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向程新自己在別墅裏呆了一夜，第二天醒了之後,沒再留戀就往公司去了。
因為進了沒任何改變後的別墅的臥室,看著各種各樣的東西,衣服,他就越發的覺得他以前的事是做的多麽的‘混’蛋了,怎麽想也覺得明善不可能是來找他,還是來別墅找他的。
這無異於是天方夜談，畢竟先不說他以前怎麽把明善騙到手的,就說最近他把人抓回來後,又讓小哨好好調*教過,看過以前的那些……怎麽想,向程新都覺得蔡明善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至少要是他有人這麽對他的話,向程新估計即便不恨那人,也是跟那人老死不相往來了。
要是原來的蔡明善估計還真不可能原諒向程新，畢竟以前是多麽地相信他，又多麽地喜歡他。竟然會被如此對待。但是現在的蔡明善，完全是另外的一個人。看就看了，而且為了讓自己不太難受，早就把那事當成是在看別人的事了。
所以說，人的記憶總是會騙人的，這個時候的蔡明善那還想得這個。全都是因為最近的‘混’‘亂’腦子占居了思想了。隻要他不進去那個別墅，估計一時半會還真不會再想起。畢竟，想要過得好的人，哪會時時刻刻記得以前的不好？
所以這會兒其實蔡明善在火車慢慢地駛入G市所在的省界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地莫名地緊張起來。他在想，自己見到向程新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景？他到底要怎麽說？怎麽做？才能讓自己所做的事不淪為一個笑話？
當然向程新是不知道這些的，他隻是在糾結著。畢竟理智想明白蔡明善不大可能來找他是一回，情感地希望又是另一回事。無論怎麽說，向程新還是很希望蔡明善是來找他的。往哪找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重點是，真的是來找他的就行。
之後，向程新又按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勉強耐著‘性’子處理了一些公司的事務。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終於是坐不住了，打了電話去問跟著蔡明善那人，情況怎麽樣了？
那人雖然跟著蔡明善坐了一夜火車了，但是仍然沒有得到太多的信息。理所當然地，他接了電話也沒什麽信息，可以告訴向程新的。
在向程新那不爽的語氣中，隻好一再保證，下了火車後，也一定好好跟著蔡明善，看他到底是往哪走，去找誰的，到時候一定第一時間把資料給到向程新，這才掛了電話。
“真是蠢貨！”向程新掛了電話後，唉了一口氣，把手機隨意一扔說。
把剛剛敲‘門’進來的李小明嚇了一跳，有些小心翼翼地問：“老……老大，你，你又怎麽了？”
“你有什麽事？”向程新沒理會李小明的問題，抬起頭來不爽地看著他問。
“那個，老大。這回不關我的事，是向氏的董事長來了，指明要見你。你看……”
李小明說著看向程新那‘陰’晴不定地臉‘色’，也暗暗地後悔自己答應秘書，把這傳話的活給接了過來。雖然隻是順便，但是這個便看起來可一點都不順啊！
“讓他在接待室，等著。”向程新沒好氣的說，說完後看李小明沒動，語氣更不好了：“怎麽，你還有什麽事？有事就說！”
“有，有。老大，這是你之前要的計劃書，您看看？”李小明把手上那份計劃書送到向程新的桌上。
“放著吧。”向程新淡淡地看了一眼李小明，卻不再之前說的那樣急迫。
“那……”李小明有些抓不準向程新的態度，小心地問：“老大，沒事我先下去了？”
“去吧。”向程新揮了揮手，才歎了口氣坐回辦公室。其實現在看來，他即便把向氏握在手裏了，除了一開始的那股興奮勁以外，卻沒了再多的高興。
也許那隻是他一直以來堅持的事，所以終於做到了，也就高興了那麽一下下。可是，得這事慢慢地平緩下來之後，他卻覺得這樣做的結果，並沒有帶給他想像中的高興與得意。
而且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失落。因為其他的事情越是順順當當，就越襯的他感情的不順，失敗。要是……要是明善能夠再多給他一次機會，向程新相信，他絕對不會把事情‘弄’成這樣失敗的，但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扣、扣”地敲‘門’聲響起，向程新有些不耐煩地說：“進來。”
“向，向老板，那個接待室的人，您看……”秘書以前一直跟的都是李小明，對於跟李小明做事風格明顯不同的向程新，因為缺少了解，還是比較怕向程新的。
“接待室？”向程新一下子沒想起來，有些不明白的反問：“誰？”
秘書對上向程新那種沒什麽懷疑的眼神，有些緊張地說：“那個，向……向氏的董事長。”
“哦……”向程新回想了一下，是有聽說起他家老頭子來了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那你去把人領過來吧。”
“是，老板。”秘書應下了，隨後果然沒一會，向洪軍就進來了。他臉上沒有被人一點，被人幹晾那麽久的不滿，或者生氣之類的表情，看起來倒有幾份老人家的慈祥。
向程新看他沒說話，也不惱，現在他已經沒有必要再過多對他針鋒相對了。畢竟，不平等的位置上，他再這樣做就顯得小氣了。更何況對方再怎麽說，也是他家老頭子。
