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方幼儀,你……”

鍾文驚怒的聲音沒有喚回朱珠的理智,憤怒中的人總是格外的勇敢。緊張了一下午的神經在她開‘門’的刹那總算有了半點緩衝,朱珠原以為她已經不再生氣了,沒想到她一開口就要替自己介紹‘女’朋友,那一刻,她所有的矜持和幻想在瞬間灰飛煙滅,她不相信鍾文會看不出自己對她的感覺。

浴巾在落下一半的時候被鍾文及時握住,美好的曲線仿佛驚鴻展翅般一閃而過,但是,‘裸’丨‘露’在外的半邊白嫩之上斜飛的一縷濕發,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色’丨情的意味。

此時,鍾文已經從這場變故中回過神來,當朱珠再次撲上來的時候,她沒有像剛剛那樣驚慌。兩人的身體貼合地密不透風,朱珠隻穿了一件純棉的家居服,而她,就隻有身上的這條浴巾。

鍾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朱珠‘胸’前劇烈的起伏,她不想再刺‘激’她,但是也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她上。

生氣中的人智商幾乎為零,朱珠在氣頭上,當然猜不到她心裏在盤算什麽,隻是倔強得想通過什麽來證明自己和她之間的聯係。

兩人在糾纏時無意中碰到了熱水器的開關,從天而降的熱水使這場以愛為名的廝殺再次升溫。很快,朱珠身上穿的那件白‘色’薄衫濺上了些許水珠,濃濃密密,細細幽幽,像是誰的眼淚,鋪灑了一地,瞬間又被洪水衝垮。

在聽到朱珠急促的呼吸聲時,鍾文的心裏一片‘亂’麻,長久隱藏在冰冷麵具下的憤怒像衝天火蛇般肆無忌憚地燃燒起來,然而那幾‘欲’摧毀一切的怒火卻在看清朱珠眼底氤氳的水汽時慢慢被撫平。

不過是瞬間的遲疑,朱珠的手已經鑽進她的浴巾之下,毫無技巧地沿著身體的曲線胡‘亂’撫丨‘摸’。

鍾文發現她除了親‘吻’和笨拙的擁抱之外就沒有了其他的動作,湧上嘴邊的冰冷莫名其妙地化為‘唇’間一縷歎息。

“你確定是真的愛上我了?”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要問這樣的問題,朱珠簡直恨死了她的理智。

兩人都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鍾文看起來狼狽,全身上下隻裹了一條浴巾,神‘色’卻很安寧,朱珠就更慘了,掛在身上的濕噠噠的衣服讓看起來像隻剛剛被母親丟棄的小動物。盡管她賭氣一樣梗著脖子不說話,渾身卻撒發著可憐兮兮的味道。

鍾文忽然拉著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打開臥室的‘門’狠狠地將她扔到‘床’上,隨後整個人覆了上來。

屋裏沒有開燈,隻有窗外漏進來的一點慘淡的月光,月光爬了進來,有一片橫亙在朱珠和鍾文之間。

借著這微弱的光,朱珠看到騎在自己腰間的兩條細白的‘腿’,隻能看清她的輪廓,卻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愛我的話就證明給我看……”

話音剛落,朱珠感覺一條‘腿’被人粗魯地向一側拉開,接著大‘腿’根部被一個硬邦邦的物體壓住,光憑想象自己此刻的樣子朱珠就要悲憤‘欲’死。

鍾文自然也察覺出了她的異樣卻沒停下手裏的動作,純棉質地的衣物撕扯起來並不會‘花’太多力氣,‘胸’前四散的紐扣在推搡中,有一顆落到了朱珠的身下,她還來不及拿出就被鍾文推倒在柔軟的‘床’榻之間。

魔咒一樣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溫熱的氣息拂在耳畔,耳蝸處仿佛生出無數的細小觸手,刮‘騷’著朱珠的每一根神經。

“真的喜歡我嗎?”

