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遊吟詩人?
奶奶個錘子的!誰說老子沒有金手指的?特麽的,憑白多了八年的流行音樂不就是自己的金手指嗎?玩了多年吉它和大學裏自學過不少音樂的相關知識,這不就是自己比同齡人的優勢嗎?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自己真的沒什麽希望走上歌手這條道路,但身為音樂愛好者的自己可是聽過不少流行歌曲的,詞自己熟啊,就算不能當個作詞作曲的,好歹咱也能做個寫詞啊。
就這樣他抱著吉他,低著頭在那想了想,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興奮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像瘋了似得叫嚷著。
“對!就是這樣,太完美了,這個想法太對了。8月份才生日,自己現在還沒十六歲的身體,還是個念初中的小屁孩,我完全可以憑借著多年的積累的自己努力去考音樂學院啊!這就是自己的優勢,十六歲不到的身體裝著個二十四歲的靈魂,加上多年音樂的積累,我就不信憑借著這眾多的優勢不能考上。”
就這樣用某人的話來說“十六歲不到的身體裝著個二十四歲靈魂”的周樂天同學這一天的心理曆程莫名其妙的複雜。
從八年前大街上聞到女士身上特有香味的愉悅舒心到回到十六歲的驚愕,重溫車禍慘劇的傷心到對再一次的對人生對未來的迷茫,到最後的確定目標踏上音樂這一條不歸路的無比堅定。
夢想,這就是自己的夢想,大媽!我也是有夢想的人!想這話的時候,他不禁想起了那晚的中年大媽。
經曆這一複雜心理曆程的周同學注定了“周樂天”這三個字注定會在未來樂壇上留下或濃或淡的一筆,如今還是一小屌絲的他開始了在音樂道路上的奮鬥。
知道周樂天內心獨白的時候。張二花淡淡的抽著煙,吐了個煙圈,隨口道:“果然,這混蛋真的找到了金手指。隻是,師傅。你覺得他的金手指,對於我們麵對靈界的計劃,有用嗎?”
是的,這東西打又不能打,有什麽用啊?難不成還要給那些妖魔鬼怪唱歌不成?
李辰思考了一番,道:“可以!別忘記我是地藏菩薩的傳人!到時候。大不了讓他唱誦經文什麽的,或者把經文和樂器結合,知道網遊裏的遊吟詩人嗎?說不定可以發展成這個職業。”
遊吟詩人?
張二花抽著旱煙,覺得這東西似乎很叼,開始有點期待了。
此時,周樂天回到春陽中學初三一班的周樂天同學的奮發圖強把眾多小四眼的眼鏡都震掉了。是的。很多人都在驚訝。
這學習一直不怎麽好成績在班裏動不動就想要墊底的周同學,經曆了一場人間悲劇後居然沒有意誌消沉反而學習越發的努力,成績在三月份的月考拿了全校第一名,這讓很多同學包括他的任課老師們驚訝不已。
在先是被班主任再到任課老師或是嚴厲批評或是委婉勸解、以及同學們的私底下的“作弊厲害”再到紛紛白眼等這一連串的誤解中傷下,周同學抵住壓力繼往開來,再度拿下來了四月份的年級第一名。
問心無愧的周樂天對於這種拿了第一還被誤會毫不在意,反正用他的話來說:“既然我能盡自己的努力做到的。就不必藏著掖著。”
正如他所說,這是他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雖然是靠著二十四靈魂的理解能力和分離能力才讓他有了這麽驚人的進步,但對於幾百年就把初中知識丟得差不對的一成年人來說,再次捧起課本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
在堅持學習的同時,他也努力的折磨起這一具將要十六歲的身體,“鍛煉身體”這是前世就養成的良好習慣。
在合理的營養和強迫著自己要作息規律的的良好生活下,小樂天的身體開始一天天變化,一米五幾的個頭成功破五,繼續著向上努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監考老師們的特別招待。周同學再次毫無壓力的拿到了第一後,所有的老師和同學才接受了他一鳴驚人的事實。
“同桌,想好要報考那間學校了嗎?”再過幾天就要填報中招誌願了,周樂天的同桌突然好奇的問道。
放下手中的書本,摸了摸最近老師發給的中考誌願指南。周樂天露出一個笑臉,道:“有了,你呢?”
