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肖柔柔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到肖鐵柱家門口,發現門緊閉著,敲門也沒有人回應,呀,這都是中午的點。
要知道自從肖鐵柱腿腳不是很好之後,他就當起了門衛,工作很是輕鬆。
前段時間不知道給肖鐵柱如何弄的,竟然給弄到了一個工傷證明,他也就徹底的不去上班,試問一個不上班的人怎麽不在家?
肖家發生了這麽多事,然後白曉梅又因為當初她嫁給肖鐵柱的事,很多肖家的親戚都不喜歡她,而肖鐵柱又是一個聽老婆話的人,就這樣慢慢的和家裏的那些親戚關係都淡漠了下來。
不可能這個時候去找那些親戚,肖柔柔預計肖鐵柱就是想去找那些親戚,也不好意思開口吧,當初風光得意時候那些親戚沒有占到光,而他現在落魄,他們不看笑話才怪的。
“風好冷。”一陣風刮來,肖柔柔覺得身體那個寒,她一個衝動是想回去,可是想了想,演戲也要演個全套,要讓周圍的人知道咱來看肖鐵柱了。
肖柔柔在風頭裏站了大概十來分鍾,總算是有個鄰居看到了,“呀,柔柔,你這是來看你爸爸?”唉,也不知道肖鐵柱是如何想的,這麽好的女兒就這麽的放棄了。
肖柔柔臉都凍僵了,想笑實在是沒有辦法笑出來了,“阿姨好,你這是。。”
“沒事幹,準備去搓麻將,你這是放假了?”不過這都放假許久了,怎麽她現在才來抗肖鐵柱啊,畢竟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肖柔柔把手上的禮物放在了地上,看吧,咱來看肖鐵柱,人家還覺得咱做的不到位的,“我剛剛放假回來,我現在實習了,昨天剛剛回來。知道家裏發生了點事,就來看看他如何。”
自從重生之後,有可能的話,肖柔柔都不會喊肖鐵柱為爸爸。反正之前鬧的那麽凶,不喊又如何。
“都實習了啊。”對方沒有想到肖柔柔都已經要實習了,不停的嘖嘖,“可以開始賺錢了吧。”切,人家舅舅有的是錢。房子都幫她買好,以後結婚都不要愁,至於工作與否更加不要擔心了,“聽說你舅舅家的孩子都去H市讀書了。”
唉,這就是小城市,哪怕住的地方隔的有點遠,可是消息還是傳播的那是一個快,肖柔柔點了下頭,“是啊,H市那邊的教育要比咱吳城好點。”肖柔柔重點放在H市的教育上麵。
“那也不錯。不過你舅舅要把他們弄到H市讀書也不容易吧。”對方可不是這麽輕鬆放過肖柔柔,他們又不是H市人能去H市讀書,不是件容易的事。
肖柔柔笑了笑,這些人指不定知道點啥,“舅舅在H市買了房子,所以小輝他們的戶口遷了過去。”反正也沒有啥好嫉妒的,你們如果可以的話,也去H市買房子好了,不過預計他們也隻能看著。
對方當然嫉妒,要知道在吳城買房子就已經夠不容易。更不要說去H市了,H市的房價不知道要如何貴,對方羨慕又帶了點訕訕道,“你舅舅現在的日子好過多了。”以前看著多落魄的一個人。現在竟然變才這麽有錢了,“對了,你舅媽的麻辣燙店不開了?”
