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世作品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第二卷 絕豔京師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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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肇對著嗣王直呼姓名的一聲嗬斥,震得階兩邊迎客的下人們都白了臉,齊刷刷望向自家主子。
主子也不是什麽善茬,哪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還是自家的地盤上,這下火星撞著煤渣子,完了。
當場,沂嗣王的臉在眾人眼前完成了從紅到青,再由青轉成白,終於褪成自然色的轉變,末了,卻深吸一口氣,怒目朝向剛剛兩個拉沈子菱的婆子:
“沒錯,說的就是你們!竟敢這樣對待夫人!險些讓大舅子誤會了本王!拿下去!”
嗣王這是——自己在給自己找台階下?
下人們瞠目。
可憐兩個婆子發生什麽事兒都還不知道就被家丁拖了下去。
不過這麽一打岔,沈肇也算好歹平息了一些怒火,暫沒再多說什麽。
日落前,沈肇進了江北嗣王府,兄妹在花廳會麵。
沂嗣王在隔壁的蘭香堂內,等著家仆一遍又一遍來回稟報花廳那頭的情況。
“爺,夫人又在舅老爺麵前哭了。”
“爺,舅老爺摔了個杯子。”
“爺……舅老爺罵您髒話了,具體內容稟不稟?”
宋管事呸一聲,將這沒眼色的驅下去。
終於,家仆最後一次小跑過來,氣喘籲籲:“夫人跟沈將軍說完話了。兩人從花廳正出來。”
沂嗣王“刷”一聲,從圈椅裏撩袍起身,大步朝蘭香堂外麵走去。宋管事忙跟上。
走到半道,正和麵前的兄妹二人迎麵對上。
沈子菱粉臉微酡,眼皮浮腫,不知道是不是哭過以後,又見到了親人,精神倒是好多了。
沂嗣王盯了沈子菱半天才收回來,對沈肇客氣道:“說完話了?上房備好了,將軍可以過去歇著,想走本王也不多留,不過本王勸你最好還是走吧,不是本王不好客,你鎮守邊城,離開得太久,被朝廷知道會說閑話是小,責罰是大,本王這是為你著想……”
沈肇雙目凝斂如冰刃,直勾勾盯著妹夫,打斷他:“不勞煩了,我不住,也暫時不回玉龍,今日我帶子菱走。”
“走?上哪裏?”沂嗣王心裏火竄起來。
沈肇唇角浮出一絲好笑的意味:“先送子菱回京城,說不定剛能趕上皇上收到和離函,正好。”
沂嗣王立馬看向沈子菱,隻見她眼波斜斜,正瞄向別處風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怕是沈肇將她勸通了。
宋管事急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沈將軍做得不地道啊。我家嗣王那是跟夫人鬧小脾氣而已,和離函已經叫人去追回來了,這事兒應該不會驚動皇上,您怎麽還勸分呢?”
沈肇目色更慍,唇角卻一勾,浮出幾分冷笑:
“和離函的事暫且不說。最可恨的是,你家主子知情不報,子菱坍屋時險些喪命,頭傷得厲害,事兒都不記得,為人夫婿,竟派人來哄我隻說是皮外傷,要不是玉龍信使途徑江北聽說了實情,我還不知道我妹子被你趕出主院,獨居別院,才有這麽一劫。你這是根本不將子菱的命放在心上,怕背上個不善待妻房的名聲,萬一我妹子那日死在坍屋下,隻怕你連真正的死因都不會讓我沈家知道吧?你既然視我沈家女兒為泥,我們又何必自尋恥辱,你是天子寵兒,皇室脈支,可我沈家卻也是為夏侯家守江山的。便是禦賜的姻緣又如何?今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而已。”
說罷,側臉喝叱一聲:“子菱,跟哥哥走。”
沂嗣王一怔。
宋管事醒悟過來,悔得腸子青了,一拍大腿:“沈將軍,那是老奴讓下人傳給您的話,當時隻是怕夫人頭受重傷的事壞了兩府關係,才並不敢實稟過去,想等夫人好些再說……是老奴擅自做主,全賴老奴,主子並不知情啊!”
