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河街回來，內心一直很難平靜。我想老爸也一樣，雖然老爸以前搞房地產見過太多拆遷一事，但由於給的拆遷費用比較充足，天成地產的名聲在嘉興一帶還算不錯，拆遷時大家都很配合，所以也沒碰到什麽釘子戶。隻是，月河，這老字號古街，一下子讓老爸有太多的不舍。

“老爸，月河就算我們現在不開發，以後別的地產公司也會看到此商機的，這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若以後別的地產公司前來開發，為了追求利益，一個不小心對這這古街造成什麽破壞，到時我們後悔也就晚了。把這一塊抓到我們自己手裏，起碼我們還能夠盡量保護。再者說，月河他的價值並不緊緊隻是供那些居民居住，我們以商業的形式包裝月河，這不正是給月河一個宣傳？到時候，我們隻要在出租協議上擬定一些條款保護好這裏的人文，我想這會是一個文化與商業最完美的一個結合。”

“這些我都知道，讓我我靜靜。”一切都能理解，但看得開的，卻並沒有幾個。我想老爸此時一直在心裏掙紮，也許，老爸在以後的地產道路上會走得比較困難。更或許，老爸本就不應該做地產。這是一道檻，沒邁過，以後最多停留在二流地產商中。邁過去了，雖不敢說超過保利，追平萬科，但也有一較長短的信心。

老爸獨自一人回到房間，我嘛也隻好坐在大廳沙發歎氣。其實我對地產商並沒有多大好感，隻是輪到自己家是地產商的時候，竟然會有一個合格地產商的想法。我這人真是太壞了，吼吼。

明天開學，上個學期都沒上幾節課，現在變得更是不想上課。受罪呀愛罪，不過，明天還是得去一趟的，怎麽說也要給老楊一點麵子嘛不是。

這節是英語課，貌似我上學期期末考試時，前麵的一些選擇填空翻譯之類一個也沒有寫，就是後麵英文寫了一點。大概最多應該隻有30分吧，如果英語作文打我滿分的話。

“這個學期，大家都很努力，英語期末考試發揮了正常的水平，隻有極個別的同學由於不認真上課，而且沒事總是曠課，所以考出來的成績我就不說了。希望在新一學年裏，大家好好學習，不能看到某位同學的不努力從而自己也變得這樣。下麵是試卷，念到名字的來拿試卷。”

這是英語師的開場白，這個極個別的同學嘛，似乎說的是我。唉，我就這麽讓你記憶猶新，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還念到名字的拿試卷，進入中學，一般老師都會照顧同學們的麵子，不會再念大家試卷的分數。此次英語老師如此作為，明顯是想把我的分數給念出來。

念就念吧，雖然我答應老楊要拿一個好名次，但我可沒答應英語也要，我總分能拿年級10名以內，老楊也沒什麽好說的。

“第一名，趙磊磊，120分，這次期末試題各科都出的仿難，趙磊磊能考到120，非常不錯。”

“第二名……”

林子雖說英語也不怎麽樣，但班上英語不怎麽樣的多了去了，所以這小子也混到個班上中等分數。

“倒數第二名，陳觀魚，10分”

終於念到我的名字，吼吼，竟然還有一個比我更差的，我都是倒數第二名，那倒數第一名，十之應該是0分交白卷的，這家夥太有個性了，個性的連我都有些想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要不是我煉就了一幅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在大家的注視去拿試卷還真不好意思。為了不讓大家注意到我這高大的身軀，上台時我都微低下頭，一直就這麽低調。唉，看來以後也不能考得太差，考得太差，低調也變成高調。

“陳觀魚，心虛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以前好好認真上課也不會考這麽差。最關鍵的是你做英語試題的態度，你不會做也就罷了，選擇題也不填，雖然知道你英語差，但這選擇題你總該選幾個吧。”

英語老師心裏也一陣得意，上學期這家夥也沒上多少課，有時上課嘛卻從來沒有聽講，這就是下場了，看你怎麽向你家人交待。對了，看看陳觀魚這小子怎麽得到的10分，第一頁隻留了名字，反麵看看，發現作文寫了，恰好是10分。隻是，這家夥作文怎麽寫了一大通……英語老師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待細看時，發現此文原來是大罵國內的英語教育製度。