肖柔柔真的有點後悔了,當初怎麽就想著要讓周圍人知道她來看過肖鐵柱啊,現在麽凍的要死,然後還給人不停的打探這個打探那個。“我不是很清楚,我不是剛回來麽。”反正不管咱如何說,對方都不會相信,那索性就說在那不知道。
肖柔柔竟然會不知道,預計是不會相信,不過人家說不知道又能如何,對方知道肖柔柔也不大想說了,繼續說了兩句之後就撤退。
肖柔柔無語了,不過既然有人知道她來過了,也算是完成了任務,肖柔柔想拿起東西就走人,而這個時候後麵禁閉的門打開了。
肖柔柔無語了,早不開門晚不開門,偏偏咱要走人了,他卻來開門,肖柔柔真的是無語,不過總不能現在走吧,指不定明天還要來,“我昨天剛剛到家,今天就想著來看你。”
肖柔柔剛想解釋為何自己現在才來看某人,不過給肖鐵柱的樣子給嚇到了,“你怎麽。。”頭發那個油膩膩的,讓肖柔柔都想吐。
至於撲鼻而來的酒味道,肖柔柔是直接忽視,反正來之前王建國就說肖鐵柱最近都是喝酒喝酒,除了喝酒沒有別的事可以幹。
肖柔柔隻能說多虧現在是冬天,要不然預計這個頭發都要臭了,還有身上的衣服,肖柔柔都能看到油光光的亮光,嘖嘖,那個味道,就算是冬天,肖柔柔還是覺得那個味道沒有辦法接受,“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真的是不能沒有女人,看看這個衣服,肖柔柔都不知道肖鐵柱是這麽過的日子,也不想想走出去多難看,他難道還以為這是光榮的事不成。
“沒有人洗衣服。”肖鐵柱對於與肖柔柔嫌棄的眼神已經是無所謂了,這些日子他看到的白眼還少了,“你怎麽才來,對了有錢嗎?”
暈,咱肖柔柔本還以為肖鐵柱會抱怨一二,說說白曉梅如何如何的不好,說咱如何的沒有良心,現在才來看他雲雲的話,竟然是問咱是否有錢?
等肖柔柔一進去她都要暈了,桌子上地上都是酒瓶子,當然都是空的了,而飯桌上還有點花生米,至於邊上的酒瓶空了。
肖柔柔很是惱火,合著剛才敲門的時候,某人就坐在這裏喝酒,就為了喝酒而沒有開門,任由她在門外挨凍。
肖柔柔真的很有種把東西往肖鐵柱頭上扔去,讓他受點教訓。
不過再想想為了這麽一個人真的不值得,“你剛才沒有聽到敲門聲嗎?”
“你不知道外麵冷嗎?”屋裏沒有人氣,顯得更加的冷,肖柔柔心想哪怕你再不出去,難道就沒有點常識麽。
難道是喝酒把某人給喝傻了?怎麽就不酒精中毒啊,肖柔柔很是不厚道想的,某人喝死了,真的是你好我好的大好事。
“放心吧,我喝不死。我是不會讓你們稱心。”肖鐵柱大舌頭道,“白曉梅那個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去買酒。我沒有酒喝了。”
肖鐵柱這個時候注意到肖柔柔拿進來的東西,立刻撲了上去,他記得以前肖柔柔來看他,都會帶上酒的,那個酒都是不錯的酒。
自從發生了這麽多事。肖鐵柱都不知道好酒的味道,不是他不想買好酒,而是錢不多,“呀,怎麽沒有酒。”肖鐵柱找了半天竟然沒有酒,他不滿意了,把東西就往肖柔柔身上扔去,來看他不帶酒,就弄了點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破玩意。
肖柔柔沒有想到肖鐵柱竟然動手的,“你。你。”一個避閃不及,就這麽的給東西砸到了,那個疼啊,肖柔柔真的是後悔,早知道她就該動手。
本來肖柔柔是想態度好點,然後屋裏髒成這樣,又是臨近春節的,就努力一把,幫忙把家裏打掃幹淨,可是肖鐵柱這個樣子麽。肖柔柔心想咱再幫你幹活那真的是傻子了,“你就喝酒吧,喝不死你的。”
“那天你一覺不醒來,指不定誰開心的。”肖柔柔沒好氣道。
“不要你管。”肖鐵柱對於這個從小和自己不親近的女兒也是疼不起來。再想起這幾年自己過的日子,他深深的覺得這就是一個克父的孩子,“滾,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的日子會這樣。”
“我會繼續在單位裏好好幹著。”自己以前的職務多好,典型的油水多。工作還輕鬆,走出去也體麵,而後來幹的工作,油水是不要指望,工作也是各種的煩,那些小人看到自己落魄了,都跳了出來。
“然後白曉梅也不會跟著別人跑。”肖鐵柱想來想去都是這個克父的女兒招惹起來的事,“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會是很多人眼裏的笑話嗎?”