鍾文掌心的紋路很淺,涼涼的,覆蓋住她的柔軟,朱珠猛地僵直身子,強壓下衝口而出的呻丨‘吟’,敏感的部位被大力吸允的時候,朱珠覺得似乎連呼吸也被截斷了,隻有十指神經質地**著……

當她的手指陷進身體的那一刻,朱珠再也忍不住掙動,淚水成串地滑落,瞬間浸濕了軟枕。

“你的身體在抗拒……”

鍾文輕輕撥開落在朱珠臉上的碎發,動作輕柔至極,像是嗬護易碎的寶貝一樣,但是,朱珠此刻卻沒有沉‘迷’……

“今晚,我睡沙發……”

留下這樣一句話,鍾文緩緩下了‘床’,離開了臥室。

此時,月光已經移動到了枕邊,輕輕歪頭,朱珠看到自己留在枕邊的長發染了一層淡淡的月華,‘床’邊的桌案上擺了一張照片,是鍾文的媽媽,那個大概是鍾文唯一會相信的人。

擁被起身,朱珠抱膝而坐,靜靜地看著對麵牆上掛著的一副風景畫,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麽會這樣呢,她終於有機會進入這裏,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將頭深深埋在膝間,朱珠心中一片蒼涼,她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一道永遠也無法橫跨的深淵……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鍾文的心已經被仇恨的堅冰牢牢禁錮,她拒絕一切外來的靠近,包括愛。

枯坐了半夜,後半夜因為疲勞還是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狀態,再次清醒的時候,朱珠看到日光已經透亮。

隔著窗簾就可以想象出外麵的天光已經褪去了前兩日的‘陰’暗,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果然,‘陰’沉的天已經被薄薄的雲層取代,隻是,天空還飄散著小雨。

客廳裏的燈還開著,鍾文穿了一件藏藍‘色’的單衣,合衣躺在沙發上,垂下的一隻手上還拿了一本書,薄被隻蓋到‘胸’口,微微皺著眉,似乎剛睡著的模樣……

朱珠從地上撿起那本書,輕輕拉起棉被替她蓋上,然而,手卻在半空被人握住了,鍾文睡眠很淺,早在朱珠撿起書本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乍一對上她的目光,朱珠有些茫然和窘迫。

鍾文掀開被子坐起身,用指節緩緩地按摩眼角。

“雨快停了,我該走了。”

鍾文也沒有強留,“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已經給家裏打了電話,他們會來接我的……”

天空還飄著小雨,路上隨處可見撐傘疾行的路人,街邊幾個穿著雨衣的環衛工人正在疏導地上的積水。

朱珠撒了謊,她並沒有讓方家的人來接她,而是一個人慢慢地沿著街邊往回走。雨水慢慢浸濕了身上的衣服,涼絲絲的,衝去了滿身的倦意,卻帶不走聚集在眉心的憂鬱,偶爾路過的行人會好奇地回頭看她兩眼,朱珠也不理論。

雖然隻隔著兩條街,但是直線距離卻很長。一輛出租車在身邊飛快地掠過,攪‘亂’了一池黑水,朱珠低頭看了看自己‘腿’上的泥漿,並沒有說話。

那輛出租車卻嘎然停了下來,車裏走下一個長相敦厚的男子,那人訕笑著道歉,朱珠搖搖頭,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不要緊。”

司機大哥堅持要送朱珠回家,朱珠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我身上沒錢。”

“沒事,沒事!不收錢,就當是賠罪好了!”

“……”

朱珠上了車,那大哥還在嘀嘀咕咕說自己是專‘門’跑出來給孩子買吃的,說著從袋子裏拿了一包糖扔給朱珠,也不管朱珠臉上驚訝的神情,本人還像個話口袋子一樣自顧自說個不停。

很快,車子停在了方家大院‘門’前,那司機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巍峨的建築,“這是你家啊?”

