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第二天上課，梁寒照常開車來接葉燁，天氣已經暖和一點了，漂亮的少年開始穿得體的單衣，梁少也不再穿那些標誌性的羽絨衣。
葉燁拉開車門鑽進去，為了怕他冷，梁寒還是開了暖氣：“吃過早點沒有？”
“吃過了，媽媽做的雞蛋餅。”然後翻書包：“給你帶了一個。”
“謝謝。”
“不客氣，趁著熱，你先吃？”
“快遲到了，到學校在吃吧！”
“別，到學校肯定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那怎麽辦？”
“我來喂你！”
葉燁一手拿著餅一手拿著餐巾紙，梁少一邊開車一邊吃，這感覺倒是第一次體會，溫暖到整顆心都快融化了。
“下周德馨社有個商業簽售會，你答應去了？”
葉燁點點頭：“是啊！楚贏打電話讓我去，我答應他過去了，呃，可以不答應的嗎？”
梁寒低頭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接到梁少電話的時候，楚贏非常意外，他知道梁寒從來不會參加這種商業簽售活動。但是今天讓他很意外，想到葉燁，他了然的點了點頭。但是，這個說什麽也是一次炒作的機會，兩在少年文壇風雲人物第一次合體答售，這次一定能賺不少。商人的頭腦在於，商機。
葉燁抬頭看著梁寒：“昨天晚上，我跟媽媽說，如果我早戀她怎麽想。”
“哦？葉阿姨怎麽說？”
“她說，會尊重我。”
“嗯，葉媽媽是那種很開明的家長。”
“我又跟她說，如果我早戀，而且對方還是個男孩子，她怎麽想。”
梁少的表情明顯滯了一下，但他還是問道：“嗯，葉阿姨的回答呢？”
“媽媽說，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幹涉過我，但是希望我有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
梁少點頭：“嗯。”
葉燁望著梁少的眼睛：“寒~”
梁少回頭看了他一眼：“嗯？”
“我喜歡你。”
“是，我也是。”
汽車停住：“走吧！去上課了，下課我來接你回去。”
然後，梁媽媽發現一個問題，最後葉燁總是早出晚歸，而且有時候一呆就是一夜。有時候就算回來了也會在半夜裏潛伏出去，這天夜裏，就被葉媽媽抓了個正著。
裹了一件尼子大衣的葉媽媽坐在漆的客廳裏，聲音幽遠的傳來：“小葉，你要去哪裏？”
葉燁指指房間的門，又指指門外：“我，我，我，要出去，出去尿尿。”
葉媽媽眼睛瞪著他：“小葉，你從來不說謊的。”
葉燁的腦袋拖拉了下來：“好吧！我，要去同學家。”
葉媽媽走上前揉了揉他的頭發：“小葉，媽媽沒有怪你的意思。以後出門光明正大出去，還有，多加件衣服，也可以讓小達進來等，知道嗎？”
“啊？”葉燁抬起頭：“不是，媽……”
葉媽媽打斷葉燁的話：“我知道，我說過不幹涉就不會幹涉，夏達這孩子也挺好，我沒說要反對，可是大冷天的你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等在外麵是不是？”
“不是，媽媽……”
“好了，他肯定還在等你，先走吧！以後光明正大出門，不用偷偷摸摸的。”然後葉媽媽站起身，回房間了。
葉燁嘴裏咕噥了一句：“可是，他不是夏達那小子啊！我，我怎麽會看上夏達？”想起夏達那人高馬大一臉陽光的嬌憨模樣，呃，還是算了，雖然很多女生說他是校草之一，可是，真不是他葉燁的菜。
葉燁出門，梁寒依舊和往常一樣倚在車門上等他，黑白條紋的圍巾摘下來圍到葉燁的脖子上，葉燁和往常一樣聞到一股檸檬草的香氣。
“冷不冷？”
葉燁點點頭：“有一點點。”春天乍暖還寒，十點以後出門更不用說。
“我帶你去吃消夜？”
“好啊！”
“想吃什麽？”
“大排檔好了。”
“太不衛生了，我知道有一家店做的很好吃，帶你去吃？”
“嗯，聽你的。”
中心廣場的二十四小時自助火鍋店，葉燁和梁寒兩人牽著手走了進去，老板別有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二位裏麵請。”
店裏的生意還不錯，但是十點過後，現在又還沒到夏天，所以吃消夜的人並不多。”
“老板，還有單間嗎？”
“有，請跟我來吧兩位。”
兩人進了一間很雅致的單間，這家店好像是日式的，裏麵有踏踏米和矮桌。葉燁和梁寒坐了上去，老板拿出菜單：“兩位想吃點什麽？”