“下人屁股上有幾個包主子都曉得,你家主子會不知情你這管事做的事?騙鬼?”沈肇身邊一名副將好笑。
沂嗣王難得沒申辯,望向站在沈肇身後的女子:“夫人信不信本王?”
沈子菱直來直去:“我之前已經信過一次了。”
可轉眼,他又反了悔,忘了承諾。
她不管他是什麽原因,說她妒婦也好,不講道理也罷,反正她隻知道,她的丈夫要將懷孕的愛妾重新接回府上。
沂嗣王喉結一動,升起一股蠻氣:“禦賜婚姻,你說解就解?”
沈肇灼灼眸仁一閃:“皇貴妃近日剛被冊立為海內小君。”
“那又怎樣?”沂嗣王氣急,皇貴妃成了皇後,他媽的是有人撐腰了是不是?生平隻有他以權壓人,還是第一次被人欺負到鼻子下了,比誰的背景大嗎?
“冊後是大喜事,聽說皇貴妃又有了喜,皇上大赦天下,子菱與你的親事解了,也並不是沒可能。”
沂嗣王俊臉一點點漲紅,遽然一甩鑲金錦袖:
“誰敢走?這是江北的嗣王府!當菜市場,搶人當搶菜一樣啊?不經老子的允許,誰他娘的都不準走!”
嘩啦一聲,丈距之外的護院在幾處月洞門口掠出身影,將一群人圍了起來。
沈肇見他堂堂個大男人,好歹也是跟北狄子在沙場裏浴血廝殺過的,這會兒居然耍起了地主蠻橫,跟街上的土霸王沒兩樣了,可笑又可氣。
沈子菱看了一眼周遭,將哥哥袖子一拉:“哥哥要不先住一宿再說,天色不早了,你一路趕過來,也累了。”
一起長大的妹子,沈肇怎麽會瞧不出她的用意,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這裏是江北,沂嗣王要是真心想攔阻,他們是走不了的。
宋管事見夫人勸場子,總算舒了口氣。
沂嗣王臉色也好看了,擺擺手,潮湧過來的護院家將,這才退散下去。
宋管事趁機說:“萬事好商量,先住下在再說吧。”又朗聲一喝:“還不送沈將軍去客房歇息。”
沈肇臉色雖然不像剛才那樣難看,卻也動人不到哪裏去:“等會兒我自會過去,不勞煩貴府下人了。”
沂嗣王攥攥拳,宋管事生怕好不容易降下來的溫度又蹭上去了,附耳勸:“夫人還是傾向您這邊的。等晚上夫人回了主院,夫妻兩人,私下再說不遲。如今沈將軍正是氣頭,何必硬趕著碰。”
沂嗣王望一眼沈子菱,掌心驀然一熱,終於磨了磨牙,晚上再拾掇你,轉身領著宋管事一行人走了。
目光裏蘊含著期盼,仿似火花子有力地打在沈子菱身上。
沈肇目光移到妹妹身上,見她眼神凝住妹夫的背影,濃眉一壓:“哥哥不想強迫你。是走是留,隨你的便。你若不願意當嗣王府的主母,哥哥就算拚了命,也會帶你回京請上,親自請上卸掉這門親事。可若是你還……”剛剛在沂嗣王麵前說得絕情,可背後,沈肇卻也知道,一切還是要看妹妹的心意,這畢竟是她自己的姻緣,冷暖自知。
即便他身為兄長,也不好強行棒打。
“怎麽,哥覺得我對嗣王府有留戀?”沈子菱問。
沈肇注視著妹妹,半晌,終是說出口:“子菱,要不是你對嗣王府還有留戀,又怎麽會裝作失憶,重新給他相處的機會。”
到底是自幼一起長大的親兄妹,方才在花廳裏多試探了幾句,他差不多猜到了。
沈子菱並不意外哥哥猜到。
請求和離的信函一發出去,兩人徹底陷入了僵局,他有男人尊嚴,她卻也有虎女傲骨,惟有一人讓步,才能讓這段姻緣重現生機。
於是才趁頭傷,裝作懵然不記得人事,放下身段,重新跟他修好。
可是,現在看來,失敗了。也許根本是多此一舉。
“哥哥,你覺得男女的婚姻,如何才算是美滿。”沈子菱忽的出聲。
沈肇微不可查地澀澀一動,問他男女婚姻?
