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是夢?非夢!

ps:

前麵的錯誤章節都已經修改好了,親們再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可以在書評區留言。不過修改之後的文,貌似在客戶端是不能更改過來的,因為建議大家來網頁上看!

明堇時起身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隻有風吹的窗子在動,其餘毫無有人來過的痕跡。

難道是夢?

他舉起手,往空中一撈,一抹清雅的香味在鼻翼前散開,透明的小蝴蝶不知道從哪裏飛了出來,一到他眼前的空中,便晃悠悠的如枯葉一般飄了下來。

明堇時伸手將它接在手中,因為從前喂它過多的徐長卿的緣故,現在它隻要一聞到徐長卿的味道便猶如喝醉一般昏睡過去。

徐長卿……

明堇時碰了碰嘴唇,那種溫軟的觸感在他的心頭飄蕩。

嗬,還真沒看出來她竟然是那麽大膽的人!隻可惜沒有將她當場抓住。

心裏微微的遺憾著,明堇時看著窗外依舊黑暗的臉色,再次躺了下去。明日他還要趕路,將人送到才算是解脫了。隻是若是她跟著的話,那形成慢一點便好了。

公主府,林長安聽完錦瑟將事情給說了一遍之後,臉色有些壓製不住的陰沉。華琚夫人如今懷孕一個半月,算算時間正好是在他們秋獵之前懷上的。

若是平日裏,林長安根本就不會想太多。

但是現在若不是她能夠將父皇虧空的身體給救回來,那等到華琚夫人將孩子生下來,父皇也正好是油盡燈枯的時候。到時候顏世承在把政朝堂。後宮華琚為主,那這個孩子就會被想盡辦法的成為繼承人……

原來他們是一早就謀劃好了的!

而鍾離雨給她送來的一則消息。卻讓林長安更是怒火中燒,“大約是在兩個月前,華琚夫人曾出宮過幾次。但每次都是在自己姬家就不見了。當初這個消息我是放到一邊的,還以為她會有什麽動作,現在看來。好像正好派上用場了。”

“看來他們在之前就已經謀劃好了,先將浩軒讓那些倭寇擄走,借此將來作為王牌。同時利用三皇兄對四皇兄的嫌隙來離間他們,將來他們兩個兄弟,無論是哪一個對對方下手了,都將是不可能登上那個位置。至於剩下的皇弟們,那就更不足威脅了。果然是好計劃,好報複!”林長安氣的鼓掌道。

夜瑢皺了皺眉頭。問她道:“那你打算怎麽辦?是要除掉她嗎?”

林長安冷笑,“不,讓她生下來,她原來並不是沒有孩子,而是不想要孩子!現在有了,那不是更好了,我們就等這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滴血認親。看她怎麽狡辯!”

“但是千金穀主不是說了嗎,不是血親,說不定血液也會融合。”

“那就找一個不一定不會讓他們融合的法子不就好了。不過她既然會走這一步棋。那自然是一切都謀劃好了。隻怕接下來的九個月裏,又要開始新的風波了。正好,借此機會我們好好的認清楚一下,他們到底有多少藏著的實力。”

華琚夫人懷孕的消息終於在第二天宣布了出來,表麵上自然是一番歡喜,但暗地裏的暗流誰又知道。

而同時。皇上更頒布了兩條冊封旨意,第一條是冊封華琚夫人為玉貴妃。現在華琚夫人懷有龍胎,冊封自然是應該。但是這第二條冊封旨意,就讓人有點摸不清聖上的心思了。

“封你為長安公主?封號就是長安?這也太省事了,直接取名字就成啊!不過封地倒很不錯,信城啊,自古兵家必爭之地,又有南通北達繁華,這條旨意頒布下來,得有多少人暗中眼紅啊!”鍾離雨咋舌道。

府外的街頭小巷,眾人也是議論紛紛,“皇上這這五公主還真是喜歡,原本還想著怎麽其他的公主都有了封地封號,怎麽這位就沒有。現在看來,人家不是不受寵啊,而是皇上在想著怎麽賞賜呢!”

“說到這五公主啊,我覺得大家都說她囂張跋扈,我倒覺得她住在外麵頂好,至少那些街頭惡霸現在出來的都也少了。”

“哎,這話說的倒也是!”

