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當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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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又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可見有時候有些事情著實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的。{sh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你想都想不到會發生的事兒,在你想不到的時間裏突然就發生了。而你原來以為必然會順利成章要往下發生的事兒,又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很突然的宣告夭折了。譬如說這一天,當未長生跟賀之衍都以為他們必然會跟未長生宿舍那幾個女生一塊兒出去吃飯,順便把關係宣告給好、周圍熟悉的人知道的時候兒,一個意外的人出現了。

“哇,真興奮我考上大學以來敲詐的同宿舍姐妹男朋友的第一頓飯馬上就要實現了。好開心哦”趙恰真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閉著眼睛,一臉陶醉的說著。

“就是啊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跟男生一塊兒出去吃飯呢。突然有些小怯場,怎麽辦?”馮可敏隨聲附和了一聲,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怯懦。

“哇塞,不是吧?

不少字你大學以前都沒有跟男生一塊兒出去吃過飯嗎?”不跳字。王宜安吃了一驚,偏過臉來奇怪的看向馮可敏。

馮可敏走到自己床下的書桌後麵兒,神情有些頹然:";高中那會兒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哪兒會沒事兒跑出去跟男生一塊兒吃飯呢?再說了,我從小到大,基本上玩兒的好的同學都是女生,跟男生幾乎都是沒怎麽說過話的那種點頭之交,甚至有些同班同學也是走碰頭都不認得的那種關係。所以,怎麽可能會跟你們一樣還能沒事兒談談戀愛呢?”

王宜安搖了搖頭,一臉同情的看著她:";可憐的孩子,你日後回憶起你的高中生活兒的時候一定會很後悔的。在高中時代那麽一個滋生戀愛的肥沃土壤上,居然連棵狗尾巴草都沒有長出來過,更不用說桃花兒朵朵開了。哎,真是可憐可悲複可歎啊”王宜安說著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似乎很是為馮可敏貧瘠的少女時代而惋惜。

大概是她的樣子太過認真了吧,一邊兒或坐或站的在宿舍裏聽她說話兒的馮可敏、趙恰真以及未長生都禁不住“噗”的一聲笑出聲來了。{sh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什麽時候兒高中時代成了滋生戀愛的肥沃土壤了呢?不是都說大學才是這樣兒的嗎?”不跳字。趙恰真偏了偏腦袋,邊說邊笑了起來,“我可是聽人說過了,不在大學裏戀愛,就在大學裏變態怎麽到了你的嘴裏就變成高中了?”

王宜安搖了搖腦袋:";你說的都是一些高中時候兒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在那裏亂發的呻吟罷了事實上,在我看來,戀愛發生的越早,戀愛的雙方喜歡對方的原因就越單純。也就是說那是真的不摻雜父母家世等外在條件的喜歡,而是發自內心的,因為最初的吸引力而在一塊兒的那種純粹的喜歡等到我們上了大學以後,不管你承認不承認,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在談戀愛的時候兒更多的就開始要考慮喜歡的對象的家庭條件以及他們未來會生活的環境了。再等到我們大學畢業找到工作以後,所要考慮的事情就更加的往我們戀愛的對象所附著的各種物質以及精神條件上靠攏了換言之,隨著年齡的增大,戀愛的純度就變得越低,這也是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忘不了自己初戀的部分原因之一。”王宜安聳了聳肩,侃侃而談,似乎覺得自己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事實上,不管她說的有沒有道理,一邊兒坐著的馮可敏、趙恰真以及未長生三人倒是真的給她說的有些愣住了。