他感情粗疏,又過於遵循正統,若是稍細密,又何至於玉人在前求不得,以至於自動請上,遠離京都。
前途無限的年青將帥意氣風發地領著沈家軍,北上戌邊、抗擊夙敵,引萬人稱頌豔羨,誰又知道其實這隻是一場懦弱的逃離。
從此為她守家,也算是與她同在。
沈肇撚熄情緒:“至少要相處得舒服罷。”
“哥哥說的是,我現在就是難受得很。”
沈子菱語氣並沒什麽遺憾,隻是眼神瞬間劃過一絲失落,轉身一刻,呼出一口氣,宛如幼時在家中摔倒了自個兒爬起來,又恢複了清朗姿態。
沈肇明白了她決定好的心意,再沒說什麽。
當天,嗣王府裏外皆知,玉龍的舅老爺聽聞夫人在府上險些坍屋喪命,而主子知情不報,淡化傷情,一氣之下怒來江北,執意要送夫人回京,此刻正在府上住下,隨行的親兵則安置在城郊軍營中。
嗣王府裏的下人就算五感俱盲,也能感受到空氣裏濃濃的火藥味,幸虧沈將軍經夫人一勸,沒再非要帶走夫人。不過,仍是一個個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入夜,除了在庭院裏當值巡守的,個個都關在南院下人廂裏,不敢出來,隻怕被當了出氣筒。
沈子菱難得跟沈肇見一次麵,這次別了,下次又不知是幾時,說要跟哥哥晚間多敘敘家常,晚飯過後,又著人陪著,在會客花廳那邊待著與沈肇說話。
這一待,待到了夜深還不肯回來。
宋管事明白,這關頭正是沂嗣王圖表現的時候,哪裏會管夫人,果然,沂嗣王並沒叫下人去打擾,反倒叫了幾個婆婦去伺候。
月漸西沉,閨臥清冷,沂嗣王看了會兒軍卷,仰頭看一下窗戶泠泠的月,隻等著那人回來,再跟她說今天的未完之話。
仆婦幾次進來請他換衫先歇,他都將人打發下去。
他夏侯軫,居然有一天也像個獨守空房的怨婦。
一名看上去有幾分地位的內院管事婆子在外麵小心翼翼地喊一聲,打斷簾內男子的思路:“爺。人帶回來了。”
精神一醒,他大概猜到婆子口裏的人是誰。
果然,宋管事去外麵看了一看,回來道:“爺,是府上負責采買的管事房裏的廖婆子,就是她在外麵采買物事時,打聽到尤氏有孕,老奴才知道的。尤氏被她接回來了。”
簾子外,脫下錦衣繡裙、一身布衫,在外麵受了好些日子苦的尤氏重回嗣王府,一路進來,穿廊過徑,早就心潮澎湃。
由奢入儉難,過慣了王府日子,再出去,活生生就是掉進地獄。進了個浣衣所,每天洗不完的衣服,指頭已經腫成了胡蘿卜,夜夜哭個不停,吵醒了主事的就被打。這一次,就算死,也再不出這道朱門了!
