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聽出了夏商周話語中的調侃之色,白宴抬腿也是來到了她是身邊,道“再高明的易容也是會有破綻的,他也隻能瞞我一時而已。”
撇撇嘴,夏商周轉而看向一旁的瑢璟,說道“瑢璟,你覺得三哥這手法怎麽樣?能瞞得過你的眼睛嗎?”
聽到夏商周問自己,瑢璟也是笑笑說道“在下對宗公子還不是太熟悉,自然是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帶著一絲歉意,瑢璟倒也是大大方方的開口。
“夏夏,難道你還質疑三哥的實力嗎?”伸手將夏商周攬在懷中,宗元宋嬉皮笑臉的對著她開口說道。
一雙眸子輕瞥了宗元宋一眼,白宴麵色上不動身,一隻大手卻是在桌下微微用力,一道掌風便是向著宗元宋的方向駛去。
麵色依舊不改,宗元宋的身子隻是微微轉了一下,便又是回歸的原位,隻是他身側的椅子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隻聽得‘哢嚓’一聲,終於忍不住重負,坍塌了下來。
“師兄,你這是弑殺同門你知道嗎?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訴師父去,讓師父將你逐出師門。”看著白宴,宗元宋倒是不怕死的對著白宴直接威脅道。
“隻要那時候你還活著,就隨便你。”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就連局外人都能聽出這當中滿滿的威脅之意,更別說宗元宋了,撇撇嘴,宗元宋非常沒有骨氣的說道“算了,今天小爺心情好,就不跟你多多計較了。”說著要異常大方的擺擺手,好像還真是哪會事似得。
“夏,待會我帶你出去轉轉怎麽樣?”沒有再去理會在一旁張牙舞爪的宗元宋,白宴回頭對著夏商周笑著說道,一隻手也是不著痕跡的將夏商周拽了過來。
回頭對著白宴笑笑,夏商周也是帶著一抹笑意的說道“好啊,來這裏這麽久了,我還真沒有好好玩過。”
夏商周的話可謂是一語雙關,知道夏商周身世的白宴自然是知道夏商周話中的原意,倒是宗元宋,聽到自家妹子的話語不禁不樂意了,對著白宴說道“師兄,我家妹子可是嫁過去享福的,你這弄的可就沒意思了。”
當然知道宗元宋是會錯了意,白宴也是笑笑,難得配合的說道“師弟說的是,以後會多帶夏出去逛逛的。”
有些納悶今天的白宴為何會這般的好說話,宗元宋哼唧了幾聲隨即也是沒有了言語,幾人簡簡單單的用過餐點後,便是一同出了客棧。
臉上蒙著麵紗,夏商周一名女子站在他們當中倒是顯得異常的怪異,屆時,三男一女的組合也是吸引了過往行人的注意。
“夏,你想先去哪裏?”很是自然的攬上夏商周的腰身,白宴的臉上也是扣上了一麵銀質的麵具,隻露出那張性感的薄唇。
抬頭看了看白宴,夏商周笑笑說道“這個還真是不知道,郡王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聽此,白宴也是笑笑,道“聽店家說今天晚上在煙雨閣會有姑娘出閣,不知道夏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當然。”對於白宴的提議,夏商周自然是沒有意見,對著白宴點點頭,回應道。
撇撇嘴,宗元宋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不由開口說道“得,你們兩個去玩去吧,我跟瑢璟去那邊喝一杯去,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
說著便是拉著一旁還在發呆的瑢璟向著他們另一個方向走去,那背影也是極其的瀟灑。
“好了,我們也走吧,那裏的人一定特別的多。”伸手拉起夏商周的小手,白宴也是帶著夏商周向著煙雨閣的方向走去。
“好了,諸位不要著急,煙雨閣的柳兒姑娘今天終於出閣了,相信在場很多人士都是為了柳兒姑娘前來,話不多說,我們順著柳兒姑娘的意思,拋繡球,搶到繡球者便是柳兒姑娘的有緣人。”說著,站在高台的老鴇也是取出一枚火紅色的繡球,撲滿胭脂水粉的老臉上堆滿了笑意。
聞聲而望,夏商周也是看到了高台之上的老鴇,一雙美眸輕轉了一下,夏商周回頭對著白宴開口說道“郡王,你說這柳兒姑娘會是個什麽性子的女子?”
