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照著劇本來啊! 35請做有素質的鬼
子墨駕著車在城中轉悠,不管怎麽走都是在繞著圈。
“第四次了。”陳鏗皺著眉盯著那個白衣女子。
她還站在路邊,溫柔地淺笑著看著他們一次次從眼前經過。
子墨也不敢停下,不知道馬是因為被劉小遠那一戳怕了還是怎麽地,看見那女子時飛奔得更快了!
“總是這麽下去不行,馬總會累的。”子墨蹙起眉,隻是這兒處處透著詭異,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現在還是白天,若是到了晚上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鏗摸遍了全身,又到馬車裏翻了好一會兒,“隻剩下四個火折子。”他的表情凝重。
四個火折子,形勢算不得好。
劉小遠哆嗦著,拿手指頭勾著子墨的手,瞪著眼睛。
“怎麽了?”子墨揉揉他的頭發,把他往自己懷裏又帶了帶。
“你,你會念經不……”劉小遠沒看他,嘴唇也在顫抖著,一直盯著前方。
子墨抿著唇,好一會兒問:“《三字經》算嗎?”
陳鏗順著劉小遠的目光望過去,吃了一驚!那個白衣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一直貼著他們的車廂,和他們並排走著!
子墨的瞳孔猛地一縮,把劉小遠擋在身後。赤霄已經出鞘,在子墨的手中微微震動著,帶著一絲絲嗜血的興奮。
劉小遠揪著子墨的衣服,咕咕噥噥地念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媽蛋!他除了《三字經》之外什麽經都不會了好嗎!誰知道劇本君會不會又抽抽了萬一這有用呢!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女子嘴角的笑容擴大了,慢慢地踏上車轍。
陳鏗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兩柄精致的匕首,想也不想地就向她刺去!匕首紮在那女子肩上,肩上慢慢滲出紅色的血跡來,她卻麵色不改。
陳鏗打了個哆嗦,人還好一些,鬼要怎麽殺他怎麽知道!
女子忽然反手抓住陳鏗的手,涼絲絲的感覺從骨縫裏滲出,爬上他的肩頭。
“奴家不美麽?”那女子的表情有些委屈。“為什麽要殺我?”
劉小遠在子墨身後探頭探腦的,既然攻擊對於那個女人是有用的,他也放心了不少,嘴又開始賤起來了:“少在我們麵前得瑟您那傾國傾城的臉!你每天在鏡子前化了幾個小時的妝,有本事把妝給我們去了!”
女子的臉一僵,眼睛透出些不懷好意來。
距離太近,長劍根本使不開。子墨蹙著眉將赤霄重新放回劍鞘,赤霄還有些不滿地自己抖動著,叮叮當當地響著。
女子忽然舍棄了陳鏗,竟貼上了子墨!她的手搭上了子墨的胸口,柔軟的唇畔慢慢湊近子墨——
劉小遠心頭一怒!媽蛋!哥的男人是你能隨便勾搭的嗎!連我都沒親過你也敢肖想!
怒向膽邊生!他突然鑽進車廂裏,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抱著一個冬瓜跌跌撞撞地出來。忘記彎□了,腦袋還磕了一下,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抱著那個冬瓜猛地就照著那女子的腦袋砸了下去!
陳鏗瞠目結舌:“……”
變故來得太快。
子墨看著眼前一頭一臉血的女人,再看看氣喘籲籲叉著腰一臉猙獰的劉小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女子的表情變得怨毒起來。
子墨暗道不好,猛地推開她,抱住劉小遠,足尖一點,躍上了車廂頂。他剛離開,就看見那女子的指甲忽然變長,泛著青紫的顏色,臉上也浮現出屍斑。
“淫|魔!車廂裏還有個冬瓜給我把她腦袋砸下來!”劉小遠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
“你知道從前經過這兒的那些人是怎麽死的嗎?”女子的聲音褪去了那抹溫柔,變得尖利起來。
“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打死也不想參與!”劉小遠勾著子墨的脖頸,大喝一聲:“砍了她!”
陳鏗搖搖頭,在醋海裏翻騰的劉小遠已經瘋魔了。
子墨倒也聽話,重新拿出赤霄,一手摟著劉小遠,撲向那女人!
女人四肢著地,速度極快,猛地躲開了。
子墨的左腳猛地停住,右腳在車轍上蹬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重新刺向那女人!
女人往後躍去,轉身撲向陳鏗。
陳鏗已經從車廂裏把劍拿出來了,一手攀著車廂柱,微微一使力,繞開那女人,落在馬背上。
還在跑著的馬讓陳鏗的腳有些不穩,但是很快地調整下來,刺向那女人。女人很快躲開,身子貼著車廂麵,一爪子向陳鏗的臉撓過去!
她的指甲都是烏紫,陳鏗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反手將劍往半空一拋,足尖在馬背上一蹬,躲開了。
手攥著劍柄,還未等她停下,又是直直對著麵門刺去!
馬已經停下了,在原地不安地踏著步,車上伴著劍破開空氣的聲音和女子尖利的叫喊,有些詭異。
“不用幫他?”劉小遠揪著子墨的袖子。
“不用。這地方太小了,我再上去他會施展不開。”子墨搖搖頭,又說:“你剛剛……”
“……”劉小遠忽然有些心虛。
“很厲害,剛剛很厲害。”子墨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很意外。”
劉小遠的眼睛亮了起來,耳根也泛了紅,清了清嗓子,裝作不在意地側了臉。
“你們這對狗男男!”陳鏗吼了一聲!那女人一直纏著他,他□乏術,隻好一直這麽憋屈地跟她纏鬥,那對沒良心的奸夫淫夫竟然淡定地在他麵前談情說愛!
