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道澤,主意你的態度,別忘了,你是一名軍人!”楊愛國臉一沉喝道。上官道澤怎麽牛逼都是他楊愛國帶出來的兵,他楊愛國帶出來的兵竟然對他嘶吼?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狗屁態度!我是軍人,那沒錯,我還是個父親呢!”上官道澤眼睛紅得可怕的怒吼道,“得知我兒子就快死了,我這個當父親竟然救不了他,卻隻能去求你,給他一個全屍的,可他媽的你現在告訴我他死無全屍?”
“這是個意外!”楊愛國臉紅脖子粗的,很想一巴掌把上官道澤拍醒。
“狗屁意外!”
“是他自己跑進去魔窟的!”楊愛國語氣軟了下來說道,“華夏守護神炎黃已經給他機會了,讓你兒子跟他回去,但是你兒子卻逃跑了,最後誤入魔窟了。”
“魔窟……魔窟……哈哈……”上官道澤發出猙獰般的笑聲,旋即手做拳的,重重的一拳擊打在了楊愛國的辦公桌上。
“哢嚓!”一聲悶響的,實木辦公桌已然被上官道澤一拳打裂了……於此同時,門一下子被撞開了,幾名荷槍實彈的軍人瞬間衝了進去,顯然他們聽到聲音了,下意識的以為楊愛國有危險,這才立馬衝進來的。隻是當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卻是微微的有些愣住了。
卻見那辦公桌的桌麵已經完全裂開了,而上官道澤一副殺氣騰騰的立在那裏,手上還流淌著鮮血。
“沒什麽事,出去,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楊愛國陰著一張臉擺了擺手說道。
“是,首長!”那幾個兵敬了個軍禮說道,很快的退出去了並把門給關好了。
“怎麽樣,發泄完了吧?啊……你小子,倒是長脾氣了?敢跟老子吼?還把老子的辦公桌給毀了?真覺得老子不敢一槍崩了你對吧?”楊愛國一臉不爽的吼道。
“首長,你一槍崩了我吧!”上官道澤殺氣騰騰的說道,“不然我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出來!我兒子是被陷害的,他一定是被陷害的……”
“狗屁,你有證據嗎?你知道是誰幹的?”楊愛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當然了有一句話他一直忍著沒說出來,他很想說不就是個幹兒子嗎?又不是親生兒子的,死就死了唄,你用得著尋死覓活嗎?不過一想這樣說好像太沒有人情味了,而且見上官道澤這瘋樣,那就說明他跟他那幹兒子的感情貌似都已經超出了一般父子的情誼的,自己若說了說不定他真會給自己一拳的,於是很識趣的沒說出來。
上官道澤一下子像皮球被泄了氣似的,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很是痛苦的抓這自己的頭發,用力的撕扯著。是啊,自己有證據嗎?沒有!自己知道是誰幹的嗎?也不知道!上官道澤突然間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當得也太失敗了。
前十八年,自己一刻都沒在他身邊,致使他從小便被其他人嘲笑跟玩弄,原因就是因為他沒有一個爸爸去保護他,好不容易回到他身邊了,可現在卻……死無全屍?上官道澤心裏充滿著後悔跟自責。
見他如此痛苦的,楊愛國再一次肯定上官道澤跟王梓之間的關係確實已經超越了幹兒子跟幹爹那範疇了,當下微微談了下去安慰道:“道澤,也許那小子沒死也說不定。”
“首長,你不用安慰我了,你比我更了解那魔窟的不是嗎?”上官道澤一臉痛苦的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發瘋了,也不會尋死覓活了……隻是有一件事,希望首長你能答應。”
“你說吧!”楊愛國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說道,畢竟上官道澤擺脫他的第一件事,他半點都沒做到,別說保留全屍了,現在是連一根頭發都找不到了。
“隱瞞住這件事情,我不想他死了之後還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更關鍵的是,我不想我的夫人知道這件事情,她受不了這種打擊的。”
楊愛國點了點頭很肯定的說道:“這個你放心,我保證從現在起,知道這事情的人都會把這事情爛在肚子裏不會說出去的,誰敢拿這事情做文章,我第一個跟他急……而且如果這事真有人在幕後超控著這一切,那麽這個超控的人更會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了,因為他的目的或許已經達到了,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
……
十分鍾後,上官道澤離開了楊愛國的辦公室,表情疲倦的回到車裏後,想了想,找到了一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喂,是我,上官道澤。”電話一通,上官道澤麵無表情的率先說道。
“王梓的事情我聽說了,我父親已經在想應對的辦法了。”電話那頭傳來張凱德的聲音。
“不用了,他……死了!”上官道澤說著,流露出一絲悲痛,“誤闖魔窟,死無全屍!”
