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撫上東方宴白的臉頰,夏商周這心中卻是不知道想的什麽,抿著下唇,轉而對著一邊的兩人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邊吧,親王需要休息幾天才行。”
被夏商周這麽一說,南宮蓉兒這才發現東方宴白受了傷,應了一聲之後,便是招呼著外邊來的仆子,將一幹人帶了回去。
“親王這個模樣真的沒事嗎?”將夏商周兩人帶到了西陵這邊最好的一家酒樓,白宴也是皺著一雙劍眉,看著夏商周輕聲開口說道。
對著白宴笑笑,夏商周也是輕搖了搖頭,說道“親王這邊有我照顧足矣,郡王要是還有什麽事情要忙,就先去吧。”
語罷,竟是不再去看白宴的臉,轉而向著屋子之中走去,看著夏商周纖細的身影,白宴竟是覺得她帶著那麽一絲絲的落寞。
張口想要叫住她,又是被一邊的女子拉了拉袖子,低頭望去,便是看到南宮蓉兒正是對著自己笑,道“宴,咱們在這裏也是給王妃添亂,不如我們還是先走吧,明日也可以再來看看。”
看著眼前的女子笑麵如花,白宴也是覺得自己對她有點不公,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夏商周的房間,便是離去了。
當然是注意到了白宴的異樣,南宮蓉兒的一雙眼眸之中也是劃過一絲莫名的光亮,隨即垂下眸子,眼神之中的異樣也是沒讓一邊的白宴看到。
來到了東方宴白的床邊,夏商周也是輕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身心皆是有些疲倦,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喃喃道“郡王這般模樣,你說我是不是要放手比較好……”
“夏夏,你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回答夏商周的話語不是東方宴白,倒是一個熟悉的男聲。
轉眼便是看到了依舊是一襲黑袍的夜瑾瑜,夏商周的嘴角也是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道“你來了。”
抬腿來到了夏商周的麵前,夜瑾瑜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說道“那廝確實是有些混賬,竟然是連我都不認識了。你說我這應該是開心我在他的心中還是挺重要呢,還是有些傷心他居然不識得我呢……”
“你這家夥,郡王能將你忘了,那就證明郡王很在乎你。”沒好氣的看了夜瑾瑜一眼,夏商周也是示意他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我倒是希望他能夠認識我,這樣的話我還能過去說些什麽。”一雙眸子轉向東方宴白安靜的睡在那邊,又是說道“師兄怎麽樣了?沒什麽大礙吧。”
點點頭,夏商周依舊是一臉的笑意,說道“沒什麽,隻不過是因為喝過我的血的原因,現在還是有些不適應,等將那血完全吸收了,就能醒來了。”
看著眼前的女子笑麵如花,夜瑾瑜的一張臉上也是滿滿的疼惜,道“這白宴當真是混蛋,小爺真想過去給他一拳。”
“要是給他一拳能夠將他喚醒,那這也值了不是?!”啞然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夏商周也是輕笑一聲,話語之中滿滿的盡是調侃。
“這一拳我可是給他記著呢,等他記起來這些,還是要還的。”端起一邊小桌子上的茶水輕瑉了一口,夜瑾瑜的話語之中也是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被提到這邊,夏商周臉上的笑意也是頓了一下,道“夜瑾瑜,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放手了,郡王跟西陵的公主在一起,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愣了一下,夜瑾瑜倒是沒有想到夏商周會這般說辭,半響之後才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要是就這麽放手的話,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伸手撫上越來越大的肚子,夏商周抿抿下唇,道“這沒什麽,要是離開了這裏,大不了一走了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隱居也不錯。”
“你覺得老王爺會同意嗎?”攤攤手,夜瑾瑜也是無奈了,這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心死,她要是對白宴沒有了信心,那麽他們之間就這麽的沒有可能了。
垂著腦袋,夏商周的心中也是亂糟糟的一片的空白,就是那隻手一直在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肚子。
“好了,這邊有我看著師兄,你還是先去休息去吧。”輕歎了一口氣,夜瑾瑜是真的沒轍了,對著夏商周便是開口說道。
點點頭,夏商周難得溫順的起身離開,一直目送著她離去,就在她走了之後,夜瑾瑜看了看一邊的東方宴白,一個閃身便是消失在這屋子之中……
而白宴這邊正是準備寬衣就寢的時候,南宮蓉兒卻是進了那屋子之中,皺著一雙劍眉,道“蓉兒,你來這裏作甚?”
