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夏商雲,你應該清楚的很,我讓你學聲狗叫已經很給你麵子了,要不這樣吧,今個你要是真學狗叫的話,本郡主與你之前的帳,一筆勾銷,怎麽樣?”夏商周走到兩人的麵前,蹲下身子對著她說道。

“不光是你,就連你娘的帳,也能一起勾銷。”夏商周笑麵如花,一雙眸子也是彎成了月牙狀,看起來時那麽的人畜無害。

“大姐……”夏商風張口,似是想要再說些什麽,卻是被夏商周打斷。

“弟弟,你可要是知道,我若是成了郡主,這帳可就不是那麽好算的了。”夏商周起身,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欲言又止的夏商風,冷冷的說道。

夏商風自是知道,倘若她真的封為郡主,那他的妹妹與娘親,就不是虐待嫡係那麽簡單了,那分明就是欺上,藐視皇權。

“自從娘親病逝之後,金氏與我這個好妹妹便是愈發的不把我這個嫡係放在眼裏,六歲那年,我便是在府中過著如下人的生活,洗衣、掃地、打雜,那年的寒冬,你還將我推進池塘,相府上下,竟是沒有一個人管我,若不是外公來看我,我怕我今天還真是沒法子的站在這裏了呢……”夏商周的話語風輕雲淡,卻是如一記重擊,打在了眾人的心中。

六歲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麽呢?想必是在自己父母的懷中撒嬌取鬧吧……眾人不禁在心中感歎道。

“從那以後,我的身子就一直很虛弱,但是在相府,爹不疼,後娘虐,卻還是相信相爺是很在乎我的,就一直傻等,外公幾次接我走,我還都不願意呢。”夏商周嗤笑一聲,眸子中滿滿的不屑。

“你說我這腦袋瓜子當初是怎麽想的呢?”夏商周伸出食指,在自己的腦袋上戳了幾下,接著說道“寧願在相府乞求相爺的一點關愛,也不願意跟著外公,當聖王府的寶貝,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可笑啊……”

夏商周笑笑,明媚的眸子卻是刺痛了眾人的眼睛,宗書看著眼前柔弱的女子,不由上去,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安撫道“夏兒,是二哥不好,讓夏兒在相府受苦了……”

看著夏商周那孤獨的背影,白宴竟是覺得心似被一把刀捅了一下似得,雙手不由得抓緊了扶手,直到扶手被抓裂,居然還是不知。

“一直都是我不懂事,讓外公和哥哥擔心了……”夏商周搖搖頭,略帶一絲歉意的說道。

“你……你胡說……”夏商雲看著在場之人對她投來鄙夷的目光,不禁有些氣惱的說道。

“不管我是不是胡說,今天,你要麽去祠堂,你我的帳,本郡主來日算,要麽學三聲狗叫,咱倆以後一筆勾銷,祠堂本郡主是去過那麽十幾次吧……怎麽說呢,裏麵可是什麽都有,晚上更是有祖爺爺陪你,不會寂寞的。”夏商周俯身,對著夏商雲笑著說道,眸子裏卻是殺機四現。

“我……我……我才不要去那種鬼地方……”夏商雲一臉的恐慌,有些失態的說道。

“不去也行,叫兩聲我聽聽。”夏商周笑意連連,不輕不淡的聲音卻是有一種引誘的力量。

夏商雲緊咬著下唇,一雙眸子也是瞪著她,似是要把她拆了吞進肚子裏去,夏商周當做沒有看到,依舊笑著看著地上的兩人。

宗書看著兩人猶豫,脾氣也是上來,走向前一把攬著夏商周說道“夏兒,跟她們廢話什麽,學三聲狗叫太便宜她們了。”

抬眼看著眼前一臉心疼的宗書,夏商周說道“可是就連這便宜,我看有些人還是不願意占呢……”

夏商周略帶一絲苦惱的說著,一雙黝黑的眸子卻是掩藏不住的奸詐,宗書見此,也是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不再說些什麽。

“妹妹沉默,我就當是妹妹不同意姐姐說的話了,來人,將她拖入祠堂。”夏商周瞥了一眼狼狽的夏商雲,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壯漢對視了一眼,也是聽從了夏商周的吩咐,他們可是不傻,聖王府、郡王府,哪個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今日就算得罪了金氏母女,也是不能得罪了眼前的這位小祖宗。

“雲兒……叫吧……”金氏看著逼近的兩人,不禁有些絕望的說道,那句話,卻是用了她全部的力氣。

夏商風看著慘兮兮的兩人,雖有不舍,但也是明了他的母親和妹妹這次做的是有些過分了……

夏商雲雙眼噙著淚水,看了四周,最終還是閉上眼眸“汪汪汪……”

看著夏商雲是服軟了,夏商周也是沒了趣味,說道“妹妹也別怕失了顏麵,比起姐姐,你夠好的了……”

瞥了夏商雲一眼,夏商周便是起身推著白宴,招呼著宗書,向著出口走去。見三人走遠,夏石也是歎了一口氣,對著兩人說道“今日之事便是給了你們一個教訓,以前太由著你們來了,今後若是再出現這種狀況,我也救不了你們了……”

說罷,甩袖離去,金氏輕聲安撫著懷中的夏商雲,眸子中的恨意,卻是愈發的濃鬱,夏商風見狀,一雙劍眉也是緊緊的皺到了一起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