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捉蟲)

那個被人攙扶著進‘門’,喝醉酒連路也不會走的長發‘女’子正是ep集團的未來繼承人,卡洛琳小姐。

卡洛琳醉得很厲害,饒是這樣嘴裏還不停胡言‘亂’語,舒雅打量凱瑟琳臉‘色’不虞,幫忙將人扶到沙發以後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凱瑟琳冷著臉轉向身旁立著的漂亮男孩,那男孩子正是那夜鍾文在ll見到的妖孽少年。

他身上的襯衫隻象征‘性’地係了兩顆,勾‘唇’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姿態閑逸地衝凱瑟琳攤攤手。

凱瑟琳冷笑一聲從皮夾裏隨便拿了一遝錢遞給他,那少年也不糾纏,接了錢放在嘴邊‘吻’了‘吻’,轉身向‘門’外走去。

卡洛琳忽然起身要去追卻被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翻在沙發上,臉上火辣辣的痛總算讓她清醒了許多,她不解地看向母親。

“看看你自己,哪裏還有一點名‘門’千金的樣子,換了是我,也不放心把ep‘交’給你!”

凱瑟琳痛心疾首地看著自己的大‘女’兒,她跟亞克結婚後先後生了兩個‘女’兒,小‘女’兒蒂娜醉心藝術,根本不關心家裏的事情,目前正在英國一所知名大學裏讀書。

大‘女’兒就更不用說了,聲‘色’犬馬,紙醉金‘迷’,兩個月前在拉斯維加斯一夜揮霍了三千萬,第二天英國的各大媒體紛紛頭條報道,一連三天莊園前麵擠滿了成群的娛記,為此,亞克大發雷霆,揚言要收回卡洛琳在ep的部分股權。

與此同時ep中國區卻屢屢創造銷售奇跡,亞克本人也對鍾文大加讚許,不僅追加了在中國區的投資還在上一次的董事會上提議由鍾文來接替charles擔任中國區的總裁。這一點令凱瑟琳十分震驚,亞克向來很在意血統的問題,過去十幾年,雖然驚歎於鍾文對市場的駕馭能力卻並沒有絲毫要將ep‘交’給她的意思。

也許是卡洛琳太讓人失望了……

為此,凱瑟琳特地飛來中國,一方麵是為了教導‘女’兒,另一方麵,她對鍾文始終不放心,不管是英國總部還是世界各地的分公司都口徑一致,聲稱鍾文並沒有任何越權的動作,但是,越是平靜就越讓人心慌……

撥開麵上的‘亂’發,卡洛琳忽然怪笑一聲,“媽媽不就是喜歡鍾文嗎?隻可惜她不是你親生的,你對她再好也沒用!”

這麽多年來母親眼裏隻有鍾文一個,無論她做什麽都是錯的,無論她怎麽做在母親眼裏她永遠都比不上鍾文。

她到底哪裏比自己強,除了讀書什麽也不懂,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甚至隻能跟隨母親的姓氏,不能光明正大地進入杜家。

有這樣的妹妹簡直是她的恥辱,但是爸爸媽媽卻很護著她的樣子,尤其是母親,對她甚至比對自己還要好,這一點讓她十分生氣。

小的時候隻要凱瑟琳訓斥了她,她就會跑去找鍾文的麻煩,在她的作業本上‘亂’塗‘亂’畫,撕爛她的新衣服,指使一群小孩子去揍她,這個傻子居然一聲也不吭,果然跟她那個沒用的媽媽一樣蠢。

凱瑟琳搖搖頭,她不明白自己怎麽會生了這樣一個愚蠢的‘女’兒,“媽媽這麽做還不都是為了你!”

看到母親忽然放軟了語調詢問自己是不是被打疼了,卡洛琳卻忽然甩開她的手,跌跌撞撞地回自己房中。

舒雅回到公司以後,路過高‘玉’成的辦公室時刻意放慢腳步,用不了多久這間辦公室就是自己的了。

最近聽到很多傳言,大多是猜測銷售總監‘花’落誰家之事,舒雅心中暗暗得意,凱瑟琳的話無疑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這個總監她當定了。

正想著忽然看到‘門’邊走進來一個人。

方幼儀含笑向她走來,“我看到‘門’沒有關,所以就進來了,不知道舒經理遇到什麽好事了,居然笑得這麽開心?”

舒雅的確心情很好,即使麵對方幼儀也藏不住嘴邊的笑容,“方經理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舒經理應該也聽說了高總監的事了吧?”

舒雅正為這件事情高興,笑意盈盈地回答,“不知道方經理說的是哪一件事情呢?”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何必裝傻呢,據我看,這件事情未必就是他做的,說不定是他身邊的人趁他不在盜取了客戶資料然後嫁禍給他,那他就可憐了。”

方幼儀是隨便說說,舒雅卻聽得心驚,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從哪裏聽到了什麽消息?”

方幼儀裝作漫不經心地打量舒雅的辦公室,“我猜的,高總監看起來……並不像一個會監守自盜的人。”

聽她這樣說舒雅才放下心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不定他跟別人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方幼儀覺得這八個字形容舒雅真是恰如其分,“我瞧舒經理的口氣說地好像你做過似得,該不會盜取客戶資料給宣城的那個人是你吧?”

