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大變身啦啦啦!
隨著詭異風聲的漸漸猛烈,停車場上方幾塊懸掛的鐵皮被吹的“咣咣”做響,這時前方燈管突然爆裂,像有什麽龐然大物正快刮過地麵和天花板,所經之處磨擦出“嘶嘶嘶”的細碎聲響,而燈管也隨著風聲的緊迫而至陸續發出爆裂聲,火花與碎片同時在空中炸開,本不明亮的停車場霎時變成為幽暗
“老,老爺…….”,眼前的景象不能不令人驚恐萬狀,阿右的聲音發著顫,他驚惶失措地不停左右張望,腿腳都在打著抖,“怎麽回事?為什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者強有力的手握住,獵獵風中,老者仿佛雕塑般定定地迎風而站,強風很快吹到跟前,借著頭頂閃動不定的燈光,阿右眼睛驚恐地盯著地麵,抖著手指著前方地麵:“什麽東西,那是什麽東西?”
塵屑飛揚的地麵上,隱隱約約可見一個巨大無比的影子快**近上來,隨著影子的越來越近,物體也逐漸清晰,那哪裏是一般的影子,分明是一頭奇異的猛獸
離兩人還有五米左右時,梭角分明的獸頭“嘩”地張開碩大口腔,利爪也趁勢向兩人落下……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時,跌坐在地上的阿右發現另一頭衝上來一個同樣巨大的獸影,正正好半路攔截住那頭惡獸,兩頭猛獸即刻撞在一塊,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接連幾管燈泡被叫聲震憾的相繼爆裂,停車場的光線瞬時又暗了幾分,顯得為陰森恐怖,阿右拉著老者慌忙躲在牆柱後邊,幽暗中,兩頭詭異獸影緊緊糾鬥在一起,影子投射在牆上,清晰的映出碩大無比的獸頭,揮舞在空中鋒利的尖爪,互相嘶咬的血盆大口,兩頭體積相當的猛獸在吼叫聲中纏鬥的不分勝負
一時間,撞擊聲、磨擦地麵聲、嘶咬聲,各種驚悚的聲音交織著充斥整個空蕩蕩地停車場
眼前的奇異現象讓兩人來不及細想,阿右攙著老者顫魏魏地往出口走,才剛轉身,突然迎麵飛奔而來一道利箭般的影子,兩人忙跌跌撞撞地閃躲到一邊,待那道影子經過身邊時才發現,原來那竟是頭黑棕色的動物,體積比之前那兩頭要小一些,它兩腿一躍,即刻跳上一頭猛獸頭部,狠狠往下一咬
“嗷——”,被咬傷的猛獸發出震天響的慘叫,頭部用力一甩,粗壯的黑爪毫不留情地想抓下那隻動物,黑棕色動物敏捷地彈起雙腿閃避,身體穩穩地落在另一頭獸的旁邊,被咬中的猛獸痛的厲害,順勢一個翻滾倒退數十米外
“那,那是狐狸?”,阿右目瞪口呆地望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者緩緩地說:“那是貉子,不過這貉子不是一般的貉子……”
說話間,那頭被咬傷的猛獸在吼叫了幾聲後,很快從地上坐立起來,它的頭頂正好是微弱的燈管,這會功夫,阿右才認真看清,原來這頭襲擊他們的猛獸全身是深藍似黑的毛皮,它體壯如牛,藍黑色的頭部因為受了傷,鮮紅血水汩汩地布滿可怖的獸臉,兩隻黑深幽亮的獸眸狠狠地盯著對麵另兩頭獸
重重地喘息,死寂般的對視,忽明忽暗的燈光在不停地閃爍,冷風席卷著滿地塵屑在半空中飛舞盤旋著,佇立著的兩方異獸都像在暗暗較勁般,僵持著不動,隻有低低地吼聲伴著沉重喘息陰沉沉地回蕩
“劈哩啪啦”一連串急促地腳步聲打破死寂空間,收到信息的桑健領著一群實槍荷彈的特警奔進來,阿右像看到救星般扶著老者從地上爬起來奔向警隊
“救命,救命”阿右手足無措地跑進警員裏,朝後指著:“有怪物,裏邊有怪物”
持槍的桑健扶著老者,道:“林老,你沒事?”
