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麵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呆訥的如同木頭人“隻有學好了功夫,出去才不會被人欺負了去。”冷冽歎了一口氣,無奈的kai口說道。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老者,夏商周竟是呆滯了幾秒“冷爺爺說的是真的嗎?”

“哼,你當我真是閑著無聊要逗你?”冷冽冷哼了一聲,聲音中依舊帶著淡淡的冷意。

看到冷冽的回答,夏商周心中也是升一抹欣喜,小臉上也是上揚著燦爛的笑容,冷冽似是被她的笑所感染,臉上的表情也是有所緩和。

“七日之前救你的時候,我便是傳了你三分之一的內力,現在,我所說的話,你可要聽好,沒有第二遍。”冷冽的聲音依舊是那麽的冷淡,聽到夏商周的耳中卻是變得異常的親切。

“嗯。”夏商周笑著應了一聲,一雙耳朵也是豎直,仔細的聽著冷冽的話語。

“氣以直養而無害,勁以曲蓄而有餘。

神舒體靜,刻刻在心。內固精神,外示安逸。變換虛實,舍己從人。須知陰陽相濟,方為懂勁。

平日走架,是知己工夫。一動勢,先問自己合不合規矩。

少有不合,即速改換。走架所以要慢不要快。

打手是知人的功夫,動靜固是知人,仍是問己。自己安排得好,人一挨我,我不動彼絲毫,趁勢而入,接定彼勁,彼自跌出。

如自己有不得力處,便是雙重未化,要於陰陽kai合中求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也……”

冷冽看著難得嚴肅的夏商周,也是kai口說道,身子也是跟著動了起來。夏商周聽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一舉手,前後左右要有定向。起動舉動未能由己,要悉心體認,隨人所動,隨曲就伸,不丟不頂。勿自伸縮。

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無力,我亦無力,我意仍在先。要刻刻留心。

挨何處,心要用在何處,須向不丟不頂中討消息。切記一靜無有不靜,靜須靜如山嶽。所謂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一動無有不動,動當動若江河,所謂他橫任他橫……”

隨著冷冽的身子越來越快,夏商周也是不自覺的跟著動了起來,一舉一動,竟是讓她有了莫名的感覺,冷冽說的很多,夏商周也是記得很快,不一會兒,兩人便是變得有些微妙。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夏商周感受到體內緩緩流竄的暖流,心中也是異常的歡喜。

心中所想,身也是跟著動,一時間竟是進了忘我的境界,冷冽停下身子,看著一旁還在領悟的夏商周,不由含笑點頭,一隻蒼老的大手也是撫摸著白花花的胡子。

待夏商周再次回過神來,依然是夕陽西下,環顧四周,也是看到了身邊的冷冽。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回去煎藥。”冷冽依舊一臉的冷酷,名如其人般的冷冽。

“好,我這就去。”夏商周應了一聲,便是匆匆往回趕。

看著依舊是徒步而走的夏商周,冷冽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kai口說道“下午教你的輕功的要訣忘了嗎?”

夏商周的身子頓了一下,回想了一下,也是試著腳尖輕點便是躍出了數丈。有些驚奇,夏商周不由加快了步子。就當她欣喜之餘,夏商周一個踉蹌,便是跌了下去。

冷冽見此,原本冷酷的麵龐也是有了一絲龜裂,夏商周扭頭,有些尷尬的對著他吐吐舌頭,便是再次離去。

冷冽看著夏商周的小動作,嘴角的笑意也是擴大了幾分,隻是不被人發覺罷了。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將這一罐湯藥煎成糊狀。”冷冽隨著夏商周來到一處屋子,對著夏商周kai口說道。

夏商周看著眼前巨大的藥缸,嘴角不禁抽了一下,還是說道“好。”

“沒有我的吩咐,都要用暗火,不得將它滅了或者是旺了。”說罷,便是甩袖離去,隻留下一個背影和一張誇了的小臉。

雖然不知道為何要這麽做,夏商周也是乖乖的照做,為了讓火一直保持冷冽所說的模樣,夏商周是一點都不敢有所怠慢,一夜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直到冷冽早晨叫她去潭邊洗藥,夏商周才堪堪起身。

“這火隻能保持一個時辰不滅,你速去速回,不得怠慢。”冷冽如昨日那般提來一桶藥材,吩咐著讓她去,應了一聲,夏商周也是急急起身。

踏著不是太熟練的步子,夏商周比著昨日也是早了許多,急急忙忙的洗完藥材,她才發現自己身上一股臭臭的,猶豫了一下,夏商周還是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身子,連忙返回。

這次回去,夏商周連飯菜也是在藥房那裏吃,咬著黑乎乎的菜,夏商周不禁再次想起外邊的親人。

直到熬了七天七夜,那大缸之中的藥水才堪堪翻滾,屆時冷冽也是讓她換了明火,無人看管的時候竟是不到半個時辰就要熄滅。

這可是苦了她,洗藥時間從兩個時辰到一個時辰,現下又是半個時辰,洗洗涮涮,夏商周是顧不得那麽多,洗藥與洗澡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快,就連身手也是越來越快。

每次休息都要掐好時間,免得火滅,吧唧吧唧嘴,現在的她,脫離了爾虞我詐,卻是越活越累,越活越充實……

而在聖王府,宗藍生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連帶著平日裏嘻嘻哈哈的宗書、宗葉也是安靜了下來。

“書兒,有夏夏的消息了嗎?”宗藍生看起來似乎是老了幾分,就連聲音也是少了幾分活力。

宗書有些苦惱的搖搖頭,說道“沒有……隻是在雙子穀一處崖邊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和……”

宗書頓了一下,看著兩人,有些擔憂的kai口說道“和夏兒的半片衣裙……”說罷,廳堂裏便是沒了聲音,靜悄悄的……

“葉兒,聖王府qingli的怎麽樣了?”宗藍生聽到宗書的話語,眸子又是暗了幾分,有些有氣無力的kai口問道。

“回爺爺,都已經qingli幹淨了。”宗葉一張俊臉帶著健康的光澤,隻是麵色微沉,看起來跟平日出塵的氣質毫不相同。

“沒有找到夏夏之前,便對外說夏夏暫住王府,直到出嫁。”宗藍生歎了一口氣,神色之中,難藏疲憊。

“書兒,等會兒你去一趟郡王府,看看白宴那塊盤龍怎麽樣。”宗藍生眯著眸子,他讓宗葉將聖王府整理幹淨,便是不打算再做隱瞞,失去了兒女,他對這些小輩,自然是越發的疼愛,既然有人陷害他夏夏,也就別怪他不留情麵了。

“爺爺的意思是……”聽到宗藍生的話語,宗書眸子中不禁劃過一絲莫名的光亮。

“雙生靈玉,共生共亡。”宗藍生抿著下唇,淡淡的kai口說道。

聽到宗藍生的話語,宗書眸子中的光亮不由更亮了幾分,一個閃身便是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