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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性子素來朗闊,即便是遇上這樣讓人糾結的事情,也隻是稍稍憂鬱了一會兒,馬上又恢複了往常的女王風範。

若水見她如此,也知道她並不把這些閑事放心上,於是便放心的八卦起來:“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沈三呢,不過他的大名倒是如雷貫耳。有一回在大院裏碰見過他大哥沈念川,穿著一身軍裝,帥死了,超級有範兒!想來他應該也不差吧?”

想起那位軍裝帥哥若水就興奮得雙頰發紅,長得好的男人她見得多了,但是多是貌美如花型,像表哥鄭昊初,她家魏央都是這一型的;再有就是溫潤如玉型,如魏易。像沈家大哥那樣冷峻高大的純爺們還真是很少見,尤其是——製服誘惑有木有!!!

田甜回想了一下沈念川的其人:“噢,沈三他大哥確實極品,好像在南京軍區是吧?我也記不大清了。至於沈三,”田甜有些糾結地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怎麽回事,越想越記不清他的長相……”

“……”若水望天,這種情況她該說什麽?

田甜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是何許人也?臉皮厚到睡了沈三也麵不改色,很快她便把這事兒拋到腦後,興致勃勃地對若水道:“你暑假得回l市吧?下回一塊兒出來就得好長一陣子了,今天咱們好好聚聚。楚館有個大師傅做的好福建菜,那佛跳牆和太極明蝦……”提起美食來,她的眼都綠了,恨不得現在就奔到楚館去,點上一大桌菜。

“呃……”若水小心翼翼地打斷她的滔滔不絕,“那可是沈三的地盤,你不是在躲他嗎?怎麽還敢往那兒去?”

田甜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兒,他出國了,得好幾天才能回來呢。”

既然她說的這樣篤定,若水也去不問她哪裏得來的消息。雖然從前在“王朝”受過一次驚嚇,本來若水該對這種地方避之唯恐不及的,但耐不住田甜熱情相邀,而且楚館是沈三的地兒,據說管理是十分嚴格的,有田甜這個熟客在,想來也不會出什麽事,若水便欣然應允。

才進楚館大門,若水就怔在了原地。

一個大廳,卻恍如被割裂般分成了兩個世界。左邊是古色古香,右邊是璀璨奢華,極矛盾的設計,卻又顯得萬分和諧,仿佛這裏自來便該是如此。

左右兩邊各站一隊年輕男孩女孩,左邊的女孩兒身著改良旗袍,秀麗雅致;右邊則是一水兒的法國宮廷女仆裝,既莊重又誘惑。男侍應生則都穿著統一的黑白製服,個個俊俏白淨。

田甜攜了她的手往左邊走,馬上就有兩個男孩兒出列,他們是認得田甜的,上來就笑容滿麵地問好,引兩人向裏頭走去。

田甜邊走邊笑著提起楚館的大廳:“我第一次來也看傻了眼,不知是誰設計的,這樣大膽。”

若水點頭,確實是極大膽的設計。其中一個男侍應生笑著給兩人解惑:“是莫先生設計的。田女士認識我們三少,應該也知道莫先生吧?”

若水還有些疑惑,似乎並不曾聽說過這個人,卻忽然感覺到田甜握著自己的手一緊。她關心地看了田甜一眼,見她神色複雜,對自己搖了搖頭,大約是一會兒再說的意思。

在雅間內坐定,田甜輕車熟路地點了菜,又問清若水的口味,之後便將侍立在側的侍應生都遣了出去,這才說道:“他們說的莫先生叫莫雨,前陣子沈三就是為了他和家裏大鬧一場。”

饒是若水心裏已經翻滾過無數種猜測了,也沒想到會是這一種。她張口結舌,好半響才憋出一句:“那……他現在呢?”

“沈三念舊情,把他送出國去了,具體去哪裏我倒是不知道。”田甜聳聳肩,毫不在意。

田甜和若水剛剛才經過的大堂此時風一般地刮進了一個人,大堂經理一看清那人,趕忙迎了出來,點頭哈腰道:“三少,田小姐在‘一池煙柳’,您看……”

剛剛還急匆匆地沈三現在倒是不慌不忙起來,邊往裏頭走邊問:“剛剛是誰伺候的?”

大堂經理賠笑道:“是青葉和風華。”

楚館的工作人員,不管是幹什麽的,都有個“藝名”。這裏的藝名也不像其他娛樂場所一樣,盡起些俗名隻顧好叫和香豔,而是按照服務區和服務性質的不同而起名。

青葉和風華就是剛剛給若水、田甜引路的那兩個年輕男侍應生。

沈三步子不停,隨口吩咐道:“‘一池煙柳’旁邊可是‘月影風荷’?我就坐那裏,把那兩個伺候的人叫過來。”

經理抹了把汗,連連應是,趕忙將吩咐傳了下去。

在“月影風荷”內坐下,桌上滿是玲瓏精致的小點,嫋嫋茶香撲鼻而來,穿著旗袍的女侍應生個個凹凸有致,可沈三卻無心理會,在心中暗暗計算著時間,想著要什麽時候出現在她麵前才好。

“三少。”兩個男孩在沈三麵前站定,怯怯地開口問好。他們這位爺從前可是喜歡男人的,他倆心下害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剛剛是你們給隔壁那兩位女士領路的?”沈三把玩著手中玲瓏剔透的玉製香球,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

“那……她們可有說什麽話沒有?”