老者輕輕地搖搖頭,相比旁邊嚇白了臉的阿右,林勝天依舊保持氣宇昂然的風度,除了身上粘了些塵土外,氣色絲毫未變
桑健交待好身後的警員安頓好他兩人後,便帶著一隊特警奔過去
被咬傷的猛獸見勢不妙,身形一轉即刻往停車場出口逃去,桑健抬槍射擊,數發子彈打在獸身上竟像雨點般紛紛彈落,傷不到寸膚
“桑隊,這邊還有兩頭”,一名特警正想抬槍時,被桑健一把拿下,“停手不能開槍”
已經做好射擊準備的特警疑惑不解地放下,桑健沒時間跟他解釋,他緊鎖眉頭,望著猛獸逃竄的出口方向,外邊陰雨綿綿,冷風襲人,這回追出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抓得住
沉思中,突然從出口處傳來“砰碰”兩聲巨響,桑健大叫:“不好,馬路上有我們的車”
話音剛落,身後陰暗處一頭獸似乎哆嗦了一下,緊接著邁腿飛奔衝出去,另一頭貉子見狀也跟在其後
冬夜的冷雨洋洋灑灑的下了大半夜,並沒有停下的跡象,馬路邊上的路燈也像被冷雨凍滅了似的,無力地閃爍著,駱穎包著小毛氈子,露出兩隻毛茸茸的小耳朵,腦袋貼在車窗上,柳深的車停在錦發集團大廈的對麵,從這個角度往外看,正好對著停車場黑洞洞的出口
外邊的天氣看著都冷的要死,車裏開了暖氣還好點,晚餐隻吃了桑健喂的幾根香腸和一罐牛奶,那個大條神經的警察,一邊喂它還一邊跟隊員交待任務,好幾次香腸都捅到鼻子裏去了,氣得駱小狗哼哼直叫,索性自己用爪子扒拉下盒子,走到一邊去吃
跟聶飛城比起來,真是差勁透了
柳深從後備箱給他套上狗狗毛線針織衣,駱穎一直懷疑柳司機是不是得了麵部僵硬不治之症,套衣服的動作就跟臉部表情一樣,又硬又快,好幾次扯著他的小尾巴,痛的他直咧嘴
跟聶飛城比起來,這位糟糕
想到這裏,駱穎越發的牽掛停車場裏的聶飛城,他想不明白聶作家是為了什麽這麽搏命,這種打怪獸的事情明明就應該是警方或馴獸師的事嘛,幹嘛非得趟這出混水,就算為了寫小說也不必親心親力的取現場題材
何況還得拿命去搏,多劃不來
駱穎歎了口氣,狗腦袋靠在雨珠密布的車窗上,無限惆悵地望著窗外,前麵駕駛位的柳深好像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駱穎聽了又有點煩躁,小爪子趴在窗戶上,無聊的刮起車窗外邊流動的雨滴
一團黑影從停車場出口竄出,似影子般快衝破夜雨竄上冷清的馬路,正用爪子數著雨滴玩的駱穎霎時一愣,借著雨夜下微弱的霓虹燈光,他看清了那團佇立在馬路上的黑影是一頭閃著幽暗藍光、體積壯大如牛的獸類
這不正是在出租車上那晚,從車頂一躍而下的猛獸嗎?
駱小狗的嘴巴張成了O形
剛才看到桑隊他們一眾特警奔進停車場,還以為已經大功告成,看這情形八成是從特警們的qiang杆子下逃了出來
那聶飛城呢?對了,聶大神不會有事?