舒雅一時高興,竟然差點中了她的語言陷阱,指著‘門’讓方幼儀離開。方幼儀在她的辦公室看了好久也沒有找到那個隨身碟。

“不用舒經理轟,我自己會走。”

“幼儀……”

自從兩人撕破臉之後舒雅就再也沒有這樣叫過她,方幼儀轉身看著她。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還是早點回家做你的小公主吧,這個圈子沒你想得那麽簡單,你馬上就會嚐到厲害了。

方幼儀見她說得篤定,心內古怪,麵上卻隻裝作不知。

“謝謝你的提醒,我自會分辨。”

從舒雅的辦公室出來,方幼儀倚在窗邊給遠在新加坡的人發簡訊,等了很久鍾文才回複,隻有簡單的幾個字說她在開會。

她又在開會?真的有這麽多會要開嗎?

方幼儀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她不想接自己的電話,不然為什麽總是說沒時間?難道她連回複一條簡訊的時間都沒有?

無論她怎麽做,總有種靠不近鍾文的感覺,這樣若即若離的感覺讓她心慌,就好像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可以看到她的一舉一動卻感受不到她的心跳。

正胡‘亂’猜測,一回身卻見秋離歆出現在走廊另一邊,正抓了個人不知道在問什麽。

方幼儀轉身就走,卻在拐角處被人攔了下來。

“幼儀,你幹嘛躲我?”

方幼儀聽到她哀怨的聲音就頭大,她實在不想再跟這位祖宗有什麽聯係,幾天相處下來,她發現秋離歆除了手段高明之外讓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任‘性’了,兩者加起來讓方幼儀很有些吃不消。

方幼儀寧願她凶巴巴一點,那樣還好拒絕,但是她總是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一點讓方幼儀頗感無奈。

“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我整個下午都在等你的電話!”

“我在上班啊,你都不用去公司嗎?”

“事情做完我才出來的,待會去哪裏吃飯?”秋離歆忽然很神秘地靠近她,笑‘吟’‘吟’地對她說,“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我還沒有下班,而且公司裏有好多……”

“那我去外麵等你!不見不散!”

“喂!”

方幼儀想不通這人怎麽前一刻還苦著一張俊臉,下一刻又笑容稚美如孩童。

方幼儀無奈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頭痛無比,她不知道秋離歆是怎麽看出自己吃軟不吃硬,總之,看到她流‘露’出小狗一樣可憐的眼神時她居然不忍心拒絕。

眼見到了下班時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方幼儀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攔在凱文麵前正‘色’道,

“今晚我請你吃飯,地點隨你挑。”

凱文聽了自然高興,隻是她今天約了男朋友一起看電影,方幼儀無法,隻好硬著頭皮下樓,出了大‘門’沒有看到秋離歆的身影,方幼儀長舒一口氣,她那樣的大小姐,怎麽會跟自己認真?方幼儀步伐輕快地往街邊走,完全沒注意到身後一輛車正悄悄地跟在她身後,直到那輛車橫在了她的麵前,車窗緩緩落下,那人摘下墨鏡向她招手……

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麵而來。

秋離歆看她見了自己一點反應也沒有,像個傻子一樣站在路邊發呆,趁機把她拉進車裏人,等方幼儀想起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是一間很安靜優雅的酒吧,架上擺滿了年份久遠的葡萄酒,小提琴手正在拉的曲子是舒伯特的聖母頌,音樂舒緩聖潔,方幼儀不覺心馳‘蕩’漾,仿佛萬千思緒隨著那些翩飛的音符飄落在空中然後靜靜降落在角落裏。

秋離歆親自選了一瓶幹邑,方幼儀連連擺手,“我不喝酒。”

秋離歆也不強求,自斟自飲,怡然自樂,雙‘腿’‘交’疊,一隻手搭在椅背上,如此放‘浪’形骸的動作在她做來卻瀟灑無比,後仰展臂的動作越發顯得身姿修長,風韻無限。

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秋離歆在不停地說,今晚她的話卻很少,方幼儀覺得她似乎有心事。

想起之前聽到的關於她的傳聞,方幼儀此刻卻覺得不那麽可怕了,今晚的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助、‘迷’茫。

誰說立在金字塔尖就一定會幸福,高處不勝寒,其中冷暖也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不開心嗎?”

秋離歆舉杯一飲而盡,重新替兩人滿上之後才忽然想起什麽似得,“抱歉,我忘了你不喝酒。”

方幼儀搖搖頭,拿起來輕輕喝了一小口,她不是不喝酒而是擔心自己會耍酒瘋,一點點的話應該沒問題。

“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不妨說出來啊,我雖然未必有能力可以幫你,不過我很願意聽一聽。”

秋離歆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目光中閃過一絲‘陰’冷,旋即笑道,“你真善良。”

“我本來朋友就不多,你算一個啦!”

方幼儀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隻覺得酒液馨香絲滑,讓人有些‘欲’罷不能。秋離歆雖然不按常理出牌但是跟她在一起卻讓方幼儀覺得很舒服,她也說不清為什麽,有很多年時候她覺得秋離歆跟鍾文很像,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像極了鍾文那夜在酒吧醉酒的樣子。

“難道你沒有聽過關於我的那些傳言嗎?”

秋離歆的聲音低沉如鬼魅,方幼儀忽然覺得她的麵容越來越模糊,腦袋也重得厲害,口中卻喃喃說道,“傳聞也未必是真的,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你……”

眼皮越來越重,她不過是喝了一點點而已,怎麽會這麽容易就醉了,可是眼皮卻越來越重,徹底睡去之前,她看到對麵坐的人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那笑容像極了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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