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討論
關於蘇妍和她的花月西餐廳的這個貼子，經曆過一個星期的發酵，不但沒有沉下去，反而越來越熱。
隨著時間的推移，跟貼的人的態度由一開始的湊熱鬧起哄、人雲亦雲，到後來的擺事實和理性分析。出來揭露真相的人越來越多，輿論開始向蘇妍一邊傾斜，一開始被蒙蔽現在才看到真相的人開始憤怒，紛紛留言譴責麥曉敏被辭退是咎由自取，自己作死。
而當事人蘇妍方麵反而沒有什麽動靜。
貼子裏鬧得最厲害的時候，蘇妍正坐在書房和秦烜在聊著天。
秦烜已經把背後搗鬼的人給查了個清楚明白。
或者是上一次秦烜查出了麥曉敏經過偽裝的IP地址讓她存了戒心，這一次追查到最後，麥曉敏的貼子是由一個網吧發出來的。有意思的是，後麵的那些充滿惡意的跟貼，竟然也發自同一個網吧。這個時候的網吧管理還不是很規範，上網的未必會登記身份信息，而且他們隻是私底下查的線索，就算登記了信息人家網吧也未必肯提供給他們。
不過秦烜沒有氣餒，他就不相信這些賬號從此不再登錄。他把那些賬號納入了他自己編寫的監控程序，隻要一登錄，程序就會對他發出警報。如果是在學校，他輕而易舉就能通過IP地址查出用戶，就算在網吧也沒關係，網吧通常配置攝像頭，可以拍下鏡頭前操作電腦的人的麵孔慢慢查。退一步講，就算那些賬戶從此不再登錄了，大不了他攻破學校服務器的數據庫，拿到了確切的證據必要時再轉而向學校申請核查用戶資料。
但是對手顯然沒有秦烜想得那麽專業和高明，最近情勢一麵倒，對方需要作反擊，於是——
第一個跟貼人再次發言時，不但被攝像頭拍下了照片，有趣的是。這個人旁邊還有一張臉，倆人正在說話，那張臉的主人，就是麥曉敏。
這個ID。正是麥曉敏的舍友。還有其他幾個說在花月有過打工經曆的，也是麥曉敏的舍友或者她同係的朋友。而秦烜做事一向喜歡做得徹底，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黑進了麥曉敏的電腦和QQ，得到了她的聊天記錄。其中就有她是如何聯係和教唆這些人發貼跟貼，還有那些發言內容都是由她寫好了發給別人，讓別人複製上去的。
隔天中午，BBS上就炸開了鍋。原因是上午時有人新上傳了一個貼子，叫《由某人一手導演的仇富大戲解密錄》。裏麵內容詳盡，對這一段時間以來麥曉敏針對蘇妍的作怪行動列舉得一清二楚，包括她用化名發的那個關於蘇妍被的貼子，她被解雇的原由，這次實名聲討蘇妍刻薄員工的熱貼，水軍的詳細資料。照片，麥曉敏給這些人出主意的聊天記錄截圖，應有盡有。
這份資料當然是秦烜的傑作。他用的資料說到底也不是用很光明的途徑得來的，所以他用了一個很少登錄的學生賬號，IP經過重重偽裝，確保就算校方要查，也不會有人能追查得出來，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貼子的熱度簡直前所未有，麥曉敏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擊。輿論已經發散開來，總的來說分為了兩個陣營。大部分人站到了蘇妍這邊，主要觀點是個人努力通過正當途徑獲取的財富，應該被人用偏見的目光看待；極小部分人屬於麥曉敏的陣營，這些人無視麥曉敏的行為。隻固執地覺得蘇妍有錢，理應幫助有需要的人，而不是趕盡殺絕。
不過這部分偏激的聲音很快被理性和正義的聲音所淹沒。
蘇妍依然沒有在網上發表任何的說法，隻不過她走在校園時，難免會迎接到各種各樣的目光洗禮，對此她還是施以一貫淡定的態度。對這個事件從來不主動談及，如果有人談起，她也隻是回以淡淡的一句“公道自在人心，時間會給予答案”，反而廣受好評。
自從董雋在網上也公開發表他的評論之外，蘇妍就覺得有必要約他談談，免得他一個嘴上沒把住門，會說出什麽不應該說的話來。
不過還未等蘇妍開口，董雋倒自動送上門來了——他生日請吃飯。
那天下午蘇妍到了東門董雋所說的那家餐廳時，他已經等在那裏了。
一見麵就拱手說：“恭喜！恭喜！”
蘇妍自然是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你的生日，恭喜我什麽？”
董雋放下手來，身體往前傾了傾，壓低了音量：“恭喜你的小說即將改編成電視劇呀！”
“……”
鳳舞這幾天已經把投拍改編小說的消息給放出來了，蘇妍之前就是忙於按約定把其他角色的備選名單擬好提供給鳳天作參考。昨天從鳳天那裏就傳來了第一個好消息，男主宋恒的扮演者，蘇妍原本屬意的蘇同，已經定了下來……
董雋這麽一提，倒提醒了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個大嘴巴，平時說歸說，別說漏嘴了。”
“知道啦！”董雋定定地看了蘇妍一眼，“說起來，我這次找你也是有事情的。下個月開始學校不是開始有係際辯論會嗎？我想把這段時間最熱門的事件作為一個辯題，暫時定名字為‘仇富到底應不應該’，你會介意嗎？”
蘇妍捏了捏眉心，不甚在意地說：“我是無所謂了。不過這件事眼前已經差不多要降下熱度了，你又再把它炒起來，對對方會不會不是很好？”
這個“對方”雖然沒有言明是誰，但意中所指董雋自然明白，他冷哼了一聲：“你會不會太仁慈了點？你要知道，但凡要打壓一個人，不把那人的齷齪念頭一巴掌拍死的話，是很有可能會死灰複燃的。我正是要把話題再炒一炒，讓那人明白你不好惹，從今往後不會再有找你麻煩的念頭！”
“身正不怕影子斜。”蘇妍擺擺手，“不過你的想法也不錯。現在有些人觀念很扭曲，作一場辯論以正視聽也好。畢竟不是每個人的心理素質都一樣，遇著些衝動型的，就不是目前這個局麵了。”
董雋搖搖頭：“你老是這麽無所謂，遲早有一天會吃虧的……”
PS：??努力中，不確定晚上還會不會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