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獸相伴

周村長沉思了會,終於還是開口了,“那還是五年前的事,桃江村一直以來是全縣的貧困村,這裏水土不行,種啥啥不長,村裏人隻能靠在外打散工和做些小本買賣過活,那時我剛新任村長,想給村裏幹出點實事,就跟周鎮長到市裏去參加一個招商會,招商會上,有幾家外企都同意來村裏投資辦廠,這本來是個好事,什麽手續上頭都疏通好了,手續也辦的很快,外資廠對我們村也滿意,就是嫌村口那路不行,後來在周鎮長的協調下,外資廠還是同意出錢修路。”

他喝了口茶,接下去說:“好事眼瞧著就要成了,隻要路一打通,大夥的好日子也就來了,可沒想到,這路才打到一半,突然發生崩塌現象,施工隊裏有十多名工人一下子全都掉進塌陷的泥坑裏,從那以後,那條路就開始出現大大小小數百個泥坑,怎麽填土都蓋不住,外資廠見這種情形太過怪異,沒多久都撤走了。”

“這麽奇怪的事,你們鎮政府和縣裏就沒人出來查查?”聶飛城問。

“有啊,別說縣裏,就是市裏都派建築隊來視察了,可還是老樣,誰都說不清這事的緣由,慢慢地,大家都不管了,桃江村本來就窮,這路又變成這樣,村民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我這個做村長的不管怎麽樣也得把這事扛起來,人人都說這路邪門,可再邪門,咱也得修好它,總不能讓後人說嫌話吧。”

周村長說完,十來個村幹部都讚同的點點頭。

旁邊一個紅臉膛的壯漢又加了句,“其實那個外資廠的老板也說這路中邪了,所以才走的。”

“中邪?”駱穎疑惑地與聶飛城對視一眼,這裏麵一定有什麽事發生吧。

“對啊,就是中邪!”紅臉壯漢馬上接上話,他還想多講時,被周村長喝斥:“少胡說八道,中你奶奶的邪,人家小聶是文化人,不信邪!”

“這,這也不是我說的,那個啥外資廠老板不是請了個風水先生來嗎?是那人說的啊。”

“風水先生?”聶飛城來了精神,他進一步問:“你見過這個風水先生嗎?”

見引起文化人的興趣,紅臉壯漢索性打開話匣子,拉張凳子坐下來道:“我當然見過,那天風水先生在做法時,我都在場呢。”

“做什麽法,你倒胡說起勁了!”周村長惱怒地拍打他腦門,“你哪隻眼看見做法的,不要傳播封建迷信!”

紅臉壯漢捂著腦袋不服氣地反駁,“我是親眼看見,那天下午,我到老孫家找他借煙抽時,在土坡上就看見了,你別說,那風水先生還真像那麽回事……”,說著,他站起來,上下比劃著,“大概長的這麽高,身子挺瘦的,一身藍色的長布褂子,黑色棉布鞋,還帶了個黑色的呢子帽,這兩手一背啊,站著那就像根麥穗似的,晃晃蕩蕩,那詞叫啥,叫……叫瀟灑!”

駱穎皺起眉:………瀟灑的風水先生?聞所未聞。

聶飛城聽他說完,心底有點數,他又問:“那你見他在哪裏做什麽?”

“在做法啊,我一看這先生的架勢啊,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所以我就躲在土坡上偷偷地看他們在幹什麽,那位先生從長褂裏掏出幾張黃紙,也沒見著取火,隨手往空中那麽一晃,嘶啦一下,那火苗就出來了,說來也奇怪,火苗燒起來竟是綠色的,我一見就知道來事了,憋著尿也得等,不過一會功夫,綠火苗燒盡後,那先生就對外資廠老板說了幾句,說什麽我也沒聽清,不過他說完後,外資廠老板瞪著大眼叫了聲:中邪?!我一聽就記住了。”

周村長問:“王六,這事靠不靠譜啊,怎麽以前沒聽你說起過?”

王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那不是怕被村長你罵我搞封建迷信嗎?”

事情說到這裏,周村長還是談回原來的話題,“小駱,你離家時間長,可能對桃江村沒什麽感情,不過再怎麽樣,你也是在桃江村出生的,在這出生的人就算是桃江村裏的人,現在村裏有困難,你多少也得出點力,一萬塊對你們城裏人來說算不了什麽,聽說你在城裏過的還不錯,這錢你看什麽時候給?”

