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提和劉掌櫃寒暄了兩句以後,倒是笑嗬嗬地對陳星說:“陳掌櫃,你能來我很高興啊。沒有想到,一晃五十多年都過去了,老長常的弟子都長那麽大了。昨天你們還沒有來的時候,老常就已經哈電話和傳真給送過來了。到我這裏,你就放開心來。就當是到自己家了。”
聽到這裏,陳星心中頓時一驚,感情,這位和自己的師傅認識。
當下重新施禮說:“原來宋先生和家師認識啊,這次就多多的麻煩宋先生了。我剛才還擔心自己帶的錢不夠,不過,既然宋先生和家師是朋友,我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宋提哈哈大笑說:“你這個家夥果然和你師傅講的一個樣子,想當年,我和你師傅在北京共事的時候,老常這個家夥是文質彬彬的一個人。沒有想到收的一個徒弟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算了,本來我們這一行是現金交易的,但是既然你是老常的徒弟,要是真的差點的話,我可以讓你打個欠條。大不了我找老常去要就是了。”
有了這層關係,陳星就徹底的放心了。當然,他對自己的師傅朋友遍天下的交情也是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了。上午十點,交易正式開始,結果陳星和劉掌櫃兩個人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趙天南。沒有想到趙天南居然能夠有本事混進來,到底是做了十多年這樣的買賣的老熟人了。而在趙天南後麵跟著的一個人不用說就是楊紫了。趙天南對見到陳星和劉掌櫃兩個人也是頗為意外,不過這個趙天南畢竟是老狐狸了很快的就調整了一下自己地情緒,上前打招呼說:“劉掌櫃,陳老板。他鄉遇故知。人生一大幸事啊。趙某人在這裏祝願兩位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陳星和趙天南兩個人現在雖然算是生意上的對手,但是畢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而且現在在異國他鄉,當然還是以安定團結為大前提了。尤其是這一次來的四個人裏麵,還有一個新加坡人和日本人。
新加坡人還還說,看上去也是一個知識分子。應該是儒商那一類的人,但是那日本人明顯的就是一股沒有有事情找抽的那一類人了。這個家夥聽到眼前的正年輕人就是陳星。眼中露出非常不友善地目光。
他走上前來說:“陳星,陳老板,我是朝日株式會社的鬆下雄一,當年在我們東京的一個書法比賽中我和井上兩個人曾經見到過陳老板的風采。一別多年,沒有想到陳老板已經長大成*人了。而井上居然和我們是天人永隔啊。說起來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感到悲傷啊。我記得當時井上在北京出意外的時候,正是陳老板揭露城隍廟會的內幕的時候。這兩者之間頗為巧合啊。”
這個日本人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來事情和陳星有關係,但是他的華麗卻是有懷疑地意思。當然,這個事情連國內都沒有查出來一個所以然來。因此鬆下也不過是懷疑而已。
陳星怎麽會留給別人話柄啊,當下笑嗬嗬地說:“是嗎?井上先生當時在北京的時候。可是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件事情啊。當時井上先生出事情的時候,我也是感到非常的惋惜啊。不過,他們坐的汽車就是本田汽車。我的交通部門甚至在懷疑,那次交通意外是不是由於本田汽車本身地質量問題引起地。看來你們的汽車生產還是有待提高的。”
既然兩個人一定是壓迫翻臉的,那麽,陳星也就一點都沒有客氣了。直接的把責任給歸結到交通意外上來。而且還把本田汽車的質量問題給牽扯出來了。讓鬆下雄一啞口無言。
井上這個家夥本來去中國就沒有安什麽好心。是準備把古董偷偷的帶回國內去的,那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出了問題了,日本領事館也是沒有臉麵提出來深究地要求的。拔出蘿卜帶出泥這樣的事情是經常見到的。井上的身上並不是很幹淨的。因此鬆下也就不敢再繼續討論下去井上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身為主人地宋猜看到場麵有點尷尬,立刻介紹說:“陳老板,這位先生就是新加坡地張召忠先生,是張氏集團的總經理,你們都是做翡翠生意了,以後可要多多地來往啊。”
