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喝的酒比較少,醒來的也比較早,這可是第一次喝這麽多酒,而且喝醉了。眼皮很沉,頭也很疼。五指劃拉著淩亂的秀發,使勁揉了揉,張婷看了一眼被自己當了一夜枕頭的李煦,推了他兩把,喂,喂,師兄你醒醒,李煦連動都沒動。張婷苦惱的爬起來,忽然發現有點異樣,她的手迅速捂住胸部,摸了摸,然後有點不可置信,似乎還帶了點驚恐,她把手伸進衣服裏,怎麽會......胸罩怎麽不見了?趕緊看了看身上其他地方,忽然在腳下發現了自己的胸罩,看了一眼睡的死死的李煦,張婷一把撿起來就衝進洗手間。這是最高檔的包間,配備了這些生活設施,就是為了方便客人的需要。
洗手間裏張婷檢查了一遍,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惶恐,很顯然她不確定檢查的結果,因為她昨晚喝的太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是師兄還是自己?
張婷驚疑不定的站在李煦身邊,師兄是好人應該不會做壞事吧,那難道是我自己,我該不會......算了不想了,以後絕對不喝酒了......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張婷深吸幾口氣,揮揮拳頭像是把空氣都壓在身體裏。
終於等到李煦的酒醒了,煩惱似乎沒有離開,但是總算好受點,不像在地海市的時候被蘭思然的回憶糾纏。或許離得遠一點就能好受點?
如果這樣想的話,至少離得最遠的徐若音並不是這麽認為。此時的她的手裏拿著中國QSG92的手槍,拿著這把槍的徐若音狠狠的震懾當初的雇傭兵,這個中國來的弱女子開始並沒有被瞧得起,很多人恥笑她包括她的“玩具”,老外的口中常常帶著怪異的口氣稱為中國的偉大手槍......但是見識過徐若音玩命的槍法後,這句話就徹底消失了。這是徐若音在異國他鄉的寄托,黝黑的槍身,有一種靜謐的美,它代表著殺戮,還代表著遺忘。
劉雪站在徐若音身邊的時候總有些唏噓,這個女人在中東的變化太大,大到連他都匪夷所思。但是劉雪發現不管徐若音怎麽冷漠怎麽無情,自己談到李煦的時候,她總是很安靜,她的表情如同變了一個人,默然寂靜。
“其實在我看來,老板在國內並不是一帆風順,我不知道老板具體做什麽,有哪些產業,那對我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那樣優秀的而且不走尋常路的人,我實在不放心,雖然老板很低調。真正的敵人可以一眼看破老板的偽裝,上一次的雲琦,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誰了。”劉雪說著話的時候也在注視徐若音的神情,果然徐若音擦槍的動作停頓了一個小小的忽略不計的間隙,劉雪的嘴角勾出一絲笑意,老板交代的任務或許不久就可以超額實現了。
“不要以為我看不穿你的心思,你想讓我心軟?”徐若音站起身,右腿抬起,手槍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插在腿側的槍套。她一身中國特種兵的迷彩軍裝,她盯著劉雪的眼睛神情又變得極其冷漠,右手一抖一甩,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她手中,刀鋒在手指尖飛舞,劉雪自認為這樣絢麗的花式他也做不到,徐若音的刀鏗鏘一聲釘在牆上,徐若音直盯盯的看著劉雪,“不要再攔著我執行任務,也不要再派人保護我,否則下一次我不介意插在你們身上。”劉雪對此如若未聞,撇撇嘴對著耳麥就喊0,“徐小姐要出門,3號、8號、11號貼身保護小姐,小組成員成員準備行動。”
與此同時,在愛爾蘭一個小鎮,一個院子的花園裏戴著頭巾的女人正在澆花,陽光溫和,她的笑,寧靜,優雅。在她的身後有一個和黑發黑眼睛的小男孩在地上玩拚圖,似乎很認真、很投入,她轉身看了一眼孩子,笑的很甜,像陽光一般溫和,鮮花一般嬌豔,身上略顯老成的衣服遮不住她的婀娜多姿,摸摸小男孩的頭,“李念真乖,媽媽親一親。”看著孩子的目光,此刻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是兩個與李煦姻緣糾錯的女人,她們暫時的選擇了自己的生活,顯然相同的是,都沒有李煦,卻都有了其他的寄托。
另一個身在京城的女人則不一樣,她始終叨念著李煦。“小雅你怎麽又走神了,該不是又想你的男朋友了吧!”慕小雅聽見同事的話抬頭白了她一眼,那一瞥好像梔子花的濃鬱風情。
“嗬嗬,今晚的慈善宴會很重要哦,把你的晚禮服借我一套怎麽樣,我看見你那裏有好幾套,還有香奈兒耶!”
“沒問題,我不喜歡穿晚禮服,隨便點就行。”慕小雅心裏卻想到某人說的一句玩笑話,你穿起來那麽漂亮,萬一被別的男人搶走怎麽辦,所以以後隻準穿給我看!
慕小雅在心裏輕輕地念著,親愛的煦,我隻穿給你看,所有,全部......
“哎呀,小雅你最近怎麽總走神呀?今天晚上京城的很多名流都會來哦,那麽多世家子弟,我要是傍上一個一輩子衣食無憂咯,到時候也有人送我香奈兒,有人給我配保鏢。”她指的保鏢是李煦安排給慕小雅的,一直都神出鬼沒的跟在慕小雅身邊,這次出來一樣不例外,慕小雅看著同事一臉憧憬的樣子,她笑了笑,李煦考上南陵的時候自己才有空回去吧。本來隻是接了導師的一個課題,其實也就是過來參觀學習,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這邊公司說通導師將她留在了這裏,而且安排了總裁助理的位置,不過總裁也是女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師姐。這是一家教育機構,今晚的慈善晚會,這家機構正是發起人之一。
幾天後在南陵大學的門口,張婷將李煦送到了這裏,師兄你今天就要回去了嗎?
嗬嗬,還要很多事等著我做啊,我不能總是意誌消沉吧,而且你對生活的堅持,你的純真像小雅一樣感動了我,我想我明白了許多。李煦感激的看著身前的女孩,從潘龍那裏回來後他在學校待了幾天,張婷一直陪著他,單純的人生觀,讓李煦學會了輕鬆地看問題。而且李煦知道這個女孩的父親正是當初救了自己的張富貴,自己華泰集團的後勤主管,雖然他沒有和張婷解釋,但是也將她當做了自己人。
“你走了我又一個人無聊......”張婷在短短的幾天裏對李煦產生了很強的依賴感,李煦的自主自立,很強的自律性和主觀意識,尤其是對自己專修的經管竟然有那麽多成熟自信的看法,不知不覺的成了一個崇拜者。
“我走了你多加小心,那天我和你從酒吧出來我看見熟人馬正文,而且還摟著上次的一個女孩,你一定要離那個敗類遠一點,還有那些自甘墮落的女孩,記住你的原則,堅持你的原則,世界像你說的一樣,真、善、美!”
“恩!”張婷狠狠的點點頭目送李煦離開,心裏不知不覺的念叨,小雅師姐真幸福啊,如果是我那就幸福死了。
(如果有票票啥的,我就幸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