“恩,您稍等一會兒,我去給您拿錢。”

朱珠跑得飛快,衝進客廳以後來不及跟爸爸媽媽說明情況開口就要錢,方爸爸見了她這副狼狽模樣,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

再次跑回‘門’口的時候,那輛出租車已經不見了,朱珠無奈地看了看手中的糖果,深吸一口氣倚在了‘門’邊,後麵跟著一個身穿可愛‘女’仆裝的‘侍’‘女’,急急忙忙地為她撐著傘。

“小姐,方先生讓您趕快回去換身衣服,小心著涼。”

朱珠低頭半晌才隨著她回了房間。

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以後,朱珠拒絕了‘侍’‘女’的好意,親自洗幹淨甩幹,收進一個小小的紙袋之中,希望能找機會還給她。

躺在‘床’上,朱珠腦子裏不停回放著離開的時候鍾文所說的那句話,“我知道你的喜歡不是假的……”

用力翻轉了幾下,朱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不語,她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明知道自己喜歡她為什麽還要說那麽討厭的話,為什麽總是警告自己不要靠近她……

紛雜的情緒在腦海裏‘亂’飛,一夜過後,雨已經停了,假期結束,無論她想還是不想,她都要去上班。

在路上,朱珠不停安慰自己,反正鍾文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她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也不能動搖她對工作的熱情,所以……所以,自己隻要做好自己的分內的工作就好了,昨晚的事情,她會當做什麽也沒發生吧。

朱珠既希望她能像過去一樣公事公辦,裝作什麽事情也沒發生,又暗暗存了‘私’心,希望兩人的關係能有所改變。

在這樣矛盾的思想掙紮之下,朱珠來到了公司。鍾文卻還沒有來,辦公室裏一如既往地冷清。

鍾文的桌上有一盆長勢旺盛的綠蘿,那是在夜市上朱珠送給她的,空曠冷清的辦公室因為這一點蓬勃的綠意而顯得生動。

整個上午都很清閑,因為鍾文沒有來上班,這大大出乎朱珠的意料,她從來都不會無故翹班,難道真的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厭惡自己到這個地步?

朱珠忍不住胡思‘亂’想,麵上卻強裝鎮定,將各個部‘門’上報的表格,資料一一整理好,放到她的桌上。

這種複雜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午餐時間。

“財務vp(副總裁)?”

朱珠訝異地看著凱文。

“是啊,你不知道嗎?”凱文似乎很驚訝,“總經理一大早就去機場接他了……”

說完,凱文拿眼睛來回瞄她,居然連她這個部‘門’助理都知道的事情,身為總經理助理的朱珠卻不知道,很顯然,凱文也有些尷尬。

不過,究竟是什麽人還需要總經理親自去機場迎接,不過,畢竟不是集團的領導者,即使掌管著ep的財務一條線也無法跟總裁亞克訪華那一次相提並論。

ep上下並沒有準備什麽特別的歡迎儀式,隻是,鍾文吩咐了行政部,隨便找個地方開個小型的歡迎party就好了。

為此,也有傳言說鍾文跟這位財務vp在總部的時候就是死對頭,而這位財務vp似乎跟總裁的‘女’兒有些不清不楚,甚至有傳聞,鍾文的調職也是因為當眾得罪了這位財務vp。

凱文說的這些,朱珠還是第一次聽到。凱文見她神思恍惚地捏著刀叉,一下一下地劃著盛放食物的白瓷盤,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有心要逗她開心,凱文故意加大力道推了她一把,語氣輕快道,“幹嘛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要升職了,還不開心一點?”

“升職?”

朱珠放下刀叉,認真地看著她,“誰要升職?升什麽職?”

凱文見她一臉認真,不像裝出來的,此時,真恨不得拿針把自己的嘴縫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居然不知道。

朱珠抓住凱文的胳膊強硬地掰過她的身子,“你怎麽說話隻說一半?誰要給我升職?升去哪兒?”

