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章似乎還是少了些,但今日一整天都在上班,實在是沒什麽時間碼字,所以大家將就下吧)

兩人從竹閣中出來之時,已是正午時分。天上陽光雖然猛烈,但狐岐山中的雲霧似乎終年不散一般。便是在這烈日之下,依舊籠罩了大半個狐岐山,飄飄蕩蕩宛若人間仙境。

西門慶陪著柳煙煙又去祭祠向其父母拜祭了一番,又同宮姨告了別,這才駕馭著飛劍從山中直飛往汴梁城中…

當然苦命的西門慶依舊是做驢做馬的背著柳煙煙前行。

途中,西門慶轉頭對柳煙煙笑問道:“娘子…昨夜之後有沒有覺得功力大增啊?”

柳煙煙一怔,旋即閉上雙眼探測了一番,這才點頭道:“好像確實有些…想來應該是夫君那陰陽雙修決之故吧…”

西門慶嘿嘿笑了兩聲,眼神之中隱有光芒在閃動。笑問道:“娘子…以後我們天天練功如何?”

柳煙煙嘴巴微微向上一彎,露出一抹壞笑道:“好啊………不過我上你下…”

“啊?!”

…………

待兩人回到汴梁城中,早已是入夜時分。莊園內也早已熄了燈。想來沈芳芳同柳煙煙那丫鬟憐兒應該已經睡去了。

今夜西門慶自然是繼續住在柳煙煙的房中。至於那東華學府中的宿舍西門慶自然是不會再去的了。一來他已經畢業了,二來,要是再回去碰到沈總監,怕又少不了一番糾葛。

兩人回到房中,一路勞累,自然也便沒了閑暇之心。當即都是倒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西門慶早早的便起了身。見柳煙煙依舊還在沉睡,便留了張紙條,出了門。此次他卻是準備要向祝府提親去了。至於祝英台之事,昨日他也是同柳煙煙說過的…

西門慶腳下暗加了把勁,行走飛快。不多時,便已至城北祝府門外。

抬頭看了眼那頗為高大的黑漆木門,在西門慶眼中卻是猶如泰山一般沉重。西門慶深吸了一口氣。提親這玩意可當真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呢…不過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西門慶同誌以後的提親之路還是很長的啊…

“篤…篤…篤…”

西門慶輕叩了叩祝府大門,然後在門外靜等著,而他的心中卻是有些難言的緊張。

不多時,便從門縫中探出一個頭戴家丁帽的腦袋來。

“你找誰?”那家丁看著西門慶尋問道。

西門慶笑了笑,理了理衣袍,然後笑問道:“不知祝大人在否?”

那家丁打量了西門慶一番,見其相貌、衣著均是不俗,當即便恭敬的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何人?尋我家老爺何事?我好上報給我家老爺。”

若非西門慶這行頭,怕是這家丁理都不會理西門慶!堂堂從二品翰林院士,也不是誰想見都能見的…

西門慶想了想,然後道:“麻煩這位小哥稟報一聲,就說是林淵伯林大人的學生西門慶前來拜訪!”他並沒有搬出自己國師的身份來,不想讓別人以為自己有以權壓人之態。畢竟他可是來提親的,自然是需要謙遜一些的!

那家丁點了點,然後又關上大門,跑了進去…

祝府,廳堂之中。

祝顛覆正靜坐於堂首,低頭品茗。

“老爺…門外有名自稱是林淵伯大人學生之人求見!”那家丁跑了進來喊道。

“嗯…嗯?”祝顛覆放下茶盞。微蹙這眉頭,疑惑得問道:“他哪個學生?又是來幹什麽的?”

那家丁上前兩步恭敬道:“卻是沒說做甚,隻說他叫西門慶…”

西門慶?!祝顛覆的眉頭猛得一挑,“哼!”他低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他本就與林淵伯貌合神離,表麵上兩人雖然看似極好,但實際上卻是誰都不看不起誰。究其原因,不過也就是因為兩人同為翰林院士,相互之間起了攀比之心。而且兩人的學術派別也是大不相同,祝顛覆所倡導的乃是自古傳下來的正統儒家思想。而林淵伯則不同,他提倡新法,在舊中求變…所以兩人在同朝為官的情況之下,間隙卻是越來越大。

“去喊他進來吧…”祝顛覆思索了一會,頓了頓道。

那家丁點頭,這便出去喊了西門慶。不多時,西門慶便已出現在廳堂之中。

“祝大人…”西門慶麵帶笑容,向祝顛覆行了了一禮。

祝顛覆板著臉,卻是坐在椅子之上動也不動。麵容之中卻是有些不悅,冷身道:“國師之禮我可受不起…”

西門慶心中微微一怔,稍稍皺了皺眉頭。暗問自己似乎並沒有做什麽事惹著這祝顛覆吧?

但祝顛覆畢竟是祝英台的父親,西門慶不得不降低自己的身姿,和顏悅色道:“祝大人,小生是否有什麽做得不對之處?”

祝顛覆從嘴角強扯出一絲笑容,冷聲道:“不敢呐!”

聽祝顛覆如此神情、話語,西門慶心裏當真是一頭霧水,有種雲裏來霧裏去的感覺。

他哪又知道祝顛覆與林淵伯之間的間隙,而西門慶這林淵伯的學生高中狀元無疑讓祝顛覆心中有些不快,但更重要的是西門慶此刻的身份。國師!自古儒家有言,“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句話的意思並非是說儒家不信神明,而是說他們不主張去崇拜、追求鬼神之道。如若去崇拜、追求鬼神,那就要反被鬼神所製!

而國師一職,則與上麵所說言論恰恰相反,所以對於祝顛覆這麽個守舊派而言,西門慶這般讀書人,卻又信奉傳播鬼神之說,自然是大逆不道的!

“不知國師今日登門可有何事啊?”祝顛覆依舊冷著臉,不冷不熱道。

見祝顛覆今日以如此臉色對待自己,西門慶暗道今日之事多半怕是不成了。但既然來了卻是不能不做些什麽的,便是不成也要以試。

當即西門慶又向祝顛覆行了一禮,謙遜道:“今日所來,小生卻不是以國師的身份而來的…”

“怎麽?不是國師的身份?那難道是以狀元的身份而來的嗎?”祝顛覆冷冷的打斷了西門慶,言語之中盡是嘲諷之意。

西門慶長吐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緩緩道:“小生今日所來是向祝大人提親的!”

“什麽?!”祝顛覆麵色鐵青,喝道:“我祝家之人又豈會嫁與一個山野道士?!而且我已將英台許配他人!你不必再想了!”這話卻是決絕至及,沒有半分餘地!

西門慶一怔,大吃了一驚,許配他人?!西門慶的心神一陣恍惚,急切的問道:“許配何人?”

祝顛覆看了西門慶一眼,冷哼了一聲,道:“高俅義子馬文才…”

“祝大人…你難道不顧英台感受,就將之嫁於那痞子?”西門慶的聲音卻是有些顫抖了起來。

祝顛覆又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冷聲道:“我祝某人之事不需要你來指手劃腳。如若國師無他事,那便請回吧…來人啊…送客…”

西門慶怔了怔,想不到結果會是如此,精神恍惚間又想起一事來,忙道:“祝大人…我父乃是西門達…不知你可還記得。”西門慶卻是想靠著這一點來搏取最後一點機會。

祝顛覆猛得一驚,轉過頭來望向西門慶,驚疑得望著西門慶,麵容陰晴不定,似乎憶起了些什麽。過了好一會,祝顛覆擺了擺手,麵容再次轉冷,道:“我不認識什麽西門達,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