尤氏匍匐在地,哽咽:“爺。”
“幾個月了。”男人語氣淡漠,直截了當。
“一月有餘。”尤氏抹了抹眼淚。
尤氏出府也差不多是這個日子,那就是說,這一胎是尤氏剛被趕出嗣王府時懷上的。那段日子,主子與夫人鬥氣鬥得勤,確實在尤氏那裏宿得多。宋管事望了一眼沂嗣王。
“西苑那邊,王府醫佐長年配藥,你沒服用?”男子語氣一變,全沒首次為人父的喜悅,反倒像是審問。
他昔日內帷**,女色不禁,可一點裏外清明得很,尊奉亡母遺言,庶長亂家,非正妻,不誕長子。
戌邊在外,耽誤了婚事,遲遲未明媒正娶,他也就一直沒讓那群妾侍們生育。
尤氏哭起來:“次次都是醫佐派遣婆子來伺候著喝,妾身哪裏敢不服用,妾身得知自己有孕時,也驚奇,隻是廖媽媽說,有人體質使然,天生便是容易受孕。”
“月份都查清楚了?”沉默良久,沂嗣王皺皺眉。
廖婆子垂頭忙答道:“嗣王府的子嗣,怎麽敢不查清楚。”
宋管事也點頭:“老奴聽說後,派了個王府的醫佐親自去浣衣所給尤氏也看了一次,確實如此。”
沉默。
半晌後,方聽簾裏聲音飄出,幾分疲憊:“先將尤氏安置回原來的居所。”
姬妾們可以送出去,子嗣卻怎麽能流在外。
尤氏大喜,激動地手腳抖,廖婆子將她一托,扶抱起來,尤氏這才擦了眼淚,在簾子外拜了拜,跟著廖婆子先離開了。
剛離主院不久,沿著去往西苑的鵝卵小徑走了一半,尤氏看四下無人,深吸一口氣,抓住廖婆子的衣袖,跪下來,啼哭:“幸虧這次有廖媽媽搭救,不然我一定得死在外麵,來日我富貴,一定百倍千倍還廖媽媽——”
話沒說完,廖婆子老手趕緊將她嘴一堵:“是嫌你我命長嗎?”
尤氏這才收聲,擦幹眼淚,收拾好神色,又露出喜色,隨著老婆子朝原本的居所走去。
主院,夜又深了一層。
那人遲遲不回。
不知道是不是尤氏剛剛回來了,沂嗣王心情浮躁,坐立不安,甚至打起了腹稿,待會兒怎麽跟沈子菱說,怎麽說才能讓她聽得舒服。
這真是他一輩子都沒有過的事。
“要不,老奴去請夫人快些回來吧。”宋管事於心不忍。
“別催。你先下去吧。”簾內的人擺擺手,又打了個嗬欠。
房間靜下來,沂嗣王想了會兒,困意襲來,眼皮子打架,不一會兒,匍在了案首。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有朦朦光亮浮現,驚慌叫聲劃破酣夢。
沂嗣王猛然睜開眼,抬頭一看,半敞的窗外,日頭快升起來了,心頭一緊,條件反射,飛快朝床榻處望去。
空空如也,整整齊齊,跟昨夜是一樣的!
她……沒回來?
內院一名下人不顧規矩衝進來,驚慌失色:“夫人跟舅老爺下半夜出府了!”
“出府?”他不敢置信,暴跳起來,一腳揣去下人心窩,“他們出府,為什麽沒人通報!追啊,他媽的倒是追啊,你他媽杵在這兒瞪著爺有鬼用——”
卻一拳頭砸在案上,震得硯台和筆洗一跳,嗬,為什麽沒人通報?還用問嗎,當然是偷跑的!
兩人都是練家子,借著兄妹話家常拖延時辰,打發幾個老弱病殘的婆子,再憑她的夫人頭銜,繞過護院家丁出去,有什麽難!
白天的態度那麽好,原來是是為了哄騙自己,讓自己掉以輕心!
他這嗣王府究竟是多可怕,竟讓她連夜跟著兄長落,一天都待不下去?
下人揉著胸骨哭喪著臉:“……宋管事一發覺,馬上就帶著家丁出去追了……”
沂嗣王喘著氣,跌坐在圈椅內,卻見宋管事汗如雨下地快步進來,頓時眼睛一亮,站起來。
“爺,追不上,怕是沈將軍早鋪排好了,下半夜讓宿在軍營的沈家軍牽兩匹快馬到後門,兩人這會兒……隻怕都出了江北地界了!”宋管事抹了把汗,又提起嗓門一嗬:“來人,給主子備馬,更衣!”
