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什麽是極限,按照林天的理解,極限應該是自己不知道的那個界限,也就是你超過那個限度就會脫力倒下,或者暈倒,或者吐血。
反正你是不會知道這個極限到底是在哪裏,到底到達什麽幾個數量級的時候他才會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
可以說極限這玩意很玄妙,摸不著,抓不到,隻能自己給自己加量。
林天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所以說林天現在感覺自己很痛苦,因為每當他以為自己要到達極限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能夠在激流中邁出一步。
這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最後林天也不想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脫力了,腦袋一片空明。
走吧,反正自己也豁出去了,反正楊翠翠和楊乾在一旁掠陣,也不怕自己會死的體無完膚。
林天就這麽一直走著,走著,隻是機械的抬腳,真氣下沉,落腳,抬腳,真氣下沉,落腳•••
一直到自己昏迷,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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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壞蛋,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楊翠翠站在院子裏對著一棵無辜的小樹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氣氛。
楊樂兒兩眼撲閃撲閃的看著姐姐一下一下的將小樹的葉子一片一片的摘下來,然後狠狠的撕碎。
楊樂兒好迷惑,眼睛眨啊眨的,心中為這棵苦命的小樹苗唉聲歎氣,不過就算楊樂兒有多可憐這棵小樹苗,但是卻很自覺地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很好的當了一個旁觀者。
“這個壞蛋,真是氣死我了,難道就不知道我會擔心嗎?”楊翠翠狠狠地將手中的小樹葉搓碎,氣憤地說道。
“姐姐,大哥哥怎麽又惹到你了?”楊樂兒雖然做的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年紀還是太小啊,忍不住便問了出來。
“沒怎麽。”楊翠翠沒好氣的說道。
“是不是哥哥想要讓你給他生小弟弟,你不答應啊。”楊樂兒眼睛笑得像個小月牙兒,一臉期望的問道。
“你這個小孩子,你懂什麽?別瞎說,小心我揍你。”楊翠翠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跳了起來,指著楊樂兒揚起小手,狠狠的說道。
楊樂兒撇了撇嘴,顯然楊翠翠說的這句話對她全然沒有一點警告性,在楊樂兒的記憶中好像自己就沒有被人揍過,隻有自己欺負別人的份。
“樂樂姐,出來玩不。”就在楊翠翠想要抓狂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在門口探頭說道“翠翠姐也在啊。”
“哼,玩什麽?”楊樂兒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說玩什麽就玩什麽。”小男孩臉紅的說道。
“那我們就去玩老鷹抓小雞。”楊樂兒想了一會說道。
“好啊好啊。”小男孩興奮地點了點頭。
楊樂兒瞟了楊翠翠一眼,趾高氣揚的出去了,好像一個頭領一樣。
楊翠翠哭笑不得的看著楊樂兒趾高氣揚的走出去,歎了一口氣,坐在小院的石凳上不說話了。
“哇,嗚嗚嗚。”
楊翠翠聽到外麵有小孩在哭,腦門滴下三條黑線,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絕對是楊樂兒這個小布丁又把別的小孩欺負哭了。
正想到這裏,隻見楊樂兒一臉不爽的走了進來,邊走還邊歎氣。
“你是不是又把小朋友弄哭了。”楊翠翠氣憤道。
“哎,你不懂得,哎。”楊樂兒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小臉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那神情,要多裝就多裝。