對著白宴笑笑,南宮蓉兒就知道白宴會這般的問自己,手中端著一些點心和清酒,來到桌前放下說道“怎麽,你就這麽不歡迎我來嗎?”
“當然不是,隻是覺得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有些不合適吧。”亦是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白宴笑笑對著南宮蓉兒說道。
勤快的為白宴倒了一杯清酒,南宮蓉兒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有些無聊,想讓你陪我喝些清酒,聊聊天。”
抿著下唇,白宴將酒杯放在自己的嘴邊,一股清香便是傳到鼻翼之間,眸子之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隨即毫不猶豫的便是將酒灌入了自己的喉間。
看著白宴將酒喝下,南宮蓉兒臉上的笑意也是越發的濃鬱,又是勤快的執起一邊的筷子放在他的嘴邊,說道“宴,來嚐嚐我親手做的糕點,看看合不合胃口。”
“今晚我怎麽覺得你有些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的?”並沒有急著吃,白宴看著眼前的女子,話語之中也是帶著一抹意味。
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南宮蓉兒道“怎麽會呢?宴,你一定是糊塗了。”
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白宴亦是不著痕跡的將糕點納入自己的口中。
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鬱,南宮蓉兒看著這酒也喝了,糕點也吃了,自己也是吃了一些,道“宴,我們成親吧,明天就去向父皇請旨好不好?”
終於道出了自己的目的,白宴眸子之中劃過一絲莫名的光亮,道“蓉兒,你是不是在這酒裏下了藥?這般不矜持,可是不像你的風格。”
說著,便是伸手挑起南宮蓉兒的下巴,看著她的唇瓣竟是沒有一絲的興趣。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宴,我等不了了,今天就當做是洞房吧。”語罷,便是想要撲身進東方宴白的懷中。
眸間一冷,白宴閃身便是離去,接著整個屋子之中的蠟燭也是盡數熄滅,就在南宮蓉兒有些慌亂無措的時候,一個男聲響起,道“蓉兒不要怕,我在這裏。”
依偎在那人的懷中,南宮蓉兒一張小臉上也是滿滿的笑意,道“宴,你這是要做什麽?我晚上看不清東西……”
嘴角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白宴當然是知道她晚上看不清什麽東西,一個閃身便是消失在這屋子之中,隻留下南宮蓉兒跟那個她口中的‘宴’。
“白宴,本尊可是等你許久了,就盼著你跟西陵公主圓房的時候一刀宰了你。”來到後院便是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白宴皺著眉頭,自然是能夠感覺到那人實力跟自己不相上下。
“你是什麽人?本王跟你認識嗎?”沒有一絲的慌亂,白宴雙手環胸,隻穿著白色的裏衣,在這夜色之中也是顯得格格不入。
轉過身來,夜瑾瑜看著眼前這張欠揍的臉頰,也是知道眼前這男子是真的不記得自己,知道歸知道,但是看到他這般,也是莫名的來了一股氣,一個掠身便是來到了白宴的身側,伸手便是想要給他一拳。
“閣下,咱們初次見麵就這個樣子不好吧。”很是輕易的抓住了夜瑾瑜的手腕,白宴的嘴角也是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
“白宴,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哭著求著讓我來打你這一拳的。”抿著下唇,夜瑾瑜也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話語之中卻依舊是滿滿的怒火。
實在是不知道眼前的這男子話語之中說的是什麽東西,道“那就等著我後悔的那天,隨時恭候您的大駕,但是現在,您還是免了吧。”
“本來今天晚上來找你就是為了夏夏,看你這模樣,還是算了吧,就像夏夏說的那樣帶著你們的孩子隱居比較好,在不濟,本尊就帶著她遠走高飛。”眸間劃過一絲冷光,白宴絲毫不懷疑眼前的男子這話中的意思,但是他這話語,還是讓白宴有些疑惑。
“什麽夏夏,我的孩子?你到底是什麽人?來這邊有是為了什麽?”伸手便是抓住了夜瑾瑜的肩頭,白宴皺著眉頭,他實在是聽不懂眼前的這男子話語之中說的是什麽東西。
深深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夜瑾瑜沉吟了半天,還是對著他開口說道“宴親王身邊的那王妃,我勸你還是對她好一些,不然你定會後悔的。雖然這記憶被人抹去不少,但我還是相信你這智商沒有被一並抹掉,我話中是什麽意思,你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