沂嗣王心頭一落,有什麽空蕩蕩的,驟然眉一擰,厲聲:“幹什麽?”
“將夫人截回來啊。”宋管事急了。
隻聽冷聲咬牙:“隨她去,她對這個親事,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
沈子菱隨哥哥抵達鄴京時,天色已經涼了。
回娘家住了兩個月後,一夕之間,入了冬。兩月前,沈肇在去江北嗣王府的路上,就捎信回了京城,告訴了妹妹的情況。等回到京城沈府後,自然被沈老將軍惱斥一通,一個不堪為兄,瞎胡鬧,一個不堪為婦,招呼都不打,跟著娘家人跑回來。可罵完了,又有什麽辦法,短還是得護的,次日便領著一對孫兒請上進宮,給太皇太後和皇上謝罪。
沈肇當場就領著妹妹跪下來,請求卸掉姻親。
言辭之間,懇切用情。婚姻,禍福之階,若婚姻不牢,家宅頻禍,沂嗣王又是國之棟梁,更是牽涉更廣。不如早點斷了。
江北那邊請求和離的信函早十來日就到了京城,隻還沒被一層層地整理呈上去,沈家三人一進宮,沈氏兄妹一呈情,再將沂嗣王早前的請求和離函翻出來,立刻引起宮內和朝上的軒然大波。
男女雙方都有心和離,可是禦賜的婚姻,大宣一朝還從沒有過和離的前例。此例一開,皇家威儀何存,而這筆婚事又是賈氏親自主張和提議,算是證婚人,自然更是堅決反對。
本想說等沂嗣王進京,內部勸和也就罷了。皇室裏頭實在過不下去鬧和離的夫妻,也不是完全沒有,隻是最後都被內部打壓下來了。
沒想到江北那邊遲遲沒動靜。
過了些日子,才有信使來報,沂嗣王說了,當初自己帶隊離京時,皇上言明從今以後,不經天子召喚,他不得回京,現在也不敢,不然就是違抗聖意。
信傳進宮裏後,宮人們盛傳,正在批奏折的皇上怒擲禦筆,氣笑:“去他的八輩祖宗,現在就知道聽朕的話了?”
在場宮人大氣不敢出,不怪皇上生氣,沂嗣王這不是故意的嗎。
又聽說伺墨的皇後笑渦一綻:“三爺真不是罵人的材料,罵人把自己罵了。”
沂嗣王的祖宗,豈不是也是天子的祖宗。
一句話解了圍,據聞皇上龍顏大悅,撫撫身邊女子隆起的肚子,令內侍拾起禦筆。
皇後本來就素來是皇上的滅火器,自從懷上第三胎,又被姚院判斷作這一胎是公主,皇上的心情每日更是沒有不好的。這才讓宮人們鬆了口氣。
正待天子下旨召沂嗣王回京,北邊出了亂子,蒙奴在邊境再起零碎紛爭,連沈肇都沒多逗留,緊急回去,以防蔓延來玉龍,江北的主帥就更是不可能隨意離崗,隻能等穩妥下來,再回京。
北地這種亂子太多,一日兩日也解決不了,家事哪有國事大,一拖就拖了下來。
賈氏派朱順去太妃所請出沈貴人,沈太妃苦說歹勸安撫娘家人不要衝動,沈子菱沒說話,沈太妃就哭哭啼啼,直快趕上水漫金山,沈子菱才鬆了口,一切等沂嗣王來京了再說。反正她一個人,也是和離不成的。
自此,沈子菱以省親的名義,住在京城娘家,偶爾被召進宮,以嗣王妃的皇族命婦名義陪伴皇後,小住幾日,一來二去,兩個月的時光流逝如水,匆匆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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