“你是不是跟你的林天哥哥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學會了裝了。”楊翠翠雙眼一瞪,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
“嘻嘻,哪有,哪有。”楊樂兒大小就是由楊翠翠帶著,自小沒媽媽,就一個姐姐,可以這麽說,這個姐姐,一半是姐姐,一半是媽媽的角色,在心裏還有很畏懼的。
“哼,你和林天都不是個好東西,就會知道惹我生氣。”楊翠翠歎了一口氣,又坐在了石凳上,看了一眼屋裏,眼中透漏出關心,心疼,無助的傷感。
“姐姐,大哥哥現在怎麽樣了,怎麽每次回來都被爺爺泡到浴桶裏啊,我也想每天洗澡。”楊樂兒也不裝了,趴到楊翠翠的腿上仰著小臉說道。
“你懂什麽,不跟你說了,過來幫我摘菜,我要做飯了。”楊翠翠瞪了楊樂兒一眼,撂下一句話,去廚房了。
楊樂兒雖然是打心眼裏不願意去幫忙摘菜,但是楊翠翠既然說了,自己也就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隻好氣鼓鼓的撅著小嘴,跟在楊翠翠後麵進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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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有感覺有一股辛辣的暖流從體外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他知道自己算是沒有事了,強打精神運行金鷹決,讓自己的身體更快的吸收藥水的藥力。
早就聽楊乾說過這藥水很難製作了,現在不加倍的吸收一下,真的就對不起自己。
這個藥力不但能夠調整自己身體的經脈,修複自己因為過多的消耗自己的真氣而損害的經脈,而且還能調節脾髒,可謂是好得不得了。
楊乾看到水桶中的藥水以林天為中心,又產生了一個小型的漩渦。
“又是鷹翼。”楊乾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陷入了沉思。
“父親,林兄弟現在的身體咋樣了?”這時候楊力擦著汗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水桶中的林天,問道。
“好多了,而且你看看桶中的藥水。”楊乾說道。
楊力探頭看了一眼,隨即驚訝的說道“藥水怎麽產生了漩渦?”
“他還在修煉。”楊乾歎了一口氣說道。
“還在修煉?”楊力不由得震驚道。
原本林天白天在激流中的修煉就夠讓楊力感覺佩服的了,可是現在林天竟然還在修煉,這就隻能是震驚了。
按照他的想法,現在林天應該舒舒服服的睡一覺,讓藥力慢慢的修複自己的身體才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你再來看看他的後背。”楊乾又說道。
楊力不知道為什麽父親會讓自己去看林天的後背,不過自小的習慣讓他很聽話的走了過去。
“這,這是鷹翼。”楊力震驚的說道。
“恩,鷹翼,這應該是這小子修煉的玄氣吧,據我所知大陸上沒有一個家族或者世家修煉的玄氣會在自己後背上結成鷹翼紋理的。”楊乾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楊力問道。
“我沒有什麽意思,我隻是想到了一個傳說而已。”楊乾微笑道。
“什麽傳說?”楊力很配合的問道。
“我記得有一種傳說,說老鷹是世界上壽命最長的鳥類,它一生的年齡可達70歲。要活那麽長的壽命,它在40歲時必須做出困難卻重要的決定。當老鷹活到40歲時,它的爪子開始老化,無法有效地抓住獵物。它的喙變得又長又彎,幾乎碰到胸膛,嚴重的阻礙它的進食。它的翅膀變得十分沉重,因為它的羽毛長得又濃又厚,使得飛翔十分吃力。
它隻有兩種選擇:等死,或經過一個十分痛苦的更新過程。
它必須努力飛到一處陡峭的懸崖,任何鳥獸都上不去的地方,在那裏要呆上150天左右。首先它要把彎如鐮刀的喙向岩石摔去,直到老化的嘴巴連皮帶肉從頭上掉下來,然後靜靜地等候新的喙長出來。然後它以新喙當鉗子,一個一個把趾甲從腳趾上拔下來。等新的趾甲長出來後,它把舊的羽毛都薅下來,5個月後新的羽毛長出來了,老鷹開始飛翔,得以再過30年的歲月。它冒著疼死、餓死的危險,自己改造自己,重塑自己,與自己的過去訣別,這一過程就是一個死而複生的過程。”楊乾看著林天背後的鷹翼低沉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楊力問道。
“他,眼前的年輕人,林天,將會成為一個傳說。”楊乾指著林天一字一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