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到這個事情以後,白興龍還是有點吃驚。
他看了看張召忠說:“陳星的那枚有鳳來儀的銅鏡,據說是一套兩枚的,但是他不過是送過來一枚而已。
我聽說就是這一枚,也是史科長費盡了心思才被弄過來的東西。你難道是看上那件東西了嗎?”
張召忠並沒有直接的說什麽,而是痛心地說:“實不相瞞,這兩枚銅鏡本來應該是我的。
前兩天的時候,我聽說這裏出現了兩枚有鳳來儀得到銅鏡,於是我就想把它們給買到手中,我這個人對銅鏡還是有相當的愛好的。
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就開始收集各種各樣的銅鏡,甚至有的銅鏡就是我從巴黎紐約這樣的地方買到的。”
張召忠這個家夥,講瞎話一點都不臉紅,實際上喜歡古董的是李東,而發現銅鏡的秘密的人也是李東。
但是在現在的場合下,說銅鏡是李東想要的東西,這顯然是有點不好讓人接受。
因此張召忠幹脆就直接的說是自己喜歡銅鏡,這樣的說法果然是更容易讓白興龍接受的。
白興龍說:“說實在話的,你對銅鏡有興趣,這無可非議,個人愛好嘛。但是我給你一個忠告,這個時候你最好不好把這個注意給打到陳星的銅鏡的注意上了,那家夥不是你能夠招惹的了的。”
張召忠搖搖頭說:“我和這個人也是打過幾次交道的,甚至在緬甸的私人翡翠交易會上我們也是有過交往。
這個人我也是比較了解的。但是你要聽我把話給先說完了。這次事情是這樣惡。我當時有點事情在香港,於是就沒有親自過來。而是讓我的堂弟張明帶人過來和陳星交易的。
但是沒有想到,陳星居然用了兩個贗品銅鏡騙去了我們十萬塊錢。你說說看,這個事情不是這個家夥做的有點不地道啊。做生意有他這樣地嗎?”
這次白興龍說話也沒有偏向,而是直接的說:“張老板,我就說句實話,古董地交易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也是知道一點的。那就是這樣的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麽簡單地。
古董交易的時候,就算是一般的玩家去地攤上買古董。也是會拉著一個懂行的朋友過去的。想來你這樣的十萬塊錢的生意應該是找一個更懂行地人過去吧。古董這玩意,都是錢貨兩清的,現在你又說自己上當了,那就有點不好說了。
說實在地,這枚有鳳來儀的銅鏡雖然是很珍貴。但是我們國建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地方有的。我聽到相關的專家說過,類似的銅鏡在博物館裏麵都有四枚之多。
你想想,這要是在民間的話,總是有更多的吧,要是陳星他說自己的手中的銅鏡有四枚是真地,賣給了你兩枚,他手中還有兩枚。
這個官司你可是沒有地方打去。畢竟你沒有證據證明他當時就是賣給你的贗品。要是怪的話,按照我的觀點。那你也隻有怪那個鑒定的人了,誰讓他沒有看好銅鏡啊,要是他把銅鏡給看好的話,那不就沒有什麽可說的了嗎?”