駱穎沉思了會,知道這錢是今晚是賴不掉的,正要回答時,聶飛城按住他的手,微笑著對周村長道:“先不急,總得把這條路的事搞清楚了,再捐錢修路也不遲。”

“搞清楚?你想怎麽搞清楚?”周村長有點不耐煩了,手放在桌子上敲著,“現在這路已經是這樣了,為了村民的今後著想,再怎麽困難,也得把路修好,小駱,今天我就把話說明白了,你代表駱家捐這一萬元,什麽時候給錢?”

聶飛城笑道:“錢我們會出,不過也得先搞清楚這路修不好的原因才能給錢,這樣吧,周村長,你明天能不能帶我先去看看那條路?”

周村長狐疑地問:“難道你有辦法?”

王六捅捅周村長,“沒準城裏的大律師真有辦法,人家是文化人。”

周村長沉思了一會,道:“行,明天我帶你去看看!”

送走周村長一行人後,駱穎關上院裏鐵門,回身問聶飛城:“你幹嘛管這事,反正給了錢就行了,萬一弄不好,不是還惹事上身。”

聶飛城站在院子裏,笑著看他,“我在想這事會不會跟雲水灣有關,況且,光給錢也解決不了問題,路一天修不好,你們家就得多給一天的錢,我也是在幫你。”

駱穎聽著就糊塗了,歪著腦袋問:“這跟雲水灣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你可能不知道,程東彬就是聽信了一個風水師的話,才妄想捕捉鳳凰長命百歲,雲水灣最後那晚,飛飛從獸眼裏看到林勝天也帶著個人過來觀戰,我覺得跟剛才王六說的那個風水先生有幾分相似,所以這事,說不定還真有點聯係。”

駱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得小心點,我看那路上泥坑一個接一個,是有點邪乎”

聶飛城走近幾步,將他摟進懷裏圈著,柔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擔心我,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

這時,天空下起了小雪,細細碎碎的,落在聶飛城的發頂、眉毛、眼睫上,駱穎伸手輕輕拂去*人眉間的雪花,“好,我知道你厲害,回去吧,外邊天冷。”

聶飛城溫柔地凝視著他,一動不動。

“幹嘛老看著我,快點回屋裏,都下雪了。”駱穎被他看的臉皮發熱,聶飛城貼著自己這麽近,目光深情如雪,他心裏是又歡喜又惶恐,眼睛時不時瞟瞟亮著燈的屋裏,生怕外婆她們會走出來。

濕熱的唇瓣趁他走神這會便吻了上來,駱穎小小驚了一跳,聶飛城邊吻邊低聲道:“別動,就親一下。”

他的心稍稍平靜下來,吻很輕很慢,隻是舔了舔唇角就離開了,短短兩分鍾時間,駱穎的心跳加速了幾十倍,等到聶飛城的唇瓣才離開,他緊張地輕籲出一口氣。

聶飛城被他這樣子逗笑了,忍不住捏他一把臉蛋,“幹什麽這麽緊張,好像我在強迫你一樣。”

“沒,沒有啊,天氣太冷了,我們快點進去吧。”

駱穎低著頭轉身,一抬眼就看見駱媽站在門前,他嚇了一哆嗦,嘴上也不利索了,“媽………媽,你怎麽出來了?”

聶飛城照舊笑咪咪的,“伯母這麽晚還沒睡啊?”

駱媽看了他倆一眼,轉身淡淡地說:“快進來吧,外邊冷。”

趁著媽媽轉身,駱穎偷偷地伸個舌頭,張著口型衝聶飛城道:慘了慘了,不是被看見了吧。

聶飛城也對上口型:看見就看見唄,怕什麽。

第二天吃早飯時,外婆邊舀粥邊念叨,“昨晚你們就不該管這事,實在不行外婆還有些錢,能交多少就交多少,周村長他們不會為難我一個孤老婆子,現在你們又把修路的事給攬身上,要是有個什麽事,我這心啊,唉………”

駱穎喝著粥,停下來勸她,“我們就是看看這路是怎麽回事,老這麽給錢也不行啊,周村長昨晚不是說了,老往裏邊填土也補不進去,而且還總有人掉裏頭,聶少他懂點這方麵的事,讓他看看說不定能找出原因,再說了,我們也隻是看看而已,又不會有危險。”

聶飛城也笑著說:“沒事,我就是去看看。”

駱媽放下粥碗,沉思片刻,道:“總之你們自個要小心,這種忙能幫就幫,穎子,我們也不是這村裏的人,最多出點錢就算了。”

駱穎聽話地應著,“好。”

而後他突然又想起什麽,猶豫了一會,問:“媽,昨晚上問你的事,你想好沒有,要不要過年時搬我那住?”

