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獸相伴
聶飛城揚眉看他,“你說什麽?你有幻力了,還對付了林楚河?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駱穎可得意了,晃著腦袋瓜子,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哈哈哈,我跟你說噢…….”
正欲往下說時,他驀地打住,現在說了不是沒意思了嗎,不如…….在聶少身上試試如何呢?嗬嗬嗬…….
駱穎摸摸腦門,換個笑容道:“等適當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吧,哈哈哈,我肚子好餓啊,回去吃麵吧,哈哈哈!”
案子結束後,趁著小寶貝還有幾天才回來,駱穎趕緊完成他的生產後第一件事——繼寫《幻獸都市》係列。
他主動號召聶飛城搬回城市公寓,理由是不要打擾聶旬刊與魏寧的小別勝新婚。
當然,這是個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要在聶飛城的電腦裏繼續碼字。
駱穎將最近發生的這幾起案子梳理一遍,用一天的時間擬好大綱,接著就是沒日沒夜地趴在電腦前啪啪啪地打字,以此為生的駱作家碼字速度可稱一絕,能一天不吃不喝,幾乎不上第三次廁所的情況下,狂碼五萬字。
看到*人幾近癲狂的碼字,聶飛城心裏是暗暗吃驚又心疼,他自己也是網絡小說家,可他寫文隻是為了記錄自己的生活罷了,並不想出名或發財,在他眼裏,駱穎這種可稱得上是搏命碼字的勁頭,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聶飛城在書房前猶豫不決地轉了好幾圈,幾次想上去強行關掉電腦,都被駱穎殺豬似的嚎叫給嚇跑了,一頭亂發,雙目赤紅,神經高度集中的駱作家,連頭都不抬,隻是嘴上不停地叫著:“快了快了,就快到高/潮啦!”
聶飛城挫敗地垂著頭,黑線掛滿臉的出去了。
偏偏這時,蘇樂維總編也殺上門來,近一個月沒有騷擾聶大神,蘇樂維幾乎也不再抱幻想能跟聶少簽上約,反正看樣子人家也不缺這個錢,就在快絕望時,某日清晨,當蘇樂維百般無聊地坐在辦公室敲筆頭時,聽到編輯部傳來陣陣歡呼聲,聞聲去問,才知道原來久沒有更新的《幻獸都市》竟奇跡般的複更了!
財神爺沒有拋棄東家,蘇樂維在心裏狠狠地擁抱了幾回聶少,趕緊披著西裝屁顛顛地驅車趕往城市公寓。
聶飛城是相當的鬱悶,難得舒服的幾天,本想著跟駱駱好好過幾天二人世界,沒想到駱作家完全丟棄美夫在一旁,一頭紮進碼字的世界,最要命的是,駱作家似乎得了產後碼字狂熱症,居然將碼字機器——小黑屋的字數設至一天四萬,這簡直就是打印機或複印機的速度啊!
更令他鬱悶的是,煩心事一件接一件的來,大清早,蘇樂維就殺到了公寓門口。
“聶—先—生!”蘇總編滿臉放光芒地站在門前,興奮加激動的模樣就差沒張開雙臂來個熱情的美式擁抱。
聶飛城身形輕輕一側,淡漠地問:“蘇總編怎麽這麽有興致來我這?請問有事嗎?”
蘇總編堪堪地收了收手,臉上依舊熱情,“聶先生這話說的,當然有——事啦!哈哈哈,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好久沒來聶先生這?訪啦!”他邊說邊往裏擠,“唉喲,我說這地方好啊,聶先生的品味獨特,文化底蘊深的大作者就是不一樣啊,哈哈哈!”
說著說著,人就已經進來了,聶飛城無奈地聳聳肩,隻好跟進去招呼這位大總編。
喝了口茶後,蘇樂維裝模做樣地環顧四周後,才正式切入正題,他搓搓雙手,客氣地先笑兩聲,便直接說:“聶先生對我們原封網還是很有感情的,原封網對聶先生這種知恩圖報的做法表示相當感動,特地委托我再次找聶先生把簽約的事給理一下,那個,我都帶來了,聶先生請過目,沒什麽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說著,興致勃勃地從隨身的LV包裏取出合同書。
聶飛城微挑眉,問:“誰說我要簽約的?”
蘇樂維愣了愣,大神不會是貴人多忘事吧,網上的文都複更了,還不繼約?不繼約那怎麽收錢啊?難道………
“咳咳,呃,聶先生,您是對原封網的分成或待遇還有什麽不滿嗎?沒事,盡管跟我提,能給的地方我都會盡量滿足,您先談談有什麽要求?”
