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嘲諷,西門文耀輕歎了一口氣,心中的滋味也是不好受,而夏商周聽此,轉眸看看眼前的男子,而後又看看一旁的白宴,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一樣一來也可以證明她心中沒有你,你可以對她死心了。”

沒想到夏商周會這般的回話給自己,西門文耀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道“王妃說的沒錯,隻不過在下不想這種低級的錯誤在出現在別人的身上了。”

另有深意的話語清清淡淡的傳到了兩人的耳中,兩人自然是知道他想表達些什麽,對視了一下,夏商周將口中的東西咽下,而後道“我若是心中沒你,那麽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我了。”

摸不著頭腦的話語從夏商周的口中吐出,白宴看著眼前的小人,臉上的笑意也是凝固了下來,伸手扳著她的肩膀,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師父想讓我回去。”攤攤手,夏商周本就沒有想要瞞著他的意思,直接開口了當的對著他說道。

看著眼前的女子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白宴雙手不由得微微用力,道“你若是敢回去的話,那就等著本王將聖王府滅府吧。”

語氣中充滿著滿滿的威脅之意,幼稚的話語不禁讓夏商周翻了一個白眼,絲毫不客氣的說道“郡王,你是不是太小看聖王府了?再說了,你下得去這個手嗎?我還真是不相信你會對外公他們出手了。”

說著,手中的一串烤肉也是被吃完了,吧唧吧唧嘴巴,夏商周轉而說道“你放心,等陪你折騰夠了,我會帶你去看看我家的那位糟老頭的。”

拍了拍白宴的肩膀,夏商周煞有其事的開口,相比著以前,她的性格似乎也是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不過不管她變成什麽,在他的眼中依舊是那麽的特別。

見此,白宴心中的不安也是在夏商周的話語中煙消雲散,開口便是說道“好。”

看著眼前的一雙人,西門文耀的心中也是帶著絲絲的羨慕之情,輕歎了一口氣,道“郡王,你們兩個還真是情比金堅。”

聽此,兩人皆是意味的笑了笑,夏商周看了看身邊的男子,而後說道“倘若你跟一個人經曆過生死,在見到過對方最狼狽的時候還能在一起的話,那你就能夠體會到我們之間為何會這般的相信這對方了。”

提到這邊,夏商周的腦海中也是想起了那時候兩人見麵的場景,明明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醜女,卻是能夠得到慎郡王的親睞,那時候的她,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光是夏商周這邊這樣想著,此時白宴也是微微有些動容,手上微微用力,又是將夏商周抱緊了一點,對著眼前的西門文耀說道“好了,這邊也不是我們細談的地方,有些事情還是等回去之後再說吧。”

聽白宴終於鬆口了,西門文耀也是常常的鬆了一口氣,而夏商周見此,不禁帶著一絲疑惑的說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我們現在要怎麽回去?我看西門太子可不是會輕功的模樣。”

“……”

等一行人再次回到了他們先前住的地方時,天色已經大黑,伸了一個懶腰,夏商周坐在那個小小的馬車中可是快憋屈死了。

“找的東西不要了?”手中拿著夏商周今天一天的收貨,白宴也是下了馬車,伸手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語氣中的寵溺之色不言而喻。

對著白宴嘿嘿一笑,夏商周一把將東西揪了過來,道“這些可都是好東西,不說了,我要先去看看我的小寵物們現在怎麽樣了。”說著夏商周便是一手拎著東西,一邊向著她藏狐狸的那個小角落走去,一走一蹦的,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

“郡王就真的這般的相信她嗎?”走到白宴的身邊,西門文耀話語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眸子也是盯著夏商周的背影望去。

當然知道西門文耀是在說的哪以方麵,回頭看了他一眼,白宴嘴角上揚著一抹好看的弧度,道“夏跟你們都不一樣,她跟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一樣,就像她說的那般,倘若她不想呆在這邊,她隨時都可以走。”

說罷,白宴也不管西門文耀懂不懂自己的話中的意思,便是抬腳跟了上去,留下西門文耀一個人傻站著門口,久久不能回神。

而夏商周這邊,自然是不知道兩人之間說了些什麽,滿心歡喜的帶著一堆瓶瓶罐罐的來到了那個角落裏,一把將蓋子掀開,便是看到兩雙泛著綠光的眼睛。

“這小東西可真可愛……對了,到現在那沒給你們起名字呢,叫什麽呢……”伸手逗弄著兩隻小東西,夏商周麵色上卻是帶著一絲苦惱,似乎跟他們起名字是一個很費神的事情。

“就叫小黑小白吧。”熟悉的男聲傳到夏商周的耳中,不由得讓夏商周回神,轉身看著白宴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夏商周不由得賞了他一個白眼,說道“虧你還是一個郡王,這麽沒有水準的名字都能想得出來。”

“簡單易懂,我覺得挺好的。”聳聳肩,白宴上前湊近夏商周,在她的耳邊說道道“跟兩個畜生有什麽好玩的,還是陪我玩吧。”

話語中不藏曖昧,不禁惹得夏商周再次賞了他一個白眼,沉吟了一番,道“就叫黑白無常吧,挺符合它們的。”

陌生的詞語傳到白宴的耳中,不禁引起了他的注意,狐疑的看著她,道“黑白無常?那是個什麽東西?”