青葉想了想,謹慎地回答:“田小姐有稱讚咱們的大廳設計,還問了設計師是誰。”

沈三手一頓,抬眼看向清秀的男孩兒:“你怎麽回答?”

青葉被沈三的眼神嚇得抖了抖,原本清朗的嗓音有些不穩:“我、我說,是莫先生設計的。”

“啪”的一聲脆響,沈三手中的玉球竟被他生生握碎了。他恍惚了好一陣,看到眼前兩個男孩兒嚇得臉色都變了,他揮揮手:“你們下去吧。”

青葉和風華如蒙大赦,給三少鞠了個躬,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沈三輕輕捂住心口,閉上眼睛——明明兩人隻隔著一道牆,可他卻在這一瞬間,看到了隔斷他們的千山萬水。

備受田甜推崇的楚館大師傅果然名不虛傳,若水一貫注重養生,再好吃都隻吃八分飽,沒想到卻在今天破了戒,大快朵頤不提。

將殘羹冷炙都撤了下去,環上飯後甜點和清茶,田甜邊給若水揉著胃,邊數落她:“……吃得小肚子都出來了,還能不難受?要是讓你家魏央知道我把你帶這兒來,還撐得這樣,可不得埋怨死我!真是……”

若水心虛不已,隻能哼哼唧唧地靠在她身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博取同情。果然,田甜一瞧見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馬上就心軟了,心疼地端了山楂汁給她消食。

這麽一折騰,待到兩人離開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華燈初上,正是一天之中楚館最熱鬧的時候。

田甜身邊還帶著若水這小羊羔,不欲多生枝節,便讓侍應生領著兩人從側門出去。欲掩人耳目的人不少,畢竟楚館不算正經地方,但來者卻非富即貴,所以側門處倒也有不少人進進出出的,不過每個都形色匆匆,不做多一步停留。

原本已經平安無事的到了側門,兩位男侍應生正要彎腰恭送二人,若水卻突然停下腳步,直直看向一個角落。

“怎麽了?”田甜詫異地問道。

若水卻不答,指著不遠處側立著隻露出半張臉的男子問侍應生:“那是誰?”

那人極像她記憶中的一個人,但卻衣著破舊,和記憶裏的光鮮亮麗截然相反,也和這奢華富麗的楚館格格不入,是以才有這一問。

青葉認真看了看若水手指的方向,神情莫名:“啊?那裏沒有人啊。”

( ⊙ o ⊙)!若水忽然被嚇出一身雞皮疙瘩,再看去,那男人還是好好地站在那兒,她趕緊拉住田甜的手臂,問道:“甜甜你也沒看見嗎?”

田甜認真看了看,慎重道:“有人,一個男人。”

若水這才安下心來,轉向那個俊秀白淨的男侍應生,神色不渝。

青葉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他容貌俊俏,來楚館的女客多愛和他說笑,時不時揩一揩油,他也樂在其中,這次他原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竟惹得這位嬌客十分不悅。

他誠惶誠恐地道歉,戰戰兢兢地回答若水剛才的話:“那是菲菲小姐的哥哥,菲菲小姐是我們這裏的紅牌。”

菲菲小姐?田甜眯了眯眼:“謝家那個……謝菲菲?”

青葉搖頭,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若水眼中劃過一道奇異的光:謝菲菲,謝長空,來頭很大的紅三代!她怎麽就沒想到呢?原來謝長空是謝菲菲的哥哥……哈,他倆還真是兄妹!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肯定把謝長空忘了吧?

一陣雲雨過後,田甜慵懶地靠在床上,看著正在自己胸前忙碌的沈三,忽然想起一事:“誒,你的真名是什麽呀?從小就聽大家叫你沈三,外頭不是三少就是沈三少,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誒!”

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進那片溫軟中的沈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僵了半天,緩緩抬頭:“我們在一起兩個月了,你竟然還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

“呃……嗬嗬,這個……”田甜訕笑。

“你……哼╭(╯^╰)╮”沈三公子傲嬌的一扭頭,從田甜身上翻了下去,背對著她生悶氣。

田甜囧了一會兒,難得主動地湊上去,柔聲哄道:“寶貝兒,你別生氣了,是我不是。你告訴我,連著小名兒一道,將來我肯定不會忘了。”

沈三委屈萬分:“你把喻唯那個狐狸精的名字就記得那麽清楚,可是我……興致來了就寶貝兒小乖的叫著,一下床就沈三沈三的叫我……你……嗚嗚……”

“哎喲,怎麽還哭了呢?”田甜手忙腳亂,又哄又騙,連著許了他好些平常絕不肯答應他的事,沈三這才收了眼淚,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兔子眼瞧她。

“你不能反悔。”他紅著臉說道。

田甜低聲笑:“不反悔不反悔,你要是想,現在來也行。”話音剛落,就見沈三的眼中滿是期待,隻能好笑的去拿道具,實踐承諾。

不一會兒,床上就又是一番旖旎景象。沈三精壯有力的身子卻雌伏在田甜身下,結實的翹臀高高翹起,眼中水霧迷蒙,口裏呻吟不斷,顯是舒服的緊了。

“嗯……啊……不要,不要那裏……好人,求你……啊哈……就是那裏……重一點……嗯啊……”

玉勢與身體的撞擊聲混著男人難耐的呻吟,屋內春色正好。

所以,沈三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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