真是交友不慎的血淚史!
劉小遠被陳鏗那一聲吼也回了神,揪著子墨在地上撿了一簍子的石塊,用衣服下擺兜著,依舊站在車廂頂,朝那女人砸!
“嗷!”陳鏗捂著腦袋,怒視劉小遠!
“錯了錯了!”劉小遠縮了縮脖子。
女人又是一爪子朝著脖頸去,陳鏗不敢再分心,貓著腰躲開。
劉小遠看準了,拿石塊猛地朝那女人身上扔!
女人吼了一聲,側了臉,眼神怨毒地盯著劉小遠。
“啪嘰!”又一塊正中眉心!劉小遠甩了甩手腕,得瑟著:“看毛線!砸的就是你!”
女人蹬了地,往車廂頂撲上去!
赤霄貼著她的臉,削斷了一截青絲,落在地上,卻像煙一般消散了。子墨的手腕輕繞,摟著劉小遠貼著女人的腰背轉了身,落在她身後。
那女人猛地頓住,反手就是一抓,尖利的指甲在劍身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響。
子墨輕巧地躍開幾步,沒等那女人還有何反應,又是側著臉一削,她躲避不及,被斬下一個耳朵!
女人痛苦地吼叫了一聲,濃稠的血液泛著黑,從頭發一側流下。赤霄嚐了血,變得更為興奮,明明是灰暗的天色,劉小遠也能看出它身上泛著白光,淡淡的一圈。
“下一次,是手臂。”子墨淡淡地說,眼中帶了些戾氣。
女人心中有些忌憚,在他們身前繞著,卻始終不肯走。子墨沒那個耐心,挽了劍花便迎上。
誰知她嘶吼一聲,不躲反倒迎了上來,繞開了赤霄,直奔著劉小遠!
媽蛋!先打子墨的算盤,現在還敢對哥出手!劉小遠身上燃起熊熊怒火!胸口不存在的晶石卟啉卟啉開始閃爍!
女子撲上來,指甲正正對著劉小遠的臉!他直接將她的手給揪住了,嗷地一口啃了下去!!
那女子和子墨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女人猛地抽出她的手,劉小遠用了吃奶的力氣啃的,抽出來時手上被牙齒硬是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還能聽見他上齒和下齒扣在一起的脆響!
子墨順勢一個橫踢,將女人踢下車!回過頭瞪著劉小遠:“什麽都能啃!什麽髒東西都往嘴裏塞!”
劉小遠呸呸呸吐了好幾口,臉色猙獰!“我讓她打你的主意!”
那女人的一個手被劉小遠啃得見骨,剩下一個手還掛著車轍,身子在地上拖著!
子墨抱起劉小遠跳到趕車位置,狠狠地抽著馬屁股,劉小遠被突然的加速弄得一個踉蹌,卻還是定了定心神,攀著車門柱,扭曲著臉狠狠地踹著那女人的手和腦袋!一邊踹一邊罵:“滾蛋!滾蛋!”
什麽都能跟人搶!一點鬼格都沒有!做鬼也要做個有素質的鬼好嗎!劉小遠憤憤地瞪著她,甚至打算重新進車廂搬個冬瓜再砸她一臉血!
幸好在他貓下腰的那一刻,女人已經堅持不住摔下去了。
子墨拉著劉小遠,朝後頭喊了一句:“陳鏗?”
陳鏗在車廂裏清點他們剩下的東西,應了一聲,轉了頭,麵色凝重。“撐不過三天。”
子墨的臉色微變。
“剩下大約半袋子的饅頭和菜包,加上一些小食——”
陳鏗的話沒說完,劉小遠爬進車廂,掀起一旁的座椅,下頭放了好些糖酥和雲片糕。“嘿嘿,我還有這個!”
“誰讓你又帶這麽多糖上來的!”子墨瞪了劉小遠一眼,他前些日子發覺劉小遠吃糖吃的厲害,開始控製每日吃糖的量,也不知道劉小遠是怎麽把它們偷渡上來的。
“反正現在還有這個可以撐著……”劉小遠咕噥一句,縮了縮脖子,重新翻出備用物資。也不知道要在這個鬼地方被困上多久,不要沒被鬼弄死了,先把自己給餓死了。
劉小遠翻了半天,也沒什麽收獲,泄氣地往地上一坐,屁股咯到了什麽,他一看,是那把黑扇子。
他把扇子捏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玩,忽然覺得扇麵似乎有些不對勁。
“裏麵有東西!”劉小遠驚叫了一聲,爬出去坐在子墨身邊,陳鏗也趕緊跟出來。
這時候才覺得,那老人會在那裏候著本就不對勁,有誰會莫名其妙地在那種偏僻小道上賣東西?況且通往平城的路已經封了,隻餘下鬼莊……
“拆出來。”
子墨的話音剛落,劉小遠就小心地沿著扇骨把那層綢布拆了下來,裏頭果然放了薄薄的一層紙片,上頭兩個大字:攻略!
攻略你妹啊!劉小遠在心裏狠狠地豎起一個中指!
照著攻略看下去,前麵都是在講鬼莊的曆史,劉小遠迫不及待地往下看——
“若是要逃離鬼莊,必要——因為客官壓的價錢實在太低,後頭的攻略被我拿走了,一分錢一分貨,祝各位公子玩的開心。”
劉小遠瞠目結舌,把那張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沒有其他的了。
劇本君你是要玩死我們嗎……
馬車哢噠哢噠地走著,好一會兒,整個鬼莊上空響起他撕心裂肺地嘶吼:“坑!爹!啊!”
餘音嫋嫋,真是慘絕人寰!
今天下午去圖書館自習回來之後就好了,所以我決定明天再去一次……
以下為高手過招第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