駱童鞋的心啊,瞬間被提上嗓子眼,哽在喉口半天發不出聲,而馬路上的獸類明顯不願在大路上待太久,兩隻銅鈴似的深藍眼珠一轉,即時瞄向了駱穎所在的方向
駱穎呼吸一窒,小狗爪子忙捂著狗腦袋往車窗底下縮: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千萬不要望向這邊啊啊啊
他哆嗦著趴到前排柳深的駕駛位,咬著柳深的衣袖拚了命的扯:拜托,快起來外邊有怪獸啊喂喂,你別睡死了,快點起來
可憐駱小狗生拉死扯,柳深卻像老僧入定般就是一動不動,急的駱穎真想撲上去咬他一口:麵癱男,再不醒來我們就完蛋了好不好
車窗在這時突然一暗,緊接著車頂發出沉重的落地聲,有過類似經驗的駱穎悲催地意識到,那頭獸又跳上車頂了,阿門
柳深仿佛睡死過去,駱穎已經對這麵癱男絕望,尼碼的,難道坐在這裏等死嗎?要是自己是個人該多好?要是自己能開車該多好?
駱小狗急的尾巴不安地晃來晃去打著圈,他低頭張開爪子,悲觀的發現這狗爪子跟人手還是差太遠,方向盤是肯定握不穩,再說,他的狗腿也實在太短,根本夠不著刹車或油門
落在上頭的猛獸重重地踩著車頂,每踩一下都震動到車身不住的搖晃,駱穎不知道這輛國產車能撐多久,急火攻心下,他抱著小腦袋瓜子閉緊狗眼,躲在後排車坐下邊不停的發抖
原本以為變成神作者身邊的一條狗還不算最壞的境況,現在才明白,被猛獸吃掉才是他最終的命運,我靠為神馬自己的會這麽慘啊啊啊
“碰”,不知道是不是忿氣上湧,駱穎隻覺得腦袋像被炸開似的,數道白光在眼前飛過,仿佛流星彈般一朵朵炸開,整個腦袋瓜子都在嗡嗡做痛
他渾身一哆嗦,打個抖就陡地睜開雙眼,白光已經消失,車震卻還在繼續,駕駛位的柳深還在打呼嚕,可是,他很快發現了自己的不同
撐在地麵的不再是肉呼呼的小爪子,而是他的手
沒錯,是雙骨節分明,修長且還算光滑的手駱穎難以置信地舉起雙手,伸縮五指,翻過來又翻過去,然後再跪立起身體,上下打量自己一番
除了被撐爆的毛線狗狗衣服外,這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性身體真是他自己的
YES太棒了
駱穎興奮地拍拍自己的臉,確定這不是個夢後,馬上一把扯過前邊死睡的柳深,邊扯著麵癱男的衣服邊小聲嘀咕:“兄弟對不住哈,咱倆不能死在一塊,借你衣服用一用,反正你現在也派不上用場,還不如助我一衣之力”
車頂上的轟踏聲越來越聒燥,估計頂上那位也等不及了,須臾間,一隻粗糙皮革似的巨大獸爪“咣”一聲重重落在車前窗,好在這輛裝了防彈玻璃,不然可得玻璃渣子四飛五濺
換好衣服的駱穎利落地坐上駕駛位,他雖然一直沒買車,可車證早在高中時就拿到手了,這幾年宅在家裏寫作,時不時也會借同學朋友的二手車開開,車技倒是沒生疏過
打火、掛檔、油門加度,黑色轎車嗖地竄了出去,車頂上的猛獸壓根底沒料到裏邊的人還會開車跑路,這突然一奔騰,重點不穩,沒幾米便翻滾下車子
嘿嘿嘿,小樣
駱童鞋聳著肩膀還來不及得意的笑,隻見那頭滾落下馬路的猛獸很快又翻滾起來,藍黑色額頭上,落著斑斑血跡,在冷夜幽光中顯得尤為驂人,它低垂著頭,不甘心的磨著牙,嘴裏發出“嗬嗬”的低鳴聲,雙腿鼓起青筋猛然一躍,向著車子奔來
駱穎眼皮哆嗦著跳了幾下,尼碼的,要跟我玩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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