多了個自己控製不了,還不敢碰的東西!

“信王殿下,萬曆陛下脫不開身,請你去鳳陽皇陵,有些事情是該你知道了,也該說清楚了,信王殿下現在有空嗎?”.朱由檢一看來人卻是被免罪失蹤的熊廷弼,!朱由檢想到自己的肉身被囚禁在鳳陽皇陵,最近才被孔靈雯搶回來的事情,頓時就把臉一沉,哼了一聲:“.熊廷弼!我正要問問萬曆,朱明皇室是什麽意思!我為了延續明朝克克業業,幾次險些神魂俱滅,天啟卻是另有心思,這也就罷了,我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肉身也穿越到了明末!這種事情,我都不知道!哼,隻是不知道我的靈魂是則呢怎麽到了朱由檢身體之中的!朱明皇室是不是做了手腳!”

熊廷弼卻是無奈:“信王殿下,無論你信也不信,萬曆陛下確實脫不開身,自顧不暇,天啟和魏忠賢隻是和朱明皇室有約定,朱明皇室其實管不了他們!至於你的肉身朱明皇室其實也管不了的!隻要你到了鳳陽皇陵,就知道我熊廷弼所言句句是實了!信王殿下,其實萬曆陛下真的很苦的,你該幫他一把才是,更不要猜忌懷疑才對!”

朱由檢一聽這話,輕輕哼了一聲,卻是不再搭理熊廷弼,熊廷弼幾番開口朱由檢就是不搭理,熊廷弼為了怕激起朱由檢的反感,最終不得不閉上了嘴,隻是在朱由檢前麵帶路飛行。

鳳陽皇陵雖然還是高大華麗,有著不可褻瀆的威嚴,在朱由檢這樣的修真眼裏卻是靈氣去了隻怕七層以上,暗淡無光,連本該在鳳陽皇陵中修煉等待飛升的朱明皇室曆代皇帝也隻剩下一個地仙業位的,顯然那些飛升的都是渡劫以後就立刻飛升,連在人間修地仙都不肯,簡直是一派樹倒猢猻散的景象!

熊廷弼一見朱由檢到了鳳陽皇陵見了朱明皇室這些朱由檢名義上的現世祖先,卻是如同進了動物園一樣,四處看新鮮。別說子孫該行的大禮,簡直就是半點禮貌皆無,心中就是不忿,隻是想到萬曆陛下的口諭,隻能不計較,提醒朱由檢:“信王殿下,萬曆陛下脫不開身,在鳳陽皇陵之下的密道中等你,你請快些,就不要耽誤時間了!”

朱由檢嗯了一聲,就跟著熊廷弼走入了一個陪葬的白色巨型鏡子,進去之後一眨眼就到了一個地方,本來還以為又是什麽小千世界,卻是感覺這裏溫度奇高,以自己渡劫的修為都是大汗淋漓,睜眼一看,全是燒紅的岩石,刺眼的紅色岩漿,居然是到了地心深處!跟著熊廷弼再走一段,朱由檢卻是大驚失色!難道我中了埋伏?熊廷弼和萬曆不安好心?

原來朱由檢隨著熊廷弼向地心深處走去,卻是逐漸感覺到一股火氣無孔不入的由毛孔滲入自己的身體,渾身燥熱,又燙又疼,簡直讓人發瘋,恨不得抓爛自己的皮膚撕碎自己的血肉,把自己的心都挖出來,狠狠的抓幾下,才能止癢,最後舒服!朱由檢修成巫族神通,一般的火係法術擊中,連感覺都沒有,這灼燒的感覺,卻是穿越以來第一回了。

這股火氣不僅溫度高,甚至能影響修真者的元神,影響意誌,實在是駭人聽聞,如果不是朱由檢修為已經到了渡劫,神魂又被神農鼎凝練過,極為堅固,一般的渡劫期修真隻怕就隻能快速逃命,否則時間一長,就算有抗火的法寶護住元神不受損傷,也會被這火的意誌控製,發瘋甚至自殺。

不過朱由檢對著熊廷弼望了一眼,發現熊廷弼也是拚命忍耐,大耗修為抵住火氣卻更是不堪,終於定了定心神,畢竟這火焰威力實在駭人,別說是萬曆,就是自己的那兩個便宜兒子,沒長大之前也操縱不了把!索性狠狠吐了口氣,把這股詭異的火氣盡數排出體外,又拿出念冰的羊脂玉淨瓶,先是喝了一口,感覺到一陣清涼,又是從頭上淋下去,這羊脂玉淨瓶的水護住身體,這詭異的火也隻能慢慢蒸發羊脂玉淨瓶的水,這卻是水磨工夫,等護住身體羊脂玉淨瓶的水幹了,早就晚了。

熊廷弼一見朱由檢不怕這詭異的火,就是對著朱由檢一陣微笑,哪知道朱由檢故意裝作看不見,根本不理他搞得熊廷弼哭笑不得,卻是拿厚臉皮的朱由檢毫無辦法.

再往下走,地層的沙石全部被熔岩化去,沒有什麽東西阻擋,隻是詭異的火似乎越發厲害了,搞得朱由檢煩了,把羊脂玉淨瓶的水大量倒了出來,結成了一個大水球,水球緩緩上下循環地流動,把那詭異的火盡數擋在外麵,這時看著外麵大汗淋漓麵色淒苦的熊廷弼,朱由檢不好再裝看不見,卻是伸手把熊廷弼拉近了大水球中!

熊廷弼仿佛沙漠裏旅行一天的人進入清涼的泉水一般,先是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甚至用大水球的水洗了洗手和臉,對著朱由檢說道:“多謝信王殿下了,信王殿下果然神通廣大,連這地心毒火都奈何不得,勝似閑庭信步啊!佩服佩服!”朱由檢臉就是一紅,一眼望去熊廷弼卻是滿臉赤誠,沒有半點諷刺之意,卻是佩服他儒家養氣功夫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