不管別人是怎麽說,但是林長安卻十分的清楚,為什麽父皇現在會將信城封給自己。

上次頒布了新政,但是施行下去卻一直都不得要領。而現在若是信城封給了自己,那麽按照自己的為人風名,將信城自己操控在手中也完全不是稀奇事。若是她在信城之內單獨施行新政,就算是有人反對彈劾,父皇隻要一句信城是她的封地,就可以完全堵住他們的嘴了。

之所以現在封給自己,是要自己在明天春天來臨之前,將信城該清理的勢力都好好的清理一遍。

握著手中的虎符,林長安的心裏有些雀雀欲試。人人都知道信城商業繁華,不少大商人都是從信城發家的,但是農業稅收卻是常年都提不上來。若是她將新政在信城推行成功的話,那將來再在其他的地方施行,阻力就會小太多太多。這由不得她不心動。

將來頒布聖旨的李福來送走之後,林長安有些激動地看著夜瑢,道:“我現在在想,要不要從父皇的手上再將你討回來。”在使臣走後,夜瑢並沒有接上大鴻臚的位置,而是被皇上調用成為了都城的京邑,至於原來的杜京邑則被調遣出了都城。

夜瑢感受著他的喜悅,道:“這是皇上交給你的重任,而這京邑的職位也是對我的一種考驗。若是我連這些小事都處理不好的話,將來又憑什麽能跟你一起去信城?所以這件事不急。不過算算時間,隻有半年左右了,除了我,你是不是應該要自己培養一批人過去?孤家寡人,總是太容易被人架空權力。這點你應該比我明白。”

“嗯,不是馬上就要秋闈了嗎?到時候總會有人讓我們中意。”林長安自信的道。

“那你是不是還忽略了我們府中的某人?”夜瑢意有所指。

林長安微愣,她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誰,隻是原本是打算放了他的,現在去信城這件事太過重要,若是他對自己實在是太恨了將這件事搞砸了那怎麽辦?

見林長安猶疑不定,夜瑢再進一步道:“我看他現在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但是就算是這樣,仍然還是有著自己的氣節,此人絕非是一般的反水小人。若是能用,必堪大用。當然,決定權在你這裏,敢不敢用那就要看你了。”

林長安苦笑,“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用嗎?”

趙子恒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少天,看著外麵的葉子漸漸的枯黃衰敗,他隻能愣愣的抬頭望著天。

她還真是殘忍,就這樣將自己扔在這裏,不聞不問,將自己的鬥誌一點點消磨,最終成為一個被囚禁已久的廢物。

可是,能讓她如願嗎?

不能!

咬著牙齒,趙子恒拖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往外走去,他要去試試能否驚動的到他。若是他和父親的那些小妾一樣,被林長安漸漸的忘在腦後的話,那這一輩子就隻能守著這片天空了。他忍受不了孤寂,他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去完成,若是就這樣荒廢,那真不如就這樣死在她的麵前。

或許這樣還能讓她永遠記住他,記住有一個人曾經那麽的恨她!

門突然開了,在他還沒走近的時候。門的外麵,一行人錦衣似錦,但卻一個個都冷漠的看著他。

人群分開,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他,道:“你這是要上哪去?”

很多話在嘴中反複咀嚼了許多遍,嘴中隻變為三個字:“放了我!”

“你求我!”睥睨的神色將她的高傲盡顯無疑。

“你果然是來折辱我的。好,我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最後的言語帶有一絲近乎的哀求。

那一瞬間,林長安覺得是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她感覺得到,趙子恒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恨意,是她,一直將他一步一步的往絕路上逼。

“好!”她答應道,“我給你一個機會。過幾日我送你去信城,若是你能在那裏好好的活下來,半年之後,我會親自奉上解藥,從此放你離開。當然,以你我的恩怨,到時候你要殺我剮我,我隨時奉陪!”

好像隻是來說這句話的,林長安轉身便走,帶著所有的人,包括之前牢牢看守著這個院子的護衛。

這一次,門開之後沒有關上,趙子恒捂著胸口,看著眼前的人離開,盡管是秋風蕭瑟,可他的心卻鮮活了起來。

“咦,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能站著。”夜瑢的聲音自他的身後響起,“我原本以為你現在定是臥床不起了,沒有想到還算是有幾分魄力。隻是你現在的身體這樣,若是去信城,隻怕根本呆不了半年,就會變成一抷黃土。”

趙子恒轉身,有些不自在的道:“你來做什麽?”這個人現在已經穿上了官袍了,他是因為她所以才一步步爬上來的嗎?

“讓人將你送到我的院子裏去而已。你現在身體虛空,出門走十步都算勉強,更別論伺候公主了。我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將你的身子給調理好。”說著,夜瑢朝趙子恒ai昧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