梁寒看著菜單：“你看看想吃點什麽。”
葉燁擺了擺手：“隨便吧！什麽都可以，倒是不是很餓。”
“你喜歡吃什麽？我還從來都不知道。”
葉燁想了想：“我倒是不挑食，除了太辣的和太腥的應該都可以。”
“蝦餃？魚丸？蟹棒？這幾個還可以吧？”
葉燁點頭：“再來一個魷魚卷吧！蔬菜也來一點。”
“ＯＫ，梁寒合上食譜，給我來一杯雞尾酒，小葉，要不然也喝一點酒？”
葉燁看著梁少修長白晰且骨節分明的手指翻著菜單，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好，好的。”
“蘋果酒怎麽樣？”
“那就蘋果酒吧！”
小店裏的音樂低緩抒情，燈光也柔和溫潤，雞尾酒豔紅似火，蘋果酒綠潤誘人。梁寒用筷子夾起一個煮得透紅的蝦子，放在碟子裏剝好，然後蘸好醬汁送到葉燁的口裏。葉燁張口將蝦吃掉，滿意的嗯了一聲：“這家店的海鮮味道真不錯哦，你也嚐嚐啊偶像。”
梁寒逼近葉燁，抵著他的額頭，臉上寒霜泛起：“你剛剛叫我什麽？”
葉燁愣了愣：“呃，呃，寒，寒。”
梁寒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繼續逼近，葉燁在那邊討饒：“寒，我，我知道錯了，以後不叫你偶像了可以吧！”
唇被堵住，梁寒的嘴裏是雞尾酒的葉道，還夾雜著幾分檸檬草的香氣，舌探進來，柔滑的滑進他的唇裏，探索著葉燁的舌尖。兩隻舌尖一旦接觸，不但是葉燁，連梁寒的全身都如遭遇了電擊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服務員端著最後一盤魚片走了進來：“兩位，這是您的生魚……片……呃！抱歉！”服務員麵紅耳赤，清純小男生看到了如此不清純的一幕，立即把食物放好離開了。
梁寒站起身：“等等。”
服務員站住：“先生還有什麽吩咐。”
“食物都齊了嗎？”
“哦，都齊了。”
“那，可不可以把門關上，放上勿打擾的牌子？”
“嗯，可以。”
梁寒從錢包裏拿出一張人民幣，顯然有點拘謹，似乎是第一次使小費：“麻煩了，謝謝。”
服務員接了錢：“您太客氣了，祝您用餐愉快。”
葉燁一臉壞笑的望著梁寒，梁寒有一絲窘迫：“你，笑什麽？”
“沒想到梁寒也會使小費？真沒看出來啊！那個正直到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梁寒，哈哈～～”
“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你想被人看著我也不介意，怎麽樣？”
葉燁一個蝦餃卡在喉嚨裏，一邊咳一邊說：“咳，咳，還是，算了吧！我，沒那麽奔放。”
“快點吃吧！蝦都煮好了，我幫你剝？”
“嗯嗯，你喜歡吃魚片？放到裏麵煮一下好了，我不喜歡吃生的。”
“好吧！聽你的，不過一般我都是吃生的。”
水氣氤氳，兩人交談的聲音越來越低，環境優雅，人美，心情也美。然後，梁寒多喝了點酒，葉燁也多喝了點酒。雖然，隻是果酒，但是，是酒喝多了總會醒，一醉，就必定會發生點什麽。
有一句話說的好，酒本不能亂性，之所以會亂性，那是因為本來就有那意思的兩個人，借點小酒的火候做出來罷了。
酒也喝了，醉也醉了，接下來似乎就隻有順理成章的亂性了。葉燁不用說，他恨不得馬上就讓梁寒把他就地正法，第一，他思慕梁寒已經思慕了十幾年；第二嘛，他可不想被賣去中東做性奴。呃，雖然，他對自己被賣去做性奴的過程很感性趣。是被人販子拐走，還是敲暈了直接裝船？汗，扯遠了。
明明滅滅的燈光下，梁寒的臉顯得有點不真實，因為他太完美，太好看，葉燁張著眼睛如癡如醉的看，喝一口綠得似乎滴出來的果酒，微熏的氣息噴薄欲出。
“寒，你，真好看。”
梁寒的雞尾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臉上透著微紅，直延至耳後。唇色也是櫻桃色，而葉燁的唇色則是豔紅的，小小年紀，已經有了幾分妖豔的姿色。
梁寒伸出一隻手拂上他的臉：“是嗎？那，你喜歡嗎？”
葉燁的頭點得像個波浪鼓：“喜歡，頂頂的喜歡，誰讓你長那麽頂頂的好看。”
梁寒勾了勾唇角，唇向前貼了過去，這次毫不猶豫的把他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