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
“那個,你們來婦產科是找誰?”護士看著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走進了婦產科,以為是來找人的,出聲問。
“那個,他要打胎。”蔡竹元指了指蔡明善說。
“啊?”護士驚訝了好一會,仔細地看了看蔡明善後,甚至差點都想說這是男孩子吧?但是隨後想到‘春哥、‘曾哥’的,也許還真有女孩長得很像男孩子。再看對方這麽清秀,才繼續說:“那請填一下信息,掛下號,交下費吧。”
“啊,這是我的卡。”蔡明善把醫院的卡遞了過去,然後說:“醫院的病例本我也有的。”
“哦,那先交一下費吧。我們這裏有完全不傷害子宮的XXX人流……”護士盡責地一一介紹,倒是聽得蔡明善跟蔡竹元都很不自然。
隨後還是蔡竹元先問出了口說:“哪個對人體沒什麽傷害就哪個吧。”
“好,那就這個XXX吧,做過手術後,對子宮完全沒有傷害,對以後再懷孕一點影響都沒的。”護士拿出紙來說。
“不,等等!”蔡明善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叫停說。
“怎麽了,明善?”蔡竹元不太明白地看著蔡明善問。
“那個,剛剛你說是對以後再懷孕一點影響都沒的?”蔡明善重複著護士地話,確認道。
“當然,我們現在的XXX技術已經很完美了,根本不會影響……”
“哦。那有沒有做了以後都不懷孕的?”蔡明善打斷護士話問。
護士聽了之的,整個人都呆住了,仔細地上下看了看蔡明善,然後又看了看蔡竹元,才小聲地說:“有。那就是摘除子宮。不過一般我們不會幫病人做。除非是病人的身體情況,還有醫生的診斷書。畢竟若是以後你後悔了,我們可不能再幫你安回來。”
“嗯。我先了解一下,做這個手術一般多少錢?”蔡明善雖然很想立馬就把這個也做了,但是還是先問問價錢吧。畢竟他們現在也不算有錢。
蔡竹元大概也明白兒子的想法,畢竟他家一直都承擔不起給孩子做定性手術的費用,那若能夠把那個什麽弄掉了,即便以後,再被向大少抓回去了,至少懷孕什麽的事,也不可能再出現了。
不過其實他們都出來這麽久了,向大少一直沒追來。想來早就對他們沒了想法了吧。畢竟在他們走之前,向大少就已經很少來別墅了。
不過,孩子也真是,明明拿了一百萬,竟然說先安定下來,然後再說手術的事。而且無論怎麽說,都一再堅持這個想法,他說也不聽。所以,他這個做爹的也沒辦法。現在,既然孩子想做這個什麽摘除手術,那他當然讚成了。
“對,你可以先告訴我們這個手術要多少錢的?”
護士看這兩人都堅持問,也就說了:“大概在幾千到一萬左右,最多不超過兩萬。但是就像我們剛剛說的,個人要求我們是不幫做的,要有醫生的診斷書,建議摘除,我們才會做。”
“嗯。我們明白了。那,打胎的話,是可以跟那個手術一起做的嗎?還是要分開做?”蔡竹元聽了價格後,覺得可行,就把這個一起問了。
護士看著前麵這兩人,有些不屑了。心裏想著,也不知道什麽人,竟然會主動提出打胎摘除子宮。所以口氣也不太好地說:“這個要看醫生。我們一般都按醫生診斷來。你們要不要掛號問下醫生?”
“嗯。好吧。”蔡明善又把自己的卡遞了過去說:“掛號。”
護士沒再說話,拿起卡輸入醫生的編號,隨後對方的信息就在電腦裏跳了出來。一看名字跟性別,她才知道自己弄錯了。這個,還真是個男孩,不是長得男性化的女孩。但是,她還是確定了一下:“你是蔡明善?”
“嗯。”蔡明善應著。
“那……”護士原本想問一下事情,但是想到她隻是護士而已,最後還是沒問什麽,直接說:“我們這裏有主任專家,副主任,普通醫師,你要掛誰的號?”
“誰比較快就掛誰的吧。”蔡明善心急著知道答案,趕緊地說。
“好。最快的是主任專家。前麵隻有兩個人,掛號費50。”護士頭也不抬地說。
“好,給你錢。”蔡竹元拿了錢,遞給護士。
“那行,你們先等一下吧。到了會叫號的。”
隨後,蔡明善與蔡竹元找了個周圍沒人的空位坐下等著。蔡明善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蔡竹元說:“爹,我們的錢還有嗎?我想做那個手術。”
“唉……”蔡竹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都是爹沒用,要是你小時候就做了定性手術,那就好了。可惜,現在情況都這樣了,這個摘除手術也不算太貴,能做就做吧。”
“嗯。謝謝爹。爹你已經很好了,如果沒有爹,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蔡明善看蔡竹元那樣自責,趕緊說。畢竟說真的,要沒有蔡竹元的話,即便他從向洪軍那裏拿了錢,他之後的打算什麽的,也不會這麽順利吧。
“明善,你真的已經很懂事了。可惜,爹卻一直都沒為你籌夠錢去做手術。所以爹之前就說了,其實我們完全先把你的身體治好了,我們再做其他打算的。為什麽你非要堅持定下來,才去想其他的呢?”
