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以死謝罪

作為一個女人,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若是不能生育,都是很大的一件事。

而眼前這樣的一件事居然發生在他們身邊,發生在他們老大最愛的女人身上。

一時間的,影真的很難接受。

若是夏家這樣的家族,未來的女主人不能生育的話,那意味著什麽?

那意味著中夏最古老的世家將要絕後,那意味著中夏安定的局勢將會改變,那意味著所有跟夏家有關係的一樣都會不穩定!

是的!就是這樣的後果,一點都不用誇張!

作為中夏頂梁柱的夏家,若是就此絕了後,那將會是引起一場巨大的動蕩!

沒錯,從一開始老大和小悠小姐醉酒的那晚開始之後,他就知道命運已經把兩個人連接在一起。

夏未寒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最清楚。

若是他不喜歡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近他身邊半步,更不可能和他有旖旎之情。

所以他喜歡小悠小姐,作為他的暗衛,他們都會慢慢學著接受。

即便,小悠小姐體弱多病,家庭背景又混亂,複雜,生父後母狡詐無情,這些種種不符合他們未來家主夫人的瑕疵,他們都能接受,隻要老大喜歡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哪怕是夏老夫人會反對,那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還是他們老大的心意。

所以,他和魅才會留下來,留在小悠小姐的身邊,看著她,守著她,照顧她。

原本以為她的身體再怎麽不濟,養上幾年,生個小主子,那就算了結了這麽多人的心願。

可誰能想到,他們僅僅的一次疏忽,僅僅的一次意外,就要導致小悠小姐以後不能生育了!

這麽大的打擊,別說是魅難以開口,就是他也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般,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哎,你可別露陷。”魅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發紅微腫的眼睛說明此時他的心裏也很是不好受。

“老大之前已經請了國手周大師出山為小悠調理身體,本來是要明年才開始的,現在看看的話,怕是要提前了。”

是了,之前夏未寒就和小悠說過,他請了國手大師要為小悠看病,隻是當時小悠的身體有周大師的子弟常老先加以治療才能進行後麵的調理,眼下小悠這樣,周大師怕是要提前出山了。

說起周大師,影十分難看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些。

這個大師他是知道的。

如今在中夏能請到他出診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人。

周大師今年已經一百零三歲了,之前幫小悠調理身體的常老是他的子弟之一。

周大師自二十年前就已經不再行醫了,人到了他這個歲數,都喜歡做過一些閑散的日子。

他素來也是閑雲野鶴的慣了,一百多歲的人了還整天的往深山裏跑,每次就隻帶上幾個小徒孫,一去就幾個月不見蹤跡,當初夏未寒光是派人找他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某個原始森林的深處帶著徒孫們,探索新藥種呢,別提找的人多辛苦了。

周大師是中夏中醫界的泰山北鬥,可以說無論是在普通人還是那些高官貴人的眼裏他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想當初抗戰時期,在前線極為缺少醫療器材和藥品的情況下,他硬是用自己一手針灸的絕活,把一批又一批的戰士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局勢穩定之後,他更是國家領導人的‘禦用’的中醫,直至之後被人尊稱為國手。

夏家祖上跟周大師有比較深的淵源,若非如此現在想請他老人家出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周大師出手,倒還能有幾分希望。”影心中暗歎,都說小悠小姐的命苦,可誰知道他們老大這麽多年,也是不容易。

兩個有情人多難才能在人海中相遇,又多難得又兩情相悅的在一起,這才好不容易的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就出了這樣的事,他真的,沒臉給老大交代這事。

像是知道影在想什麽似的,魅的心裏自然也不好過。

之前小悠的身體是差了些,但至少沒有被斷定不能生育。

他是知道的,老大不是那麽迂腐的人,他斷然不會因為小悠真的不能生育就離開她,不要她。

可正是因為他不會這麽做,才更是讓人不知道要怎麽麵對。

夏家這樣的家族,若是在老大這一代斷了根,這,這可真的不僅僅是夏家的問題了。

哪怕,小悠隻生一個孩子,哪怕是女孩呢,隻要是夏家的血脈,怎麽都好。

可現在,唉!!!

同樣心情很是糟糕的兩人,此時之能彼此互相的安慰,可在他們倆心中更多的情緒還是愧疚。

的確是他們疏忽了。

本想著兩人隻是離開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能出什麽事,卻沒成想,就是在這一個小時裏小悠的人生差點毀在了他們手裏。

若是,周大師有辦法能治好小悠也就罷了,若是不能,那他們就隻能以死謝罪了。

想到這,魅影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答案。

頗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兩人不再糾結於心中的愧疚和憂慮,現在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聯係上老大,讓他盡快趕過來陪著小悠才是正經的,想必小悠醒來之後第一個想見到的人就是他吧。

此事,已經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了!

……

像是聽到了魅影兩人的呼喚一般,此時在接近s市的空中,一架小型私人飛機正預備緩緩降落在郊外的軍用機場。

不久之後幾輛黑色邁巴赫就馳出機場,直奔入市的高速公路而已。

車內,消失了幾天的暗夜正專心駕駛著車輛,而他在的身後,穿著黑色手工西裝的夏未寒,正冷冷的看著窗外,他好像瘦了很多,眼圈通紅,胡茬也參差不齊,此時,他雖然看起來十分的鎮定,但眼中急切,擔憂的神情已經泄露了他此時心中的不平靜,他有些焦躁的把交握的雙手放在了車座上,而就在他的手邊一根銀色的手杖正靜靜的擺放在那裏,散發著幽靜滲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