“坐吧。”
“嗯。”向洪軍也沒謝，大咧咧地坐下，隨後環顧了一下這個辦公室才開口說：“這倒比你以前的地方小，但是也更像個辦公室。”
向程新知道他說的是以前在向氏時候的辦公室，當時他就是在那玩，當然是不像辦公室了。所以他坐著老神在在的瞅了瞅向洪軍說：“以前？那辦公室也不是為我準備的，是向氏財大氣粗。這裏的嘛，我沒幾個錢，總不能學向氏，是吧？”
“向氏現在怎麽個樣子，你有什麽不清楚的。”向洪軍說著，歎了一口氣說：“我果然老了。不過輸了也就輸了，隻希望你停手。”
向程新當然知道向洪軍說的什麽，他之前跟對方明白地說清楚了之後，針對向氏的事，沒有哪一件不是經他的授意的。不過嘛，雖然他沒有多高興地感覺，但是，他也不想讓這老頭繼續坐下去。
“老了嘛，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好好地跟在兒子身邊享‘清福’，向氏這麽勞心勞肺地再做這麽多事呢。作為兒子的，我也是不忍的，不是嗎？”
向程新也不是沒能力把向氏奪了過來，但是若他家老頭子能自己放開手，那他就少了些麻煩。
“唉……”向洪軍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也不舍得向氏真的怎麽樣，那些東西，你必然不會真的‘交’給紀法委的，那你何必用這個來……”
“這可不一定。”向程新截住向洪軍的話說：“反正那些事，誰做的人家就找誰去，再大的錯的話，也是對於現在的負責人追責，總不能扯到我，也不可能把公司全敗了。公司既然還在，但是人都沒了，那到時嘛……自然要有人填缺的……”
“唉……”
說到這個向洪軍也無奈了，他老了，很多事都看不到了。公司的管理者的人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賄賂這事，就是全世界都默認的潛規則，那也不能讓人知道。
而一旦知道了，雖然說傷不了向氏的根本，但是人卻也扯上不少，管理層的一部分，還有，就是——他。而且對於他們這些搞工程的人，出了這些醜聞，那對他們接工程，特別是政fǔ工程的打擊可不少。
畢竟誰都想撈油水，但也不會傻到這樣跟他們扯了，免得被查。這年頭，哪有人不怕查的？到時候隻會跟他們向氏撇清關係，哪會幫忙？
向程新聽老頭子唉聲歎氣，也不說話，就一副悠閑地樣子坐著。畢竟，現在的事，沒他什麽可以著急的，要急的是老頭子。反正他的話也說得夠明白的了，應該怎麽樣，老頭子自己想清楚就行。
“好吧。”向洪軍看向程新一點都不著急，隻好自己先出聲了：“既然我是來認輸的，我當然也會把你想要的奉上。但是……”
向程新就知道他家老頭子，可不是簡簡單單地來認輸的。不過嘛，什麽但是可是的，隻要現在是他拿著話語權，那就影響不到他。
向洪軍知道自己再怎麽掙紮，也換不來個好的結果，倒不如直接說：“我不知道，你想要怎麽拿回。但是，我希望向氏永遠都要向氏。”
“這是自然。”向程新點了點頭說：“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我也是姓向的。所以，這沒什麽值得擔心的。還有嗎？”
“那……”
“鈴……鈴……”向程新聽到電話響，也不顧向洪軍是不是仍然想說話，直接接起了電話，著急地問：“怎麽樣了？”
對麵那人把情況很快地說了：“老板，我坐在出租車正跟著公‘交’了。現在蔡少在71路公‘交’上，他說要去紅城林站。”
向程新聽到那公‘交’車的時候就覺得心跳了一跳，再聽到站名的時候，‘激’動地都快站了起來，隨後高興地說：“好好跟著，不要被他發現。我隨後就到。”
“這是……？”向洪軍看到向程新掛了電話，有些不太明白，現在還有什麽事，能讓他的這個大兒子‘激’動成這樣的？要知道剛剛對於向氏到手，對方可都沒什麽表現的。
“對了，今天的談話我覺得我們已經達成一致了，那沒什麽事的話，就請回吧？”向程新一副急著趕人樣。
“嗯。好吧。”向洪軍想著他已經把最重要的說了，那其他的小事情，當然是之後再做更詳細地討論變更的了。
隻不過，他真的有些好奇，是什麽讓得向程新這麽不顧形象了。所以雖然站了起來，他還是回了回頭，看著也準備出‘門’的向程新說：“難道新工又有什麽大動作了？”
向程新原本不想說的，但是向洪軍站在前麵沒動，擋路，所以嘟噥了兩句說：“不是工作上的事，‘私’人的事。”
“‘私’事？”向洪軍聽到這個答案，皺了皺眉，最近他可沒少對向程新的生活了解。可沒聽到有什麽‘私’事能讓他這樣著急的，不，就是以前也很少有。
“您不走，我可要走了。”向程新看向洪軍仍然不動，出聲提醒說。
“嗯。”向洪軍聽到向程新的話，雖然更是好奇這‘私’事是什麽事，但是仍然還是走了起來。至於其他的，早晚他會知道的。
向程新也沒再看向洪軍，向秘書‘交’代說：“把李小明叫來。跟他說我回去了。事情讓他自己解決就好。”然後就匆匆忙忙地去地下車庫，開著車回別墅了。
沒錯的，紅城林的那個公‘交’站離向程新的別墅是最近的。要說其他公‘交’車站他不知道在哪，但是，離別墅最近的那個，他還是知道的。
現在，他的心怦怦地跳，他不知道他的猜測會不會對的。但是，他還是止不住地‘激’動。向程新甚至於感覺到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抖。但是，一想到那個人，也許就往別墅去了，他又踩了踩油‘門’，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