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展覽說是有一個副市長來把關的,但具體到左什麽工作,那也要市場親自動手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樣就隻有讓一個人出來做具體的事情了。

結果史科長就被他們局長具體點兵點將給派到這裏來的。

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是非常正常的,一個是因為這個事情沒有別人可以做,古董展覽嘛,也是比較專業的一個事情。派個外行人的話也是相當的麻煩的,說不定會有別的麻煩也不一定。而史科長這樣的你惹就是專業比較對口的那一類人了。

像這樣的人不把他給抓壯丁抓過來又能夠抓誰啊,因此史科長才是這次展覽跑腿的人,他最為忙碌。

這一點白興龍也是能夠感受的到的。

當下也就說:“史科長你就放心好了,保衛工作我們一定是會做到一絲不苟的。”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工作人員找過來說:“史科長,沈陽故宮那邊說是要借給我們展覽的一卷善本,他們那邊好像又要變卦了,說是不會借給我們。好像是有別的地方也是有個古董展覽。你還是快點去看看吧。”

史科長這個時候的酒意頓時就被怒火給衝散了一半,惡狠狠地說:“小四眼這個混蛋,明明給我說好的,要把東西借給我們展覽的。這個時候居然臨時地變卦。這不是讓我下不來台嗎?虧得我在學校裏那麽幫他。”

史科長搞了一個罪就進了辦公室,然後抄起來電話就說:“小四眼,你小子給我說清楚一點,當時不是說一定能夠給我們嗎?怎麽有變卦了。你要是不給我說出來個一二三來我今天就給你絕交。”

那邊小四眼慢條斯理地說:“老同學,不要脾氣那麽火爆嘛,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那善本說好的是要給你的,這個沒有錯,我們院長也已經同意了暫時借給你們蓮花市。

但是沒有像到長春那邊也是要搞一個古董展覽的,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想想看。長春那邊是通過政府的渠道把消息傳過來的。我們院長也沒有別地辦法啊。

要是別的地方我還能夠調換一二來。但是黑吉遼向來是一家人的,你說我要是不把這善本給長春那邊地話,我這個工作還要不要啊。這樣好了。我們這裏還有一對燈籠尊,也是少見的古董了。借給你們怎麽樣。不過你們可是要千萬小心安全啊。”

聽到這樣的話,史科長心中才算是勉強的恢複了平靜,嘟嘟囔囔說:“算了,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不能讓你難做,燈籠尊就燈籠尊吧,是哪個朝代的。”

小四眼倒是幹脆:“民國仿乾隆雞血紅燈籠尊。”

史科長聽到這裏頓時就不幹了:“你們那裏不是有一對康熙年的燈籠尊嗎?我記得還是我幫著你小子從市場上淘換來的一隻配成了一對的。你怎麽不把那對借給我啊。”

說到這個燈籠尊,也是有一段曆史的。這史科長和小四眼兩個人是相當鐵地同學,兩個人在畢業以後。史科長就被分配到老家蓮花市了。而這個小四眼則取了沈陽故宮了。

有一次國慶的時候,史科長去沈陽找小四眼玩的時候。他們兩個人自然要聊到古董了。

兩個人就去逛逛沈陽懷遠門古玩城,這是在沈陽故宮和懷遠門周邊的一個古董交易市場。

偏偏的那天兩個人在市場上就遇到了一對康熙年間的雞血燈籠尊。

小四眼看都沒有看這對燈籠尊,但是史科長卻對這玩意來了興趣了。

當下他拉著小四眼說:“四眼,你看看,這個不是喝你們故宮的那隻燈籠尊一樣嗎?好定西啊?”

小四眼看都不看說:“這玩意在這裏有一個月了。我早就看到過了,你拿起來左邊的那隻看看修足就知道了,明顯是顏色不正的玩意。這樣地贗品你要它做什麽啊。”當然就算是人家的古董有明顯的作舊的痕跡,但是這樣的東西也是有一個規矩的。你不能當著人家的麵說著東西部是好玩意,那不就是等於指著和尚罵禿子嗎?