張召忠知道這樣的銅鏡在國內是有不少地,而且在國外也是有類似地銅鏡出現的。
但是這個時候張召忠是不可能把自己地事情告訴他說,陳星手中的銅鏡上有什麽秘密,我們需要這樣的秘密來找到寶藏。
這是不可能的。
因此張召忠隻有說:“我知道這事情那個古董鑒定者有很大的責任,但是現在是一個商業社會了,我們做生意也是講究誠信的吧。
我十萬塊錢買了兩枚贗品,換了是你的話。我想你也是不能接受的吧,這樣的事情我是不能接受。”
白興龍的話雖然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張召忠的這番話未必就沒有道理了。
隻是兩個人站得立場不同而已。白興龍看在兩萬塊錢的麵子上,也沒有和他過多的討論這個,畢竟張召忠是給錢的主。
當下白興龍說:“這個問題那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不過要是張老板想著把銅鏡從展覽大廳裏麵給弄出來話,好像並不可能,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那裏的保安措施是非常嚴密的。
可以說。我在蓮花市長那麽大。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陣勢,裏麵不單單是有我們保安人員的。還有警察局的警察也在執勤。
要想把銅鏡給弄出來的話,那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少了銅鏡這樣的責任,不要是是我了,就算是警察都承擔不了。銅鏡可是我們市裏麵重點宣傳的一件寶貝啊。”
在文化展覽上,比銅鏡珍貴的文物也有不少,但是那些畢竟都是蓮花市從別的博物館裏麵借調過來的東西。
但是這銅鏡就不一樣了,銅鏡是陳星的古董,也就算是蓮花市方麵的東西了,自然是大力的宣傳了。
可以想象,要是在這樣的嚴密保安措施之下還是有人能夠把銅鏡給偷走,那保安隊伍裏麵沒有內奸這話舊不會有人相信。
而保安隊伍裏麵有內奸的話,那白興龍將會是第一個負責的人。
兩萬塊雖然是不少,而且可以肯定事成以後還是會有相當的豐厚的報酬,但是這個事情百分百的是要找倒黴的。
隻要是白興龍敢點頭答應說是可以把銅鏡給弄出來,那可以肯定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個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至少他會因此而進去的。
像這樣十死無生的事情白興龍才不會傻到去接。
張召忠解釋說:“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我並不是說要把這個銅鏡給直接的弄出來,這樣很容易被別人發現的,我雖然喜歡銅鏡,但是也沒有必要這樣冒險。
我手中不是有兩枚贗品的銅鏡嗎,我可以拿出來其中的一個,然後讓你把它給那個真的給調換了。
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你看怎麽樣啊。”
白興龍搖搖頭說:“你的這個事情還是太冒險了,畢竟這樣的事情我是在風口浪尖上的。
你想想,陳星是什麽樣子的人,那鑒定古董是有一手的。這樣的人能夠對自己的銅鏡不熟悉嗎?
更何況你手中的銅鏡還是陳星自己做出來的。拿他自己做的贗品的銅鏡把他的真的給換過來。
要是陳星來一次的話,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裏把銅鏡是贗品給看出來的。到時候該出來的事情還是要出來的,不該出來的事情搞不好也是要出來的。
天知道陳星在發現了銅鏡被調換以後會做出來什麽樣子的事情。到時候可能沒有你什麽事情,但是我呢,我卻是逃不了了。”
想到這裏,白興龍一陣的頭疼,這個事情怎麽樣就那麽難辦啊。
兩萬塊錢,看來這樣的錢數賺不了了。
張召忠實在是沒有想到保安隊的隊長對陳星好似有這樣大的顧及,其實他自己對陳星也是相當的顧忌的,那是因為兩個人交手過,因此才有了顧忌了。
但是白興龍對陳星也是這樣的顧忌,就讓他有點不好理解了,其實那是因為張召忠畢竟是在新加坡長大的。他並不了解這裏的情況。
像白興龍這樣的人,他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能夠招惹的了,這是從這個人結交的朋友來看的。
從這個人結交的朋友對他的態度,美酒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是什麽樣子的人了。
而陳星結交的朋友就是史科長一流的人。就是史科長這樣的人也不是他白隊長能夠招惹的了了。
白隊長這個職位,頂多也是在保安公司裏麵威風一下,到了外麵就不靈光了。
甚至這不是國建的正規公務員裏麵的編製,可以說,這個白隊長也不過是編製外的一個臨時雇用來的幫手而已。
但是史科長已經是編製之內的一個科長了。自然就不是白興龍他一個小小的臨時工能夠招惹的了的人了。
既然連史科長他都招惹不起,那麽史科長對陳星可以看的出來也是非常的顧忌的,從這裏白興龍就可以看的出來陳星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了的,這樣的判斷方式在張召忠的眼中當然是陌生的了。
但是這招也是非常的管用的,雖然未必是百試百靈的,但是這樣做也是可以讓自己免去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