肖柔柔無語了,合著都是她的錯,“得,既然你這麽覺得,我也沒有話說,我就走了。”
肖柔柔也不想和一個醉生夢死的人去討論是非對錯,“我反正也是來看過你了,其實我和你的關係早就在你不讓我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聯係。”
“你每天這樣喝也好,早點去見爺爺,你這房子也是落在白曉梅的手上,她還樂的接受一筆遺產。”肖柔柔走到門口道,“你以為你這房子會落在肖俊手上?”
“對肖俊來說,指不定他都不記得你了。”
肖柔柔知道對肖鐵柱來說,兒子和房子才是他的**,就不信肖鐵柱會這麽繼續。
肖鐵柱雖然喝酒喝的腦子是有點糊塗了,但是不表示腦子徹底死了,“放心吧,你就不要操心了,這房子我是不會給你的,反正給了你,你也不會想到肖俊。”
“不好意思,我對肖家的財產不感興趣,就這麽一個破房子,得了吧,你就好好的活著,努力去上班,給你兒子賺錢吧。”肖柔柔心想咱何時表現出對這房子感興趣的樣子來了?好像沒有吧,又不是啥好房子,值得她關注嗎?“白曉梅的年紀指不定還是可以生的,萬一生個兒子出來,人家會對肖俊好?”
白曉梅還能生孩子?肖鐵柱撲哧笑了出來,“她想生,可對方可能嗎?對方可是有老婆的。”要不然怎麽那麽輕鬆的就把錢弄到手,白曉梅想要離婚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那就好,你知道你的情況就好,反正啊,我是不會養你,你有工資拿,有房子住,試問這樣的你,我都嫌棄,等你沒房子沒錢,更加不要想我會養你。”肖柔柔反正對肖鐵柱是無語了,“你不要以為我是一個要麵子的人,你鬧事,我更加不愁,反正你在外麵亂搞,把我媽給逼死。”
“娶進門的小三又再次出軌,我想你也不想讓我說出去吧。”肖柔柔承認她這麽說是在威脅肖鐵柱,可那又如何,如果不點出來,指不定這個家夥會如何的尋她的晦氣,然後說他是如何的苦命,她這個女兒是如何的不孝。
肖柔柔的話讓肖鐵柱是倒吸一口氣,雖然他現在沒有想過以後要靠著女兒過日子,但是她這話的意思是?“你不會以後徹底不管我?你敢,你可是我女兒。”
敢不敢?“你以為我是誰?是以前那個隨意給你嚇的女孩?得了吧,你都拿白曉梅沒有辦法了,還想著對付我?”肖柔柔不客氣的嘲笑某人道,“你喝酒吧,我看過你了,大年夜我就不來吃飯,你一個人自己吃吧。”
家裏髒亂成這樣,肖柔柔可沒有啥想法來幫忙收拾屋子,不是不想勞動,而是肖柔柔擔心咱勞動了一把,某人還以為對他的房子有啥想法,還不如直接窩在家裏看弟弟妹妹們吵鬧,而且屋子裏很是暖和,才不樂意來這裏吹冷風,受一肚子氣的。
不來,過年都不回來,肖鐵柱想想覺得就是苦,不說以前爸爸在的時候,不管白曉梅對父親對肖柔柔如何看待,可是家裏大年夜總歸是熱鬧的,可是爸爸這才走了多久,家裏就變成這樣了,“走吧走吧,你們都走吧,就我一個人過年好了,反正我死了,那麽就開心了。”
肖柔柔心想你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指不定他醒了之後,又說點無禮的話來,“我走了,你也少喝點。”
聽到砰的關門聲,肖鐵柱覺得好想笑,可是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以前爸爸就說過自己如果再不約束白曉梅他們,早晚會變成孤家寡人,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爸爸在恐嚇他,沒有想到全都給爸爸猜到了,“一個人也好,清靜自由,想喝多少是多少。”
肖鐵柱嘴上說著想喝就喝,可是他晃悠悠的起身往樓上而去,他知道肖柔柔說那番話才不是激勵他而已,她就是不想麻煩上身。
肖鐵柱覺得不管如何,總歸要為自己打算一二,而健康度身體才是自己和白曉梅鬥下去的最大支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