這篇作文寫的非常精彩，比一些外籍書刊所述的英語水平還高出甚多。坦白來說，自己都寫不出如此文章。隻是，這是陳觀魚寫的嗎？如果不是，這一大篇就是背下來，如果沒有一點英語基礎也是非常困難的。如果是抄，更是有些無法理解，除非考試時是開卷考試，要不然監考老師哪能讓你這麽大抄特抄，而且上一學期年級組還為監考一事重要開了一個會，不準有半點放水的態度。

難道他真的是像各位老師私下傳說中的那樣天才，此時的英語老師越來越看不懂我。但誰會理他，不說你那教書的態度，人家語文老師多好。教國文的素質就是高嘛，你學那一點破英語，倒把中華傳統學問給忘得一幹二淨。

從英語老師手中拔過試卷，為什麽說是拔呢。因為一般同學們上台拿試卷時，老師都會鬆手，隻是我去拿時，他還這麽認真的在看我的試卷。

“斯……”我的試卷由於用力過猛，竟然被撕裂了。

台下同學們本來對我考個10分挺感興趣的，這世上還有考10的出來，要知道現在英語試題70%的是選擇題，也就是說，你做好了選擇題，就是後麵不做，你也不會考得太差。就算你英語很爛，但你運氣不可能比英語還爛吧，四選一的機會，選擇題100多分，你考個25分總應該有的吧，考10的人還真是奇才。

一時專門注意到我身上，而現在的我竟然在拿試卷時把試卷給撕裂，不由的目瞪口呆。

爛了就爛了吧，也不再去拿另一半試卷，手中拿著搶過來的一半卷子，也就回到了座位。英語老師此時也很是尷尬，手中拿著我的一半試卷，說給我嘛不好，不給我嘛，拿著更不好。隻好放在桌上，把最後一份試卷發完。

本來計劃最後一名同學也要好好教育一翻，剛才那麽一翻下來，英語老師也沒有多少心情訓人了。也就隨便說了兩句，開始講解著試卷。

“小魚，你可真牛，本來英語考10分已經夠牛的，沒想到拿試卷的方式也這麽牛叉，以後你就是我偶像，我要好好跟你學習學習。”

“學習，好呀，拜個師先，然後敬茶，跪下磕頭嘛，念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就免了吧。”

“我靠，世上還有你這樣YD的人。”

林子最喜歡擺的那個動作就是，中指朝上，各指彎曲收攏，然後對著某人。此時林子說完，也不忘給我這麽一個手勢。

英語課很快就已上完，晃悠悠的到了老楊同誌的數學課。老楊一向不苟言笑，這大概是研究數學的都這樣。今天難得他哼著小調進來，雖然我沒聽到，但他走進來的動作再加嘴角那一絲的笑容，似乎有點春心蕩漾的感覺，如果能聽到老楊同誌的小調那就更好了。

“上課之前，我先公布一個好消息，這次期末考試，我們班有一位同學取得了全校第7名的好成績。不過，我若說這個人的名字，我怕很多人都不相信，唉，我還是不說的好。”

老楊這開場白明顯是調人味口，其實二中也是分普通班重點班的，就跟以前初中一樣，本人有幸初中時納入重點班級，隻是進入二中，也就沒有這麽幸運嘍，把我隨便分到了一個普通班級。雖說普通班的人學習也並不差到哪裏，但總體比起重點班來說，就差許多。這大都是偏科照成的，如果不偏科，一是進不了二中，為什麽呢，這是因為不偏科，科科也考得太差。二是進一中，或是二中重點班。這麽一分普通重點，若普通班裏考出一個年級10名以內的，還真是有點黑馬的意味。

同學們自然是不會放過老楊，雖然裏麵一大堆人自知不是自己，但也想知道到底是何方高人取得如此成績，要知道在去年一個學期裏，隻有當學習委員的“蘇小小”考的不錯，但最好也隻進了年級60名，進前十名，莫說前麵的重點班。他媽的，重點班再前麵的還有一個“尖子班”美名曰“奧賽班”。奧賽，自然指的是奧林匹克大賽。這幫人馬是花錢特招過來的，專門培養出來對抗一中。

“既然大家這麽想知道，那好吧，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