回頭看了他一眼,夏商周也是明了他們這邊當然不知道華夏神話中的人物,一隻手輕輕的將一隻瓷瓶打開,瓶子傾斜下來,便是有些小小的、卵裝的東西掉了下去,正對著兩隻狐狸的小臉。

“黑白無常是收人命的使者,一般他們出現在哪裏,便是預示著哪裏有人要死去。”思量了一下,夏商周便是順利的將他們兩個的身份簡單易懂的交代了一番。

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白宴又是看著裏邊兩隻小東西正歡快的左右蹦躂,道“若是這樣,倒是挺符合它們這兩個小東西的。”

又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夏商周伸出一隻手在白宴的麵前,道“把手給我。”

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話來,白宴雖疑惑夏商周這是要做什麽,卻還是異常配合的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抓住白宴的手,夏商周上去便是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突然的疼痛不禁讓白宴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疼,卻還是沒有將手抽出來。

妖豔的鮮血緩緩流入那個瓷瓶之中,待將那瓷瓶裝滿,才堪堪收手,張開小嘴一把含住了那跟受傷的手指。

口中噙著白宴的手指,夏商周卻是騰出一雙手麻利的將白宴的血倒了一些放入裝有毒、藥的瓶子中去,兩者混合了一下,夏商周便是將**倒入了兩隻狐狸喝水的容器之中。

“宴哥哥,柳兒好想你。”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女聲卻是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帶著一絲不耐的神色,白宴雙手背後支撐在地,輕聲說道“默揚,給本王紮馬步到明天正午,若是有一點鬆懈那就延長一天。”

白宴這邊說的輕巧,聽到默揚的耳中卻是心下一涼,哭喪著臉望向了一旁的夏商周。

當然知道默揚目光中的意思,夏商周不禁伸手在白宴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說道“這管默揚什麽事情?郡王真是說笑了,默揚,這邊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就先下去吧。”

“是,王妃。”見夏商周為自己開口,默揚的嘴角立刻上揚一抹深深的笑意,一個閃身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夏,你怎麽可以這這般的包容他?”白宴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絲的不爽。

抬頭輕看了他一眼,夏商周道“明明就不是人家的錯,你就別難為人家了,再說了,這不是你忠實的追隨者來追你了嗎?就這樣把人家拒之門外不好吧。”

眉宇間帶著怪異的神情,夏商周伸手直接在他的精腰上擰了一圈,饒是耐力極好的白宴也是有些吃不消,連帶著嘴角也是輕微的抽搐著。

“這可不管我的事情,夏你可別把我給跟她牽連在一起。”握住夏商周在自己腰間的小手,白宴直接將她的手跟自己的腰掰開而來,臉上也是帶著滿滿的笑意。

“那就不知柳兒姑娘這是來做什麽?沒看到我跟郡王正是親熱的嗎?”說罷還主動的向白宴的懷中靠去,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挑釁之色。

自然是知道夏商周這是故意的,柳兒的一雙美眸也是瞪的極大,磨著牙對著兩人說道“是嗎?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知道不好意思還不快走?”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柳兒,夏商周直截了當的對著她說道。

沒想到夏商周竟是這般的直白,柳兒先是愣了一下,雙手握拳,憋了半天才說道“不走,說什麽也不走。”

“雨澤,幫我把柳兒姑娘……扔出去。”眉間輕皺,夏商周也是沒有了耐性,對著一片漆黑說道。

話音剛落,便是看到雨澤的身影出現在了幾人的麵前,對著夏商周拱拱手,一個掠身便是向著柳兒的方向駛去,柳兒見此,心中不由大驚,隨之身形也是連連後退。

隻聽得‘啪嗒’一聲折扇打開的聲音,剛好趕來的夜瑾瑜手指一把折扇,輕輕鬆鬆的就是將雨澤的招式化解開來。

“白閣主這般氣大是作何?這萬一要是傷到了舍妹,我們之間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一臉笑意的看著坐在草地上悠閑著的兩人,夜瑾瑜的話語中也是夾雜著一絲絲的揶揄之意。

輕瞥了他一眼,白宴很是不客氣的說道“令妹來的不是時候,本王自然是火大,至於傷到傷不到令妹……那本王就真的很難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