蔡竹元知道蔡明善懷孕之後,其實已經很後悔了,為什麽之前自己不多堅持一下呢?也許再多堅持一下,他就不會被兒子說服了。而是兒子被他說服,做了手術。那樣的話,兒子的身體也不會再有什麽後遺症了。
“爹。我的病又沒有什麽大礙。”蔡明善拉著蔡竹元的說:“倒是我們定下來後,有了穩定的生活,我才會覺得高興,才會再去慢慢考慮其他的。不然的話,每天都要花費時間跟腦子去考慮太多的東西,我,太笨了,想不過來。”
“唉……我……”
“蔡明善請到一號辦公室就診。”叫號的聲音打斷了蔡竹元要說的話,蔡明善拍了拍他的手說:“爹,我覺得這樣也挺好,沒什麽問題的。我進去跟醫生談下,你在這坐著等我吧。”
“好吧。”蔡竹元最後還是沒再說什麽,目送著蔡明善進了醫生的辦公室。他的兒子,現在這麽懂事,這麽貼心,這麽乖巧,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為什麽之前還被鬼迷心竅了答應說先定下來,等發展好了,再去看兒子的身體呢?
其實身體才是一切之本啊,他蔡竹元自詡是一個好父親,卻把這個最重要的忽略了。而現在他還需要兒子來安慰他。
不過蔡明善卻一點都不覺得蔡竹元做得不對,而且這也是他自願的。因為他的個性使然,他一直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有個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生活,這一切一直都是最大的夢想。
所以,既然他身上的問題並不會影響他太大的時候,他壓根不會把這個問題放在第一位。就像他以前做苦力活的時候一樣,在他最後一次昏倒之前,他就已經有過昏厥的情況,但是他卻從來都沒因為這個,上醫院去檢查過。
再加上,蔡明善覺得人沒有一個自已的家,總是覺得會漂浮不定,老無所依。所以,他還是堅定地選擇了先買房開店定下來的想法,而不是先把身體弄好了。而現在,他隻是在有餘錢的情況下,先小小的做個摘除而已。
蔡明善把自己的病例本遞給醫生看,隨後也說了他的情況跟要求,醫生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想法。畢竟對方若已經在籌錢做定性手術的話。那,那多餘的部分早晚是要摘除的,他們醫院隻不過幫他提前了一點點。
其實這個手術難度並不大,所以第二天就可以做了。而手術完後,蔡明善突然人輕鬆了不少,睜著眼睛躺在病床上等麻醉過去。
蔡竹元已經回去準備吃的了。蔡明善堅定地認為,現在他做的一步步地改變,都是通向以後的幸福之路的。
蔡明善在Z縣病床躺著的時候,很少想起G市,也很少想起向程新。但是,在G市的向程新,卻被人且再提醒,被迫想起他那消失走掉的小寵物。
那天,向程新從向氏下班後,就去跟陳開修他們約好了的酒吧會合。酒吧,其實平時無論是向程新還是賀成勇他們都很少去。
但是這次是陳開修約的大家。聽說他看上這人酒吧的一個新駐唱的。然後大家原本就說要出來坐坐聚聚的,陳開修就說反正大家空著,不如一起來看看他的眼光怎麽樣。於是一群無聊的男人就這麽一拍即合,來湊熱鬧了。
向程新到的時候時間還算早。隻走到酒吧的門口就覺得很有特色。不是那種吸人眼球的光怪陸離的樣子,反倒是有一種音樂吧的感覺。而且這才七點還不到八點的時候,一進門的小圓桌跟吧台竟然就差不多坐滿了人。
最重要的,這個吧的氛圍一點都不嘈雜,也不瘋狂。倒有點些清吧的感覺,再看上麵,有個年輕男人正在輕輕地在上麵彈唱著關於戀愛的歌。
向程新還是頗為滿意的走了進去,往表演舞台正下麵的一桌走去。因為他已經看到陳開修在向他招手了。
“怎麽樣?地方不錯吧,向少?”陳開修看向程新走了過來,得意地問。
向程新理都沒理他,自顧自地坐下,看了看四周說:“環境還行,就是人嘛……嘖嘖,你眼光真不怎麽樣,我對於你看上的人,也不報什麽期待了。”
“向大少,我的眼光怎麽樣我最清楚了,倒是你的眼光才讓人不知道怎麽說起。聽說你的小寵物拿了你家老頭的錢就消失了?”陳開修回嗆說。
向程新聽了不僅沒有再嗆回去陳開修,反而笑了笑說:“原本我就打算把這隻寵物趕走的,沒想老頭子這麽急,還給錢讓他走了。反正不是我的錢,那就讓他拿了走吧,既然有人願意幫我處理,我也挺樂意的。”
“咦?!向少竟然轉性了?”陳開修不相信地說。說完之後,還一副好哥們似的地湊近向程新說:“我可聽說了,你除了最初幾天約了人玩,最近哪都沒去。真的不是在想你的小寵物?想他,就抓回來好了。”
“想他?我之前原本就很少去別墅了。倒是跟你們還約了幾次呢。不如說我想你?長得白白淨淨……”向程新說完,還摸了摸陳開修的臉,然後往下滑,最後拉著他的手說:“手也軟軟的,也許我真的被你……”
“喂,我說,你們要不要這樣搞基啊?” 原本就喜歡跟向程新鬥嘴的陸宇為,果然沒放棄任何一次損向程新的機會。他一邊走了過來,一邊故作咋呼地說。
陳開修一聽,趕緊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對著陸宇為與邵景民說:“別誤會,別誤會,哥隻喜歡美女,跟向大少那變態的愛好不一樣的。”
“喂。喂……”向程新不幹了,反駁說:“我也是愛美而已,哪有什麽變態愛好,你不要弄壞我名聲!”
作者有話要說:粗長啊,求包養,求建議……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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