其實對於經曆過一次的他來說,知道自己的這位同桌最後在什麽高中念書,不過自己能重生這麽荒唐的事都能發現了,改誌願什麽的變了也是有可能的。
“你就好了,不用說隨隨便便都能上一中的了,我就沒你這麽厲害了,能上個重點中學就不錯了,我看XX中學和XXX中學這兩間有把握考上,不過一中我也填。嘿嘿,說不定走狗屎運能考上呢。”周樂天的同桌是個可愛的小女生,留著長長的馬尾,笑起來的時候有淺淺的酒窩。
看著小女生甜甜的笑容,周樂天也微微一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我發揮失誤,沒能考上一中呢。好了,放學了,一起回去?”
女生先是想了想,然後飛快的點點頭,把桌子上的課本全都放抽屜裏塞進去,拿起自己的書包把椅子升了起來,這一連貫的動作甚是熟練,周樂天看著少女蹦蹦跳跳的身影,內心不禁感慨:“年輕真好!”
是的,年輕真好。
他很慶幸這一世人生重來的機會,如果不是人生的再重來,前世性格不是很開朗的自己根本無法發現原來自己的同桌是個活潑的小女生。
除了學習上的收獲,還收獲了一份友情。是的,就是走在自己身邊,善良可愛的小女生——林倩倩.
他還記得自己車禍後剛回學校上課的第一天,林倩倩怕自己走出不心結,主動的和自己說話,給自己說電視上看到的趣事兒。在學習上還幫助自己。當同學都以為自己拿了第一是作弊得來的,她甚至還和別的女生吵過架。
她以自己善良的方式關心著一個在大多數同學們眼中都是壞學生的周樂天,幫助以前學習墊底的周樂天,願意和同學們都排斥的孤兒的周樂天做朋友。
雖然很多時候她做的一些想逗自己笑的事兒在周樂天眼中看起來有點幼稚,但他卻每每都深深的感動著並且也很是珍惜這份情誼。因為他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你的人生中這麽的想方設法要讓你開心起來的。
“在想什麽呢?”身發現邊的男生突然安靜起來,林倩倩好奇的問道。
柔柔的聲音把在思緒中的周樂天拉回到現實,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伸出手指著不遠處掛在樓上的巨幅海報,道:“你說如果將來有一天前我開自己的演唱會,就把宣傳海報放在那怎樣?”
“哇!肯定好啊。國貿樓的廣告那麽大。肯定很多人看到的!咦,你的夢想是當明星?”林倩倩看了眼國貿大廈的巨幅廣告,似乎想到了什麽,驚訝的問道。
“嘿嘿,不行麽?我這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的,我覺得自己挺行的啊。”看著林倩倩驚訝的表情。周樂天下意識的開起了玩笑。
少女直起身子,俯視了一下比自己還矮那麽一點的男生,用手比劃了一個各自的身高,隨後一臉正經的搖了搖頭,道:“這也叫有身材?太讓人意外了點吧。”
“林倩倩!我還在發育,發育懂不?我一定會高過你的,你等著。喂!別捂住耳朵。居然還跑,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我還在發育啊…喂,別跑!”
這春末夏初的季節,嘴角微揚的小男生追著不時正扮著白裙女生跑在國貿大廈旁的林間小道上,夕陽拉長長的身影。
對於能重來的人生來說,前世的錯過而今生的相識,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人生若隻如初見”?
也許是,也許不是。
李辰看了眼張二花,道:“怎樣。羨慕麽?”