“我沒什麽要求。”聶飛城沉了片刻,想了想,又道:“想我簽約也可以,不過,我得把話說前頭,我已經封筆不寫了,從今以後,將由砂汛替我繼寫,這個合約也得由他來跟你簽。”
蘇樂維瞪大眼,“啊?砂汛?他,他來替你寫啊,難道這幾天在網上複更的小說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聶飛城點頭,“沒錯,不光是這幾天,從今以後都是這樣。”
“包括出版嗎?”
“對。所有的一切都由砂汛負責。”
聶飛城說完後,蘇樂維腦子快速轉了起來,過幾天原封網會有一個大型的作者現場簽名會,還想著簽了聶飛城就可以拉他上去露露,助助人氣,沒想到,竟是這麽回事,這兩人神馬關係,竟然能好到這種地步?
談話間,突然樓上傳來劈哩啪啦的桌椅倒塌聲,聶飛城馬上跑上樓,嘴裏叫著:“駱駱,你怎麽了?”
蘇樂維也很好奇地跟上去,隻見樓上的書房時,駱穎摔了得四仰八叉,雖然摔了,表情卻是樂嗬嗬的,再配上一頭亂發,整個人看上去就跟傻瓜沒兩樣。
他笑著趴在地上指指電腦,“哈哈哈,盔甲大神,網上有讀者留言,問會不會生子,我替你回複:會,我自己就生了,結果你猜怎麽著,下邊全炸鍋了,上百條評論都在問我怎麽生的,哈哈哈,飛城,你說該怎麽回答,這上邊可是你的作者名噢!”
聶飛城無語,無奈地走過去把他扶起來,隨手把電腦關了,揉了揉他的頭發,道:“好了,別鬧了,玩了幾天電腦你不累嗎,快去睡一下,你都幾天沒睡好覺。”
駱穎被他一說,才覺得腦袋是有些暈,他迷迷糊糊地摸摸頭,說:“嗯,好像是挺困的,那我先去睡了啊,別動我的U盤啊,我可碼了一晚上的字了,好幾萬呢。”
他打著嗬欠從蘇總編身邊過,蘇樂編抽了抽嘴角,叫了聲:“砂汛,你……”
看這場景,兩人關係估計不單純啊!
蘇樂維正想著要不要攔著他談合同的事,這時,突然從落地窗外跳進一個人影,蘇樂維大驚,不是吧!這是二十九樓啊!這,這哪來的空中飛人啊?!
沒等他開問,金發皮夾克的修特一手拉開落地窗,一手抱著個孩子大大咧咧地走進來,“聶少,快把你家的孩子接回去,任務完成了,靠,被你這寶貝搞得夠嗆,一路上盡扯我的頭發,哎哎,別又扯啊,小心我打你屁股!”
聶飛城無所謂地笑道:“路上辛苦了。”
修特的突然出現讓正打算去補覺的駱穎一下子精神百倍,他趕緊跑上去接過自己的孩子,小男嬰還在調皮地拉扯著修特的金發,拉的他嗷嗷直叫,駱穎將小男嬰抱進懷裏,從生下來就隻見了幾個小時,他還沒好好看抱過自己的孩子呢。
駱穎抱著孩子手忙腳亂的跳來跳去,嘴裏不停碎碎念:“乖乖,別玩叔叔的頭發,爸爸有好東西給你玩。”說完,就順手把電腦桌上的人形玩偶拿了逗孩子。
小男嬰馬上把注意力轉移了,黑亮亮的眼睛直盯著駱穎手上的玩偶瞧,不一會,舔著小嘴巴吧咂吧咂地,伸出小肉手想去抓。
他這付表情逗得駱穎心裏直開花,他從小沒爸爸,媽媽又因為生活所迫沒能好好照顧他,別的孩子在父母懷裏撒嬌時,他隻能倚在門邊等媽媽收工下班,如果媽媽心情好,或許會帶個麥芽糖回家。
駱穎看著小男嬰黑亮的眼睛,心想:這可是自己的孩子啊,是自己生下來的,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他可得好好疼他,小家夥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駱爸爸都會拚盡全力去把那玩意摘下來!
他把玩偶遞到孩子手裏,情不自禁地低頭親了一口,“寶貝,你是爸爸的好寶貝!”
聶飛城見此情景,笑了笑,也摟上他一同看著孩子道:“小寶貝,你可是來拯救你奶爸的,他這會可不用天天看電腦了,看你就夠了。”
說著,聶飛城也低頭親一口孩子的小臉,寵*地喃道:“讓爸爸也親一口,我才是你的親爹呢!”
“你說什麽啊,我是他爸!”駱同誌的男子漢自尊心又來了。
聶飛城一挑眉峰,“親*的,你搞錯了吧,你是生他的奶爸,我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父親!”
“不對!我才是!”
“大肚子的那個人是你吧,你不是奶爸是什麽,孕夫大人!”