從宋提的話語中宋猜知道了陳星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因此再也不敢拿他當成一個小孩子去幹了。他經過一晚上的收集。終於還是對陳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現在對陳星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雖然陳星沒有進軍新加坡市場的意思,但是想想以後白露他們也許會要去新加坡這樣的地方發展的。因此搞好同行之間的關係還是非常有必要的。新加坡作為一個比較富裕的國家,他們在奢侈品消費方麵還是有非常大的市場的。
而張氏集團就是新加坡最大的一個翡翠商人。因此,陳星也就沒有繼續理會鬆下雄一。而是和張召忠兩個人攀談起來現在國際翡翠市場的行情波動上麵來了。
雖然陳星對這一行還是比較陌生的,但是畢竟是重生過來的人,對市場的把握自然也是百分百的準確了。因此,在和張召忠兩個人交談的號死後。陳星故意的挑選後世的幾個比較容易理解的概念講出來。頓時讓張召忠這個家夥沒有了輕視的心理。
而就在這個時候。宋提已經帶著十多個保鏢走了過來。陳星和張召忠兩個人這才回到自己了自己的座位上來。劉掌櫃當然知道陳星這樣做是為了天意拍賣行好了,因此。他對陳星這樣認真負責的態度又是小小的感動了一把。
他知道陳星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天意集團。宋提客氣了兩句,然後說:“閑話少說,現在就請四位和我一起去我們家的毛料園裏去看一看,至於能有什麽收獲,就要開諸位的本事了。”
這個時候,讓陳星最為期待的賭石也就開始了。翡翠的賭石實際上就是翡翠原石中的仔料。這樣的行為其實和賭博或者是一樣的。賭石是指翡翠在開采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的翡翠稱賭石。
這個也是緬甸翡翠商人增加收入的一個不錯的辦法。畢竟真正的珍貴的翡翠是非常稀少的,單單是買翡翠的話,那未必合算。所以就把籽料拿出來買,雖然籽料的價格比翡翠要低得多。
但是籽料的數量多啊,這樣一來翡翠商人就更賺錢了。在陳星看來,這樣的賭石,就是和買賣古董中的通打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在古董市場中,一個攤主有上百件的古董等待出售,這些古董的價值也是無法確定的,這樣就像是翡翠賭石中的那些毛料裏麵是不是有翡翠就是一個道理。這個時候有一個玩家過來了,他又想用少量的錢來撿漏。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就要把那一百多年古董都買走,這就叫通打。說是攤主揮淚大甩賣也不是不能。而這個時候,陳星就是那個想用少量的錢就撿漏的玩家。而宋家就是那攤主。
進得宋家毛料園,陳星才發現裏麵的毛料果然質量上乘。其中不少都是老廠玉,老廠產的翡翠都有皮,這些裏麵出翡翠擦漲的幾率也是非常高的。至少不一般的籽料要高的多。
但在宋家的毛料園子裏麵也是有不少產在河床中的水石翡翠籽料的,這樣的玩意通常也是被稱為老廠玉,這樣的老廠玉的特點就是皮很薄或無皮。當然,在宋家毛料園裏的都是皮薄的那一種了。無皮的自然就是成品的翡翠早就被出售出去了。
新廠產翡翠大多無皮,這樣的玩意當然也是不會出現在毛料園子裏麵的。
但新廠產在坡積層內的有皮。宋家毛料園裏也是有不少這樣的毛料,這就是為什麽宋家的毛料園不能叫籽料的原因。直接衝礦坑裏開采出來的翡翠原石是不能叫籽料的。
籽料就是翡翠這種岩石在千百年前風化破碎後滾下山坡,被洪水或河水帶入山溝或小河中形成的。硬說是和我們的鵝卵石一個道理也未嚐不可。
在宋家的毛料園裏,多是這樣的籽料,但是直接從礦坑裏麵開采出來的山料也是有不少的,畢竟毛料園子大了去的。這些東西都是宋家的人幾代人的積累下來的寶貝,當然,也不是每一塊都百分百都是寶貝的,隻是至少這裏出好翡翠的幾率好比別的地方大一點而已。