“你說是什麽樣的,她就是什麽樣的。”一雙眸子中印的全是夏商周的影子,白宴連頭都不抬的直接對著夏商周開口說道。
對於白宴的態度,夏商周不禁啞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說道“郡王這般寵我,遲早都要把我寵壞的。”
“隻要本王願意,有什麽不可?”抓住夏商周的小手在嘴邊親了一下,白宴嘴角上揚著一抹好看的弧度,對著夏商周輕聲說道。
麵色微紅,夏商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好,接下來我們就請柳兒姑娘出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溫情,老鴇尖細的聲音又是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回頭,恰巧不巧的看到一襲綠色衣裙的姑娘走了出來,離得雖然很遠,但夏商周還是能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唯一給夏商周的印象就是弱柳扶風。
“看來還是一個性子溫和的女子。”抬頭看著那名名叫柳兒的女子,夏商周不禁喃喃的開口說道。
久久沒有回聲,夏商周抬頭便是撞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白宴,夏商周不禁道“郡王,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話?”
“有,當然有。”將夏商周攬在懷中,白宴嘴角邊笑意連連,哪有他說的那般?
微微扶額,正當夏商周準備再次說些什麽的時候,一個黑影劃過,白宴連頭都不回,闊袖一甩便是將那飛來的繡球打飛到了一旁。
“哎?這麽好的機會郡王怎麽就這麽放棄了?”看著那繡球飛到了另一側,夏商周的一雙眸子也是跟著那繡球飛了出去。
“夏,這裏人多,不如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如何?”伸手捏住夏商周的下巴,迫使她回頭,白宴露著薄唇的俊臉依舊一片笑意。
白了白宴一眼,夏商周道“郡王,我們此番出來便是要玩的,這柳兒姑娘到底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怎麽能夠說走就走呢?”
‘啪……’依舊沒有回頭,白宴又是將那繡球拍飛了出去,對著夏商周笑笑道“這有什麽好看的?難道夏不想跟我共處一室?”
回輕瞟了閣樓一眼,夏商周道“郡王,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見你,你當真不去?”
“那貨色怎能抵得上夏?愛妃就不要說笑了,就算她將自己扒光了站在我麵前,我都不會睜眼瞧一眼的。”白宴的聲音清清淡淡,但是卻夾雜著一絲的內力,一字不差的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時間靜止了一秒鍾,在場之人的目光紛紛投到了兩人的身上,就連那繡球也是跑來湊熱鬧,直直的滾落在白宴的腳邊。
回眸看了那個叫柳兒的女子,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她麵色上的慘白之色,伸出一隻小手在白宴的腰際處狠狠的擰了一把,夏商周說道“夫君好大的魅力,這樣子掩飾都能引來沒人的親睞,你看,這繡球在這了,夫君要怎麽辦?”
腰間傳來的痛楚不禁讓白宴來了一絲精神,麵色依舊不變,白宴笑著說道“夫人多想了,為夫的心中隻有夫人一個人,縱使柳兒姑娘長得再絕色,依舊入不了我的眼。”
白宴的話語如同一把刀,狠狠的插進了柳兒的心中,抿抿嘴,柳兒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白公子當真這般的嫌棄柳兒?柳兒可是為白公子留著清白的身子。”
期期艾艾的聲音不禁讓在場之人有些心生憐憫,望著白宴兩人的目光也是夾雜著一絲的鄙夷,那人姑娘都這般了,他倒好,跟他的娘子在這裏恩恩愛愛,這不睡明擺的要傷人家姑娘的心嘛。
“柳兒姑娘,你留著清白的身子是你自己的事情,可別把什麽都推到我的身上。”回頭輕瞥了柳兒一眼,白宴的眸子中卻是不夾雜一絲的情愫。
看著眼前的情況,夏商周也是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事情,嘴角上揚著一抹笑意,伸手拿過繡球,把玩了一下,說道“夫君怎麽能這般的薄情,我看柳兒姑娘著實可憐,不如夫君就過去一趟,你們好好的談談?”
聞聲,白宴也是回頭看了看懷中的小人,白宴說道“夫人怎麽這般的無趣?這是要趕為夫走嗎?”
“那夫君說要怎麽辦?不能就這麽讓人家姑娘家在上邊幹等著吧。”直接將火紅色的繡球扔進了白宴的懷中,下意識的接過繡球,白宴不禁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夏商周的小鼻子說道“你呀,心中也不知道想的什麽,我這就去,行了吧。”順勢點了一下夏商周的鼻尖,白宴語氣中的寵溺之色不言而喻。
“快去快回,我去對麵的茶樓等你。”對此,夏商周並沒有什麽意見,一雙美眸深深的瞥了高台上的柳兒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就這麽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側。
“還去什麽,這根本就沒有去的必要。”心中還是有些怪異,白宴思量了一番道“不如這樣吧,夏跟著我一起去怎麽樣?”
說著便是拉起夏商周的小手,不等她反應過來,白宴已是擁著她的身子,雙腳微微用力,來到了高台之上。
看著兩人就這麽輕飄飄的來到柳兒的麵前,在場的人也是遊戲驚訝於白宴的內力,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也是愈發的好奇了。
“白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抿著下唇,柳兒一張小臉上也是夾雜著一絲委屈,看起來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