駱媽站起來收拾碗,沒什麽表情的說:“等過年再說吧。”

“今年過年,不知道程叔叔還會不會再來,呃,聽說悅鑫出了點事……”

“出什麽事?”聽到悅鑫兩個字,駱媽陡地抬起頭,眼睛看著駱穎,“你聽說什麽了嗎?”

駱穎看了眼聶飛城,小心冀冀地答道:“一個月前,悅鑫集團內部發生幾起電梯命案,案子至今懸著沒解決,後來又傳出總經理程東彬和他的秘書突然一起消失了,現在悅鑫隻有副總經理程東為在撐著。”

駱媽臉上浮起一絲諷笑,“他們家終於也有今天。”

“媽,你跟他們家之間有什麽事嗎?”駱穎試探著問,雖然程東為已經講清楚了那段過去,但他心裏還有一個謎團,如果程東為說的是實話,那麽,媽媽為什麽一定要嫁給程東升,而後來,又為什麽一言不發的悄悄離開?

這裏頭,一定也有什麽故事吧。

聽他問後,駱媽輕輕歎了一聲,神情有些無奈,她收拾好碗筷,轉身時說了句,“等到了時間再跟你說吧。”

駱穎擰眉,到了時間,到什麽時間?

聶飛城見他又糾結成一團了,忙拍拍他的手,說:“別想了,我們趕緊吃了去看那條路。”

因為聽說城裏來了大律師文化人要來看路,村口上早早就站了好些村民圍觀。

周村長帶著@*小說 *www.*class12/一眾村幹部抄著手在等,見聶飛城和駱穎過來了,便走過去大聲道:“你們可算來了,小聶同誌,就是這一段,你看看,這泥水坑子是一天比一天多,還不停往外冒泥氣泡泡。”

王六也跟著大聲說:“昨天我帶著幾個人已經填了好幾回土了,可今天早上一看,還是老樣,不但沒填上,反倒還多了五六個小泥坑潭子,這叫我們還咋修路啊?”

周村長橫他一眼,“咋修?再難咱也得修!”

被他一吼,王六又結巴了,“可,可這路也著實太邪門了點吧,照這種搞法,填多少土也填不滿啊!”

聶飛城拔開人群,兀自走到泥路旁,泥路並不太長,布滿泥坑的地方也隻是中間一段,但照這趨勢,恐怕要不了多少時間,泥水潭子就會漫延到整條路。

他站著看了一會,成百個大大小小的泥坑潭子像溫泉似的,突突地往外冒著泥氣泡泡,駱穎咬著唇靠在聶飛城身旁,小聲問:“能看出什麽嗎?”

聶飛城注視著泥水坑,突然又蹲下來,伸手去拔了點坑上頭冒著的泥氣泡,駱穎見狀也想去抹點來瞧瞧,剛抬手就被聶飛城擋住,“別碰,這東西不是人能碰的。”

啊哈?駱穎愣住,也蹲下來看著聶飛城手指上的泥水,“那你怎麽能碰?這東西是毒氣?”

聶飛城用另一隻手彈了他一下腦門,“不是什麽毒氣,不過,我怕會炙傷你,這冒氣的泥漿太熱了。”

他說著又重新站了起來,對周村長他們道:“麻煩周村長用鐵盆舀些冒氣的泥漿出來,我想看看裏頭是什麽。”

“泥漿裏頭還能有什麽啊,不就是泥嗎?”王六又多嘴道。

聶飛城聞了一下沾了泥的手指,似笑非笑道:“那可不一定。”

沒多久,村幹部就端了一小盆泥水漿過來,駱穎湊上去看,發現這泥槳水金黃金黃的,光澤是有些跟平常的泥水不一樣,他一時好奇心起,彎下腰去用鐵勺去舀了一勺,金*泥水漿在陽光照耀下越發顯得金燦燦的,駱穎見了更為驚奇,便問聶飛城,“這泥水怎麽這種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又有點想霸王的傾向啊啊啊, 請不要舊病重犯啊啊啊!!話說,??天氣越來越熱了, 好想吃冰鎮西瓜啊, 嘖嘖嘖, 為了減肥堅決不吃冰糕的人,??相當的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