“聶飛城你這個混蛋,上次不是說好了,生了後,孩子管我叫爸,管你叫媽!怎麽能反悔?!”
“嗬嗬,親*的,枕頭邊的話怎麽能當真,你還真信啊!”
駱童鞋爆怒,“聶飛城!你這個混蛋!”
兩人正準備繼續爭論時,被掠一邊的蘇總編抹了抹滴汗的腦門,弱弱地問上一句:“請問二位,這孩子……究竟是哪來的啊?”
從剛才兩人詭異的對白和動作中,蘇總編就有點明白了,可他到底不能相信這個事實,拜托,一定是他早上出門的方式不對,為什麽會撞上這麽離奇的事?
駱穎這會可沒心情理他,隨口丟了一句,“當然是我生的,不然從哪裏來,聶飛城,你明明說好讓孩子叫我爸的!”
聶少很有風度地轉過頭問傻掉的蘇樂維,“蘇總編評評理,你說,一個孕夫能當爸嗎?爸爸這種就不要跟我搶了,沒有我,你怎麽生啊?”
蘇總編隻覺得頭頂嗡嗡響,好似一群烏鴉嘎嘎飛過……阿門,他還是回去睡覺吧。
駱穎跟聶飛城爭執一直持續到晚上,雲貉帶著柳深來蹭飯吃,才打斷這兩人無休止爭執,最後還是柳深心思慎密,直接拍板:“不如這樣好了,小駱是生了孩子的主要功臣,做為補償,應該叫爸,聶少你就叫爹吧!”
“不行,他得叫媽,這是他自個答應的。”駱同誌還是咬著那句玩笑話不放。
聶飛城從廚房探出頭來,壞壞地笑道:“叫我爹,我就替你燒飯,不叫的話,哼哼,今晚你們喝西北風吧。”
雲貉敲著叉子抗議,“喂,不是吧,你就算不為我們著想,也得為你這剛出世的孩子找口飯吃吧,你看看,小家夥都餓的亂動了,虧你們倆還在這鬥氣,一會孩子沒飯吃,先打你們兩個沒用的爸!”
他話音剛落,駱聖母果然緊張了,趕緊順著道:“行了行了,叫什麽都無所謂,飛城,你快點給孩子做點東西啊,哎?這剛出生的孩子該吃什麽?”
討了便宜的聶飛城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還是交給我吧。”
沒多久,聶少就端著碟奶酪似的東西出來,雲貉聞了聞,“哇,好香啊,放了雞蛋和肉沫,還加了牛奶,聶少,你怎麽知道孩子該吃這個?”
聶少城拔弄著勺子舀了點奶?喂小男嬰,孩子的鼻子就跟狗鼻子似的,聞到後嘖嘖地湊上去舔了起來,沒兩下就舔幹淨了,聶少城邊喂邊得意瞧著駱穎,道:“我是早有準備,聶家的小犬生下來吃什麽,用什麽,我全都記著了,怎麽樣,小駱同誌,你還不如我這個當爹的吧。”
駱穎撇了撇嘴,論家務事他確實不如聶飛城,別說做飯這樁事,就是日常打理,他都得甘拜下風。
所以…….為了自己的寶貝有口舒心飯吃,駱同誌也隻能放棄繼續胡鬧了。
理清兩人身份後,馬上又到了誰來帶孩子睡覺這事上。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駱穎還是覺得應該把孩子放在自己身邊睡,起碼晚上也能摸得著吧
可聶飛城不這麽想,他理直氣壯的說:“聶家的小犬打小自己睡一個房間,從不跟父母睡,你讓小犬去睡客房。”
“那怎麽行,要是晚上摔下床可怎麽辦?要是流血了,受傷了,都沒人知道,那不是麻煩了,這孩子這麽小,你怎麽能讓他一個人睡呢?!”駱聖母激動地反駁,將孩子緊緊抱進懷裏。
聶飛城歎了口氣,好言相勸,“沒你想得那麽危險,聶家的小犬都這樣長大,也沒見誰出事啊,好啦,駱駱,把孩子給我,我知道怎麽帶。”
在駱穎懷孕期間,聶飛城除了忙案子,就是接受父親聶旬刊的孕兒教導,聶父就曾說:“小駱是純人類觀念,對帶孩子的事可能不了解,飛城,你有義務去教導這個孩子的成長,好好記著,以後孩子出生後,你得負全責去撫養他,別忘了,他可是我的長孫。”
聶飛城抱著孩子往外走時,駱穎掙紮了好久,孩子是自己生下來的,哪能這樣折騰,對了,不是有幻力嗎,那就用試試用幻力左右這位狠心的爹!
他咬了咬牙,心裏沉靜下來暗暗默念幾句,然後突然叫住聶飛城,聲音低沉卻有力地道:“飛城,把孩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