說句我看著拿不定注意,或者是顏色不對,這樣的話舊糊弄過去了。

史科長拿起來一看,當下就發現果然像小四眼說的那樣,這東西是贗品。

小四眼在一邊得意地說:“這裏距離我們那裏那麽近,要是真的有什麽好寶貝的話,那不早就被我們給拿下了嗎,這樣的好事情還能夠論到你嗎?”

但是史科長不死心。小四眼你很混蛋,在學校裏麵你就不是我的對手,跑這裏來你敢教訓我是嗎?

當下賭氣的就那起來另外的一隻雞血紅燈籠尊來。

這隻看起來做的相當地完美,比另外地一隻要好的多。至少不是那種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是贗品。

但是由於有了先入為主地觀念,這一對雞血紅燈籠尊,其中有一隻是贗品的話,另外的一隻當然也是贗品了。

這是基本上就是一個毫無疑問的事情,史科長看著這一隻燈籠尊。雖然是比較完美的。但有了另外的一隻做比較的話,那就有點不好說了。

但是為了和小四眼賭氣。史科長就說:“我看這隻不錯,是件好玩意。老板,多少錢?”

這一對燈籠尊實際這個古董商販花了800塊錢從鄉下收上來的。

但是在這裏都一個多月了,隻要是有人看過了這一對燈籠尊以後,就連價格都不會問的。

因為其中的一隻做的實在是太絕了,一眼貨,看就知道不是真的。

這次古董商販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人問價格的,那還不抓緊時間出貨啊。

因此就給開了一個非常低的價格。伸出來兩隻手說:“兩千,這可是正經的老東西。雞血紅這色,你找找去,在市場上你絕對找不到第二家有這樣的玩意來。”

古董行裏收上來來的八百,能夠賣給你兩千,這就已經算是仁義的價格了,要三千五千,甚至一萬兩萬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攤主也是想著要把這壓在手中的貨急於出手,要不絕對不會是給一個這樣的價格出來的。

至於你想多少錢買下來,那就各憑本事了。

史科長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就說:“這玩意確實是找不出來第二家來。兄弟你打眼了把,這玩意一看就知道是什麽貨色,另外的一隻雖然看上去時間老東西,但是也是因為做的比較好。

我給你一千,願意的話舊成交,不願意的話,你就自己留著吧。”

這也是史科長吃準了這玩意那古董商販就是留在手中也沒有什麽利潤,因此給了一個最低的價格出來。

後來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結果這一對雞血紅燈籠尊就成以一千二百塊的價格成交了。

後來的事情就太具有戲劇性了。這史科長一千二百塊買到了一對雞血紅燈籠尊。

總是要驗證一番真假才對啊。要不平白的讓小四眼得意了。

於是史科長就請了故宮的瓷器專家給鑒定一下,後來鑒定餓結果,這一對燈籠尊一隻是真的,一隻是贗品。這樣的結果讓所有的人大跌眼鏡。這古董裏麵,假的不少,真的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樣一隻是真的,另外一隻是贗品。這樣的事情就不多見了。

而且,更讓人吃驚的是,這隻真的燈籠尊居然是和沈陽故宮裏麵的那隻是一對。

正好是一套。後來故宮的人翻閱了一下檔案才知道,這一隻燈籠尊是當年溥儀在離開沈陽故宮的時候被一個雜役給偷走的。

由於燈籠尊的個頭比較大,想同事的偷走一對顯然是有點困難的事情。

但是等那個雜役想進來把另外一隻給偷走的時候,軍隊就把這裏封鎖了,這樣的情況下,那個頭燈籠尊的雜役就被抓了一個正著,國家的寶貝你敢偷,那怎麽行啊。

一番嚴刑拷打之後,那雜役把自己的同夥給供了出來,但是這個事情卻又出現了一點意外的事情,那就是雜役的同夥已經聞風而逃了。

軍隊都已經把故宮給封鎖起來了,這樣還不逃走的話那就是傻子了。

結果那個第一次被偷走的燈籠尊就沒有找到。故宮裏麵也隻有形單影隻的一個了。這件事情後來被記錄字檔案裏麵,但是幾十年了都沒有找到另外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