電話那頭,張凱德臉色已然極為難看了,身為華夏特別局的局長,他比誰都了解這個魔窟,甚至他還領著一群人曾經帶著好幾隻小白鼠,企圖解開這片被那散不開的濃霧包圍的森林的秘密。
他們將小白鼠放在了各式各樣的特製防毒容器裏,這才用遙控車送進那濃霧裏,出來後,小白鼠無一例外的,完全死翹翹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跟我父親說這事情。”張凱德想了想說道,他甚至找不出任何的言語來安慰他這個老對手兼好朋友。
一切言語都是如此的蒼白。
“至於你那侄女……”上官道澤梗咽說道,“她算是被我兒子禍害了,先隱瞞她一段時間吧,現在就先給他說我兒子秘密去執行一項很隱秘的任務,一時半會還回不……他的其他女朋友也這樣說……等時間一長,她們漸漸的把我兒子給忘了,那就好了……”
“隻能這樣了!”張凱德微微歎了下氣說道,卻是暗暗苦笑了,王梓的其他女朋友他不知道,但是按照萌萌的性子,要她把王梓給忘了,貌似不可能,隻怕這輩子她張萌萌會選擇單身一輩子吧?
於是張凱德苦笑著,很想罵人,最好能把王梓罵活了!這樣一來,張萌萌就不用孤零零待一輩子了。
“另外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更不希望有人找死去告訴我妻子還有他女朋友這件事情!”
“放心吧,誰敢亂嚼舌根,就是跟我張家過意不去,那就等著我張家的報複!”
……
燕京某軍區醫院的某個病房裏裏,公豬右腿,右臂,還有腹部纏滿了繃帶,由於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的臉上毫無血色,此時他眼神有些無光的盯著天花板,耳朵裏還滿滿的充斥著槍聲。
雖然他在魔窟的傻豬場已經待五年人,這五年來被他折磨死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那些都是些該死的,或者是見不得光的,這也導致了他跟他的那些工作夥伴動起收來毫無忌憚的,甚至與此為樂趣。
但是現在他卻有些怕了,他忘不了那一雙雙死後依舊睜得大大的眼睛,那眼神仿佛是在詛咒他下地獄似的,那些都是他的工作夥伴,甚是還有他的兄弟,可是他沒有選擇,隻好一個又一個將他們爆頭了。
而且為了不讓人懷疑自己,他咬了咬牙又往自己的腹部以及右手臂各開一槍的。好在他血多,而且又沒打中要害的,這才挺到別人來救他……至於為什麽隻有他沒死,而別人都被一槍爆頭了?他公豬早就想好借口了。
因為那個叫王梓的犯人是個極其殘忍跟囂張的人,他王梓留下他肥豬的命,就是要讓他肥豬去告訴別人,這些人都是他殺的!
當下肥豬卻是有些煩躁了,任誰親手殺死那麽多兄弟的,短時間內心情都沒辦法平靜下來吧?而且他根本就不敢閉眼,隻要他一閉眼,他仿佛能看到那一個個被一槍爆頭的弟兄們個個一身是血的爬起來找他討命了——特別是狐老大還有賽西施。
“喂,有人嗎?”公豬很不爽的開口喊道,他想抽根煙,平複下自己的心情,可是他卻完全動不了,隻好找護士幫忙了。
很快的,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快步了走了進來說道:“怎麽了,先生?”
“去,給我拿煙跟火來”公豬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年輕的小護士口氣就溫和一點,而是一臉橫肉的命令般的說道。
“先生,您剛做完手術,是不能抽煙的!”小護士連忙說道。
“放你媽的屁,誰說不能抽的?”公豬惡狠狠的說道。
“醫……醫生交代的……”小護士有些委屈跟膽怯。
“放你媽的屁,趕緊去給我拿煙跟火來,不然看我不整死你!”
“這……”
“想死是吧,還不快去?”公豬一臉橫肉的,就像是一隻凶狠的大灰狼似的,威脅著小護士這隻小白羊。
“是……是……”小護士惶恐的說道,落荒而逃似的離開了病房。
“真他媽的聽不懂人話……”公豬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怒罵了句,突然間,卻是睜大了眼睛,喉嚨裏發出“哦哦……”的聲音,手伸到自己的喉嚨前拚命的拽著的,就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掐著他的脖子一樣……
很快的,公豬的呼吸停止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病房裏陷入一片無盡的死寂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