“這話怎麽說?年齡越小時候兒發生的愛情就會越純越真的意思嗎?雖然聽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我怎麽越聽越覺得有些別扭呢?”馮可敏搖了搖頭,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可不是嘛我也覺得有些別扭。按這個理論往下推的話,那豈不是初中時候兒談戀愛要比高中時候兒更純?而小學時候兒談戀愛又要比初中時候兒更純?這麽推測下去,最純最真的愛情豈不是應該發生的還沒有上幼兒園卻已經有了玩伴兒的那會兒?因為那時候兒基本上美醜觀念還沒有形成,連外在的條件也不是牽著小手兒的小男孩兒跟小女孩兒們考慮的,家世背景什麽的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是按照著本心想的那樣,覺得跟誰合得來所以就跟誰交往的。”趙恰真說到這裏,故意頓了一頓,著重強調出最後要說的話,“問題是,這個年齡的小男孩兒跟小女孩兒會知道什麽是愛情嗎?而且那時候兒他們要跟誰玩兒還都是靠家長的便利才能認識的吧?

不少字”未長生越想越不可思議,連說話的語氣都漸漸的帶著些兒難以接受了。

事實上,她這麽驚詫懷疑不是沒有原因的。首先,霍然的職業非同一般,這個職業的特殊性決定了他即使閑在家裏也不敢輕易出現在人群聚集較多的場所,以免引起圍觀。其次,未長生前幾天才跟他分開,兩人分開的時候兒,他分明沒有提過任何要來帝都的計劃之類的事情的。所以,乍然在接到電話聽到霍然這麽說之後,怎麽可能會不讓未長生震驚詫異,難以接受?

霍然在電話那邊兒低低的笑了一聲:";長生,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麽幽默呢。還連那什麽‘愚人節’之類的東西都能聯想到呢快點兒出來啊我雖然做的有偽裝,可是不保證一定沒有人看破啊你出來晚的話,我弄不好會被一些瘋狂的女生包圍誒上次咱們一起去逛商場,我胳膊上被人掐過的傷痕還沒消呢。你真的忍心看悲劇重演,看我淹沒在人潮裏被人擠得喘不過氣來嗎?”不跳字。霍然越說越委屈,禁不住在電話那頭皺了皺鼻子,很有些撒嬌的意味兒。

未長生瞬間就怔住了。霍然說的是暑假那會兒兩個人奉霍奶奶的命令去賣場搬飲料回家,那時候兒他也是做了偽裝帶了帽子跟墨鏡,穿的很簡單的跟她一塊兒去的。誰知也不過是無意中扭過頭跟她說了句話而已,聲音居然就被人聽出來了。再然後,未長生就發現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可以控製的範圍。也不知道原先空蕩蕩的賣場裏是從哪裏跑來這麽多人的未長生眼睜睜的看著人群越聚越多,像是被誰施了撒豆成兵的法術一樣,無端端在平地上多出了那麽多差不多年齡,差不多對著霍然露出相同眼神兒的妙齡女子們。最後慢慢兒的把他吞沒到人群裏,再也看不見了。等到她趕快給周叔叔打了電話,派人過了來。霍然的手臂上已經添了不少的指甲印兒,甚至一直到未長生臨走前還沒有任何想消的跡象。

未長生一想起這事兒,心裏就禁不住犯毛。再一想到暑假發生的那事兒可能會再一次的在自己眼前發生,她就覺得有些難以承受。慌忙問了他所在的方位,然後回過身跟宿舍姐妹們說了今晚晚餐泡湯之後,就急急忙忙的下樓往霍然跟她說過的地方奔去了。途中還不忘用路邊兒的插卡電話給賀之衍打過去,略微陳述了一下眼前的情況,然後恭喜了一下他可以暫時保住自己的錢包不被壞蛋勒索,就急急忙忙的掛上了電話往校門口的方向跑去了。一點都不理會宿舍裏拿三個鬱悶到簡直想撓牆的姑娘們臉上那憤憤的表情以及得知得以保住錢包不用顯示大款風範的情況之後,鬱悶的眉頭都想皺成“川”形狀的賀之衍那隱隱失望的心情。

而這時候兒,夕陽漸漸往西邊兒沉了下去,天邊偶有雲飛,耳邊偶有鳥鳴,真是一個不錯的好天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