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婚紗?籮莉女仆裝?製服?絲襪?刹那之間西門慶的腦海中便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填滿了…
西門慶卻是被自己給嚇了一跳,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嘛?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過西門慶見蕭玫如此愁容,心中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道:“不如我來試試?”
蕭玫怔了一下,抬眼看向西門慶,眼波緩緩流轉,驚道:“你?”
西門慶點了點頭,然後自信的笑了笑,道:“試試又何妨?反正所費的不過是些筆墨罷了…”
蕭玫想了想,覺得也是,就算想法不夠好,但此時無聊,當打發時間也是好的…
當即西門慶便取了紙筆,將墨細細研過。腦海中緩緩出現一幅畫麵來,旗袍,這卻是西門慶覺得最能凹現出女性的身材,整體呈平直,腰間略窄,兩邊開叉。
西門慶細細的將腦海之中的印象書畫在紙張之上,由於是夏日,他所畫得卻是個無袖的旗袍,又將正側反三麵都畫上了一遍…
蕭玫本是抱著看好玩的心態去看待西門慶所作之圖,可待西門慶畫下之後,她的目光竟再也離不去了。忍不住在腦海中想象起自己若是穿上這套服飾之後又會是如何的姿態。越是回想便越是心驚!這服飾恰能將女性嬌柔的身軀完美的勾勒而出,那窄窄的腰身,分叉的群擺,在走動間若隱若現的點點肌膚……
西門慶將最後一筆勾上,然後笑著遞給蕭玫,道:“小姐以為如何?”
蕭玫睜大了雙眼,將手中紙張看了又看,心中自是大喜。如同貓見魚,狗見肉一般,不忍離手…心中著實被驚了一番…
西門慶便就這麽淡笑著,自是信心十足,雖然他並不知這些畫麵怎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但便是他自己對這旗袍的初一見也是喜愛異常…
過了好一會兒,蕭玫才將手中放下,美目緩緩流轉,心中對西門慶的身份更是懷疑了起來。漁民?一個漁民能有多大見識?創出如此新穎的服飾來?但西門慶既然不願明說,她也知怕是問不出什麽來,也就不再問了…
“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大才…當真是我所想不到的呢…”蕭玫淺笑道,可心中幕然想起,似這般之人又豈會屈居於一個青樓當一個小小的家丁奴仆?龍虎山?!定是那龍虎山之故!蕭玫越發覺得自己昨日的胡縐是對的,若想將之留住,定要在這龍虎山上做文章才是!
西門慶自然不知這蕭玫腦海中早已是千轉百繞。他笑著道:“隻是心中偶然想法罷了…算不得大才的…”
蕭玫微微頷首,眼神直勾勾得盯著西門慶,柔聲淺笑道:“這圖姐姐甚是喜歡,隻是卻也不能白要了你的…總是要給些報酬的…你便說說你想要些什麽?”
西門慶一怔,心裏想著自己現在最想要的便是去那龍虎山了,隻是一無盤纏,二不識路,就算知曉了具體位置也是無用,當即西門慶也便隻能晃了晃腦袋,謙遜道:“隻是隨手一畫罷了…算不得多珍貴的…至於那什麽報酬更是大可不必了…”
蕭玫笑了笑,心中卻反而希望這西門慶有什麽別的要求來,若是沒有別的想法要求,那便當真隻是為了那龍虎山,隻是瞞得了一時難道還瞞得過一世不成?蕭玫是個聰明人,這些道理她自然也是懂的…莫名地,她心中竟生出些許患得患失之感來。
蕭玫在心底輕歎了一聲,也不知為何自己竟然為了一個男人生出這許多想法來,她向來最喜錢財,而在過往之中她對諸般男人的看法皆不過是一些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罷了…也正因為此,她同徐媽媽的詐騙伎倆才可屢屢得手,尚未失敗過一次!但眼前男子身處花叢之中,竟不生他想。
蕭玫站起身來,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在燈火之下繽紛呈現,那光潔如玉的感覺,給人一種晃眼的感覺。
“你大可不比如此謙遜,這般創意,卻是連我都思不出來的…”蕭玫輕聲道。
西門慶又晃了晃腦袋,道:“當真算不得什麽的…”
“你若不要…那姐姐隻好自己送了過來…”蕭玫淺笑一聲,上前兩步,緩緩逼近西門慶,俏臉之上笑嫣如花,似水雙眸所印盡是那眼前的俊俏身影。
西門慶怔了一下,卻是還未明白此話究竟是何意。便見蕭玫玉手輕輕展開,搭在自己的肩頭,粉唇湊近了過來,卻是在自己的唇間輕點了一下。
西門慶小吃了一驚,暗道這都是些什麽女人啊!!
蕭玫見西門慶這般吃驚之色,嬌笑道:“這一吻卻是整個華亭縣多少人求不得的…倒是被你給占了先…你該慶幸才是…”
說罷蕭玫便輕邁玉腿離了去…隻是她才一離開房間,臉頰之上立馬便鍍了一層緋紅之色,心髒更是撲通、撲通得直跳。她當真是不知自己今日是怎麽了!竟然主動向一男子獻吻?雖然她身於青樓之中,行為也頗為開放,但在她心中還是有一道底線的,似今日這般行為卻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西門慶立於房中,唇邊還殘留有絲絲香氣,搖頭輕歎了一聲,更覺自己是羊如狼群啊…
這一夜便如此過了去…接下來的幾天裏西門慶同學受盡了青樓女同胞的各種挑釁,以及男同胞各種複雜的目光,這些目光如利芒刺背,讓西門慶同學心生餘悸…
這一日夜間…
原本喧嘩嘈雜、歡聲笑語的畫衣軒中猛然間傳來一陣爆喝之聲!
“蕭玫!你個臭婊子!竟然敢騙老子…”
刹那之間,整座畫衣軒都被震動了一般,頓時安靜了下來。
西門慶此刻正在房中,卻是被這爆喝之聲給驚了一下,忙從房中跑了出來,站在欄杆旁往下一看,卻見一個幾乎呈圓形的肥胖身影立於大廳之中,一身錦衣玉飾,油光滿麵,手中持著一床白色被單。而在其身後則跟著好幾名手持棍棒的強壯家丁!
西門慶怔了一下,也不知這人究竟是幹嘛的…隻覺得此人好生凶煞。
“喲…這不是朱老板嘛?今個兒又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老*鴇徐媽媽從樓閣之上緩緩而下,臉上帶著餡媚的笑容,她也是老奸巨滑之人,目光掃過那朱由厚手中的床單,心中便已明了了七八分,心中暗道不好…
朱由厚冷哼了一聲,一臉的怒容,喝問道:“蕭玫這小騙子呢?!竟然敢騙到老子頭上來了!奶奶的!快把蕭玫那小娘皮給我交出來…!”
徐媽媽幹笑了兩聲,忙道:“朱老板這是怎麽了?怎這般怒火呢…蕭玫這兩天出外旅遊去了…這會兒可是不在呢…”
“嘿!”朱由厚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怒喝道:“真當我朱由厚是好忽悠的不成?這床單上的血跡我專門派人去驗了一遍!這他媽的根本就是鴿子血!幸好我有心,不然當真被你們給騙了都不知道!!!”
此言一出全場皆是轟動了一下,鴿子血?前幾日蕭玫賣**之事可是人盡皆知,而朱由厚一擲千金的魄力,也被人廣為傳言,可現在搞了半天竟然是假的!這不得不讓眾人心生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