“哈?羨慕什麽?”張二花完全聽不懂李辰說的是什麽東西:“不就有個女同學嗎?有啥好羨慕啊?在村裏,我也是很受歡迎的存在好嗎?還不止一個呢,我啥好羨慕他的啊!而且,還一個中學生,真是死變態!”
得了。李辰知道,自己這完全就是在對牛彈琴!這貨,果然是的單純的存在。或許,也就隻有這種赤子之心,才能做到那一步吧?
甚至於,想到他對老頭說的話,說如果自己死了,就在也不能為他上香什麽的。李辰隻有,隻有這種人,才會是大無畏的人。
麵對靈界的入侵,李辰覺得,自己是真的要提前阻止才行了,不然,這世界上,還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呢。
六月二十五號,李辰和張二花就這樣看著江海市的中招考試在炎熱的夏天中如火如荼的拉開帷幕。雖然沒有六月上旬的高考那麽牽動萬千家長們的神經,但這對所有望著孩子能進個重點高中的家長們來說也是一件大事。
“當、當、當……”
代表著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校園內陸續走出考場,看著走在江海三中內的周樂天看著三兩相熟的同學對答案的畫麵,校門外前來接送自己孩子的家長焦急等待的情景,讓李辰和張二花兩人都有種以為自己參加的是高考的感覺,不禁笑了笑。
6月28號,下午五點。當考場上代表著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江海市05年的中招考試順利的落下帷幕。
此時,周樂天的死黨陳誌雄正和他走在一起。舔著冰激淩的陳誌雄總覺得這認識了三年的家夥變得越來越讓自己驚訝了,難道有經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可這家夥也沒自己高啊,哪裏是什麽男人?
還記得知道他爸媽去世的瞬間,自己幾度哭著喊著跑到醫院看這被包成木乃伊一般的家夥,本想和他說些什麽,讓他看開一點之類的,誰知道最後反過來確實他安慰自己。
看著他經常陪自己墊底的成績突然一躍成為自己望塵莫及的存在,平時也沒見他怎麽用過卻突然間那麽厲害了。按道理說那些成績好的家夥一般都不會和成績差的人混一起了,可他待自己卻一如從前,一點也不帶有色眼眶看人,比那些自顧清高又沒他成績好的人強太多了。
還有還有,現在這情形,嗯,怎麽去形容呢?好像叫豁達,又好像是不驕不躁。反正這個小身板一點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屁孩,突然讓人覺得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男人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故事的男人?
舔著冰激淩的陳誌新有點疑惑了,自己怎麽樣才能算有故事呢,難不成也得包成木乃伊那樣的?這也太疼了吧,算了,還是繼續玩破天好了。
“對了,你還沒給我說暑假有什麽安排呢?要不去我家玩幾天?我媽煮的菜可好吃了?”陳誌新他那用“巨大”手拍了一下自己眼中的小不點,一臉期待。
“你妹!就不能拍得輕點?你這噸位能隨便把我拍散了的!”周樂天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罵道。“我還沒想好暑假要幹嘛,等成績出來再說吧。去你家就不去了,我怕睡覺的時候被你大腿壓扁。”
“都說了,我沒妹妹,說你好幾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有一個弟弟。對了,成績出來的時候順便幫我查查,你說我爸要是知道我成績,他會不會拍死我?”似乎想起了什麽,陳誌新隨手把沒吃完的冰激淩一扔。
“肯定會的!”周樂天很堅定的點了點自己的頭,他記得前世的時候胖子考得一塌糊塗,當晚就吃了頓竹筍悶肥肉!雖然這輩子自己有督促過他學點什麽,但他不能保證死胖子是不是有學進去了。
再次看到胖子這麽大大咧咧的模樣,周樂天內心觸動起來。前世因為車禍的關係,變了個人的自己再也沒怎麽和胖子玩過,漸漸的也就如同大多數初中同學關係一般,成了不太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