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照射在道路上,王浩開著車在Z市郊區的西環路高速的奔馳著,剛剛出了市郊別墅區,就有數量名貴的跑車挑釁似地包圍著他,他快,對方也快,他慢,對方也慢,不斷的糾纏著他,像蛇一樣彎曲著快速前進,這一切都告訴了他,這就是飛車黨,傳說中的——“飆車一族。”
今天是周六,本來王浩是在家的,但被吳玉打電話給叫了出來,他說他和一個同學飆車比賽,開始是他的那個同學輸給了他,但叫來了幫手,沒想到還是個高手,吳玉輸給了他,而且賭注是他的法拉利,他自然舍不得,於是也叫來了王浩,準備在贏過來,王浩掛掉電話就趕了過來,無論如何,那輛車都不能到了別人手裏,畢竟裏麵有很多的配件是內部使用的,對於如今的社會科技水平來說,太先進了,流傳出去會引起很多人的震驚和窺探。
王浩大幅度的控製著方向盤,閃避著對方的挑釁,然後順著一個空隙,漂亮地甩出一個漂移脫離了眾車的包圍圈,腳使勁踩了一腳汽車的油門,倏地竄出去很遠,轉眼間消失不見,看的後麵的人一愣,這是什麽爆發力?
沒多久,王浩就到了目的地,腳踩刹車停在路邊,王浩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麵熱熱鬧鬧的,這裏彷佛是飆車一族的基地,四周名貴的各種各樣的車達幾十輛,一群群人穿著暴露的聚在一起,不斷的尖叫著,這就是飛車黨吧,王浩心裏想著。
飛車黨並不是黑道組織,而是俱樂部形式的,都是比較喜歡賽車的人聚在一起,裏麵的成員也很雜,隻要會飆車就可以,所以說既有普通的上班族,也有大集團公子或者高官子弟,每個成員都是自由的,組織很鬆散。
很多人對飆車及其向往,認為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確實很刺激,但同時也很危險,甚至於血腥。
王浩前世就曾親眼目睹過其中的殘酷,在他大學期間有兩個結拜兄弟,其中老二是浙江麗水的,也是一個富家大少,據說是“溫州十三太保”之一,王浩隨他在溫州玩過一段時間,就多次陪著他參加賽車比賽,當然王浩屬於那種看客,也就是拉拉隊,在賽車前,會先簽署一份協議,出了事故和對方無關,這也是很明智的做法,因為飆車出事故的幾率太大了,幾乎達到百分之八十,活生生的一個人眨眼間成了殘廢或者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對於初次見到的王浩,實在是一種震撼。
這隻是基本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比賽過程中,必會出現雙方互不服氣,於是就以身體為賭注,比如一條腿,一雙手等等,還有狂熱的賭徒,他們就以此為生,拿不出錢,就壓上一條命,無論怎麽賭,在比賽前,都會簽署協議,甚至協議上會寫明用身體做為賭注,依舊是與雙方無關。
王浩一直沒想明白的是,這一份協議是否起法律效果?或許隻是一個道德的底線吧。
“老大,你來了。”吳玉來到王浩的車旁邊喊道。
王浩扭頭一看,這小子竟然還拉著一個女孩。
“恩。”王浩點了點頭,打量著他身邊的女孩,還算不錯,很漂亮也很有氣質,就是染了一頭黃發。
“快叫老大,老大,這是我女朋友。”吳玉推著那個女孩說。
“老大好!”那個女孩脆生生的叫了一句,但眼裏卻閃過一絲鄙夷,這也難怪,在這全部是名車的映襯下,王浩的車顯得實在是有點拿不出門。
王浩也不以為意,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然後輕聲問道:“對方來了嗎?”
“還沒的,定的時間是十點整,媽的,這次真是倒黴!”吳玉小聲咒罵道。
“你的車呢?”王浩皺著眉頭問。
“在那邊停著的呢,因為定好了還要比賽,所以並沒有收回去。”吳玉有點弱弱的回答。
“以後要記住,盡量不要和他們以你的車為賭注,賠錢也別給他們車,如果保不住就砸掉,不要落到別人的手裏,你的車,他們出多少錢也買不起,知道嗎?”王浩告誡他說。
吳玉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興奮的說:“老大,放心,嘿嘿。”他知道老大有很多秘密,也聽懂了王浩的意思,頓時心裏充滿著自豪感。
吳玉的女朋友則有點懷疑的打量著王浩,賭輸了耍賴?砸了也不給別人?一輛法拉利,雖然名貴,但有錢還買不到嗎?小小的腦袋聽的有點暈乎乎的,這是什麽邏輯。
“對方是什麽人?”王浩打開車門從車裏出來,靠在車上問道。
“我同學找的幫手叫吳明,挺囂張的一個家夥,據說還是Z市四大公子之一,叫我看啊,也就是他媽的一坨屎。”吳玉囂張的說,在他眼裏,四大公子,屁都不是。
吳玉的咒罵在外人眼裏那是明顯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在這裏的外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女朋友。
“四大公子?嗬嗬,有趣。”王浩笑嗬嗬的說,接著問:“我倒是還沒聽說過,這四個人都有誰?”
王浩還真沒聽說過,主要是他沒有接觸過他們,他們和王浩的年齡有點差距,算是老一代的了,當然李天明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在他麵前提起,因為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我也是才聽我同學說的,他說他找的幫手是四大公子,然後我就打聽了一下,第一個是林峰,市委書記的兒子,他老媽還是本市裕華集團的老總,也是實力在他們四個中最強的。”
原來是他,王浩記起在幾年前好像在浩天賭場見過他一次。
“第二個是趙光,金陽集團老總的孫子,第三個叫宮雍博,好像是一個家族繼承人,也是最神秘的,第四個就是這個吳明了,他家是康恒集團的,咦,老大,他們來了。”吳玉說著突然指著一輛駛過來的銀白色蘭博堅尼驚叫道。
蘭博堅尼到了地方,緩緩的停了下來,從車裏先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嘴角掛著邪邪的微笑,然後從後麵又下來兩個人。
“咦,老大,那不是邵雪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