無奈之下,凱文隻好和盤托出,“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總經理說東大區銷售總監卡爾那邊空缺出一個小區經理的職位,說……說由你來填補,你真不知道?上午的時候就跟沈總監商量好了,讓貝蒂暫代總經理助理一職……”

一口氣說完,凱文小心地打量朱珠的神‘色’,公司裏部‘門’之間職員調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不管是換了誰,也受不了上司隨隨便便就換掉自己,而且,自己還是最後一個知道。

尤其是總經理助理這麽敏感的職位,總經理沒理由不跟朱珠說啊,凱文暗暗猜測是不是朱珠跟總經理吵架了,惹她不高興了。

朱珠此時已經完全怔住了,忐忑了這麽久,不停地做著心理建設,原以為一切都會慢慢變好,沒想到等來的會是這樣的結果。果然,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她是不想看見自己吧,也對,明明討厭,還要不停出現在自己麵前,即使是鍾文也受不了吧。

朱珠想一個人靜一靜,臨走之前,凱文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午休的時間並不長,眨眼間就到了下午2點,無論如何,她不想因為‘私’事而耽誤工作,不想再多增加一條讓她厭惡的理由。

在電梯口遇到舒雅和藍琪的時候,朱珠也隻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心事如‘潮’,她現在實在沒‘精’力理會舒雅。

電梯到的時候,朱珠等了幾秒鍾也不見她兩人出去,便走在前麵,率先出了電梯。

“舒雅姐,你說現在的‘女’孩子怎麽變得這麽沒有禮貌,仗著有人撐腰就可以目中無人?”

朱珠是真的不想跟她們在公司裏吵,所以,聽到藍琪尖著嗓子衝自己喊的時候,隻是假裝聽不見,單手抄著西‘褲’的口袋,‘挺’直了身板向前走。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藍琪見她沉默,變本加厲地抬高聲音,“裝什麽清高啊,吃軟飯就不要怕別人議論,別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在背後做了什麽?”

她這話說得很不客氣,聲音又尖利,周圍路過的幾個人也忍不住回頭看向這邊,朱珠停下腳步,無聲地冷笑了一下,隨即轉身,大步向後走。

此時,舒雅和藍琪已經出了電梯。本來藍琪見她一個人垂頭喪氣,神情大不同於往日,她知道舒雅跟朱珠的過節,有心想在舒雅麵前表現一下,但是,朱珠畢竟是總經理助理,因此,也不敢指名道姓,隻是隨便一說。

誰知,朱珠竟然不反駁,沉默的姿態助長了藍琪跋扈的氣焰,再加上公司裏紛傳朱珠被分派到銷售部,一上任就是小區經理,居然跟自己平級,心中難免憤憤不平,話裏話外便多了絲嘲諷。

以為她不會有什麽反應,沒想到朱珠卻去而複返,盛氣淩人地站在她麵前。朱珠每前進一步,藍琪就後退一步,直到藍琪被‘逼’退到牆根,朱珠才停下來神‘色’坦然地站在她麵前。

朱珠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剪裁得體的‘挺’闊麵料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恰好她今天沒有束發,隨意披散的長發被主人綰在耳後,‘露’出尖尖的下頜,黑亮的眉帶著一絲英氣和咄咄‘逼’人的銳利。

周圍已經有人在看,開始的時候,藍琪被她‘逼’得連連後退,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有心要講些硬話來虛張聲勢,抬起頭,‘陰’陽怪氣地說,“方幼儀,聽說你跟總經理的關係很不一般哪……”

朱珠含了一縷微笑平靜地望著她,藍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她的事情全抖了出來,“聽說你跟公司的高層關係都不錯啊,當初進ep也是總裁欽點,現在又無故被升職,真是好福氣啊……”

藍旗本是想借這些話來引起大家的共鳴,讓朱珠成為眾矢之的,朱珠自然也明白她的意圖。隻是,留在這裏的員工又有哪一個是不是身經百戰、老謀深算,大家忙著看好戲還來不及呢,誰會幫她?

藍琪此舉不過是讓人看笑話,顯示自己沒有修養罷了。

朱珠又向前走了半步,嘴角溢出一抹笑容,“說完了?”藍琪不接話,‘陰’晴不定地看著她。

朱珠的聲音不疾不徐,溫柔如三月‘春’風,“聽說?你聽誰說?讓我來猜猜……以你這樣愛搬‘弄’是非的‘性’格,公司裏願意跟你來往的人本來就不多,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必,你是聽你身邊這位高貴優雅的舒經理說的吧?”

舒雅本來聽見藍琪當眾奚落朱珠,心中正得意,上次舞會上朱珠壞自己好事的賬還沒有跟她算呢,今天總算出了口惡氣,誰知朱珠卻話鋒一轉,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舒雅臉上的笑容瞬間掉了下來,臉上的表情‘精’彩萬分。

藍琪是鐵了心地要維護舒雅,如果能幫她掙回一絲麵子,那麽她這個月加薪的事情就有著落了。

“方幼儀,用這樣的口氣對前輩講話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何況,你本來就是用不正當的手段才升職的!”

朱珠抱‘胸’站在她兩人麵前,語氣不卑不亢,“那麽像你這樣當著舒經理的麵直接數落她的不是就不算失禮嗎?”

兩人都沒反應過來,朱珠笑著解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你身邊這位舒經理的金字招牌,你這樣公然拆她的台,不怕她會生氣嗎?”

藍琪是舒雅的心腹,是舒雅一手提拔起來的,自舒雅進入ep以來就一直跟在舒雅身邊,舒雅的真實‘性’格她自然比誰都清楚,她本是無心之語,並非針對舒雅,隻是,被朱珠這麽一解釋,難免擔心舒雅會往那個方向去想。此時,她忽然陷入沉默,一臉不安地回望著舒雅,更添了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舒雅見她畏縮,眉目間隱隱有火光跳動。

藍琪隻是小角‘色’,她之所以敢在這裏對朱珠冷嘲熱諷,不過是因為舒雅的緣故。朱珠撇下她走到舒雅麵前,靜靜看著她,“我可以理解有人費盡心思卻沒能一躍龍‘門’,心裏難免會有些忿忿不平,但是,這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在背後造謠生事,唯恐天下不‘亂’。”

“是不是造謠生事,你心裏應該清楚,電視和報紙都已經登出來了,你敢說沒有?”

舒雅早就知道朱珠和鍾文在一起的事情,現在這麽說不過是借機讓朱珠難堪,畢竟,一旦和上司扯上關係,處於弱勢地位的一方總是會被大家懷疑居心不良,更何況上午才傳出朱珠升職的消息。

辦公室裏關於朱珠跟鍾文的流言早就泛濫成災,兩人又在舞會上貼身熱舞還被記者‘偷’拍,如果不借此來詆毀朱珠一番,舒雅覺得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聽她這麽說,朱珠便知道是那張照片惹得禍了,“媒體都是喜歡捕風捉影以此來愉悅大眾,一張照片而已,能說明什麽,更何況,我跟總經理都是成年人,就算我們真的有什麽關係,也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更不必拿到公司來說吧?”

舒雅冷笑一聲,眉目飛揚,“怎麽會沒有任何關係呢?你這麽做隻會讓公司‘蒙’羞!”

朱珠剛想反駁,卻聽身後傳來一個平淡的聲音,“是誰讓公司‘蒙’羞?”

看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藍琪本就有幾分心虛,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而且這方幼儀一點也不像舒雅說得那麽沒用,句句在理又句句不饒人,她已經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了,現在看到鍾文跟她身後的幾位總監,嚇得‘花’容失‘色’,老半天才哆哆嗦嗦開口,“總……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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